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家人早早的就起来了。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心情,手中的活计也比往常快了些。
“大嫂,早膳弄好了,可以喊他们摆桌子吃饭了。”张翠兰从厨房中探出一个脑袋,对着院子给几个小的收拾身上衣服的林槿溪喊道。
“诶,好。”林槿溪应道。
“小八,去喊祖父,白山长,凌风掌柜和大伯父他们他们过来吃饭。”林槿溪拍了拍许小八身上的灰尘说道。
这孩子,刚起来不久,就在院子里玩耍,把自己弄的一身灰。
“好的,大伯母。”许小八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许小八前脚刚走,许云深他们后脚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林槿溪看到许云深他们几个道:“你们几个回来的正好,快要开饭了,去冲洗下身上,换身衣服就出来吃饭。”
“好的,娘/大伯母。”几人应声道。
他们几人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围绕着山脚跑两三个来回,用来强身健体。然后再跟着冷棋他们学功夫,地点就在跑完的山脚下。因他们几个起的比较早,怕在院子里的动静太大,吵到了家中人,便改到了山脚下。而且山脚下的空气很好,他们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伴着早间的清新空气,学功夫都事半功倍了。
等他们几个走后,许之言和许静言揉着
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到林槿溪的身边。
“大伯母。”两人朦胧的喊道,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林槿溪笑着揉了揉他们的脑袋:“两个小懒虫还没睡醒呢?”
两人一人占领一边,窝在林槿溪的怀中。
林槿溪抱了两人一会,没有看到许沐言出来,问道:“沐言姐姐呢?怎么没有出来?”
许之言含糊的说道:“沐言姐姐在睡觉。”
许静言说的就比较清楚:“我和之言姐姐睡醒的时候,有喊沐言姐姐,但是沐言姐姐没有回应我们,我们想着沐言姐姐应该是太累了,就没有再喊她,自己穿好衣服就先出来了。”
林槿溪先是哄了两人:“之言和静言真乖,快去洗漱吧,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好。”两人乖巧的去洗漱去了。
再小声的喃喃道:“我得去沐言那边看看。”
说完,便朝着许沐言的房间走去了。
而此时的许沐言则是一脸潮红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睡的却不是很安稳,嘴角起皮严重,有的地方还带着血丝。
她的房间有两张床,一张是许沐言的,一张是许之言和许静言的,两张床离的很近,上面的装饰都是一样的,就是颜色有些区别而已。
原本许之言的床是许之言一个人的,但自从李梨花的事后,许静言就和许沐言她们
睡一起了。一开始许静言是跟着许沐言一起睡的,但由于许沐言有时候晚上会绣些东西,担心许静言和她一起睡,会不安稳,便让许静言跟着许之言睡了。反正都在一个房间,许沐言都能照顾的到。
早上许之言和许静言醒来喊许沐言时,许沐言是背对着她们,因此她们未发现许沐言的异样。
林槿溪来到许沐言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咚咚咚。沐言,醒了吗?”
没人回应。
又敲了几下:
“咚咚咚,沐言,沐言……”
还是没人回应。
林槿溪眉头紧皱,推门而入。
她看到躺在床上,脸色红通通,额头上全是汗水的许沐言,连忙上前。
林槿溪伸手在许沐言的额头上摸了摸,滚烫滚烫的。
轻声的喊道:“沐言,沐言,醒醒,醒醒。”
许沐言难受的皱起了眉头,脑袋又晕又重,她听得到林槿溪的呼唤声,想睁开眼睛,但是怎样都整不开。
林槿溪看到许沐言难受到不行的样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道:“沐言,你在这等着,娘这就去找梁大夫,很快就回来。”
“唔~难受,娘,难受~”许沐言嘴里喃呢道。
林槿溪一脸心疼的摸了摸许沐言的脸蛋:“乖乖,不难受,乖乖,你在这等着娘,娘马上就回来。”
把被子给许
沐言压好,林槿溪一步并两步的离开了房间。
很快就来到了院子里。
“槿娘,怎么了?”看到林槿溪着急忙慌的样子,许成鸣问道。
林槿溪抓住许成鸣的胳膊,着急的说道:“成鸣,沐言发热了,额头滚烫滚烫的,我正要去请梁大夫过来看看。”
许成鸣一听,不由的大声了起来:“沐言发热了?”
在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纷纷看向林槿溪这边。
林槿溪现在没空和他们说很多,她道:“我先去请梁大夫,等我回来再说。”
刚要走,被许成鸣一把拉住了。
“槿娘,让云深去,云深的脚步快。”
许云深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出来说道:“对呀,娘亲,我现在就跑去,您去陪着姐姐。”
看着许云深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林槿溪转身去了厨房,端了一盆凉水急匆匆的朝着许沐言的房间走去。其他人也跟在她的身后去看看情况。
这怎么突然好好的就发热了呢。
“你不去?”凌风问着看着许家众人离去的白砚。
他和白砚刚到院子里,就听到林槿溪说许沐言发热的事情。
白砚淡淡的扫了眼凌风。
凌风立刻做了手动闭嘴的动作。随后用眼神示意白砚:
你不去,我去。
热闹的院子里一下就只剩下白砚和阿书。
白砚眉眼微垂,
过了一会才道:“阿书,推我过去。”
“是。”
凌风刚到一会,就看到被阿书推过来的白砚,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白砚懒的搭理凌风,远远的看着聚集在许沐言门口的人。他们两人站的比较远,离房间有一定的距离。
很快,许云深就带着梁大夫过来了。
梁大夫看到两人,朝着两人微微点头,便加快脚步的走到人群中,走进了房间。
半柱香的时间,梁大夫出来了,许家人也散了,只有林槿溪一个人在房间守着。
凌风瞅了一眼白砚,对着阿墨说道:“阿墨,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是。”阿墨离去之前悄悄的看了眼白砚。
等阿墨再回来,已经是一盏茶之后的事情了。
“公子,白砚公子,梁大夫说沐言姑娘是因为郁结在心导致的发热,喝过药,睡上一觉就会好转。”
“郁结在心呀。”凌风冷不伶仃看着白砚重复道。
白砚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诶,你说……”凌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跑过来让几人去吃饭的许云深打断了。
“白砚叔,凌风叔,阿墨哥哥,阿书哥哥,祖父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许云深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
一早上就在这样的情景下悄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