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灯下黑？”冯豆豆见封四海状态不太对，警惕的看着他。
封四海莞尔一笑，之前惊惧胆小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戏谑。
“一般来说，灯下黑是指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人们往往会忽略靠近的事物或事件，毕竟人总是往前看的。”
封四海的冷静给了冯豆豆莫大的压力，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但还是全神戒备，身体紧绷。
“不用这么紧张，冯警官。我记得咱们华夏不是就有灯下黑五条禁令么，你好像完全没有遵守哦。”
冯豆豆强颜欢笑，“哦？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干嘛，还是赶紧逃出去，守卫快要追上来了。”
封四海竟然直接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还问冯豆豆要不要来一根，见她拒绝，自顾自的抽起来。
“放心，冯警官，就算保镖们来了，我们也不会有危险的。”
“你这么肯定？”
封四海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吐出一口烟后，突然问道：“你那个同事是不是会异能？叫什么？”
冯豆豆不知道封四海到底要干嘛，他这种状况是之前都没见到过的。
“好像叫镜像，只要进入他的镜像世界，就能够予取予夺。”
封四海很夸张的惊讶了一下，“我一开始知道异能后还挺好奇，想着他们这些异能者怎么对敌？战斗方式是什么样的？后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有点像一个穷小子去想象国王是怎么吃饭的。”
说话间，守卫到了将他两团团围住。
“等下别管我，有机会赶紧跑。”
封四海很诧异冯豆豆说这句话，都什么时候了，还演？你戏精附体啊！
笑了笑，索性不兜圈子了。
“冯警官，你们就这么演戏的么？在我看来演技很不过关啊。”
听到这句话，冯豆豆知道装不下去了，对封四海挤出一个笑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问我，我就要说么？给你脸了，切。
无视了冯豆豆的问题，他反而四周看起来，“这到底是哪？以前玩催眠都是陷入幻境，现在是什么路数？”
冯豆豆脸色很不好看，对她的无视让她很是恼火。
“你再看看这是哪？”
话音一落，封四海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躺椅上，对面坐着冯豆豆，他两在一个很空旷的大厂房里，还有几个集装箱。
“你真的是警官？”
冯豆豆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很不喜欢你的问题，但这是你第一次醒过来后问的不一样的问题。”
“是不是有种新鲜感？”
冯豆豆突然碎成一地玻璃渣，顿时警铃大作，四周升起透明玻璃，将封四海围在里面。
敲了敲玻璃，很厚实，估计不容易打碎。
一身白衣的风林晚跟冯豆豆走了过来。隔着玻璃看着封四海。
“封四海，你也不想一直这样无休止的下去，想到什么还是赶紧说吧，我的耐心很有限。”
“无休止？这么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一共进行了多少次？”
“十二次。每次在你跟豆豆跑到湖边的时候，你总会醒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
封四海若有所思，来过踱步，低着头。
“豆豆他们还想对你进行第十三次，我建议的是你不说，就直接杀了，一了百了。现在我更坚定了这个想法，你刚才攻击豆豆的方式很突然，是什么异能？”
封四海露出一个很绅士的笑容，“说了不就没有底牌了。探听别人隐私很不好哦，风总。”
抽过躺椅，坐下去，对着两个美女问道：“这样的聊天之前的十二次有没有？”
“没有。你一般都是歇斯底里的咒骂。”
“唔，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我这么没教养。既然我不说可能会死，也可能接着成实验的小白鼠，那我问几个问题可不可以？”
冯豆豆轻轻拉了一下风林晚，示意没必要，封四海见状连忙说道：“就几个问题，问完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案，至于信不信到时候你们再去验证。”
风林晚两人有些意动，沉默了一会，“好的，你问。”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湖心岛是真，你上班的公司是真，你的家是真，其他都是假的。”
封四海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他担心罗胖子这些朋友都是假的，那就太糟心了。
突然很怀念陈黑子，他的装十三都很有美感。
“现在催眠都已经开始虚实相结合了？真厉害！”
“还有什么问题？”
“于远还有那个sur呢？”
风林晚没动，冯豆豆却朝一个集装箱看过去，集装箱一侧显露出玻璃，于远跟sur都站在里面，只是于远更像是被软禁了。
“我爸妈消失后，一直没有联系我，我也做孤儿做了这么多年，你们到底是怎么找上我的？”
