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缓过劲了抬手把剑扔给朝九歌,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楼上走去,众人面色大惊,完全被这一幕惊住了,朝九歌面色如常,和业礼又元交代了几句,后脚跟了上去
屋内,顾韩疲惫的摊在床上,腰间隐隐作痛:“我这老腰今夜算是废了”
小草:[你——不怕嘛]
顾韩把脸埋在枕头里说:“怕个球,这种混蛋就该死,本来不打算要他命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啊,我舍不得用寒光剑去割他的小JJ,我嫌弃”所以干脆抹了他的脖子呗。
小草无语片刻:[你开心就好]
吱呀一声,朝九歌推门而入,靠近顾韩,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皇叔”他伸手摸了摸顾韩的脸同自己比了一下,发现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问:“怎么回事啊,哪里不舒服”
顾韩哼哼唧唧含糊这指了指自己的腰:“疼,估计刚才装b失败扭着了”
朝九歌一听,熟练的从怀里掏出药瓶小心给顾韩翻了个面解了衣衫:“皇叔你刚才特别帅气,简直就是话本里为民除害的大侠”
顾大侠闷声笑着,也没心虚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那是,谁叫他出言不逊”
朝九歌光是看着顾韩,整个人就有点失控,取了点药膏抹在他腰上说:“下次还是别逞能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刚才那一下吓坏我了”
药膏有些凉,刚沾上顾韩的背他就没忍住轻哼一声,适应了之后才继续开口:“屁话,让你叫我皇叔还真把我当老年人?算算年纪我也才23岁好不好”
朝九歌替他揉着背无奈应和着:“是是是,您最年轻好了吧”
顾韩闭眼笑着说:“又和我犟了是吧?”
屋外突然想起了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噼里叭啦的隔着门闷闷的传了进来,
顾韩收了笑意,眯着眼问道:“开始了?”
朝九歌点了点头:“朱雀玄武来的早,早就摸清了这家客栈底细,反正里面的人都不无辜杀了就杀了呗”
这家客栈表面是住店,其实干的都是些杀人越货的生意,不然正经人家的餐馆里怎么会在客人的吃食里下药,在屋子里点迷香呢,
说话间朝九歌突然坏笑着挠了一下顾韩腰窝,害的顾韩猝不及防的抖了一下,按住朝九的手扭头问他:“干什么?又捣蛋。”
朝九歌把他扑在床上张着一嘴牙在顾韩肩上啃着:“我有个秘密,皇叔你要不要听”
“秘密”顾韩来了兴致,这小子鲜少与他主动说起自己的往事,难得见他开口顾韩自然不会下了他的面子懒洋洋道:“什么秘密?”
朝九歌拉长语调故作神秘:“秘密就是——”
顾韩挑眉:“嗯哼”
“我想吻你!”不等顾韩说话,朝九歌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乱啃,弄的他一脸口水,
顾韩抬手从后揪起朝九歌的脑袋嘴角抽搐:“你小子,搞偷袭!”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顾韩提膝踢了朝九歌一脚拧着眉说:“开门去”
“哦”
顾韩努力伸着脖子向外望去,发现是一脸冷漠的业礼,持剑手上还沾鲜血,他端着碗递给朝九歌
突然他身后出现一把利刃,业礼反应很快,抬剑向后刺去,那把剑堪堪悬在他的马尾处停下了,然后径直向一边倒去。
朝九歌接过道了声谢转头就毫不留情的关上门,
笑眯眯的看着顾韩:“皇叔饿了吗,吃粥吧”说着扶起顾韩靠坐在床上,自己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顾韩眯着眼问道:“干嘛,喂我?”
