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兄你的意思是这两个王八蛋会对我不利?”顾韩洋装害怕眉间拧在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愿,
顾愿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龙袍上明晃晃的花纹衬着男人的眉眼更加俊朗,气质凌厉看向顾韩的眉眼全是笑意,他看似无意的说道:“是啊,寒儿你一次性断了两位丞相的后,指不定他们就在思考怎么针对你呢。”
顾韩泪眼婆娑的抱着皇帝手臂,一举一动间仿佛在说我害怕极了:“哥哥,臣弟还没活够啊,不过刺杀皇族他们也不怕株连九族?”
朦胧的灯光下看不清皇帝神色,只能听见他浅浅的笑声,顾韩耳畔环绕着男人沉稳的声线:“这些都是小事,你有暗卫,几只蝼蚁伤不了你,最主要的就是人言可畏啊。”
朝九歌无聊的在王府花园里荡着秋千,叹气声配着摇晃而下的落叶格外明显凄凉,
突然间,一把利剑穿过竹林向着朝九歌飞来,少年反应迅速往后下腰擦着剑刃躲了过去,“谁!”朝九歌大声呵到,只在摇曳竹林处看见模糊的人影闪过其中,
随即一股剑气带着地上的枯叶气势汹汹的向朝九歌飞过,紧接着黑衣蒙面人从树上飞扑而下,转着身子拿着长剑指着朝九歌的咽喉,
先前的那把剑断了,还未来得及打把新的,朝九歌无法,抬脚一勾拿着把断枝挥向黑衣人,毕竟是榜上有名的杀手,黑衣男子转身毫不费力的躲了过去,抬脚带着内力踹向朝九歌的肩膀,少年没躲,反而乘着这个机会卯足劲一拳打了过去。
一番交手下来二人都没碰着好处,闷哼一声纷纷向后滑行了几步刚稳住身形,黑衣男子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朝九歌身后一掌拍了过去。
朝九歌惊叹之余觉得这招式有些熟悉,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黑衣男子就说了一句:“太慢了。”毫不留情的把朝九歌踢到了树上,力气大到两人才能环住的百年老树都发出根茎松动的声音。
朝九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这霸道的内力震碎了,一股甜腥味弥漫在他的口腔里,眼看着黑衣男子逐渐向自己逼近,朝九歌忍着疼痛想要去发动手腕上的袖箭。
黑衣男子玩味的挑了挑眉,抬起持剑的手唰的一下劈了下去。
难道,今日我就要命绝于此了吗,暗卫在黑暗处伺机而动,朱雀玄武对视一眼,手上的利刃蓄势待发,虽然殿下有令非必要不许暴露身份,可事关殿下性命,他们二人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
“砰咚”几支羽箭碎成两节落在地上,不过不是他朝九歌的,黑衣人看着朝九歌脸上滚落的汗珠,嗤笑一声摘啊还是差了点火候。”
“早就该发现是你这和尚!”朝九歌往地下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扶着树慢慢站了起来。
淮然想去帮他却被朝九歌毫不留情的甩开见对方不领情和尚也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拿起剑又要飞出去。
“你去干嘛?”
“解决几个跟屁虫。”
淮然顺着飞箭的位置找到一群小可爱,裂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三下五除二干翻了对家,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还竖着掌假里假气的阿弥陀佛了一声。
“你这和尚昨天不才来过吗,今天王府可没有酒。”朝九歌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看着淮然这个老秃驴。
淮然走了过来拉着朝九歌的手腕搭了一下脉,确认目的达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知道刚才来的是何人。”
朝九歌转着手腕:“我怎么会知道。”顿了顿“难道是冲着皇叔来的!”
“没错”
“那你怎么会在这?”
“拿钱办事,来取王爷和施主你的狗命。”
朝九歌的袖箭瞄准了淮然的脑袋:“所以,刚才我明明不敌你,为何不下手?”
淮然伸手将对着自己的袖箭撇向一边随意答道:“你们死了谁来给和尚我酿酒?况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刺杀皇族诛人九族,和尚我帮他们把刺客弄没了,王爷无恙,他们自然也无恙喽。”
顾韩无聊逗着鸟笼里的金丝雀,拿着小勺盛着小米溜着它在笼内转着圈:“所以哥哥你的意思是让臣弟自己选一块封地,且去玩几日避避风头?”
顾愿吩咐李英拿出来一卷诏书,顾韩欲要下跪,被顾愿扶起,摊开诏书里面内容大概就是给顾韩一块封地叫他即刻启程,封地的位置是空着的,其他内容工整写在纸上。
顾韩歪头指着那处空地:“哥哥这里莫不是让臣弟自己选?”
顾愿接过李英递的笔,转头塞到了顾韩手里:“自然,本就是随你的意,寒儿想去哪自己填就是。”
我的天啊,这皇帝真的是宠弟无下限了,皇榜都敢让自己的亲弟弟染指?以前的顾韩说不定脑袋一大直接写了,顾韩参考了太多宫斗剧,主打惜命两个字。
果断拒绝:“不了不了,这事不合规矩,皇兄自己来写便是。”
“当真?你我兄弟如何还要拘礼?”
“自然。”
“也罢,朕写就朕写”顾愿提笔问道:“江南余州不错,山清水秀的你身体不好去那正好养养?”
余州?小草感受到顾韩的疑惑在脑海里调出了很多张图片为顾韩展示:[宿主,余州富饶,算得上是第二个盛京山好水好,主要是那里好吃的多!]
确实不错,可惜不能练兵。
“不要。”顾韩面露新奇难掩兴奋:“余州有什么好玩的,不如皇兄的盛京,况且太远了,臣弟要是想皇兄了,三月也不足回京,所以我不要。”
顾愿低笑一声,亲昵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也罢,那寒儿你自己说想去哪?”顾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坚定答到:“灵州。”
“灵州?”顾愿皱起眉将信将疑地看着顾韩:“去灵州?那可不比余州好,虽然离盛今不过一月的距离,可是气候干燥,也不如余州繁华,你要去了莫出七日肯定这身子骨肯定受不了。”
受不了?呵,他顾韩是谁?还能把自己玩死?
顾韩熟练的拉起顾愿袖子撒着娇:“不,臣弟就要这,离皇兄近些就好,况且臣弟身子养的很好,皇兄不用担心。”
顾愿最吃这套,看着自己弟弟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罢了罢了,就依你,回头朕多给你带些人手,倒也不怕少了你什么。”话毕,灵州二字就被顾愿工整的落在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