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我是爷爷带大的,小学,是在乡下念的,那农村老师,尤其是语文老师,一小半儿都是绝经的变态老娘们儿。”
听到这儿,叶龙腾嘴角微扬,滋啦了一口酒。
寸头:“听写错几个字,直接拿大嘴巴啪啪抽你。”
“大冬天儿的,外边儿哈气儿成白雾,让你在外边儿站一早上,拿高跟鞋跺你脚背;”
“一手按着你后背,一手拧你的脑袋,转陀螺,那母夜叉,去郁张书院执教正好。”
白汗衫一怔:“嗐,咱小时候,不都那样儿嘛。我们小学就两个老师不打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因为之前把一学生耳朵扯掉了,被告过教育局。”
白汗衫:“我们那时候的老师,扯你耳朵,扯扯扯,你不得跟着他的手走嘛,他反手啪就给你一嘴巴,这要是搁现在,不得给它告死啊。”
白汗衫:“哎,你们说,那时候的老师,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病,尤其那些更年期的老娘们儿,感觉不她们一天不打学生就浑身难受。”
“不排除自己老公不行,没让那些老娘们儿爽舒坦了,回学校打学生出气。”
黑汗衫儿搓了搓下巴:“还真不好说。”
“小学时候儿,我们班儿李强,学习倒数第一,两天最少一顿打,一天最多三四顿打,一点儿都不夸张,到最后给打到什么程度?”
黑汗衫大哥“硬生生给特么打出后天应激性来了。”
黑汗衫大哥“你冷不丁抬下手,他都下意识抬手挡,边挤眼边往后稍。”
黑汗衫大哥,“我还有两同学,一个小港,一个小国,给打到不敢上学校,在农村烧烟的屋子里躲着,全村儿出去找了三天,愣没找着,他们饿了就去地里扒地瓜吃,哎呀我擦。”
黑汗衫大哥,“现在想想,就咱们小时候儿,就农村小学那些老师,有百分之三十,直接拉去坐监狱,一点儿都不冤。”
“打人那是往死里打,大嘴巴抽得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跟特么玩si卡的老畜生一样,你越哭它特么越兴奋,打你打得越狠。”
沉默了半天,寸头意味深长地插了句:“权利上瘾,比毒难戒。”
众人一怔,相视一眼,显然是觉得一针见血。
“来来来,干一个!”
叶龙腾吃了十根串,喝了上半瓶儿啤酒,隔壁那桌儿都走了。
没过一会儿,三个勾肩搭背儿的老爷们,走了过来。
人虽未至,话先行。
“哎,你们说,那些嘬粉儿的,真有那么难戒嘛,我就有些不大信。”
此话一出,同行的两人,连同叶龙腾,齐齐向那位猛士,行注目礼。
那大哥一愣,“咋滴,你们要给我走后门啊。”
“亮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大学那会儿,咱俩就上下铺,每周。”
“每周啊!至少有三天得地动山摇。”
“你特么连那玩意儿都戒不了,你跟我说你能戒粉儿?”
“草,你可真是细针扎铁桶,不知道深浅粗细呀。”
一旁听到的路人,也都抬头哈哈一笑。
那大哥瞬间被闹了个大脸红。
三个大哥看了眼一个人的叶龙腾,眼神示意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刚一坐下,那大哥就开始说骚话了。
“哎哎哎,洋子,你不是懂中医嘛,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儿给丰胸?”
瘦子一怔:“咋,你要丰胸啊?”
那大哥一脸无奈,“唉,我家那个,关了灯,都特么分不清正反面。”
“晚上睡觉,就跟搂着个大哥似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怎么丰胸,花多少钱都花。”
听到这儿,叶龙腾也提起了兴趣。
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那方脸是怎么说的。
“要想变大,首先你得先知道,那玩意儿,它是怎么大的。”
一旁,胖子猥琐一笑,狗爪子松松紧紧。
“还怎么大的,就这么大的呗。”
那大哥一扭脸儿,“你死远点儿啊,我这跟洋子聊正事儿呢。”
“亮子,其实,胖子说的也没错儿,那玩意儿,就跟按摩一样,舒筋活血,揉着揉着就大了。”
“你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波涛汹涌的小姑娘,你能在表面明显看到青色血管。”
“那玩意儿嘛,主要是脂肪,也得需要营养供给,血管粗了,血液流畅了,营养自然就足了,那大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咱不用看丰胸的方子,也不用知道木瓜是干啥的,反正啊,要么是活血化瘀,要么是舒筋活血,这两点儿,绝对没跑儿。”
那大哥一怔,眨了眨眼。
“洋子,那你给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呗,她刚好睡眠质量不好。我听人说,这人呢,一旦有淤,就容易睡不着觉啊。”
“那是,淤血阻滞,血不归肝,肝不藏神,可不就容易失眠多梦嘛。”
那大哥狠一拍小中医肩膀。
“你行啊,洋子,老—表—子站街头儿——你有一套儿啊。”
“哈哈.......”