朝九歌点点头:“张嘴”
顾韩脑子一抽,本来想拒绝的,突然就倦意上头四肢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干脆顺着他张开嘴:“啊——唔”
顾韩:......,他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事。
朝九歌的舌尖在顾韩嘴里肆意搅弄着,牙齿时不时的还叼着他的唇瓣轻轻咬着,
于是顾韩一个禁欲已久的“老”男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没什么反应,反而始作俑者当着他这位受害者的面升了旗,
朝九歌先是有些害羞随后直接不要脸起来将碗放在一边压着顾韩重重的吻着。
等到二人快喘不来气的时侯朝九歌才依依不舍的松口一下一下在他唇边啄着。
顾韩感到这小子的腰不太老实竟然在他身上小幅度的蹭着,顾韩双手抵在他胸前一脸戒备:“干什么,老实点”
干坏事被抓住的朝九歌除了耳尖红了,脸上丝毫没有悔意又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目光向下看去似乎有些好奇:“皇叔”
顾韩顺着他目光望去很想拿什么东西遮住自己的小兄弟但四肢被人压着根本动不了啊。
“又干嘛”
朝九歌犹豫了一下特别纯真的问道:“皇叔你是不是不行啊”
短短一句话,就像被无限扩大了似的在顾韩脑内回荡着
不行啊~
行啊~
啊~
顾韩深吸一口气,差点堵在肺里出不来,万万想不到啊,自己还有被小屁孩怀疑不行的一天,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伸出手揉乱朝九歌黑发怒道:“你在胡说什么啊!有没有点规矩”
朝九歌抓住顾韩作乱的手有些委屈:“那您为什么没错都能把我撩的欲火焚身,自己那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朝九歌皱眉,想起小时候望见的那一幕,摇了摇头心想:不对啊,皇叔分明是正常的啊
想到这,朝九歌眼神里多了些落寞:“是我不够吸引你吗,不应该啊,我长的也不丑啊”
顾韩冷嗤一声一脚蹬在他胸口将人踹了下去,揉着酸痛的手腕坐起身说:“咋滴,你想亲自试一试?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故意撩你了”
朝九歌干脆躺在地上顺势躺平,耍无赖似的望向顾韩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您是不是承认我好看,有一点点喜欢我”
天啊,这脑回路简直比他还能转,顾韩掩面叹息脚尖踢了他一下声音闷闷的:“起来,躺在地上脏不脏啊”
朝九歌眼泪汪汪的拉着顾韩裙摆道:“皇叔,疼”换做是以前的奶包子,顾韩早就屁颠屁颠的把朝九歌圈在怀里小心哄着,
不过现在,顾韩看他一眼,就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尤其是自己的小菊花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
顾韩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说:“疼屁,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朝九歌见状,收起笑意又恢复成往日清冷矜贵的模样,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也不同他闹了,贴心道:“那皇叔喝完粥便早些歇息,屋外还有些事要处理”
顾韩喝着粥含糊到:“去吧去吧”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顾韩吃饱随意将碗放在地上美美的窝在被子里享受着宁静的夜晚。
小草:[宿主,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顾韩脸黑咬牙切齿说:“你有毛病啊,要不是兔崽子看不见你我都怀疑他是和你学的精分”
小草顿了顿:[人家就是好奇嘛]
顾韩重重叹了口气揉着发酸的眼睛解释道:“人家常说温饱思淫欲,我刚才上面漏着风,肚子还饿着,能有那心思才怪呢”
外面乒呤哐啷的吵了一会便安静下来,有朝九歌坐镇顾韩很放心,安心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顾韩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腰间环了只手耳边还有着细微的喘息声,察觉到那人在干嘛后
顾韩全身僵硬,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睁开眼,
“小草”
[嗯?]
“能不能告诉我边上的小可爱在干什么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小草能感觉到自己宿主说话间的绝望,奈何他面前一片马赛克实在无能为力:[抱歉,我看不到不知道]
顾韩哦了一声心里给自己加了把气儿做起身来就开始骂人:“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顾韩嗓门不小,朝九歌睡着呢突然就被吓的浑身抖了一下,眼都还没睁开,摸上枕边的寒光护在顾韩前面冷声道:“谁在那!”
