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喜笑颜开的把兽符宝贝地收在怀里余光观察着朝九歌表情,见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放下心来系着衣服带子道:“既然这般有诚意,皇叔我啊一向大度,不同你闹脾气了,今天还有其他事呢。”
朝九歌扶额,顺着台阶下了:“好好好,多谢皇叔大度不予我置气。”
顾韩轻哼一声二人前后脚走路出去,后面的时间顾韩多半奔波在田间和孟南住处,读圣贤书远近闻名的孟南自然说话比顾韩好用,没几天功夫,就叫这些田家主人了解透彻书中内容,
大棚因为长相怪异,一开始并不为农民所接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顾韩棚门大开欢迎来此参观的农民,百姓们切实看见结果,知道顾韩的大棚确实有益农作物,也纷纷得了方法家家户户在田间盖起棚子,
忙活忙活转眼就入了冬,灵州今年的雪下的很大,天上的云乌压压的积了一片,寒风卷起鹅毛大雪往顾韩脸上扑着,朦胧间像远处望去就像雪白的蝴蝶在冬日翩翩起舞,
枯黄的的大地被白雪覆盖像是披了层厚厚的毛绒地毯,枯树的尖端倒着凝固细小的冰晶和水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往年的灵州必然会因为粮食短缺,路边的冻死骨不在少数,可今年来往行人面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穿着棉衣走在厚雪上发出沙沙声,街道上吆喝声不断,甜丝丝的烤红薯味飘荡在人群中,孩童们嬉笑打闹肆意滚在雪里玩闹着。
王府最近难得清闲,无事可做,业礼看着摇摇欲坠的屋顶果断抓了免费苦力上去除雪。
“朝九歌!”顾韩对着屋顶上帮着业礼除雪的朝九歌大喊一声,少年闻声垂下眸“啪”的一下跳下屋顶拍着身上的雪花毫无防备的走近,
顾韩坏笑着掏出身后的雪球趁他没注意丢在了朝九歌的脑袋上,雪球捏的不紧,一瞬间散成碎片挂在朝九歌的眉梢和头发上。
顾韩捂着肚子笑着看他:“哈哈哈哈,中计了吧。”其他人顺着声音看向顾韩这里摇头叹息,继续做着手里的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朝九歌随意扒拉了一下脑袋上的雪花,委屈的扑向顾韩,不管满头雪花随意的在顾韩身上蹭着:“皇叔你总是欺负我,就料定我不舍得丢回去是不是。”顾韩笑意更浓:“不服!不服给你丢回来我保证不动!”
朝九歌嗤笑一声,别说不动了就是跳来跳去也没关系,凭他现在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顾韩手里的雪球罢了,他想闹,他便随着他。
朝九歌抬起头,对上顾韩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小的远离两步双手蓄力在空中虚握了一下,周围雪花就像装了磁铁一样被朝九歌聚在一起,雪球越积越大,
业礼想要阻止却被玄武拦了回去:“小殿下不会真砸的。”想想也是,这些日子本来玄武还想劝的,奈何这小殿下就像着了魔一般在追顾韩屁股后面有事没事的叫着,和路边小狗追着骨头一个模样。
一开始顾韩望着拳头大小的雪球不屑的站在原地,可是短短一瞬,一个直径一米的雪球被朝九歌举过头顶,他露出小虎牙向顾韩说道:“皇叔可别躲开啊!”话音刚落,雪球毫不留情的朝顾韩丢去。
“我c!你丫的兔崽子还真丢啊”顾韩没有迟疑,拔腿向着前方跑去,碰巧遇见手拿着肉包子的朱雀,
朱雀抬手打招呼:“哟,王爷急急忙忙要去哪啊?啊----!”顾韩本想叫他闪开,结果脚底一滑仰面摔了过去,朱雀躲闪不及,成了二人战斗的牺牲者,被喂了一嘴的雪球。
“噗,皇叔又食言了!”朝九歌搀着顾韩起身,打趣到,本来他就打算吓吓他来着,结果自己这个脑袋少根筋的皇叔像是脚底抹油似的,害他好一阵后怕。
顾韩扶腰骂着:“你这个兔崽子,玩真的啊!”
