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君见萧曹二人相助,也暂缓过来,取出一枚仙丹吞了,暂时压住伤势,复又提剑攻来。那边燃灯本体见乾坤尺被落,心下也是一急,再顾不得隐藏实力,取出紫金钵向空中一投,紫金钵迎风而长,化作一丈大小,红水被源源不断吸入其中,红水阵攻势暂缓,王天君心中一急,便要上前打落紫金钵,燃灯复又取出一塔,名为玲珑宝塔,分三十三层,后天灵宝,有二十四重禁制,燃灯将此塔掷向王天君,王天君促不及防之下,受其一击,顿时头顶顶门破碎,王天君见势一慌,元婴遁出肉身,正欲飞出,一股金火烧来,元婴躲避不及,直被烧化,但其合该上榜,元神被毁,但仍有一股真灵投入封神榜中去了。
萧曹二人见王天君身死,心神胆寒,便欲逃出,燃灯复又将那玲珑塔砸向曹宝,曹宝躲避不及,肉身被砸成泥,一道真灵浑浑恶恶的上了封神榜,萧升悲恸出声,提剑向燃灯砍去,燃灯嗤笑一声,大声虚抓,一股元气所化大手捏住萧升,萧升在惊恐的声音中被捏成肉泥,一道真灵上了封神榜。却是萧升在悲痛之中,失了理性,燃灯看到破绽,直接将他杀了。
萧升身陨,所拾乾坤尺自是掉了出来,此时王天君已死,红水阵也破了,一方天地方才显了出来,燃灯以元气所化的大手正欲将那乾坤尺收回来,远远一股金光闪来,将那只大手一把剪断,另一道金光直将那乾坤尺吸去,燃灯一见大怒,抬眼一看,正见:云髻双蟠道德清,红袍白鹤顶?缨,丝绦束定乾坤结,足下麻鞋瑞彩生。
劈地开天成道行,三仙岛内炼真形。
六气三尸俱抛尽,咫尺青鸾离玉京。
正是那三霄等人,此来除了三霄之外还有四人,一人乃是彩云仙子,另一人是菡芝仙,一人便是申公豹,再有一人,却是那蓬莱岛的仓颉。
却说那三霄随申以豹一起而来,半路之上却遇到了彩云仙子与菡芝仙,二人一听赵公明为陆压拜死,俱是恸哭,纷纷要求一同前来报仇,三霄自是允了,便随同前来,行过不久,却叫人做歌而来,歌曰:吾乃蓬莱仙岛客,曾拜圣父习道真;胸有万千大道理,手中一笔书千秋。
只见一道人踏云而来,头带青巾,身穿素布青衫,脚下一双青鞋,道人来到近前,对几人作了一揖,道:“蓬莱岛门下仓颉见过几位道友。”
云霄倒是惊讶,这仓颉怎么来了?细细打量一眼仓颉,却是暗赞一声,她可是知道的,仓颉修行不过千把年,还是轩辕之时便成就大罗金仙之位,今时虽不知其有何进步,但举目一见,却也还看不出他的修为,想来却是有些羡慕的。
云霄资质可不是盖的,相当的好,比之蓬莱岛门下任何一人都不差,只是没有蓬莱岛门下那么好的机缘,自他拜入通天门下以来,修为也是增长颇快,借着帝师功德,云霄早已是大罗金仙之位,这些年虽然未见突破,却也算是了不得了,只待机缘一到,便可斩去一尸,成就混元散仙,准圣之位。
云霄知道仓颉来历,双方本是同辈,且云霄按说还比仓颉先入道门,但仓颉有大功德,云霄对其造字大功德却也不敢不敬,见仓颉见礼,倒也行了一礼,道:“真君前来所为何事?”其他人也纷纷见礼。
仓颉道:“你我本是一家,娘娘不需多礼。”却是说的是玄天与通天的关系,二人同为盘古所化,自是说一家,对此,云霄等人也没说什么。
仓颉又道:“此来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家师有言,封神量劫乃是事关道门,道门中未斩三尸者皆在劫内,蓬莱岛虽不立教,但也是份属道门一脉,自是逃避不过。今日仓颉前来,也是为了完成杀劫,此后也好得享清静。”
云霄又是一礼,道:“不知真君可知是何劫难?”
