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爪卫队,无论是在武林还是在整个北苍大陆上,无论是澜沧国,还是其他的国家,对于鬼爪都是避之不及,正是因为如此,其他的国家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动澜沧国一下。
毕竟澜沧国是鬼爪的据点,也是鬼爪,乃至魅雪阁的根基所在,他们是澜沧国人,自然要保护和爱护自己的国家,所以它是一把悬在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可能和魅雪阁为敌的人头上的尖刀。
但是如果这一把尖刀,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么这个就不好玩了。自己的玄清宫固然是能人将相众多,可是和鬼爪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最严酷的训练,从死亡中一步一步地又爬回来的,如果用厉鬼,死神等代名词来形容他们,恐怕是再合适不过了。鬼爪当中的每一个人,从孩童时期便是接受着训练。
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首先要有的便是一个耐力,和忍受力,所以在他们还只有五岁的时候,便是开始接受各种不同的考验,不断地磨炼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鬼爪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从成百上千的孩子当中,一步一步走上今天的这个位置的。
而鬼爪当中的每一个人,就是这千万人当中的精英,是真正的强者,他们有着绝对的耐力和忍受力,正常人在水下憋气最长不过两三分钟,可是他们可以在水下待整整一天不上来。
正常人,在面对凌迟,或者是炮烙之刑时,都会忍受不住而尖叫,可是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恐怕只是皱一下没有罢了,这就是鬼爪,鬼爪是他们共同的代号,意为死神的爪牙!
最尖锐的爪牙!
再看看此时玄清宫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见到这些,叶瑾初就是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反观金瀚,他紧紧的握起了袖袍下的手,心里的愤怒快要烧毁他的理智了。
对于金瀚所说的话,叶瑾初抬手剔着指甲,轻声回道:“我魅雪阁向来讲道理,可不如那些武蛮人,只知道比比什么拳头硬,这老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自然是这个理。”
叶瑾初的话,一字一句都狠狠的刺在了金瀚的心中,精明如他,他怎么不知道叶瑾初话中的含义,可不正是说着他们,鲁莽行事,只知道比什么拳头硬吗?
“少主这话,恐怕差了些许味道吧,怎的就成武蛮人了,这世道不正是强者为尊吗?”毫不客气地反驳着。
“哟呵,也对,毕竟魅雪阁实力在这里的,强者为尊是这个理,拿来吧,本少主今个儿就要看看,究竟是你玄清宫拳头硬,还是我魅雪阁骨头硬!”
叶瑾初知道,金瀚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对付这样的人,无疑是激将法更为有用,这不,这话刚一说出口,就看见金瀚的脸色变得如同调色盘一样,姹紫嫣红呀。
“无情——”咬牙切齿地叫着叶瑾初的名字,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你一定会后悔的!”
“哦,是吗?那本少主就坐等了。”叶瑾初眼眸微微眯起,说话的声音,语气也是越发的森冷,她知道金瀚是在和自己打太极,可是很显然,她已经没有这一份耐心了。
抬手一挥,鬼爪卫队们,还有其他的杀手们,身形瞬间一闪,向着玄清宫杀去,见此,叶瑾初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异。
看到这一幕,金瀚被气得浑身发抖,虽说他玄清宫人才济济,可是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在打他的脸,看着一个个手下倒下,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此时的他,可谓是咬碎了后槽牙。
“无情,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金瀚被气得,就连说话,都是气得发抖了。
闻言,叶瑾初抬眸看着金瀚,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明媚,而且方才那一股子骇人的杀意,在顷刻间,仿佛春风拂来一般,彻底融化。
“自然是公事公办,方才宫主不是说比谁拳头硬吗?”
说到这里,叶瑾初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可不就是来告诉您,我魅雪阁的骨头究竟有多硬吗?”
此话一出,金瀚脸上的皮肉都气得抽搐了,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下来,可是看见叶瑾初脸上的笑意,金瀚袖袍一挥,气不过,便是飞身一跃,顺手抽出手中的软剑,向着叶瑾初刺去。
叶瑾初等的就是这一刻,只有金瀚先动手,她才能有理,否则其他人便会觉得是她叶瑾初仗势欺人,只有他先动手了,那么对于她来说,才更加的有利。
勾唇一笑,抬手不经意间一夹,便是将金瀚的软剑钳制住,死死的钳制住,金瀚见此,知道这样不行,于是瞬间抽回自己的软剑,落到另一旁,一脸肃然地看着叶瑾初,就知道叶瑾初不好对付。
近距离的和叶瑾初接触,金瀚心中的后悔越发的浓厚,可是后悔又怎样,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已经做下的事情,只能自己咬牙承担,再苦再累,哪怕是死,也只能是他自己受着,这个就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其他的玄清宫的人,看见金瀚加入了战斗,心里的恐惧便是一扫而光,宫主都来了,宫主武功高强,在他们的眼里,金瀚就是战无不胜的,有金瀚在,他们就有希望,有勇气,有动力,所以也是更加的卖力对敌了。
看着这一幕,叶瑾初也只是笑了笑,再怎么勇猛又能如何,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更改的。其他的人,也是过来,将金瀚围在了中间,一致对外。
两个人对峙着,这时,一个玄清宫的人,以为抓住了先机,持枪向着叶瑾初刺去,叶瑾初对此,勾唇一笑看着那人向前冲来的身影,吐出两个字:“愚蠢!”抬手便是一掌,将那人一掌拍落面前。
化掌为爪,将他抓起,两手一扯,便让那人脑袋和身子搬了家,鲜血流满了一地,刺目的红色在向着所有人彰示,诉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电光火石般,便是一个将一个人残忍的击杀于面前,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两招!
