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若笊篱,霸道地掐住夏锦的脖子往裤裆里按。
夏锦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想她当初在疆市好说歹说也是光鲜拿得出手的团长之女。
就是苟富,都不敢这样对她。
她险些臊得气晕过去。
好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喝斥道,“干什么呢!一群男人欺负个女人?!刚刚看见巡逻的警察还未走远,信不信我把他叫回来?!”
龙阔酒劲上头,哪里听的进去好赖话,夏锦那张酡红的脸究竟是羞红的还是被他掐红的,这会他顾不上了,只觉得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异常膨胀。
“滚滚!老子怕个巡逻的就不叫龙爷!”
他忽然狞笑起来,“不然龙爷我发善心,让你俩也一起玩玩?诺,我看你俩细皮嫩肉的跟个青毛崽似的,是不是还没玩过女人?”
袁商脸上的伤还没好,他从门边抄起齐腰高的扫把,冷下神情后莫名有股暴戾外泄,“我说让你放了她!”
“哟呵~”龙阔笑得更嚣张,按在夏锦脖子上的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朝他勾了勾,“你过来。”
韩少阳怕事情闹大,尽管心里怕得打怵,嘴上仍旧强撑着,“过个屁!有胆子你就别放!袁哥你在这守着!我这就去把警察叫过来!”
“真以为自己是土霸王啊!听说马上过年了管辖力度加大,统统都去蹲牢子吧!”
许乐川不认识这两个愣头青,但他现在的处境肯定不能出事的。
立刻化身老好人两边哄,“哎哟龙哥,一个寡妇有什么好玩的,可别真去蹲了牢因小失大。”
“你俩也别往心里去啊,龙哥喝了点酒,有点兴奋,理解理解~”
他眼睛贼溜溜地眨,满肚子坏水含在嘴边,变成抹意会的坏笑。
龙阔想到他描述里肤白貌美腰肢纤软的宋晚意,顿时也觉得夏锦这么个小豆苗摸起来是有点硌手……
“行吧!”龙阔放得心不甘情不愿,嘴边的油渍随着表情变化从不同角度泛着油光。
“那爷这裤子…..”
“我赔!我赔!”夏锦的酒早醒了。
如此不堪的一幕被胡同里的两个大学生看了,她恨不得跳北街的护城河里好好洗洗被龙阔碰过的地方。
“行吧!”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挥了挥,带着股腥臭味,“你给两块。”
两块差不多顶她半个月的工资,好在上午刚结算完年前的工资,只不过还没捂热就丢了一半,痛得夏锦心都在滴血。
龙阔被扰了兴致,饺子也懒得吃,直接气哄哄地走了。
等夏锦处理完食堂卫生出来,三人面对面站着,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韩少阳不晓得视线该落在哪,悻悻垂下头开口打破沉默,“快十点了,回去吧,别让秦婶她们担心。”
袁商背过身去,语气淡淡的,“有两辆自行车,我跟少阳一辆,你会自己骑吗?”
夏锦憨傻地摇摇头。
她哪有机会学骑车呀!
韩少阳觉得十只脚趾都抓紧了,“要不…..要不我骑着载夏姐?”
“你身上不是有伤吗?”袁商偷偷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走到门外解开一辆凤凰的锁,“夏姐坐我这辆吧。”
路上的尴尬不比在食堂时候的少。
夏锦觉得这一路太漫长了,她尽量保持身子的平衡,双手不敢碰袁商的背,便只好死死抠住后座的铁垫子。
冬夜的积雪看不真切,袁商不敢骑太快,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绷直的身子,没来由地放慢了速度。
到胡同时,都快十一点了。
入口处有人提着油灯等得来回跺脚。
夏锦在下车后忽然轻轻扯了下袁商的衣袖,“食堂里发生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韩少阳不解,“为什么呀?那群人一看就作恶多端!咱们告诉秦婶儿严婶儿,她们在这边住得久,没准知道是谁!”
“就…..别说他”对我做下的事。
后边的话她说不出来,脖子都快折叠到领子里了,后颈处被龙阔摸过的地方却火辣辣地难受。
袁商没多问,“夏姐不让说就不说呗,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韩少阳:“哦。”
…….
宋晚意见三人平安回来,皱了一晚的眉头才松开。
“永年哭着吵着要妈,秦婶担心你们在路上出事了。”她目光落在夏锦身上,确认她没时候才继续往下说,“怎么今天这么晚?”
夏锦笑了笑,“食堂有人吃得晚,不好赶客嘛。”
两个男孩推着车走前面,宋晚意打了个哈欠,吸了一肚子的冷气。
“马上过年了呢,就怕到时候食堂会更晚,今后你轮班的话就让袁商或者韩少阳去接你呗,我们也能放心。”
夏锦那颗才平静不久的心,忽然陡了一下。
她仰起头研究起袁商清瘦的背影,胡同走道狭窄,石头缝里的积雪沾了泥变成灰白色。
他推着车头也不回,背脊挺得松柏一般直,她没读过什么书,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总之,是能让她安心的。
看起来斯文稳重,偶尔傲娇毒舌的读书郎,今晚却能挑起扫把阴翳地对抗欺辱她的人。
意识到自己思想跑向某条不正经的歪路,夏锦在心底将自己骂了个遍。
真不是人啊!人家可是要读大学的!自己离过婚还带个崽!在这里肖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宋晚意的提议。
“好。”袁商替她回答了,“我跟少阳没事的话,就去接夏姐。”
宋晚意活动了两下僵直的肩,乐得弯起眉笑开,“这才对嘛!”
踏进严家院子,夏锦满脑子都是龙阔在食堂里说的那些恶心话。
她等不及,折身回去,在袁商关陇大门的瞬间抵住门缝。
宋晚意被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吓了一跳,桂花油抹了一半停下,“怎么回来了?”
“小宋,我有话跟你说。”
夏锦思想还有些保守,几句简短的荤话说出口,脸已经红透。
宋晚意不认识龙阔,她这几天见过的生人屈指可数,前几个月来京市时,唯一见过的生人就是钱家的跟文物局的几个同事。
“你真没听错?”她有点纳闷儿,自己不会这么背吧?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说不准…..”夏锦拍了拍后脑勺,当时被强迫喝了酒,周围几个人闹哄哄的她也没听太清楚地址。
“只说是胡同里的宋晚意,没说是南苑胡同还是哪里,但我觉得该告诉你一声,以防万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