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士顿时紧张了起来,看着她,指着自己,“我,我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黎星落道:“你又没有结婚,不需要和其他人商量,就算是结婚了,你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别人也没有权利阻止。”
孟女士却道:“我是还没有结婚,但是我有一个未婚夫,是商业联姻的,如果我做了什么人夫家不喜欢的事情,恐怕会影响到两家的合作。”
黎星落嘴角抽搐了一下,商业联姻,做什么事情还要考虑夫家喜不喜欢?
这是哪里来的封建余孽?
再看一看其他人,她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商业联姻吗?”
几乎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因为她们自从结婚的那一天起,她们家族的生意就会和夫家的生意有着利益牵扯,所以她们大多都是安分守己的当个阔太太就可以了,如果她们有其他动作,外人就会猜忌,夫家就会不满,连带着生意上也会有影响,那代价是她们所承受不起的,所以即使她们有想法也是不敢。这是高门小姐的宿命。
黎星落叹了一口气,干脆也不看她们了,转头看着孟女士就走了过去,那些人她不管了,但是孟女士这个人她还是很喜欢的,所以她走下去,来到她的身边。
“我跟你说啊,咱们女孩子要有自己的事业的,不能做男人的附属品更加不能做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咱们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着她还朝着她的眼前捏了一下拳头,好像在告诉她,看,就是这样把命运捏在手里。
孟女士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答话了。
黎星落却看着她突然地问道:“你家是干什么生意的?”
孟女士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回答:“服装厂。”
黎星落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一巴掌就拍到了她的肩膀上,“这不是巧了吗?你要是成为了一个服装设计师,你不就能帮助家里的生意了。”
孟女士被唬得脑子晕乎乎,看着她问:“是吗?”
黎星落:“是呀。”然后继续忽悠,呸,不对,是分析,“你看啊,你设计的衣服拿到厂里去做,做出来了再拿去卖,别人买了你设计的衣服,第一,你赚钱了,第二,别人一看这衣服这么好看,都想知道是谁设计的,都来找你买,然后你又赚了钱还得了名,到时候你是联姻还是换人,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黎星落这饼,越画越大。
孟女士听着都激动了,“还能换人?那我想还他家的那个小叔叔可以吗?”
这下轮到黎星落噎住了,小叔叔,什么小叔叔?
但是,“可以,只要你想,叔叔侄子都是你的。”
孟女士突然就嫌弃了,“他家那个侄子我才不想要,长得一个斯文败类的样子,天天到处拈花惹草乱搞男女关系,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黎星落:“不喜欢咱就换。”
孟女士狠狠点头,“行,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上面的黄教授也不管,随便她们聊。
至于其他的小姐妹们,也没有心思听黄教授讲了什么,都在听着她们两个聊天。
听得那叫一个三观稀碎,却没有一个收回耳朵的。
一个课程结束,黄教授都走了,黎星落和孟女士还在聊。
不过已经从换对象的话题改到画图纸了。
也不知道孟女士哪里来的纸和笔,聊着聊着就拿出来写写画画,还会时不时地问问黎星落的意见,积极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本来谢文锦安排了午饭的,还准备了下午茶。
但是这两个聊得实在是太投入了,不想有其他人打扰,于是两人选择单飞,去吃火锅了。
人声鼎沸的火锅店大堂,她们两个穿着礼服地坐在角落里,一盘子又一盘子的菜往里面下。
“瑶瑶,你看这个菜颜色多清爽,你说我要是穿一身这样颜色的礼服好不好看?”
通过聊天得知孟女士姓孟叫孟瑶瑶,年龄比她还小一岁,两人就从生疏的孟女士和黎女士变成名字相称了。不过孟瑶瑶说黎星落比她大,她要称呼为姐,就改口成了黎姐。
但是黎星落却表示,对于这个明显年龄的称呼,她不叫“黎姐”。
“这个颜色还行,但是黎姐你确定你要穿着一身绿地去参加你南爸爸的宴会吗?”孟瑶瑶是持反对意见的,说完她又问道:“刚刚忘记问了,你南爸爸的宴会是什么形式?什么主题?”
黎星落就说:“就是向外界宣布一下我,我南爸爸一辈子无儿无女,我是她的干女儿嘛,就对外宣告一下。”
孟瑶瑶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不可置信,说道:“这么说那个宴会就是给你举办的,你就是主角?”
黎星落想了一下点点头,“如果你要是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孟瑶瑶简直无语了,什么叫她要这么想,她想不想都是这个样子的好不好。
给她举办的宴会,她作为主角,还想穿着一身绿,怎么想的?
“不行不行,之前画的稿子通通不行,你的宴会,那你一定要隆重,要高贵要艳惊四座,我从新给你画。”
说着她就把刚刚画的两张草稿纸撕碎了。
黎星落看着她撕纸的动作想阻拦都没有来得及,看着她就说:“你撕了干什么?我用不上可以给其他人用呗。”
孟瑶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用不上的就是次等品,次等品要它干什么。”
黎星落意外地看了她一样,这脾气倒是干脆得很。
“好,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尽情的发挥。”
孟瑶瑶点点头,然后一边涮肉一边看着她八卦,“黎姐,你跟我姐夫他是怎么认识的?”
主要她也是年纪轻轻的就结婚了,感觉这个结果跟她的个性不太符合,所以好奇。
黎星落看了她一眼,捞出一块毛肚放进蘸料碗里,一边把毛肚裹满蘸料一边说道:“就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