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会所,穆堂舟要还是没能从傅应寒居然就是死对头帝科老总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他抓了抓已经半长的头发,语气也抓狂:“为什么?!为什么我仅有的一个妹妹,会跟帝科的老总在一起?!这叫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死对头!”
死对头追到了他妹,两家以后还是亲家??
穆堂舟表示,他根本无法想象晟庭和帝科以后是亲家的画面!
傅应寒找好停车位停下,瞥他一眼,“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小半年来,帝科已经对晟庭退让很多了?”
穆堂舟表情空白:“……我以为是老天终于开眼,风水轮到我这边,要转死你们帝科了。”
傅应寒:“………”
这很难评。
只能说,无言以对。
沈离干咳两声,道:“好了,上去吧,一会儿闵参也该来了。”
她刚给闵韫发了消息问,闵韫说闵参已经出门要来这里了。
穆堂舟闻言,立马恢复精神,催促着沈离和傅应寒很快到了预定下的包间,然后他拿过菜单来,跟工作人员先点菜。
沈离和傅应寒都由着他。
但听了半天,傅应寒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边盲打字回复消息,边看着穆堂舟道:“你点了五个菜,没有一个是沈离想吃的。”
“怎么会!”穆堂舟看向沈离,“离离,你肯定喜欢,而且这都是新菜色,尝尝就知道喜不喜欢了,是不是。”
沈离也低头回消息,看都没看他:“你忘了给我点就直说,现在加上点不就行了。”
穆堂舟干笑,连忙又添了几个菜,才叫工作人员下去。
他正襟危坐着,整理了下衣服,看门口。
没一会儿,他忍不住扭头问沈离:“怎么人还没来?这……这菜都快上了,马上就会凉了,再不来岂不是耽误吃饭?到时候还要叫工作人员撤下去重热,那好麻烦的,再说吃重热过的菜对胃可不好,我刚恢复没多久呢,可不能这样。离离,为了哥的身体,你快催一下。”
“………”
沈离和傅应寒都微叹了口气。
沈离提醒:“才过两分钟。”
傅应寒接着道:“我们比预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
“是吗?”
穆堂舟挠挠头,脑袋转回去盯着门口。
沈离也不管他了,转而对傅应寒道:“徐陵说,你开给他的药挺好听,过几天就能下床了。那周末时候我们去十三仓。我想了想,十三仓是个好地方,不如在那里开场拍卖会。”
“拍卖会?”
傅应寒看她。
沈离颔首,“就拍卖‘般若’沉香。但不能说是我们能做出来的,只说是意外得到的。等拿到‘般若’沉香后,也拍张照片放出去,新的人会更多。”
傅应寒低声问:“怎么不在拍卖行?”
沈离道:“在那里动手不方便。而十三仓里面区域复杂,机关险要,他们不熟悉。”
傅应寒便颔首:“好。”
沈离问:“要是真动手的话,你行不行?”
傅应寒听到这话看她,“小姑娘知不知道,男人听不得不行两个字?”
沈离:“………”
他真是……不管再紧张担心的话,到他口中,都轻松的没有原先意味了。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我是说你的伤,完全好了吗?动起手的话,会不会有妨碍?”
“好全了,不会。”傅应寒瞥眼穆堂舟,拉起沈离的手,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妨碍,你晚上不是很清楚吗?要是不放心的话,今晚检查下?”
沈离犹如被烫到般,立即挣开,正色道:“好好说话,正经点。”
傅应寒失笑,顺着道:“好。”
不料被穆堂舟听了个正着,他瞬间回头看着两人,目光质疑:“什么正经不正经?你俩搁那儿嘀咕什么呢?”
想到什么,穆堂舟登时变了脸,危险的瞪着傅应寒,“你小子,给我注意点。虽然是谈对象,但是离离还小呢,不该做的事情不准做,不然我可不顾情面揍你了。”
沈离无语道:“什么有的没的,你误会了。”
穆堂舟道:“离离,你不懂。”
傅应寒按住想说什么的沈离,在这时候很好脾气的应道:“是,我注意。”他看着沈离,“再没有比我还要珍惜爱护我家小姑娘的人了。”
穆堂舟这才满意,“记着就好。”
就在这时,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穆堂舟顿时起身。
沈离看了眼手机刚收到的消息,“闵韫说闵参出门的早,这会儿应该到了。”
………
门外的人,正是闵参。
他最近带人潜伏在京郊某灯区,蹲点等着抓\/犯\/人。
其实这点程度上的任务,值不得闵参这种身份的人亲自跟去,亲力亲为。但他最近太烦了,想多做点事转移注意力,就听到什么任务都去亲自带队。
今天正好收网,他带人回去时,接到了闵韫的电话,要给他摆桌庆功宴好犒劳下他这段时日的辛苦。
闵参没有兴趣,奈何闵韫义正言辞要他必须去放松下,不然就直接嘱咐门人,再也不给指什么任务,要他强制性休班了。
没办法,闵参只好过来。
可按理说,他哥这会儿应该到了,他却没见着他哥的车。
“犒劳就犒劳,至于选这里吗,难道我哥最近很有钱?不应该啊,他不是一直两袖清风吗。”
闵参无精打采的腹诽着,见门关着,抬手敲门,打算露个面就回去补觉。这才是他最需要的休息方式。
不多时,房门自里面打开。
闵参抬眼,“哥,你真早到了,别人送你来的吗?你没事搞什么犒劳宴,还不如让我回家……”
话音兀地戛然而止。
闵参看着出现在艳琴的人,瞳孔骤缩。
“你……穆堂舟?!”
“你会在这儿!”
闵参懵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抬手揉揉眼睛再看。
还是那人?!!
穆堂舟手肘撑在门框边,微微斜倚着,挺漫不经心的姿势。他的面貌其实同他的性子完全不一样,眉骨俊美又透着硬气,下颚弧线利落分明,那双透亮微狭的蓝眸也似乎带着戾气,以致他要是沉着脸,看人时便显的狠厉又凶,令人几乎有些不敢直视。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
穆堂舟开口便是不满和细微的怒意。
他道:“你自己一声不吭走了,还不许我一声不吭来华国吗?”
闵参退后一步,“你来华国做什么?”
“给离离送要紧东西,”穆堂舟没有瞒着,盯着他,又加了一句,“顺便来逮个人,问清楚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