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散了大半,朝九歌心中石头落地,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一边围观的众人在汪月走后打着哈欠四处散去,冯年给叶文递了个眼神随后也消失了身影,
“皇叔他怎么样了!”朝九歌忐忑不安的看向叶文,转头就要扎进屋子却被叶文拉住手臂。
“老师?”
叶文眼神躲闪,不自在的拍了拍他肩膀,犹豫片刻憋出了两个字:“保重”之后两手挎着朱雀玄武的手臂朝着冯年消失的地方走去
朱雀:“哎不是,干嘛啊”
玄武:“......”
“乖一点,我带你们讨酒喝去”
朝九歌鲜少能在叶文脸上看到这副表情,来不及多加思考,还以为顾韩出了事,慌张的进了屋子,
仅看了床榻之人一眼,他便沉着脸,抖着手将门拍上,额头低着冰凉的木门,重重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敢缓步向顾韩走去。
“皇叔”脱口而出的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没意料到的沙哑,
顾韩朦胧着双眼,全身燥热难耐,双手紧捏着衣领,看清来的人是谁之后整个人都要疯了
微微张口吐着热气,一字一顿带着浓郁的情欲:“你......你来干什么,出......出去啊”
妈妈咪呀,这个该死的汪月,灌酒就灌酒,还下三滥的的给他下药!靠靠靠!等我在看见他非要给他做个顾氏独家泰拳spa,
欲哭无泪,祖宗你来干什么啊!
朝九歌眼神死死黏在顾韩身上,明明理智在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离开的而不是——试图靠近。
朝九歌眼眸微闪,看见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试探性的靠近顾韩想将人扶起,刚触碰到顾韩的肌肤就烫的缩了一下手,
对于朝九歌的触碰,这时候的顾韩像是全身过电一般,没忍住一阵细小的闷哼声从齿间溢出,甜腻的声音吓的他浑身一抖急忙松开握着衣领的手去捂住嘴唇。
这不松还好,一松胸口大片肌肤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气中,在汪月走后,顾韩害怕这小卡拉米卷土重来,趁药效还没彻底发作时,忍着不适软着手折腾半天才把手上脚上的布料解开,
刚扶起床榻想要离去,全身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没了力气仰头倒在锦被上,恰逢欲火焚身,
在他体内绵延不绝,烧的他七荤八素脑海里一片白云飘飘,仿佛身处38℃的夏日街头,浑身燥的不行,
身下锦被是丝质的,顾韩干脆将脸埋至其中贪婪的汲取凉意,哪怕现在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从一开始的脸颊,到脖子,手臂最后顾韩有一瞬间的模糊扯开衣领趴在被子上,要不是门外扇剑相碰的金属声强拉回他的一丝神志,
顾韩估计早就把自己tuo了个精光任由自己沉迷欲望之中。
杂乱的床榻,被情欲吞噬的美人散开衣襟,眼角通红全身泛着薄粉无助的仰面躺在榻上,原本光滑柔软的暗红色的嫁衣此刻被衣服主人揉的皱巴巴的,
乌黑的长发沾着汗液随意的黏在额角,末端隐在红衣或是锦被中,衬的那一小片瓷白的肌肤更加晃眼。
朝九歌喉结滚动,努力的想忽视自己愈发粗重的呼吸,再一次的握上顾韩的手臂:“皇叔,喝点水吧”说着转手搂住顾韩的肩膀将人扶起,把茶盏递到顾韩唇边。
西域最猛的催情药,朝九歌刚进门闻见香味就知道了,心里门清故意拖了些时间,顾韩意识混沌,早就没了力气,下意识的去追寻凉意,一口气喝干了茶盏里的凉茶,就连滴落在朝九歌手心上的也不放过,
轻捏住他微凉的指尖像小猫喝水一般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舐,动作幅度太大,衣肩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没了遮挡,顾韩半边身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当然还有朝九歌炽热的目光里,
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一动不动,用着饿狼扑食般的眼神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顾韩,深怕错过什么。
“热......”顾韩只觉得渴,很渴,就像独此一人走在炎热的沙漠,绝望之际突逢甘露,结果走近才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
滚烫的指尖触碰到朝九歌的脖子,慢慢的低头在周边嗅着,无意识自语:“凉快”
朝九歌眉间荡开笑意,双手放肆的揽住顾韩的腰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长长的睫毛投射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几乎狂热的欲望,声音暗哑轻柔带着诱哄:“那——皇叔想要怎么做呢”
顾韩双眼朦胧,眼角红通通的一口咬住朝九歌脆弱的脖颈,齿间虎牙还调皮的叼起一块软肉细细磨着,顷刻间,他的脖颈上到处都是顾韩留下的牙印和口水,
朝九歌失笑,也学着他在顾韩肩上落下一吻:“皇叔这是做什么”
顾韩没理他,只是捧着朝九歌的脸在他脸上落下许多的吻,额头,眉眼再到鼻尖,突然勾起唇角,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朝九歌的下巴,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俯身凑近,轻声道:“骗你的,这里热......唔”
朝九歌就像雪天里饿急的野兽看见猎物般不由分说强硬地禁锢住顾韩的手腕别至身后,一手扶住他的脖子将人禁锢,滚烫的舌尖很轻松的撬开顾韩的唇齿疯狂索取,
浓郁的桂花香气萦绕在唇间,带着醉人酒香,逐渐剥夺着二人的神志,
顾韩突然呜咽几声,拍打着朝九歌的肩部,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但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朝九歌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的唇,
顾韩睫毛上挂着几滴眼泪,趴在朝九歌的肩上伸手搂住朝九歌脖子,腿也缠上他的腰身,带着哭腔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好热,我好热,他丫的干嘛不开空调啊!"
朝九歌眼神一暗,覆在他脖子上手危险的摩挲着:“皇叔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韩轻哼着舔了一下朝九歌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尖,最后一口含住他圆润的耳垂含糊到:“嗯,小歌,我的——小歌。”
很轻的一声,但朝九歌这些年来在心里搭建的名为理智的高楼仅仅一瞬,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