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的大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衣着干净的老人。
“你就是林阳?”
“随我来吧。”
林阳打量了一下这个老人,发现他不简单。
他虽然一脸的褶子,看起来年事已高,但脚下步伐却不紧不慢,虎虎生风。
腰板挺得溜直,说话声音中气十足,看着比中年人还要精神。
老人将林阳引入一楼客厅,便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不说话。
林阳一屁股陷进大沙发中,环顾公馆四周。
“好家伙,真有钱啊。”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展览柜。
里面是一把,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的古剑。
林阳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哪个王侯,甚至是帝王的墓中出土的。
那把剑的旁边,大大小小摆放了数十件古董。
青花瓷、虎符、鼻烟壶、玉雕……
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连城,有些上面还带着没消散的尸气。
客厅里的装修,也是极尽奢华。
林阳屁股下的沙发,就是意大利纯手工限量版,全球限量十款。
片刻后,一个一袭白色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随意,洋洋洒洒的,目光更是不屑一顾。
看见林阳,他就扭过头怒斥老人。
“是你让他坐下的,来福?”
老人微微欠身,“老爷只说把他带进来,其他的没交代。”
“他坐不坐,与我无关。”
乔成林顿时火冒三丈。
“好啊,来福,敢和我顶嘴是不是?我叫我爸开了你!”
说着,他抬手就要扇老人耳光。
但伸出去的手就像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也靠近不了老人一寸。
“少爷,请您别为难我。”
乔成林咬着牙,就要破口大骂。
林阳隔空一弹。
嗖!
一小粒真气就像花生米一样,射在乔成林手腕上。
乔成林立马捂着手腕吃痛。
“来福,你敢打我?”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诧异的眼光盯着林阳,眼睛一眨不眨。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啊,我就是个大夫。倒是你,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林阳从老人隔空挡住乔成林扇来的巴掌,就已经发现,此人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且,还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处理真气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本以为自身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林阳发现了。
“真没想到,小小的江州市长家,竟然还能有宗师级的武者。”
来福眯起眼睛,打量林阳。
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林阳,除了吊儿郎当,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但刚刚闪过他眼前的那粒真气,他却看得真切。
那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老爷没告诉你么?我是他爸爸,林阳。”
乔成林一听林阳这话,手腕也不疼了,瞬间发飙,像条恶犬一样扑过来。
“你踏马骂谁呢?你就是林阳?我弄死你!”
林阳微微一笑,只是手指一挥,一条真气丝线凭空出现。
乔成林脚下一绊,一个狗吃屎,跪着摔在林阳面前。
“啧啧啧,乖孙儿,都跪下了,不如再磕个头吧。”
“爷爷给你包红包。”
乔成林气得五官扭曲,张牙舞爪着,就要再次冲向林阳。
林阳抬手就是一巴掌,却对上了一道从侧方打来的真气。
“林阳,这里是老爷的公馆,由不得你撒野。”
“我都说了,我是乔文斌的爸爸,他家就是我家。”
“放肆!”
来福双手猛地握拳,脚下一蹬,炮弹一样朝着林阳冲来。
林阳二话没说,一拳打碎展览柜,呛一声拔出那把古剑。
一个转身,将真气注入剑锋,抬手斜劈一剑。
一道剑气带着可破千军的气势,如长虹般攻向来福。
来福在空中眉头一皱,硬生生一个转体,草草躲过剑气。
他刚落地,身后便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墙壁倒塌声音。
剑气把墙壁切开,一条巨大的裂缝从房梁连接地面,十分恐怖。
来福惊讶地看着被活生生切开一条缝的墙,手心开始冒汗。
“好剑!真是好剑!”
“对了,你们老爷给我打过电话,他人呢?”
此刻,乔文斌正抱着楼梯扶手,浑身颤抖,满眼惊恐。
刚刚他一直在偷听,就是为了看看这个林阳什么路子,到底是什么人物。
值得西门万都把他叫到帝京,特意交代要和林阳搞好关系。
刚刚一道剑气从他面前飞过,他只看到一道清光。
下一秒,他额头前几根头发就被削掉了。
墙被开了一条大缝。
他差点吓尿了。
给林阳打电话时,他还挺硬气。
现在这点硬气,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这人武功太高,惹不起。
就在来福打算全力以赴,拼死一搏时。
乔文斌连跑带颠地跑出来了。
“别别别,来福,别打了,是贵客,贵客。”
来福马上收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悄悄用袖子擦了擦,满是虚汗的手心。
心想,老爷,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真得把老命搭上。
乔成林被林阳那一剑吓尿了,打着滚爬到乔文斌身前。
“爸,他都快把家拆了,你还说他是客人?!”
“咱家的药厂,都是因为他才……”
“闭嘴!废物!!”
乔文斌朝着乔成林就是一顿暴喝。
“还不给我滚到楼上去!”
乔成林委屈地捂着裆,灰溜溜地跑了。
来福站到乔文斌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下去吧,来福。”
“是,老爷。”
乔文斌请林阳坐下,看了眼被林阳拿在手里的古剑,心都在滴血。
“怎么,这把剑很好么?你这么心疼?!”
“我看着都快旧成渣了,你看这剑柄,都上锈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地看着乔文斌。
“你儿子找人给我公司造谣,说我卖假药,这事你知道吗?”
林文斌见状,面色一变,赶紧解释。
“痴儿顽皮,名下有几家药厂,一时冲动,还请您原谅。”
“原谅?!”
“乔文斌,你脑子进水了吧?”
“都已经闹到医院门口了,你叫我原谅?你有诚意么?”
“那,您开个价。”
林阳翘起二郎腿,摩挲着手里的古剑。
“这把剑,送我吧。”
“不行!绝对不行!您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我能给得起。”
“哦?绝对不行?那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