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一会儿,警车到了。
二队长赵虎领着一小帮人,呜呜泱泱地就冲了进来。
“谁报的警?文物在哪儿?”
秦叔同一蹦三尺高,指着桌子当间那个大瓷瓶,又指着林阳,高声喊道:
“烟雨瓶在这!盗贼找到了,就是这个林阳!”
赵虎看不出来那瓶子是不是真品,但他往右边一瞅,正好和看着他的林阳对上了眼。
心里咯噔一下。
又是这个林阳!
他顿时想到几个月前,自己被林阳逼上贼船,演了一出借尸还魂的戏码。
直接搞掉了帝京原来的警局局长。
虽然陈美雪调来了帝京,他每天都能看见女神,过足了眼瘾。
可他还是忘不了林阳的恐怖。
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恰巧这时,林阳张嘴了:
“警官,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赵虎一脸懵圈地张着大嘴,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借坡下驴,问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帝京的警察,不会错抓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林阳顿时就哭丧个脸,满脸的委屈。
“警官,我就是个来送礼的。”
“这瓶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我还有收据呢!”
“他,他竟然说我是偷来的,还说这是文物!”
“可卖家明明说,这就是个赝品,一般人看不出来,可是狠狠宰了我一笔呢!”
“我好冤呐。”
秦叔同一听,立马咧着嘴开始反驳:
“警官,你别听他胡说,我在帝京古董圈,那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实在不信,我这还有鉴宝师,国家认证的!”
说着,秦叔同拉过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大炮。
突然被推出来挡刀,刘大炮就跟乡巴佬进了城一样,不知所措。
赵虎看了看刘大炮递来的证书。
“那,你就当场做个鉴定吧。”
这时,秦子成终于摸到了空,把秦叔同拉到了一边。
“爹,这,不能验啊!”
“怎么了?”
“这瓶子,是我卖出去的。”
秦叔同一捂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赶紧又放低声音:
“你个瘪犊子,你不早说!”
“您也不给我机会啊……”
秦叔同一拍脑门,开始给刘大炮使眼色。
耿直的刘大炮正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着,余光一瞥,收到了秦叔同的信号。
他正愁看不出个真假呢,这下心里有底了。
他偷偷在身下做出一个OK的手势。
下一秒,他仰起脖子,扯着嗓门大喊:
“警官,这是真品!”
秦叔同脑袋嗡地一下,眼前一黑,抽过去了。
秦子成更是吓丢了魂,扶着秦叔同的手都开始抖了,两条腿顿时软了。
赵虎看向林阳。
“这瓶子是真品,你说你是买来的,从何人那里买来,收据给我看看!”
林阳笑眯眯地把一张存根递给赵虎。
“天下第一京?”
赵虎读了下收据的署名,突然扭过头看向靠着墙发抖的秦子成:
“秦先生,我要是没看错,这是你手底下的古董铺子吧?”
秦子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心想,天塌了。
赵虎伸手掏出手铐,咔哒一声,铐在了秦子成手腕上。
“我现在怀疑你倒卖文物,私窃帝京博物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阳瞧着时机到了,右手一弹,一道真气击中秦叔同人中,老东西当场就醒了过来。
看到面前的手铐,他差点又吓晕过去。
林阳突然指着院子里高声喊了起来:
“警官,我有重大发现!”
“那院子里,有清代大墓的石碑!”
秦叔同一听,顿时就爬了起来:
“小子,你踏马看不起谁呢!那可不是清代大墓的石碑!那是汉代的墓……”
林阳微微一笑。
狗东西,中计了吧?
赵虎冷眼一凝。
“秦家主,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笛长鸣,警灯闪烁,秦叔同、秦子成父子,就这样在自己家的酒席上,被押上了警车。
临了,秦叔同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板浮雕,满眼的愤恨。
“狗道士,说什么风水需要用古物镇压,我真信了你的邪。”
“还困龙呢,反倒让龙给啃了。”
说着,他祭出吃奶的劲儿,一记大脚,朝着石板就踹了上去。
“踏马的。”
骂了一句他转身就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碎裂的声音,秦叔同老脸一僵。
轰隆隆!
一整块石板分崩离析,碎成了渣。
扬起漫天的尘土。
赵虎怔了一下。
“秦家主,你知道恶意毁坏文物,要判几年么?”
秦叔同叹息一声。
那石板虽然是文物,年代久远,可那是上好的花岗岩啊!
怎么可能被自己这把老骨头一脚就踹了个稀烂!
“天要亡我秦家啊~”
他睁着两个满是失望的老眼,看向自己千辛万苦重新修缮的秦家大院。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唉,毁灭吧。”
“累了。”
……
傍晚,林阳和秦知鱼躺在别墅的沙发上。
林阳正搂着秦知鱼,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情,秦知鱼却是面带好奇:
“老公,那石板,怎么碎的。”
林阳挑了下秦知鱼的肩带儿,嘴角上扬:
“我啊,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摸了一把。”
不得不说,林阳真是个坏种。
这可不是简单一摸,林阳朝着那石板里,注入了一丝内劲。
那石板就像个气球一样,稍微受点外力,便会砰的一声,裂开。
秦知鱼苦笑一声:
“为了给我找面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些?”
林阳拍了拍秦知鱼的肩膀。
“放心吧,没问题,你忘了,帝京警局的局长,可是咱自己人。”
秦知鱼突然撅起嘴来,眼睛一眯:
“你啊,仗着美雪的关系,可是闯了不少祸。”
“你打算怎么补偿她?以身相许么?”
林阳差点被秦知鱼的话噎死,半晌,他咳嗽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真得抽空去看看她了,咱们去江州两个多月,她给分公司做了两个多月的安保。”
秦知鱼点点头,一脸疲态地依偎在林阳身上,不讲话了。
林阳看出了秦知鱼的心事。
“鱼儿,你放心,这事儿之后,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你说判几年,就判几年。”
秦知鱼挠了挠脑门,一本正经地说道:
“判几年,我倒是没想好……”
“要不,来个死刑?”
林阳尴尬一笑:
“你真不愧是我林阳的老婆。”
“够狠。”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