“已经有答案的问题你非要再问下去吗？”
风林晚有点不耐烦了。
“好奇嘛，在确认一下。”
“你隐藏的很好，如风跟魅姬找到你时也只是重启调查的一环，一个普通人在两拨异能者大战的时候，自己活下来已经是侥天之幸，还能救下几个熊孩子，偏偏这几个熊孩子事后记忆全无，他们被人重置了记忆。”
封四海一拍脑门，“我就说嘛，好人做不得。”
“好了，我问完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可以先说一个你们感兴趣的，药没了，全给我吃了。”
风林晚双肩不自主的抖动起来，显得很激动，只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是冷冰冰的。
冯豆豆见状一边安抚风林晚，一边对封四海呵斥道：“不可能，那么多药吃下去你就算不被异能能量撑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事。”
“风总的面无表情是吃了药的后遗症，我又没说我吃的也是半成品啊？”
两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风林晚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双手拍在玻璃上。
“封亭侯跟茹兰到底在哪？”
封四海摇摇头，一脸遗憾的对风林晚说道：“我不想骗你，但是他们消失后，真的没有找过我，就像是没有生过我一样。”
“对了，他们真的说过，找于远。有东西在他那，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问出来了吗？”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放心你，你们一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你说，你说啊！”
看着状若癫狂的风林晚，封四海却生不起一点怨恨之心，哪怕她想要杀了自己还有自己的父母。
不管因为什么，风林晚吃了那颗半成品的药，造成了今天的她，或许在她发现自己无法再笑时，她的心理就已经扭曲了。
也是个可怜人，也许她身上的创伤不止不会笑。
“你怎么做到的？抽血，抽血，化验，一定可以找到原因的，一定可以的。”
封四海不想再打击她，抽血化验要有用的话，他早就暴露了。
“要不你先带风总下去休息休息？她的状态有点......”
冯豆豆双眼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搀着风林晚强行带她离开。
他们走后，封四海将视线看向于远他们。
似乎觉察到封四海的欲言又止，sur带着于远来到玻璃外。
“封先生，又见面了。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神州制药总部秘书办的李蜜。这一位就不用再介绍了吧，公司前销售于远，你父母的好朋友。”
李蜜在好朋友三个字上面故意放了一个重音。
秘书？名字还带一点谐音，可以啊。
“李蜜你好，于远交待了么？如果还没说，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能上的全给他上，不怕他不开口。”
“喂喂喂，大侄子，当着面说这么毒的话，你也不怕遭雷劈。”
李蜜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一点没有阻止的意思。
“东西呢？你没交出去？”
“封先生，于远已经将东西交出来了，你不好奇是什么么？这可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哦。”
唉，老子之前还挺想念你的小腰翘臀，丝袜高跟的，怎么现在听你说话都想吐呢。
看来我成长了，也成熟了，唉，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我好奇也没用啊，你又不可能告诉我。再说了，你们公司的大小姐想要我死，风老爷子让你来就是不让我死。
四级催眠师厉害啊，刚才离那么远都能动手脚。好了，现在大小姐已经给你整走了，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
李蜜面不改色依旧笑眯眯的，还对封四海的猜测鼓掌以示认可。
“我现在反而好奇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了。”
“别问，问了丢人。还是说你的事吧。”
“风大小姐只关心你的父母在哪，董事长却觉得事过境迁，当年的恩恩怨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我信你个鬼哦。”
封四海想抽烟了，掏了掏身上没有，只的作罢。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董事长说动了董事会不再追究你父母当年的事，而且销毁了所有相关资料，也就是说，现在只要你不招惹神州制药，没人会来找你麻烦。”
敲了敲玻璃，示意现在这种情况算怎么回事。
“风大小姐个人行为，不是公司行为。请您见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安稳过日子我需要做什么？”
“这才对嘛，双赢才是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