......屋内空荡荡的,除了床上的两人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朝九歌转过头对着顾韩挑眉一笑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皇叔您大清早的做噩梦了?”
顾韩一脸茫然说:“等等,你没在......”
朝九歌反问:“没在什么?”
昨天朝九歌出去忙活到半夜,回来的时侯只脱了件外衣搂着顾韩睡了过去,刚躺下鼻息间就萦绕着独属于顾韩身上的冷香,
怕吵醒他,只能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东西,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做梦,中途又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自然也就睡的不安稳呼吸重了些。
顾韩为自己龌龊的思想短暂的做了一个自我反思再次看向朝九歌的眼神里多了些尴尬,他说:“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套上衣服看向门口:“那什么,事情都解决完了吧,该赶路了不然我怕来不及”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朝九歌看一眼就知道顾韩此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轻笑着攥住顾韩的手腕又把人拖了回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眼里闪着精光双手楼住他的腰笑道:“皇叔还说我思想不正经,明明是你才对吧”说着用牙咬住顾韩的锁骨,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顾韩原本就臊的慌,脸皮也薄直接红了个透彻,嘴还死硬:“你还正经?谁家正经人家的小孩大清早喘的这么色气啊!”
朝九歌点点头:“是啊,你是老不正经,我是小不正经”
......
夕阳西下,众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顾韩一下马车就被前来接人的兰戏抱了个满怀:“啊啊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想死你啦!”
顾韩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梗着脖子道:“你先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朝九歌瞪了业礼一眼重重的咳了一声,还没上前,淮然先一步拎着兰戏的领子提了回去:“阿弥陀佛,恭候施主多时了”
兰戏平静的瞪了老和尚一眼显然已经习惯了:“松开我臭和尚”
淮然笑着松开手,兰戏立马跑到业礼边上腻歪去了。
顾韩对着淮然颔首也算是打过招呼了,既然到了街市反正离王府也不远,顾韩带着一众人干脆在街上走着。
一别多年,京城还是同他记忆里一样繁华,华灯高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淮然除了脑袋上的反光比以往更加亮堂之外整个人毫无变化,不过也是,一年之久能有什么大变化呢。
顾韩笑着打趣说:“大师还是同往日一样闪着金光啊”
淮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王爷倒是不一样了”
“哦?”顾韩诧异的低头打量一番“哪里不一样了”
淮然凑近低声道:“快死了啊”
顾韩面色一沉还未作何表现就被朝九歌揽在怀里带着他侧身躲过一架疾驰的马车,少年垂眸望见顾韩惨白的脸还以为他是被吓着了:“皇叔没事吧,有没有哪受伤啊”
兰戏也跟着凑了过来在他面前上下挥了挥手:“喂,王爷被吓傻了?”
顾韩眼神聚焦一把打开兰戏的手淡淡说:“你才傻了呢”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马车面露不悦:“没素质,这群人什么来头,敢在京城作乱”
兰戏掐着腰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能谈事的地,回府再说?”
顾韩点头应下,不动声色的牵起朝九歌的手说:“回家回家”
王府里的管家老头一见着顾韩就开始流眼泪一口一个王爷叫着也不说事,
顾韩乐呵着安慰他几句招呼着兰戏他们回到了书房,管家给他们沏了壶茶麻溜的关上门出去了,
顾韩端着琉璃杯闻着茶香,鼻尖一酸差点没嚎出来,终于不用挨冻了啊呜呜呜。
抬头环顾四周发现那三个活宝从刚才下了马车后就不见了踪影,想着估计躲哪去了也没再多问。
清了一下嗓子问道:“说说吧京城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啊”
兰戏笑到:“那可就多了,前些日子那位太子殿下一回到京城就被陛下的羽林卫拦了下来,当众将人拽了出来拖回宫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