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忠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东陵城,被赶出拍卖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神都,而且,他的仆人,竟然也被抓走了,可他却无可奈何,因为下命令的,是那位华语大师!
这位青州青羊坊,新晋的丹王,此刻可是炙手可热,即便他陆家也不敢轻易的得罪。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华语大师要站在东陵城这边,而不是站在他陆家这边,甚至这么打他的脸!
不只是他想不明白,杨坤和武陵也想不明白,以如今华语的地位,在整个青州也算是最上层的那几个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秦政做的如此高调,就差没把陆远忠等陆家人五花大绑的押送出去了。
经过此前陈念之被刺杀的事,华语有心借着这件事杀鸡儆猴,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各大势力,陈念之是他罩着的,谁也别动!
同一时间,二号包厢内,一名中年书生正品着茶,他长得俊秀,没有武夫的强横,身上反到是透着一股强烈的书卷气。
得知此事后,他特意询问了这件事的始末,随后便露出了一缕微笑:“这个华语,明明都进阶丹王了,居然还在这小子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莫不是名声都不要了嘛?”
“华语的做法,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至少熟悉他的人,知道他不会意气用事。”
一旁立着的书童说道,“既然不是意气用事,这当中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哦,你觉得他为何要这么做?”
中年书生问道。
“想必是跟九连山有关系。”书童摇了摇头,“毕竟,这血精矿可是价值不菲,而且,这个陈念之身上,还有那契约在手,现在出了这血精矿,这份契约绝对是炙手可热的!”
“那为何不能只是因为陈念之呢?”
“仅仅只是为了他?这不可能吧,他一个大武师,即便有些炼丹的天赋,但也还没成为丹王呢,不值得华语下这么大血本。”
闻言,中年书生却笑而不语:“静待好戏上演吧。”
与此同时,三号包厢内的人也得知了此事。
不过,这三号包厢内,此刻主事的却是一名女子。
得知此事后,她也是微微皱眉,却说道:“陆家不参与的话,此次拍卖,便十拿九稳了。”
同一时间,其余包厢的客人也都得知了此事,却都是一头雾水,而他们也才知道,一号包厢竟然是东陵城的人。
“陆家被剥夺资格,以我们的实力,恐怕斗不过肖家!”
杨坤此刻有些恼火。
“唯一的办法,去找周家!”
武陵说道,“若是周家愿意联合,咱们就有胜算了!”
“周家?”
杨坤想到了来此的那位周家人,跟他并不对付,“这家伙会答应吗?”
“在利益面前,容不得他不答应!”
武陵自信道。
一号包厢,秦政带人压着陆佰来了,他说道:“恩主,陆佰给你带来了,你只管处置,出了事算我青羊坊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宰了他,我青羊坊也能给你担着,毕竟这家伙也只是陆家的一个奴才,得都得罪了,杀一个奴才又算得了什么。
鲁柏文几人还处于震惊中,虽然他们知道陈念之跟青羊坊的关系很好,却也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陆佰真被压了过来,四位家主眼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当秦政的话出口是,他们竟没有反应过来。
“秦掌柜,你刚才说什么?”
刘撼山问道。
“我说,你们只管处置,出了任何差错,都算我青羊坊的!”
秦政说道,“恩主,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唤我一声便是。”
陈念之点了点头,待秦政出去后,几人才看向陆佰,但此刻的陆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秦政刚才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最好别动我,要不然……陆家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你杀了我事小,可得罪了陆家,对你们没有好处!”
陆佰威胁道。
可他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威胁,甚至有点求饶的意思。
“此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陈念之说道。
“我……我不说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
陆佰服软的很快。
这让本来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的陈念之,都有些下不去手。
一旁的吕太都生怕陈念之一气之下宰了这家伙,赶紧说道:“赶紧道歉!”
陆佰想都没想,立即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几位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再也不敢犯了,饶过我这一回吧!”
“这就完了?”
陈念之皱起眉头,“拖出去宰了吧!”
“啊!”
陆佰赶紧抱住了陈念之的腿,“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时糊涂啊。”
见陈念之不理会他,他又看向其余几位,赶紧抱着他们的腿求饶。
见此,徐福亮有些受不了,便说道:“念之,便饶过他这一回如何?他都已经道歉了,而且也没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
其余几位也纷纷开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念之说道,“自己赏自己一百个耳光!”
陆佰不敢讨价还价,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上去,打的响亮至极,不一会儿,他的脸就被自己扇的血肉模糊。
打完了后,陆佰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念之,道:“行了吗?”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别来招惹我,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陈念之说道。
陆佰灰溜溜的离开了。
“念之,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
陈念之冷笑道,“是几位阿翁心底太善良了,你们信不信,这家伙回去肯定会说,这耳光是我们打的,不是他自己打的。”
几人皆是无语。
与此同时,城中客栈内。
“你个狗东西,就会给老子惹麻烦!”
陆佰被一脚踹翻了出去,可他立即又爬了回来。
果然如陈念之所料,陆佰把被打耳光的事情,全都赖到了陈念之头上,还添油加醋:“这哪里是打我的耳光,分明就是打陆家的脸面,小的死了不要紧,可陆家的脸面不能丢啊!”
“陈念之!!”
陆远忠越想越气,“你个小畜生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跟你姓陈!”
可他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拍卖,让他把脸彻底丢尽了,因为主持拍卖的修士,在开始拍卖开采权之前,特意提及了此事。
如果此前,这件事只有包厢内的几大势力知道,那这一宣布,整个青州所有势力便都知道了。
陆远忠这回算是把陆家的脸面,直接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