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许小九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凌风,笑盈盈的问道:“说吧,凌风叔。”
这笑容让凌风脊背发凉。
“小九,不要用这笑容看着我,我莫名的觉得慌张,感觉自己是粘板上任你宰割的鱼。”凌风挪了挪身子,离许小九远了些。
许小九的笑僵硬在嘴角。
天地良心,她真没想着再捉弄凌风,这就是单纯的友好的笑容,绝对不存在其他的意思!
奈何已经被许小九捉弄了几次的凌风,已经有了阴影。许小九已经在凌风心中荣升为最不能惹的人之三。其二是白砚和许云卿舅甥俩。
凌风小声的吐槽道:不亏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凌风心中,许小九迟早会和许云卿在一起,迟早会成为一家人。
“凌风叔,你在小声的嘀咕什么呢?”许小九问道。
凌风嘀咕的声音有点小,许小九没听清,就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一家人啥的。
“没,没什么。”凌风摇头,回归正题道,
“你不是想知道小厮和我说了什么吗。”
“嗯。”许小九点头,问道,“这件事和师父有关?”
凌风道:“对。宅子门口有人在守着,他们
的目标是梁大夫。”
许小九眉头一皱:“这些人找师父干嘛?”
凌风提点到:“昨天,药铺,救人,周家。”
许小九反应过来了,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周家想恩将仇报?”
凌风扶额,无奈的笑道:“小九,难得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呀。”
许小九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她的神情顿了顿,问道:“那门口的那些人是?”
“请梁大夫去看病的。”凌风回道。
“请师父去看病?”许小九有几分不解,请人看病为何在要门口蹲守,直接敲门进来不就好了。
看出了许小九脸上的疑问,凌风浅笑一声,解释道:“这个呀,就说来话长了……”
凌风把自己和禹州城那些富商的恩怨纠葛一一说给了许小九听。
说完后,凌风双手一摊,依靠在椅子背上,缓缓道:“你也知道,悦客是干什么买卖的,一是一,二是二,自然是不会受那些人的贿赂的。我第一次都已经警告过了,他们还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杀鸡儆猴,在里面选了个手脚不干净,取的都是不义之财的人。”
“好在,这个办法奏效,瞬间清
净了不少。只不过,我这不好惹的名头也算是打出来了。对我倒是没啥影响,我本就不爱和这些人打交道。”
许小九听完凌风的讲述后,问道:“所以,门口的那些人是不敢敲门,才在门口守着的?”
凌风点头道:“嗯。”
转念一想,昨天梁大夫不是把周家的小孙子救回来了吗,那周家人还要请梁大夫干嘛?
“周家还有其他病人?”许小九问道。
“有的。周老夫人。”凌风说道,“说起来,这周老夫人也是一个奇女子。”
许小九有些好奇的道:“怎么说?”
她想知道凌风口中的奇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奇。
凌风看了眼许小九,微微笑道:“你这性子倒是和这周老夫人有几分相似。”
许小九挑眉,对凌风口中的这位周老夫人更加好奇了。
凌风坐直身子,娓娓道:“这周老夫本名叫阮娇娇,这性子倒是不想性子那般娇娇软软的,反倒是十分的强硬。”
“在当姑娘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家里的长辈做生意,这阮家原本小小的生意在她手中越做越大,当时一度和已经是三代从商的周家并驱。”
“周老夫人也是个聪明人,知
道树大招风,把手中的部分银钱都散了。恰好那是赶上大旱,阮家捐了一半的家产给朝廷,当时阮家获得了不少的美名。没有了一半家产的阮家自然不会遭人算计和嫉妒。”
“当年,禹州城好几个生意人遭到了外人的算计,只有阮家和周家幸免。阮家第一是因为捐了一半的家产,要是出事,朝廷会出面的。第二是,少了一半家产早就不是一块肥羊,那些外人的生意人看不上。”
“而周家是因为他们家三代从商,扎根太深,外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倒是让禹州城的生意人团结了起来。不管他们内部再怎么闹,在面对外来者,就格外的团结。此后,外人无法在禹州做生意。”
“所以,你当时在禹州建立悦客的时候,他们才会针对你?”许小九接道。
“嗯。他们那点小打小闹我才不在意呢,再说了,悦客做的生意和他们天差地别。当他们知道悦客是干什么买卖的,自然就不会针对。不仅不会针对,还会想和悦客拉进关系。毕竟谁也不想得罪一家专干消息贩卖的茶楼的。他们手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谁也不
想自家后宅的事情第二天成为大家伙饭后闲聊的话题。”
事实证明,凌风说的话是对的。
当初你们看不起悦客,后面你们高攀不起悦客。
许小九点头,毫不吝啬的称赞道:“这周老夫人,哦,不对,应该是说阮姑娘确实是有本事的。凭着自己实力,把自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大,在顶峰急流勇退,这种毅力不是一般人有的。”
听到许小九喊周老夫人为阮姑娘,凌风有几分好奇。
“小九,你为何喊周老夫人阮姑娘?”
许小九很自然的回道:“她不就是阮姑娘吗?”
这简单的话语对凌风的冲击力极大。
对呀,她不就是阮姑娘吗?
哪怕她后面嫁进了周家,成为了周夫人,到现在成为了周老夫人。她就是她,是那个有着雷霆手段的阮家姑娘,阮娇娇。
凌风笑了:“小九,我觉得你和周,阮姑娘一定很合拍。”
许小九也笑了,她对这个阮姑娘更加好奇了,她总觉得,这个阮姑娘会给她带来惊喜。
“还有吗?”许小九听起了兴致。
“呵。”凌风浅笑一声说道,“这阮姑娘的奇可不单单是这些。”
“凌风叔细说,茶水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