“所以呢?”
苏缨看了看眼前这位元玄观的观长,发觉似乎因为受伤他的精神不怎么样,但是眼里算计的光芒却是一直没有消散。
这显然是直接僵住已打到她身上来了。
“咳咳!”
苏缨这么直白的问话显然让元玄观观长有些不自在,但是思考再三,他还是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小友,不管如何,就算你不是导致元玄观这次事件的凶手,但显然你已经被牵扯进这件事里面了,不如咱们合作合作,直接来个引蛇出洞,作为交换,我们元玄观可以拿出你想要的某样东西来......”
不久后。
“吱——!”
苏缨终于推门出来了。
在外面等着的人见此也总算一颗心放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冰冷地上前准备将她带到别的地方先关押起来。
苏缨没有任何抵抗,只是跟着走了过去。
而这一处暂时关押她的地方离此地并没有多远,只近近地隔了两道墙壁。
“这是我们元玄观的祠堂外层,犯错的人会在这里受惩罚,现在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带她来的人嗤笑了一声,然后直接将苏缨用力推了进去。
因为这里的建筑遮光性很好,里面的环境显得十分暗沉,几乎没有什么光线照射进来,再加上里面灰尘已经布满了厚厚一层,导致视野范围的可见度更差了。
只是这对苏缨来说,倒算不上什么。
反倒是想起刚才元玄观观长和她所说的事情,她倒是挺感兴趣的。
啧,如果能直接通过这件事直接打入邪修那边,苏缨还是很想知道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以及那个和上一世如此相似的阵法,总是让苏缨是不是想起来的时候感到有些心慌,如果能问出来他们是如何得知这个阵法,以及想用这个阵法做什么,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甚至为了让苏缨能在打入对方那边,但又不陷入危险时,元玄观观长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护身的法器。
只不过苏缨对这个法器并不怎么感兴趣,反倒是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那就是位于藏书阁顶部的东西,也就是她一直想拿到手的灵牌。
但是元玄观观长却是一口直接拒绝了苏缨。
那是他们元玄观的根基,别说是让苏缨去瞧瞧了,那阁楼基本每十年才开一次,每十年能进去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天之骄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有参悟这传承的可能性,好自己培养出更出色的人选。
但元玄观观长也还是给苏缨指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苏缨所知道的今年年底举行的玄学界选拔大赛。
因为这选拔大赛刚好和这阁楼开放的时间很相近,再加上今年听说不少学校出现了黑马,元玄观也在纳新这事儿上已经受到阻碍很久了,于是便以进这楼阁的名额作为了奖励之一,本质上是想吸引人才进入元玄观。
像平常这种时间,别说是苏缨提出想进入阁楼参观了,就是元玄观观长都不会轻易进去,以免打扰了里面的人的长眠。
“这倒是难办了。”
苏缨随意收拾了一块地方依靠着,暂时现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开始思索究竟是谁在假扮她。
想着,她脑海里浮现之前所看的那监控视频里的内容。
里面的人,不管是样貌身形,甚至就是脸上的神情,其实都和平时的她大差不差,甚至是偶尔眼神里闪过的嗜血光芒,都真实地让苏缨心下一惊。
她太清楚自己的德行不过了。
只是越是觉得那个假的苏缨真实,她越是想不通究竟是谁这么了解她。
最后,她在自己的记忆里挑选了几番,最终是将目标对准了心中所想的某一个男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出来!”
“嘭——!”
随着一声谩骂声响起,苏缨所在屋子的门直接被一脚踹开。
而这次冲进来的不仅是刚才那两位直接将她带过来的人,他们身后还跟了另外一位颇有些气势的人,这人身上甚至都还带有伤势。
“哦?是该吃午饭了?”
苏缨看着这么多人,心下一动知道应该是来找她麻烦的,但是她只是看了看时间,随意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没打算和这群人瞎搅和。
“吃饭?我们观长心胸仁慈,没有第一时间就将你处理了,你倒好,竟敢恩将仇报搞偷袭那一套!”
这脾气一直很冲的人听见苏缨这么说后,心下更是涌起一股怒火,竟然还一边说着,一边拔出随身所带的桃木剑,对着苏缨就准备动手。
“宏远,住手!”
“锵——!”
其他人看他真的想动手,有些大惊失色,开口就想阻止,但是却还是没来得及,好在苏缨并不是个软柿子只知道任人拿捏。
她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直接架住了这迎面而来的木剑,随后使用巧劲直接将这名叫做宏远的年轻男子掀翻在了地。
“我可是一直好好呆在这里,怎么,你们看不住人,这口黑锅就只会往我身上丢。”
苏缨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冰冷,带着些许的肃杀之意,明显是对宏远以及元玄观的人很不满意,“那看来你们元玄观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
“好了,宏远,你先退下。”
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的天师喝止住了宏远的继续发难,并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你们先出去。”
“副观长,这妖女她......”
宏远见他要私自和苏缨单独谈话,想多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被比他稍微大一些的那个人给拉出去了。
“副观长?不知你过来究竟是为何事?”
苏缨懒懒地将目光挪向了眼前这人身上,他比之前苏缨见到的观长年纪似乎还大上一些,岁月和沧桑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只不过虽然她是这么轻轻松松地问的,但是心下却是猜出了几分事情的走向,恐怕是观长那里出事了。
而果然也如她所想,副观长直接就开了口。
“观长那边出事了,刚才你离开没多久,他那边就遭到了袭击,不仅是他没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甚至守在外面的人都没有丝毫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