两个人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当着唯一受害者的面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
朱雀艰难的抹了把脸,无辜躺枪还不能发火,只好啃着手里沾满雪花的肉包子背影萧瑟的默默远去。
朝九歌笑着点头回应,被骂也不生气,进了屋后还有心思给顾韩倒了杯茶贴心劝着:“喝口茶润润嗓子。”
顾韩接过喝了一口:“谢谢啊。”
“不客气”朝九歌没脸没皮的接道。
屋内燃着炭火,落在肩膀上的干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顾韩低头看了看衣服,湿了一大片,抬头望向朝九歌业也没好多少“啧”了一下道:“换件衣服在出去,别一会叫寒风一吹染了风寒。”
朝九歌心细,早就知道顾韩这个孩童脾气下雪的时候准要闹一番于是,提前烘了一套衣服在炉子边,眼下拿过递给顾韩:“皇叔先换吧,您身体最近可是......”声音戛然而止,二人心里对于顾韩的情况心知肚明,
医者不自医,顾韩不是没尝试过给自己诊脉抓药,以前在王府里小心翼翼的养着倒也有些起色,来到灵州后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日常饮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再加上水土不服,顾韩身子一直也好不全,他问过小草,男主30岁之前可保他无事,最差也是吊着一口气摊在床上,顾韩听闻干脆就随它了。
屋内落针可闻,刚才的一点欢笑彻底烟消云散,气氛很压抑,朝九歌低头不语,只是搭在衣服上的手逐渐收紧,顾韩心里无奈一大堆安慰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
最后咕哝了一句:“有一只熊走过来,猜一猜它手里拿着什么?”
朝九歌歪头,对于顾韩无厘头的一句话颇为不解:“什么?”
顾韩朝他伸出握拳的手指,在朝九歌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展开,他的手心里攥着小盒,里面装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糖果:“呐,吃不吃,顾老板独家研发哦!”颜色各异的糖果被一个个裁剪好的糯米纸包着放在小盒子里,
朝九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眶泛红,猛的扑进顾韩怀里将人紧紧抱住低喃着:“皇叔啊,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顾韩就知道这样没用自顾自的拆开一颗包装袋往嘴里丢了一颗,抓着朝九歌的后脑袋吻了上去,趁他发懵,顾韩很轻易的撬开他的贝齿,糖果的酸甜味在二人的唇中越来越浓。
感受到顾韩柔软的唇瓣落在自己唇上,朝九歌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过电一般酥麻,睁大眼睛,双手不自觉搂紧顾韩纤细柔软的腰肢,加深这个吻。
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心爱之人到底有些沉不住气,眼底深处原本干涸的湖泊逐渐被欲望灌满,就像浓浓烈火一样炙烤着他脆弱不堪的理智。
顾韩不知怎的,回过神来躺在床上余光就瞧见地下一片狼藉,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随意丢在地上,而自己身上的小兔崽子呼吸紊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
“皇叔”朝九歌轻轻开口,温热的吐气声打在顾韩耳畔、颈窝,顾韩全身紧绷,双手抵在二人之间企图做一些无用功,他只是想安慰人,可没打算卖身!
顾韩正思考着如何混过去,朝九歌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顾韩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腰间抵着一个什么物件,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见朝九歌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朝九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死死盯着身下人,似乎想要将顾韩整个人都吞噬掉,融于骨血见再也不能分开。
“皇叔啊”微凉的指腹替顾韩将耳边碎发向后勾去,语气温吞缠绵,眸光流转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柔情。
顾韩喉结滚动,面上风轻云淡应声:“怎,怎么了。”他现在很方,极其方,特别方!就现在这脆弱的小身板,要是朝九歌真想酿酿酱酱,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朝九歌手指描摹着顾韩的眉眼,欲言又止最后微微一笑:“有没有人说过皇叔很好看。”顾韩看他憋了半天还以为他憋了个大的,如实交代道:“自然,爷爷我那时候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江城校草!”
“又是这些我听不懂的”朝九歌心里道,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和崇拜之意,声音很低小心翼翼:“那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皇叔?”
顾韩最受不了朝九歌用他湿漉漉的小眼睛冲他撒娇,一股脑的交代了不少桃花事,当然顾韩自己还是母胎单身到现在,在轰轰烈烈也是别人追的他,顾韩越说越兴奋,一边扯扯谁家的小姐给他七夕送亲手做的巧克力,一边感叹哪家公子在他生日上捧着9999朵玫瑰给他高歌......
朝九歌的脸由一开始的玩味不屑到后来的面色阴沉,最后干脆伸手捂住顾韩那双喋喋不休的嘴:“够了够了,再说下去我怕是心痛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