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了。”
“你是谁?”
“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
“你想要什么?”
林阳用一股霸道到无可比拟的真气,施加在问天身上。
问天依旧没有显露出身形,这让林阳有些惊讶。
“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既然这样,我为何要说?”
林阳扬起嘴角。
“好啊,那我给你一个说下去的理由。”
下一秒,林阳面色一凝,龙吟剑随意念而动,从千年布袋里嗖地一下钻了出来!
苍朗!
龙吟剑自动出鞘!
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黑云压顶!
金龙咆哮!狂风大作!
整个峨眉山如同遭受天劫一般,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唯有龙吟剑,在一片黑暗中,金光不弱!
龙吟剑随林阳心意而动,剑锋渐渐靠近了问天所在的位置。
问天被金光照耀,身体开始渐渐恢复原来面目。
林阳在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的害怕和惊讶,反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这太反常了。
“你难道认得这把剑?”
“你很镇定。”
林阳皮笑肉不笑,声音低沉。
问天行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
这把剑,见者几乎人人自危。
西门万都见了,转身就要跑。
黑气见了,声音都开始发抖,还诧异为何这把剑会再次出现。
就连林阳自己第一次见,也诧异于这把剑的无穷威力。
问天故意咽了口口气,眨巴眨巴眼睛。
“我说我没见过,你信吗?”
“你杀西门万都的时候,我奉慕容老家主之命,监视过你。”
“我自然是看到了那条,在电视上被说成祥瑞的金龙。”
“就是现在,云层里那条。”
问天语气十分轻松,一件如此了不得的事,在他眼里,似乎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你是谁?”
“我是问天。”
“我问,你到底是谁。”
林阳语气再次冰冷下来,龙吟剑抵住了问天的咽喉,问天大吸一口凉气。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慕容烈都站了起来。
这不就是个比武么?杀我家下人算怎么个意思?
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么?
不过慕容烈断然不会发作,因为念华正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
看戏呢。
慕容云儿静静地站在流盈师太身后,面无表情。
她从来不担心林阳。
至于问天……
这人谁啊?
没见过。
念慕已经擦好药膏,正弓着腰靠在一根柱子上,满眼怒气地看着。
“我是……”
“天医门后代。”
问天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但骗不过林阳。
“放你娘的屁。”
“天医门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满门忠烈,个顶个的华夏豪杰。”
“你何德何能,成为天医门的后代?”
“你少在这侮辱天医门。”
问天冷哼一声:
“先生,您太暴躁了。”
“看来,天医门就是您的逆鳞。”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话毕,问天眉头一皱,仰起脖子,张开嘴巴。
一股气流,顺着他的喉咙,朝外旋转而出。
没几秒钟,就在嘴上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漩涡!
林阳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支起真气防护网。
巨大的吸力从问天的嘴巴里传出,摧枯拉朽,将地上的石砖全都掀起。
下一秒,问天把嘴巴一闭。
刚刚飞起来的石屑顷刻间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响声一片。
林阳的表情格外精彩起来。
“你……”
“你怎么会吞仙功?”
“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清了清嗓子。
“我啊,我跟你说了。”
“我是天医门的后人。”
“问天,林问天。”
林阳眉间开始抖动起来。
天医门的大正统,就是林姓。
“先生,或者说,后生。”
“你还需要我证明什么吗?”
林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复心情。
这时,秦知鱼的传音来了。
“老公,怎么回事?”
“刚刚他用的,怎么那么像吞仙功?”
“这一招,不是只有你和道真会吗?”
林阳沉吟:
“鱼儿,现在我没法判断。”
“这人说,他是天医门的后人。”
“跟我一样,是林家血脉。”
“他的吞仙功,毋庸置疑,是真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秦知鱼声音减弱了些,显然是有些失望。
如果林阳说,这人是个特务,或是个来自西域的细作。
秦知鱼下一秒,就能冲出去,一脚踏碎他的脑瓜壳。
她现在脚痒难耐,她看不惯问天那么高傲,对林阳不屑的态度。
“老公,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鱼儿。”
“这场架,打不了啦。”
“当务之急,是回江州,救云台。”
“他说的多半是真的,西域邪神出现在中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吧老公,你速战速决。”
“我陪你回江州。”
林阳点了点头,结束密语。
“你还要打吗?”
“打?不必了。”
“我一开始就打不过你,我只是想给你带个话而已。”
问天说完,转过身来,对着慕容烈行礼。
“少东家,我输了。”
“我看这里很安全,不如,我先行告退吧。”
“免得打扰了少东家的心情。”
慕容烈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念华把瓜子一甩,气呼呼地指着林阳:
“妹夫,你就这么强么?”
“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战斗看的,一点趣味都没有!”
“我要进城玩!”
“你们回江州,我也回!”
“还有你,阿烈!”
“跟我走!”
慕容烈刚刚还冷冰冰的气势,瞬间没了。
他又化身耙耳朵。
“行,念华,都听你的。”
慕容云儿在一旁捂嘴偷笑。
“哥哥,还叫念华呢?”
“得叫娘子了!”
慕容烈瞬间就涨红了脸。
念华愣住,手僵在半空。
“娘,娘子……”
慕容烈磕磕巴巴,算是把该说的说了。
念华低下头,捂着发烫的脸,腼腆得像个大姑娘。
“相公。”
流盈师太莞尔一笑。
念华这个样子,才有的女人味嘛。
整天掏蚂蚁窝的假小子。
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