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探

按书中记载,如今朝九歌已是年岁十四,可是怀中这小小的一团抱起来轻的就如一片羽毛般的小孩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这小脸简直比自己这个变态还要惨白几分,见朝九歌在怀中一直抖个不停,只能小心将披风周围压了压确保没有缝隙。

顾韩抱着朝九歌都不敢使太大得劲,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碰碎了这个瓷娃娃。

此时的朝九歌只觉得全身上下犹如被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四肢却意外的暖和,就像浑身被包裹在蓬松的锦被中,柔软舒适。

好累啊,我已经要死了吗,就这样吧,反正这样的生活也糟糕透了......

周围环绕在马车里浓烈的茶香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钻入朝九歌的鼻子里,淡淡的有些好闻,还......有些熟悉。

睡梦中的朝九歌突然惊起忍着身上伤口撕裂的剧痛迅速的靠在马车对角,全身肌肉紧绷作出防御姿态。

顾韩被这小屁孩这一系列的动作吓得小小惊呼一声:“我靠,吓死我了。”

朝九歌眼神透出来的杀意,表情凶狠看着这个羞辱自己顾韩恨不得上去撕碎他,

可是这副样子在顾韩看来完全没有威慑力,狼崽?噗,一只炸毛的小猫罢了。

顾韩目光看向炸毛小猫撕裂的伤口懒得废话,捡起地下的披风三下五除二捉住朝九歌包了个严实确保他挣脱不了不会乱动。

“混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你何必如此羞辱我。”朝九歌用力的挣扎去发现都是徒劳,只能气急败坏的一遍遍骂着顾韩。

顾韩伸手在朝九歌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没心没肺的笑道:“不错,声音虽然有点小但是有劲儿,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你.....”朝九歌被这无赖气的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骂,只能瞪眼死死盯着顾韩,

就像要用眼神在顾韩脸上挖出一个个大洞,说是骂,来回也就混蛋无耻这俩词,声音小的就如绵绵细雨。

顾韩随手撤下腰间佩戴的玉佩,在朝九歌的眼前不断晃动,声音轻柔难得正经:“好了,

我不会杀了你,出宫你也看见了皇帝眼线在我若不下手重点如何才能暂时打消他的顾虑,

或许传闻中本王是泯灭人性的恶鬼,但今后不会了,

我会护你一世周全,现在就打消顾虑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一切就会好了。”

朝九歌看向玉佩的眼神逐渐失焦最后全身放松昏睡了过去。见他睡的不安稳顾韩将手虚虚的掩在他的眼睛上,为他遮住了明亮的灯火,就这样举了一路。

[哦哦你竟然还会催眠。]小草盘腿坐在沙发上啃着青草味的薯片有些惊讶。

这下轮到顾韩翻了白眼,骄傲道:“切,你忘了我可是江城中医药大学的特招高材生,基操勿六。”

[呵呵]

到了王府,顾韩拒绝了想要帮忙的下人,抱着朝九歌藏在怀里风风火火就跑去了自己的寝殿。

殿里很暖和,看样子地龙没灭过,真是奢侈啊,顾韩感叹道,一路跑过来进到屋子里俨然出了一身薄汗。

顾韩将朝九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不知朝哪唤了一声业礼,随即一个暗色红衣的侍卫跪在顾韩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顾韩一边解开披风观察伤势一边说到:“给我寻一些治疗创伤的药和纱布剪刀,哦对了还有烧酒。”

暗卫低声应下转眼就无了踪影。

顾韩发现这小屁孩的伤比自己原先看到的还要严重,伤口和布料粘在了一起个别地方的伤口也已经感染化脓,

顾韩回头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要的工工整整的摆在桌子上不禁感叹效率之高。

顾韩把剪开的碎布随意丢在地下,拿起纱布浅浅处理了伤口表面的碎沙灰尘又检查了

一下看上去最为严重的腿部“啧那群王八孙子下手真重,这腿幸好没骨折。”

[别这么说你自己]

“嘿你这只小草!”

其实小草说的没错,其他都是淤血肿胀,主要还是顾韩甩的那一下子,再如何控制力度,也是留了一道血痕。

顾韩沾了些烈酒在周边消毒:“呼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不然可有你这个臭小子受的了。”

顾韩手法专业迅速很快就把全身大小伤口处理干净了,

随后又整了一张帕子,把朝九歌擦拭干净换上了里衣喂了点水就算是完事了。

一番下来顾韩头冒虚汗唇色泛白,感到一阵头晕,他都忘记了原主也是个体虚的病人。

缓过劲的顾韩出门撑着精神吩咐下人准备清粥煎药,伸着懒腰就往偏殿走去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却被告知整个王府除了顾韩的寝殿和下人的卧房就没有其他的床了。

“呵呵,没事明天我要在偏殿看见和我寝殿一模一样的床。”

顾韩只好折了回去,轻轻把朝九歌往里挪了一点确保压不到他就和衣而眠了。

说来可笑顾韩是被饿醒的,起身看了边上的朝九歌一眼见他睡的安稳就蹑手蹑脚的出门去了。

顾韩走后,刚刚还呼吸平稳的朝九歌突然睁开眼睛拿起落在一边的蓝色锦帕放在鼻尖深吸了一口气

笑的有些顽劣,眼神在暗处发散着危险的光:“顾韩,呵似乎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呢,咳咳咳咳!”

顾韩端着刚炖好的清粥回到屋子了就看见了地下有一滩黑色血迹,朝九歌嘴角还挂着血。

“啊啊啊我的小祖宗啊。”顾韩急忙跑到跟前突然想起这小屁孩如今手脚自由默默的退了

回来,朝九歌见顾韩退了回去又开始咳了起来

还不来?于是就听见听见床上的朝九歌咳的越发厉害,眼角挂着丝丝泪光好不可怜。

哎认命了揍就揍吧小孩子而已不打脸就好。

顾韩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拂着他的背看着地上的黑血,面色一沉一手抓过朝九歌纤细的手挽替他把着脉。

“心律不齐,脉象紊乱,典型的中毒表现,朝九歌,你中毒多久了。”

听到这话朝九歌抬起头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顾韩笑盈盈模样很乖:“传闻摄政王

是个靠药续命的废柴疯子,可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