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傅应寒自拿到“般若”香后就开始斟酌。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一石三鸟的好计。
不亏。
“你的人做了几次‘般若’香?”沈离沙哑的声音拉回傅应寒的思绪。
傅应寒说:“……两次。”
沈离道:“我就是制香师,我都没把握能寥寥几次成功。你觉得,我会信你找的那些不如我的人能这么厉害吗?”
先做成香,再投入引子。首先香就不是能一次性做成功的,也不是能百分百和香引成功结合,中途任何一个因素把控不好,都有可能失败。
傅应寒沉默几秒,如实道:“五次。”
沈离心里一颤。
“没事,我也还行,不是多疼。”傅应寒温柔的解释。
沈离深吸一口气,“那群制香师,五次才做出来,以后离这样的废物远点。不要再找他们!往后再做香……我自己来。”
傅应寒顺着她的话道:“好。那我提的试探计划?”
沈离咬牙,“行。”
“我真的没事。”傅应寒柔声道,“别苦着脸了,不好。实在觉得我疼的话,唔,要不来陪陪我?你陪陪我,我就不疼了。”
沈离看他。
傅应寒面不改色的改:“我也觉得小姑娘可疼了,或者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换我去陪陪你。怎么样?”
沈离眼睛微红,道:“等参加晚宴的那天,你过来我这里接我吧。”
“真的?”
手机那边,傅应寒一下子坐直了。
沈离点点头。
傅应寒露出笑意,道:“好。”
沈离道:“你先去看看我给你发的音频,听听里面有没有泄露你的重要消息。但不要听太久,差不多了就休息。”
傅应寒温柔的应道:“好。”
沈离看着他,逼自己说再见挂断了干正事,继续追踪窃听器主人的地址。
但窃听器的远程控制来源IP信息最后一次出现,却也是在穆家庄园,压根没有什么用。
现在看来,只能用傅应寒说的打算,在晚宴上完全试探。
沈离意识到这点,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突然抓起键盘就摔了出去。
“砰——”
键盘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离脸色难得阴沉沉的,念着赵从岳这个名字,蓦地轻扯唇角勾出冷笑。
……
晚上时,总算有了个让沈离心情好一点的消息。
薛红玉给她打电话,说已经联系到那个帮她的神秘人,就定在原来那个会所旁边的山庄见面,时间是明晚。
傅应寒第一时间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打电话跟沈离说,他陪她去。
沈离不肯,让傅应寒好好的休息,她自己就可以。
傅应寒拗不过沈离,退而求其次的希望沈离多带些保镖,以防万一,沈离答应了。
事实上,到次日,沈离还是准备一人出门,只点了一个人给她开车。
碰巧的是,古池这时候来了,听说沈离要出门,想跟着她一起去。
沈离想想古池的身手,答应下来。
开车前往山庄的路上,古池忍不住跟沈离吐槽道:“离离,你说老大合理吗?他都知道我和第七大厦的那人不可能和平相处了,但还是找那人了!”
“栾聿风去找做什么?”沈离问。
古池道:“老大说什么,就算和人家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是仇人,不然以后黑盟和第七大厦的相处多尴尬。所以他就联系那人,还准备了礼物呢!”
沈离客观的说:“栾聿风只是意思意思,试探下那人对黑盟的态度。这样如果那人以后找黑盟的麻烦,栾聿风也有底气刚。毕竟,得罪那人的是你,不是黑盟,黑盟对第七大厦还是比较友好的。”
古池委屈:“那我不都说了,当时真是意外。那人要揍我,我不也没还手吗,至于那么小气吗?那人要是再记仇,我就……”
“就什么?”
“……我回我的东南亚去!”
古池摸摸鼻子说。
沈离嘴角一抽,衷心的建议道:“你们四舍五入也算共患难了。不如这样,你主动点,和人家搞好关系。我保证,你要是能搞定第七大厦,栾聿风以后天天叫你老大,还是眉开眼笑,心甘情愿的那种。”
古池蔫蔫的说:“还是算了。你是不知道那个人,他是绝不可能和我和平共处的。”
这么一听,沈离倒是产生了兴趣。
不过眼下比较重要。
沈离叮嘱道:“到了后,我谈事,你只管吃你的,不要插嘴。对了,帮我留意下周围那人有没有暗中安插人手。”
她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最坏的结果,不过也就是赵从岳——欲擒故纵放走薛红玉,又暗中帮她降低她的警惕心,好利用薛红玉吊出自己想要的人。
除了这个,不会再有能让她意外的可能了。
如同真是赵从岳,她包里带着枪\/弹,再加上她和古池的身手,对方也威胁不了什么。
这么一想,沈离倚着椅背闭目养神。
古池换了首舒缓点的纯音乐。
近七点时,到达山庄。
古池在地下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坐下,叫醒沈离。
沈离递给他口罩,两人戴好下车。
远远的还没到门口,沈离已看见有不少保镖在门口,分列两排立着,周边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连辆多余的车都没看见。
就像是……这个山庄已经被人包下清场了。
“嚯……”古池饶有兴趣的活动手脚,边走边道:“离离,你这今天见得什么人?这么大排场。啧,要是打起来,肯定很过瘾。”
“你收敛点。”
沈离说,过去后就被拦下,为首的人说了句接头的暗语。
沈离照着薛红玉说的对,便见对方脸色礼貌了些,不动声色的看眼跟她一起的古池,侧身引路带他们进去。
这个山庄其实是个度假山庄,里面各项娱乐设施都很全,连温泉马场室内冰场等都齐全。
两人被带去右边的四楼,整层四楼都被打通,做成一个相当宽阔的地方打桌球玩。
进去后,沈离一眼看到远处的桌球台上,有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背对着他们。
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