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只有自家姑娘的雪鸢,冷冰冰的回道,“你好”。
这下刘章倒是没想到,愣了一会儿,被察觉到尴尬气氛的慎儿两句话霍霍,“别介意啊,我妹妹性子就是这样,走吧,咱们先点菜”。
刘章倒是没介意她的态度,只是之后的时间里,越发被这位冰美人吸引到,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朝着对方看去,连着话题都会时不时的往她身上带。
“不知可否询问一下雪鸢姑娘的芳龄?”。
慎儿:“咳咳,这个,我家雪鸢才十七”。
“唉,那巧合了,小王今年二十”。
慎儿:“……是啊,好巧”,这家伙不得行啊,问的都是什么年龄身高的!
你特么问点有营养的啊!
“来,你喜欢吃辣的,这个是福运楼新出的辣品,尝尝”。
不开窍的雪鸢以为自家夫人在关心她,开心的吃起来,“很好吃,多谢……姐姐”。
才加入聂家族谱的雪鸢还没习惯改称呼,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
经慎儿这么提醒,对面的二愣子终于不再纠结人家姑娘多高多胖了,不着痕迹的转移了重心,
“原来雪鸢姑娘喜欢吃辣啊,我们城阳的辣是天下出了名的”。
沉浸在和姐姐温情中的雪鸢,淡淡的看他一眼,“哦”。
略感欣慰觉得两人有望成功的慎儿:“……”,高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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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俩人回到家里,慎儿旁敲侧击一番后,绝望的发现自己磕的这对估计要黄,雪鸢情窍未开啊!
又一个夜晚,运动过后,她有气无力的爬着,“怎么会这样呢?真的很般配啊,多么金童玉女的一对啊”。
刚吃饱的吕墨竹:“……夫人,这事讲究两情相悦,咱以后就别管了可好?为夫后边几日休沐,带你去野炊啊”。
慎儿到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听到他的话,点头赞成,“确实,还是讲究个缘法,算了,以后不管他们了”。
不过。
“相公啊,你说人有没有前世今生啊”。
吕墨竹帮她按摩,问,“怎么说?”。
慎儿略微思考,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不知道,就是感觉我好像欠着雪鸢什么,每每看到她就莫名其妙的愧疚”。
闻言他继续替她按摩,说,“所以,这就是娘子当初在永巷里帮助那个阿丑,后来找到她又一定要认她做妹妹的原因?”。
“对,也不全对,我是真挺喜欢她的,她是个纯粹的姑娘,一心待人就真的能做到一心”。
对此,吕墨竹也赞同,“那,就好好补偿她?”。
慎儿一听,“对,所以这次野炊咱们带上雪鸢!”,说完倒头就睡。
想过二人世界的吕大人:“……”。
慎儿在决定顺其自然让她们自由发展后就真的甩手不管了,一心带着雪鸢吃吃喝喝,并不知道她最近因为某个人屡次私下来找,烦恼多多。
七天后,原本的两人组变成的吕家两夫妻,鲁元公主,小吕大人,雪鸢,还有……刘章!
……
慎儿看着中途插进来的刘章围着雪鸢大献殷勤,满脸懵逼的问,“怎么回事?这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她的红线不是断了吗?
还有另一边,蛮横不讲理的鲁元公主正揪着小吕大人的头发一个劲儿的骂,“你个笨蛋,起开,本公主自己来,点个火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吕禄点头哈腰,伏低做小的附和,“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公主最厉害了”。
两天三夜的野炊下来,慎儿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玄幻了,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一个劲儿的拉着吕墨竹讲故事,
“所以,刘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偶遇过雪鸢好几次了?”,她这是从红娘变成工具人了?
“感情他早就盯上咱家雪鸢了,我说呢!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每次都被我打听出来他的行程!”。
她当初还嘲笑人家来着,想着这个好歹是个王,府邸却跟漏斗似的,什么都能让人摸清楚。
搞半天,小丑是她自己!
“等等,还有鲁元公主和你那个小堂弟,我怎么感觉她俩也不是很对劲啊?”。
吕墨竹笑笑,确实不对劲儿,他伸手摸摸自家笨蛋夫人,“咱们去代国打仗那段时间,太后撮合的他们”,起初是强行撮合,毕竟吕禄那个狗东西盯上了他家这个。
后来许是觉得没希望了,又或者是阴差阳错找到真爱了,总之这次他回来后,是半点察觉不到对方不好的心思。
“这样也好,一对变两对,娘子不该开心吗?”,说完覆身上去,堵上她的嘴巴。
为夫的小娘子啊,你真是个成功的小红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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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烈女怕缠郎,雪鸢最终还是被拿下了。
这天,慎儿抱着厚厚的册子,第一次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整理要送出的东西。
“这个送子观音……带上,这个玉珠带上,布匹,金器银器……”
“还有小金算盘……对了雪鸢,婚冠你喜欢哪类套装啊?”,没听到回声,她扭头看去,一愣,“咋啦”,眼眶红红的?
雪鸢突然垂下头,“我不想离姑娘这么远”,其实,刚答应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感觉自己草率了。
慎儿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啊,我跟姑母商量过了,册封你为郡主,你可以久居在自己府里,他也可以过来啊,老王爷不是还活着么,封地又不是没人管,再说了,等到老王爷……你们孩子应该差不多可以回去继承王位了,有他什么事啊”。
雪鸢:“……”
这神操作,把雪鸢的伤感分分钟扫荡一空,俩人欢欢喜喜的整理起了嫁妆。
门口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刘章,“倒是可行,看来婚后得努努力,赶紧养个小号”,不然以她家娘子对这位姐姐的喜爱程度,到时候是一定不会跟他回封地的,那不得他一个人灰溜溜的走吗?
二月初八,终年大吉日,平安郡主从吕府出嫁,到自己的郡主府,很奇葩的操作,但是却没人敢反驳,毕竟,没见人家丈夫都乐呵呵的接受了吗,笑得跟个变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