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歌看着淮然似乎并无放人之意,又怕他会伤害顾韩,只能同他默默交涉着:“眼下
我们二人已经放下了武器,想必凭借和尚你的功夫,也用不着担心我们会伤着你了”
顾韩拍了拍淮然的手,示意他赶紧松手,随后一脸无奈地看着淮然:“咳咳咳我说大师,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淮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松开了掐住顾韩的手,一只手微微蓄力拍向顾韩的背部朝着朝九歌方向推去,
顾韩头一回感受到何为内力他一个180个头的大男人直接被淮然当成气球一样拍在一边,
力气之大,顾韩差点直接越过朝九歌和业礼直接飞奔去了湖里,还好,他们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自己。
朝九歌担忧的望着顾韩:“皇叔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业礼也再一次举起了剑:“意图谋杀王公贵族,你可知该当何罪!”
顾韩这边顺了半天气还是觉得心口堵的慌,眼看气氛又开始紧张只能强打着精神对业礼
道:“莫要对大师无礼。”随机欠身行礼:“在下管教无方,冒犯到大师了,还望大师别同他们一般计较。”
淮然闻言对着顾韩轻蔑一笑却还是走向前虚扶了顾韩一下:“王爷倒是看的通透,只是不知,
这条水路向来荒僻,在下观察王爷许久”淮然话锋一转:“王爷莫不是专门来等贫僧的吧。”
顾韩想张口寻个合适的理由,可是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淮然的目光看了个透彻,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大师好眼力,小辈在此等候大师许久了。”
淮然没说话又转头看到了顾韩身边的朝九歌,突然怔了一下随后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儿倒是有趣”淮然眸间流出一丝凉意续道:“断头箭可杀不了人。”
朝九歌倒也不怕伸出手掌打开,手心里正安然的躺着一枝断剪,许是握的太过用力,
手心都捂的通红,印着红色的杆印:“杀不杀得了人,还得试试才知道不是吗。”
顾韩听完冷汗直冒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这小子知不知道现在的命握在谁手上?一天天净给我找麻烦,
“哈哈哈哈,大师,那个大师舟车劳顿,不如去在下王府歇息歇息,吃吃茶点如何。”顾韩陪笑道。
“茶点!”淮然眼睛一亮,转头又恢复成得道高僧的模样,手持佛珠对着顾韩行礼:“那就多谢施主了。”话毕,顾韩就感觉到一阵风吹过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业礼想要去追,被顾韩拦下:“莫要滋生事端,此人的存在切宣章。”
“是!”
顾韩又看了看朝九歌,嘴角努力扯开一丝笑意:“那个小歌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快些回府吧。”
朝九歌看着顾韩脖子上的红痕默默在心里给老秃驴记上一笔,一脸阴郁的扶着他:“是皇叔。”
回到府中,顾韩一下马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朝九歌被顾韩吓了一下,半跪在地上,看着顾韩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摸顾韩的额头烫的不行急忙叫业礼去请太医,
相比之下业礼倒是冷静,直接把顾韩打横抱起,脚尖轻点就朝着寝殿飞了过去。
朝九歌不会轻功只好飞奔过去,打开门就发现顾韩已经被安置上榻身上还盖着薄被,业礼却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找太医了。
走到床边看着顾韩,一时间有些无措,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地触碰顾韩白皙如玉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就和孩童一般睡着了了,朝九歌换人打了盆水替他拧干了一条帕子放在他额头上,
看着顾韩在沉睡中依然皱着眉头嘴唇干裂一副病态的模样,朝九歌无力地坐在地上拉起他的手,
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痛的不行,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无助。
“施主既然回府为何不唤小僧我看看啊”门被推开,一抹光亮随着缝隙透了进来打在顾韩和朝九歌的脸上。
淮然早就自顾自的来到了王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躲在凉亭中吃着原本属于顾韩的茶点,
结果等了半天,糕点都吃完了差点就要揪着花园里的花瓣果腹了,就听见亭外侍人一阵骚动,悄咪咪的跟在人家后面才来到了寝殿,
一打开门就看见顾韩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边的兔崽子还红了眼跟哭丧一样。
瞧见来的人是淮然,朝九歌就和炸了毛的的乳犬一样把顾韩护在身后,眼睛警惕的盯着他:“你来作甚,要是对我皇叔不敬........唔。”
淮然平静地走向前去没等朝九歌说完就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坐在一边替顾韩把着脉:“你个乳臭未干,
没有一点拳脚功夫的的小毛孩,还想保护别人?贫僧要是想对他不利,千里之外就可取他首级。”
听完淮然所说,朝九歌脸上浮现出一抹愠色,刚想开口反驳,
又看到淮然微微皱起的眉头,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拳头紧握在身侧。
是啊,他一个敌国质子,本来就无权无势,幸得顾韩相助才熬过了冬天,
眼下还中着蛊毒自己都自身难保,如何又去保护自己的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朝九歌突然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褐色的眸子里有着异样的情绪,
他的目的是登上那个至尊之位,是为了权利!帝王就要冷血无情,七情六欲皆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