趁热打铁,叶瑾初鬼魅的身影一闪,每一次当她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背后时,总是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不是脑袋与身子搬家,便是被她活生生地掏出心脏而死。
杀人的手法可见一斑,见识到了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是金瀚,也是被叶瑾初这个杀人的手法吓得冒出了冷汗,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冲地冒向天灵盖。
刹那间,一声声嘶吼声,不甘的悲鸣声,因为疼痛加剧的悲嚎,响彻整片天地,而这些人的声音,听在叶瑾初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说她是恶魔也好,说她是蛇蝎心肠也罢。
凡事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她的逆鳞,自然是相安无事;可是一旦触碰到了,那么迎接你的,便是叶瑾初疯狂的报复,不死不休!
方才还因为金瀚的加入,变得信心满满的玄清宫宫人,此刻在经历了叶瑾初的攻势,看见了叶瑾初的杀人手法之后,彻底变成了惊弓之鸟,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叶瑾初没有时间去和他们瞎咧咧,她知道她的冷儿还在受苦,她的冷儿还在苦海里漂泊着,等待着她去救她,越发的没有了耐心,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将功力运用到了极致,抬手一推。
一道富含有十足十内力的掌势,向着玄清宫所有人奔去,死伤无数。
金瀚此时想着对抗不上,想起那神秘人的话,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正准备掏出那神秘人给自己的空哨时,莫名的手被一道劲力打倒,失去了去掏出空哨的机会。
此时叶瑾初和金瀚不知道的就是,或许是感应到什么,燕华神尊强行抽出了自己的神魂,飞上了九重天,与不速之客缠斗中,在识海的护卫使带着818直接冲了出去。
“燕华神尊,别来无恙啊。”清绝看着眼前的旧友,当初混沌开辟天地之时,她便诞生,成为了创立之初的神尊,和上古青墨尊者把持着天地,而后,星轮,清幽诞生,守着几方沃土。
不知道从何时起,创父更加偏心于青墨尊者,更是将她带回来的男子给了神位,而她却好似什么都没有。
本是你创造与我,最终你却舍弃了我,那我只得自找欢愉,很可惜,她的凡心被创父发现,自此永隔。
“清绝,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燕华神尊看着眼前的女子,曾经的他们是好友,可是现在,所谓的好友为了一己之私,却成了这个样子,燕华神尊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去。
“早就应该想到,青墨身为创父最疼爱的孩子,怎会身死道消,燕华啊,我会等着你们前来的,最后一战。”说完,清绝便没有了身影。
燕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身后的护卫使和818说道:“诺一随本座进轮回加快收取碎片,白塔跟着谨初,这一个小世界走向不必多管,发现灵魂波动时,直接捕捉,提取灵魂碎片给谨初。”
818点了点头。
视线回到这边——
叶瑾初知道,擒贼先擒王,所以她纵身一跃,来到了金瀚的面前,还不等金瀚反应过来,抬手便是一掌,震碎了他的心脉,在直接一按,一抓,一颗通红的心脏从金瀚的胸口处蹦了出来。
金瀚也是随之倒地,气绝而亡。
眼瞅着宫主金瀚已经被叶瑾初解决,在想着叶瑾初那杀人不眨眼的手法,所有人心头一凉,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们都做着殊死一搏,看着这些拼命的人,叶瑾初没有逗留,因为她知道鬼爪他们会解决好,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冷儿。
她运起轻功,往玄清宫的地牢里奔去,越是往里面,她的心里越慌,越是不安,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感受到心慌是一个什么感觉,来到玄清宫的地牢内,鲜红的血液流满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原来她的冷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待在这样一个阴暗潮湿,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呀。叶瑾初觉得自己心好像被凌迟了一样,说着要保护她,要好好的守护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可是现在,就连一个冷儿她都守不住,将她弄得这样,身受牢狱之苦。
迈开腿,一步一步地向着牢房深处走去,在最后一个牢房里,她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冷儿,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她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浑身颤抖地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
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成了麻条,四肢都被铁链给绑着,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现在就如同枯草一般,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更有着青青紫紫的其他痕迹。
由此可见,这些天里,冷儿都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待遇。
或许是听见了叶瑾初的脚步声,刚才还蜷缩在一起的冷儿,在一瞬间弹坐了起来,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弯里,颤抖着身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伴随着哭声,响彻整个地牢。
“求求你,不要,不要……小姐,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压抑的哭声,往日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布满了惊恐,她挣扎着,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绑住她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见到这一幕,叶瑾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气,她小心翼翼地走进牢房内,一步一步地向着冷儿靠近:“丫头,别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别怕。”恐怕连叶瑾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里,带着些许的压抑,更带着丝丝哭腔。
看着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的丫头,变成了如今这样,叶瑾初的心里难受极了,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冷儿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刚和自己过了没几天好日子,便是遭遇了这等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