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峨眉?”
“怎么说?”
林阳在密语里冷哼一声,不再讲话。
他继续和流盈攀谈:
“师太,只要现在将那令牌收回来,便能将事情完美解决。”
“至于念灵的事情,我想您更无需担心。”
“我此番前来,一是赴宴,二便是应云儿邀请,带着峨眉山的两个道姑,去城里见见世面。”
“对吧,云儿。”
林阳转过身,对着慕容云儿做了个微笑,眨巴一下眼睛。
慕容云儿立马会意。
在山河录里待过三十年的老夫老妻,这点默契都没有,那可就完蛋了。
“是的,师叔,我和林郎确实说过,我想带念慕师姐和念灵师姐,下山去看看。”
“我在帝京也有家,得时不时回去看看。”
这荒唐话,真是鬼才信。
慕容烈人就在峨眉,家里的慕容风起和慕容断,全都去了欧洲。
孟老先生也不住慕容家。
她回家看谁?
可现在,流盈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法理性分析。
林阳继续劝道:
“师太,今天的意义,和往常不一样。”
“今天既是念华和慕容烈大喜的日子,又是峨眉山第一个红线生意完成的日子。”
“这一桩婚事,绝对不能毁。”
“而且,今天还是你约定好的,把掌门之位交给云儿的日子。”
流盈师太顿时一拍脑门。
太生气了,把这一茬给忘了。
这件事,还是她提出来的。
就是为了故意营造三喜临门的场景。
“您考虑考虑,我先走了。”
林阳行了下礼,便退出房间。
将房门关好后,屋里只剩下慕容云儿,念华,念灵,流盈四人。
流盈师太捏着眉头,语气有些颤抖。
“行了,都别跪着了。”
“起来吧。”
“念华,把你的令牌给我吧。”
“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今天你大喜,本来还打算,让那房间,作为你的洞房,现在可倒好。”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以后能不能得到,就看你表现吧。”
“至于念灵,等念华大婚之后,你就跟着他们,下山去吧。”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峨眉山,终究是小了。”
念灵鼻头一酸,立马哭出声来。
这话的意思,是不要她了啊。
“念慈,带着你那爱哭鼻子,想要长大的念灵师姐,出去吧。”
“念华,你留下。”
“我有话跟你说。”
念灵哭哭啼啼地被慕容云儿带走了,临走时,她还在念华身上抓了一把。
“师姐,你要振作。”
“师父不是一定要赶你走,肯定是生气使然。”
这让流盈更加恼火,摆摆手就轰走二人。
这下,屋里只剩下她和念华了。
流盈拍拍身边的椅子,一改之前的严厉和尖酸刻薄。
“念华,来,坐这。”
“这……师叔。”
“弟子惶恐。”
“你惶恐个屁!你都快把我气死了!”
“叫你坐你就坐!”
“是……”
念华站起身来,像只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端坐在椅子上。
对于流盈,她是怕的。
刚刚胆子大,其实她已经吓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气卸了,根本没那个胆子再嘚瑟。
流盈为念华斟茶。
“念华啊,你如今年方二十八,师叔知道,你这正是欲望旺盛的年纪。”
“那山河录,早被云儿改造,有了那个叫什么,什么播。”
“直播?”
“啊,对,就是直播。有了直播功能。”
念华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自己赤身裸体被人看了几十年的感觉。
她瞬间把自己想象成一头在猪圈里下崽子的老母猪。
“您……”
“嗯,我什么都知道的。”
“念华,你的第一次……”
“不该给得那么早啊。”
流盈抬起头来,眼角突然间闪烁出泪花,被念华很快捕捉到了。
流盈心里也有故事啊。
“念华,师叔我,是过来人。”
“你从不知道,我为何上得这峨眉山吧?”
“我可不像你和念灵,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我是个半路出家的人。”
流盈开始讲起自己的往昔。
原来,她当年,也是个痴情人。
流盈比流心更晚进入峨眉山,属于前后脚。
前脚流心刚被庞清下了逐客令,后脚流盈就来了。
她当年可谓意气风发,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双侠之一。
流盈原名,郭凝。
另一个他,叫冷锋。
二人师出同门,乃是剑侠白鹤的亲传弟子。
白鹤一生风雨飘摇,年轻时放荡不羁,风流,却也留下不少故事。
他剑法高超,一人自成一派。
流盈和冷锋,是两个被白鹤捡到的孤儿。
二人从小,便跟着白鹤练剑。
冷锋极有天赋,小小年纪,就剑法凌厉,武功超群。
十岁那年,他就能和师父过过招,十五岁那年,他就已经能打败师父。
白鹤没什么能教的了,便让冷锋下山历练。
流盈想留下,却被白鹤拒绝。
“你师兄比我还要强,跟着他,比我有前途,学到的也多。”
“冷锋,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郭凝师妹。”
“弟子谨记,以后师妹的命,就是我冷锋的命。”
话说得是真漂亮,然后果然,他就食言了。
三年后,流盈十八岁,含苞待放,亭亭玉立。
冷锋二十岁,剑眉星目,狼背蜂腰,翩翩少年郎。
二人愈发亲密,变得如胶似漆,感情早已经超出了师兄妹的情意。
在一个伴随着蝉鸣和蛐蛐儿鸣叫声的夜晚,流盈在一处破庙里,把第一次,给了冷锋。
这一晚,流盈体验十分不好。
冷锋十分暴力,他的动作幅度之大,简直就是把流盈当做泄欲机器,完全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事后,流盈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人强暴了一样,浑身的伤痕,可心里的伤痕,却是最疼。
冷锋是个伪君子。
他在师父和师妹面前,装得像个人。
实际上,他早已经对自己的师妹垂涎已久。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都偷偷跑到师妹的房门前,用舌头沾点唾液在手指上,点破窗户纸。
然后一边偷看着流盈,一边自己解决。
真的是,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