男人之间的快乐很简单,久别重逢的酒桌儿上,尤其是身旁还没有叽哩哇啦的老娘们儿。
一旁,叶龙腾也嘴角微扬。
他最爱这种畅所欲言的场合儿,倾听人民心中真正的声音。
“嘭嘭!”
突然,两声啤酒瓶子应声响起。
几人闻声一扭头,七八米远,那边儿那桌儿打起来了。
“草你嘛的,你一个弔服务员儿,装里妈的逼呢,我擦你—妈!”
一个圆尖儿寸头的瘦削男子,对着单手插兜儿的服务员儿一顿猛踹。
旁边儿,两个皮夹克儿站场儿,周围人让出一片空地,没人敢上前。
过了会儿,烤摊儿的老板,闻讯而来。
但看到那几个熟人时,顿时也有些蔫儿了。
开门做生意,眼睛得亮,心眼儿得活。
心眼活儿,得知道什么人来了得打折送酒塞烟;
眼睛得亮,得知道什么人不能惹,更不能报警。
那边儿,老板点头哈腰上前,一顿求好儿解释。
“大哥大哥,误会,误会,我这服务员儿他不是故意的,他插口袋里那只手,是假肢。”
寸头一听,明显一愣,“你诓我呢吧,掏出来看看。”
老板有些为难,“大哥,今天几个消消气儿,赏个脸,我请客,几位看能不能行。”
“擦,瞧不起谁呢,我们差这百八十块钱儿?”
“擦,你真以为我们来你这讹串儿来了是吧?”
“滚!”
老板点头哈腰,一脸犯难。
叶龙腾眉头微皱,隔壁,三个人骂骂咧咧。
“麻的,这群狗娘养的,就知道欺负底层人。草!”
“老子要有个公安口儿的亲戚,心中就给那皮夹克一脚踢墙里。”
“行了行了,别看了,当心人家问你‘你瞅啥’。”
一旁,一个知道内情的大哥,转过身儿来,低声道:
“哪儿口的也不好使啊,知道那皮夹克谁嘛,人哥哥是光头佛。”
一听光头佛,周围全都蔫儿了。
都低头吃串儿了,只好替那服务员暗自祈祷了。
听到这儿,叶龙腾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儿,发给了朱凤山。
与此同时,灯红酒绿的包箱里,格外幽静,舒缓的曲调悠扬婉转。
沙发上,朱凤山一脸疲态。
显然还在为今天的事而心有余悸。
一旁,光头佛,坐在一旁,屁股就坐了三分之一,就跟军训似的。
朱凤山身上,长发垂肩的俊美女子,妩媚妖娆。
裹着黑丝的修长,妖娆性感,磨搓着搭在一起。
朱凤山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磨搓。
玉哫纤细白皙,骨感而柔美,粉红的胭脂,点缀着性感和妩媚。
女子被揉捏的心痒痒,妩媚道:“山哥,今晚去我那儿,好不好。”
朱凤山嘴角微扬,刚想开口,手机亮了。
一挑眉,一看是叶龙腾,顿时瞪大了眼睛。
原本瘫软在沙发上,蹭就弹坐了起来,跟诈尸了似的。
一看照片儿,三个小瘪三儿。
一看指令:‘要是你的人,管好了,要不是,过来管一下。’
朱凤山咣又给了光头佛一脚。
光头佛愣了,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朱凤山杀人的眼神儿。
“朱.......朱哥,怎么了?”
朱凤山拿手机啪啪拍着光头佛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看!”
光头佛一看照片儿,顿时一怔。
那小皮夹克儿,是他表弟。
光头佛身子一麻,看向朱凤山。
“朱.......朱哥,给您发这照片儿的是.......”
“草!”
朱凤山蹭就起来了,咣又给了光头佛一脚,“还问!还问!”
一连猛踹了两脚,朱凤山深呼了几口气。
波动了电话。
叶龙腾一看是朱凤山,接通。
“叶先生,您放心,这几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我指定给您解决好。”
“光头佛,你现在!立刻过去,把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弄走,别耽误叶先生撸串儿!”
一旁,光头佛哪儿还不知道朱凤山这是在护着他啊。
一边连连抱拳拱手,一边连忙爽快应承。
听到这儿,叶龙腾啪把电话给挂了。
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