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看着这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表,原本就无所事事靠着偷偷摸摸生活的无赖小子立马起了身,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闪着些许贪婪和精光。
“只是想知道你们河台村有没有什么同其他村子不一样的传闻,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凡的习俗。”
苏缨一边说着,一边处事不惊地还掏出来了一个小笔记本,特地将封面上A大的logo和建筑在无赖小子眼前晃了晃,“我们本来就是来这边做调研的,现下没法出去,河台村倒是一个好素材,如若之后收到了我们学校重视,那可是要上新闻的,那可是一种光荣,说不定上面的人还会拨锦旗和款项下来。”
她着重咬了咬“锦旗和款项”二字。
针对无赖小子这种躺着就想天上掉馅饼的人来说,你跟他们讲什么荣不荣耀他根本不会管,但是说道钱财,正中了他的下怀。
而无赖小子听到这里,也是立马来了精神。
他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新闻上听到的落魄村子因为地里有什么稀有东西,突然他们那里就被国家收购了,不仅管拆迁还给了许多钱。
顿时,无赖小子立马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们瞧瞧,我们河台村靠着的那座后山,像不像是不平凡的东西?”
他指了指后山那边,一脸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跟你们说,那后山上可是有真真正正山神的存在的。”
山神?
“哦?是吗?”
苏缨一遍装作记笔记记,一边看似有些不信。
“你们可别不信,要是没有山神,我们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好,而且这山神接受了我们河台村的供奉,那可是保佑着我们河台村的,你们可别随意闯进去。”
无赖小子衣服骄傲的样子说道,之后还瞥了一眼苏缨和单佑,“不过你们也是过不去的,有这瘴气环绕,没有山神的允许,根本没有人可以靠近,我看你们这些什么研究人员,随便在山脚下转悠转悠得了。”
之后,无赖小子也没说太多。
苏缨和单佑也就离开了。
只是刚靠近进小院子时,十分吵闹的动静直接传进了耳朵里。
“怎么回事?”
单佑也反应过来了,追着苏缨赶紧过去了。
结果院子里却是漫天散落的黄符,还有一个身穿黄色法衣,手持桃木剑的人一直在那里挑挑刺刺。
“严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让开!”
黄袍人看见他们出来,直接将人推搡开,就进了房间查看。
但尽管黄袍人使劲全身的法子,也没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胡天师,怎么样了?”
严村长衣服衣衫不整的样子,显然也是在睡梦中时突然被惊醒了来的。
“让那小鬼逃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旁边听的单佑装作极其害怕的样子,“你、你们这里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此时,严海才注意到单佑的存在,立马脸上挂笑地开始解释。
“这当然没有了,只是刚才看见一只山魈,似乎是跑了进来,现在看来是没有来这边了。”
说着,严海就带着这个所谓的胡天师准备离开,离开前还嘱咐了单佑一句。
“山林里的那些山魈有的很精,喜欢恶作剧或是偷拿东西,如果你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来跟我说一声。”
“好的。”
看着严海带着胡天师彻底离开后,单佑才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刚才听见动静后,苏缨非常手快地一张隐匿符就贴到了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团肉团身上,这才让这玩意儿的踪迹没被刚才得胡天师察觉。
但单佑却是没想通为什么苏缨会帮这种鬼怪。
“鬼婴。”
似乎是知道单佑的疑惑,苏缨淡淡地解释道,“还是身上没有任何怨气和煞气的鬼婴儿。”
闻言,单佑倒是有些感到惊讶了。
鬼确实有好鬼坏鬼之分,但一般那些好鬼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一直在那里无意识游荡的孤魂野鬼。
而像未出生就胎死腹中的鬼婴儿这种,善恶未经过引导,更容易因为母体死前的怨念成为恶鬼。
苏缨口中所说的这种却是难得一见的情况,也怪不得她会选择帮着鬼婴儿一把了。
之后,苏缨和单佑就没出过房间了,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出房间,而是只要一踏出房门,不管是去上个洗手间还是干嘛,都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监控着他们。
应该是他们来了后的这两天里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严海那边不得不放几个眼线在这边盯着他们。
这种情况,苏缨和单佑也就将计就计,干脆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了等晚上再去看看情况。
是夜。
“嘎吱——”
开门的声音响起,大大咧咧打开房门撑了个懒腰,似乎准备去洗手间一趟的单佑明显是吸引了监控着这边的人的所有注意。
而在其他人没注意的窗那边,却是有一道影子飞快地一闪而过。
嘭嘭嘭!
连续几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后,原本躲在暗处的监督苏缨和单佑的几人直接被一手刃砍晕了过去。
单佑听见动静后,连忙又弯了回来和苏缨汇合。
“去村子北边那家。”
苏缨指了指方向,立马就轻声离开了院子,单佑自是紧跟着她的步伐。
虽然只是几个字,但是他还是立马就知道了,苏缨是要去阿牛口中的那个给他糖果的新娘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出来后,发现今晚的村外根本不安静,没睡的人有不少,而且还结成了好几个队伍,拿着灯火走走停停,有的人还拨动草丛左看右看。
“不像是在巡逻,他们像是在找什么。”
单佑有些不懂这些人的行为。
但是也不需要他懂什么,很快他和苏缨就到了阿牛口中说的那户人家。
这家周围的人竟然也不少,但比起那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的人,这些人反而是在警惕地看守着这户人家。
或者说,是在看守着这家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