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燕玉泉有这种想法。
以燕玉泉的实力,也能一击重伤乔阳。
并将其扇飞数十里地。
乔阳是灵动境七重,燕玉泉是灵动境九重。
之间差着两个灵窍。
对敌就少大量灵元。
燕玉泉又瞥了一眼远处的阴骨宗一行人,给身后一众武修传音。
“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等会速战速决!”
“阴骨宗这些人,就跟闻到味的狗一样,必须抢在他们跟前,拿到传承!”
“那三人胆敢反抗,直接抹杀!”
众人闻言,皆心神一震,磨刀霍霍。
“是!宗主!”
燕玉泉本打算自己只身前来。
后来又收到情报。
阴骨宗也盯上了星武宗传承。
怕突生变故,就又带了十三个灵动境武修。
裂山宗这边的想法,跟阴骨宗不谋而合。
一道沙哑冰冷的声音在阴骨宗武修脑海中响起,“星武宗传承中,记载着一门炼制星尸的秘术!”
“此术关系到我阴骨宗的崛起,等会必须全力出手,将这三人击杀!
“如果裂山宗横插一脚,我便请出老祖,镇压对方!”
几乎同时,双方人马暴起出手。
轰——
刹那间,天地间灵元涌动,风云色变,狂风大作。
所有人的目标都很明确。
那就是沈炼三人。
谁要抢先拿到星武宗传承,那就是为自己的宗门做了大贡献,立了大功。
所有人都不遗余力。
双方人马暴起的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皆防备着对方。
燕玉泉眉眼横扫,语气冰冷道:“吕承渊,你阴骨宗竟敢觊觎星武宗传承!不要命了!”
“桀桀桀……”
吕承渊大笑,“星武宗传承又不是你家的,我凭什么不能抢?”
“就算是你家的,我也要抢!”
“桀桀桀……”
燕玉泉眼中杀机爆闪,暂时不跟吕承渊一般见识。
谁先拿到星武宗传承,谁才是爷!
弹指间,二十七位灵动境武修眨眼便至。
陆司卿揉了揉脖子,嗔怒道:“飞这么高,还要让我抬头看,过分!”
她素手高高抬起,随即往下一按。
哗——
只见高高在上的二十七位灵动境武修,突然止住冲势,一个个不受控制,下饺子般掉落在地上。
“嗯,这样就好多了。”陆司卿满意地点了点头。
“……”
两宗武修一片寂静。
燕玉泉,吕承渊两位宗主,天塌不惊的脸上,神色惊恐。
“此女修为,绝不止灵动境九重!”
燕玉泉浑身冷汗直冒。
这种手段,简直吓人!
他灵动境九重的修为,刚才都没反应过来,就掉在了地上。
被星武宗传承冲昏了的头脑,也瞬间冷静下来。
顶着满头冷汗,当即抱拳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说罢急忙给裂山宗其他十三个武修使眼色,让其快走。
杜正平心有不甘,还想报受伤之仇,“师尊,他们只有三人,我们人多势众……”
“闭嘴!”
燕玉泉低喝一声,面色阴沉如水,瞪了杜正平一眼。
杜正平浑身一颤,脸色顷刻间苍白无比,不敢开口了。
裂山宗一方,十四位武修身体僵直,转身欲走。
阴骨宗一行人一句话也不说,已经准备不动声色地抢先离开。
众人都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陆司卿俏脸微沉,“你们说走就走,当我是什么?!”
话音刚落。
一股磅礴威压,从陆司卿体内散发出来。
山呼海啸般,向裂山宗和阴骨宗的武修碾压过去。
刹那间,风云汇聚,整片天空阴暗下来。
黑云汇聚,云层中电闪雷鸣,宛如末日降临。
先前燕玉泉和吕承渊的传音,被陆司卿听的一清二楚。
陆司卿动了杀心!
双方武修被这股威压,压制地动弹不得。
皆神色惊恐,心跳如擂鼓。
太可怕了!
“一念风云变!这绝对是天关境强者!”
“还不是普通的天关境!”
陆司卿粉面含煞,伸出葱白的食指,隔空一点。
云层之中,闪电划破天空,连绵不绝的电光链接整片云层。
轰隆隆——
云层之中,骤然响起一阵炸雷。
紧接着,云层的最中心忽然破碎。
一根庞大的手指穿过云层,缓缓向地面点下。
密集的指纹,如同沟壑纵横。
“什么!!!”
裂山宗和阴骨宗的灵动境武修惊骇欲绝。
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他们浑身酸软。
想逃离此地,身体却不停使唤。
“前辈!此事是个误会!”
燕玉泉的脸上遍布惊恐神色,暴吼道。
“前辈!住手!我阴骨宗愿意归顺前辈,唯前辈马首是瞻!”
吕承渊大吼道。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对手修为太高,完全碾压。
巨大的手指毫不停顿,穿过云层,缓缓向下压去。
轰隆——
一声轰响。
方圆二十里的地面塌陷,地面上的草木岩石,纷纷化作齑粉。
二十七位灵动静武修齐齐喷了一口鲜血,精神萎靡。
修为低一点的武修,肉身已经出现裂缝。
鲜血狂涌,眨眼间浸湿衣衫。
吕承渊眼中厉色一闪,玉堂灵窍中血色光芒大放。
他声音凄厉,咆哮道:
“请——老——祖!”
顿时,阴骨宗灵动境武修全部凄声咆哮:
“请——老——祖!”
在连绵的咆哮声中。
一座高两米,长五米的青铜棺椁,从吕承渊的玉堂灵窍中浮现。
青铜棺椁表面,铭刻着无数扭曲诡异的符文。
这些符文似乎有生命力,不停地扭曲,变换,让人看上去就目眩神迷。
众阴骨宗武修咬牙,调动灵元。
灵元从各个灵窍中涌出,没入青铜棺椁。
“请老祖出棺!”
“请老祖出棺!”
“……”
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
轰——
忽然,青铜棺椁一震。
紧接着。
轰——
轰——
轰——
沉闷的轰响声从青铜棺椁中传出。
青铜铸就的棺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一会儿,棺盖离开棺身,从半空坠落。
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一双干枯乌青的手,忽然从棺内伸出,把住棺椁两边。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棺内猛然坐起。
这道身影枯瘦,如同干尸。
留着稀疏灰白头发的脑袋上,没有丝毫血肉。
只有一层人皮紧紧贴着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