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发现口袋空空,墨渊猛的抬头看去。
这不是她的小老鼠吗?
怎的在东华这里?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饶有兴致看着小老鼠的东华和认真啃东西的阮糯都发现了,因为他的视线太过强烈。
俩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去。
东华还没怎么样呢,阮糯先跳了起来,劈里啪啦跳下桌子,跑到墨渊脚下,顺着大腿爬上墨渊的脖子。
露出小钢牙,"嗷呜!",就咬了下去。
墨渊还在思考自己的小老鼠怎么没的,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带回了思绪。
感受到脖颈上的微微辣痛,墨渊没动,任由她发泄。
阮糯是下了黑嘴的了,在墨渊身上跳来跳去,跳到哪里咬哪里,忙得她裤衩都掉了好几次。
最后实在是累了,软着四肢趴在墨渊头顶喘气。
东华被小老鼠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惊了一下,旁边的司命也是被雷得不轻。
好家伙,瞧那墨渊上神满脖子的血,如果是报仇的话,貌似还挺像那么回事。
东华过去想要将小家伙抱下来,却被墨渊抢了先,"这是我养的"。
阮糯被墨渊抱在手里后,也缓过劲儿来了,懒得搭理他,头朝下用屁股对着他。
墨渊:""。
东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渊,你哪里找来的小宠物"。
墨渊没回答,只是微微皱眉,"她不是宠物,她有名字,叫阮糯"。
东华愣了一瞬,挑眉瞅了他几眼,正要转身,突然停下脚步,面上的笑一收,"等等~"。
顿了一下,看向司命。
司命马上领会,"帝君,小仙先告退了"。
东华扫了一眼阮糯,眼神却不复最初的存粹,反而满是复杂,"她就是那只"。
墨渊直接打断,对着阮糯轻声细语道:"是不是累了?先去睡会儿,待我这边忙完了便会来去接你,嗯?"。
阮糯眼珠子悄咪咪一转,"哦"。
墨渊抱着她,把她送到一个空房间,帮她拉好被子,走的时候还把阮糯最讨厌的放了好些在边上。
阮糯:牙齿又痒了。
墨渊哄着她睡觉,在她呼吸平缓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门一关,阮糯踢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滚爬起来从窗户上跳下去:他们刚才很明显要聊她。
墨渊还不让她听,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东华见他回来,"哄睡了?"。
墨渊端起茶盏,未答反问,"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东华瞅了他好几眼,"翼窟"。
墨渊心间一颤,"那她",可曾受伤。
几十万年老朋友了,东华一看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一点小伤,应该是躲得好"。
听罢,墨渊缓缓输出一口气,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该是在翼君最后一击的时候被不小心弄丢的。
想到上次他也是这般将她留在危险的地方,墨渊一时间将茶盏放下,沉默下去。
心口仿若有一只大手在抓着,疼得厉害。
东华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话到嘴边打了个弯,"你又为了你那个小徒弟闹出事了?"。
墨渊恍惚了一瞬,提起司音,也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这场战可能免不了了"。
东华不甚在意,早晚的事,反而是另一件事让他颇为烦忧,"那只小老咳咳,我是说那只阮糯,你打算怎么处理?"。
刚赶到窗边的阮糯:"?"。
怎么处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鱼被卖掉之前,也是这么问客人的。
这样一想,阮糯越发竖起耳朵,小脚丫子紧紧扒在门缝上。
里边静默了好久,才再次听到有人说话。
墨渊看了东华一眼,"她不曾变异"。
东华思考片刻,"要不直接把混沌住取出来,当初便让你这般的,偏生你不忍心"。
墨渊:"不可,取出混沌珠她会出事"。
东华心中那个怪异的想法越发强烈,看向墨渊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对劲儿。
这家伙什么口味,小弟子就算了,怎的还兴跨物种。
"那可不是一般的珠子,而且,我这已经发现异常了,若是不及时解决,要真是他"。
墨渊依旧闭着嘴巴不说话。
外边的阮糯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她此刻四肢瘫软,心口寡凉寡凉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几个字。
"取出混沌珠"。
什么珠?
她身体里有什么珠珠吗?
是原本长在她身体里的还是后来她吃进去的?
若是吃进去的。
她嘴巴馋得很,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珠珠,她怎么知道他们要的是哪一颗。
想要告诉她啊,怎的等到她吃下去了才说要给人家刨出来。
指不定都消化成小黑颗粒拉出去了,她去哪里给他们找。
又或者。
是本身身体里的?
那就是内丹?
她一只耗子,哪里来的内丹,她怎么都不知道?
阮糯一路胡思乱想的,脚步很是虚浮,恨不能下一秒就飞起来。
生无可恋的拉上被子后,她开始思考人生。
"怎么办?"。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
"话本子上说得对,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
她说呢,怎么好好的一个大佬,就看上她这么个小废物了。
原来
"哇~哇~呜呜~"。
她想大声的哭!
但是不敢~
那边,谈话仍在继续。
墨渊最后还是没松口,"我会看好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东华指尖微动,"行"。
随后俩人又聊了一下两族开战的事情,墨渊便起身走了。
东华看了眼他的背影,眉心紧锁,喃喃道:"怎的这墨渊的死劫忽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