仓颉道:“吾亦不知,只知家师命我随娘娘一同前往西岐便是,届时劫数至了,自当渡劫。”说罢,云霄等人也是应了,便一同前往西岐,刚来到时,便见红水阵被燃灯破,萧升身死,琼霄怒其抢夺赵公明法宝,只是不甘心,眼见燃灯要收回乾坤尺,自是取了金蛟剪,将燃灯劫下,而云霄则用混元金斗将那乾坤尺给吸了过去。
却说那燃灯破除红水阵之时,灵宝乾坤尺被曹宝击落,现在落入了云霄的手中。
燃灯眼见灵宝落入云霄手中,自是不甘心啊,虽然乾坤尺并无什么太大的用处,但好歹也是一先天灵宝不是,本来他灵宝就少,如何肯再失一件?
燃灯走上前去,对云霄拱了拱手道:“不知娘娘前为何事?还请娘娘将手中灵宝归还于吾。”
云霄尚未说话,一旁碧霄就开口了,道:“燃灯老贼,你夺我大兄灵宝,此仇今日必报,此宝若想归还,门儿都没有。”云霄见碧霄说了,也没说什么,只在一旁站着,不过脸上就是这个意思。
燃灯顿时怒了,不过还是强压心中怒气道:“娘娘何故言吾夺了公明道友法宝?吾与公明道友虽非一教弟子,但也同属玄门,岂会这般?”
琼霄也喝道:“燃灯老贼,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夺我大兄灵宝不算,还在此强行狡辩,天理昭彰,岂是你可掩盖的住的?”
燃灯也有些脸红,仍自口强道:“灵宝向来以有德者居之,赵公明逆天行道,行此败德之举,加之早已身陨,灵宝自然不归他所得。”
一句话直将三霄给气怒了,不提赵公明身陨还好,一提赵公明之死,三霄便止不住发怒了,碧霄大喝道:“老贼找死。”说罢便取出飞剑向燃灯杀去,琼霄也取出金蛟剪向燃灯攻去。
燃灯对碧霄的攻势倒也不甚看重,但琼霄的金蛟剪倒是让他不敢不顾,此剪乃是通天以两头恶蛟之身所炼,威力巨大,三十六重禁制,若无至宝防身,管你大罗金仙还是准圣的,一并剪成两段。燃灯左支右挡,又有那碧霄不断攻击分他的心神,若论修为,此二女自是比不上他,碧霄琼霄心性未定,至今不过太乙真仙之数,而燃灯可是开天后不久的人,有大神通,在准圣修为上也停留了好多年的人,自是苦于手中无法宝,就算夺取赵公明的法宝也是不得已为之,且现在他还没有炼化完全,不敢拿出来用,唯一的攻击法宝乾坤尺都已经被云霄给收去了,自然面对二女的攻击狼狈不已。
不过修为的差异终究不是法宝就可避免的,三人战过多时,燃灯虽然躲的狼狈,倒也无甚大碍,而二女虽然攻势强劲,但法力不足,再战怕也无益,云霄道:“燃灯,今日之事暂且再说,待我姐妹拜过大兄之后,明日再与你一战。”说罢便唤回二女,不管燃灯,直入了闻仲大营。
燃灯也不敢强追,毕竟对方那么多人看着呢,自己手上又无甚好的法宝,干脆别去了,咬咬牙,先回去将手中阴阳珠给炼化过后,再来向她们讨回这个场子,想罢,燃灯也未跟阐教其他人打个招呼,自便离去回了洞府炼化法宝,却是让这厮射过一劫。
三霄自入了闻仲营内,见过闻仲之后,云霄道:“前日吾兄被太师请下罗浮洞来,不料被姜尚射死。我姊妹特来收吾兄骸骨。如今却在那里?烦太师指示。”
闻太师闻言不禁悲咽泣诉,泪雨如珠,道:“道兄赵公明自下山以来,阐教中无人可挡,前些日子有一野人陆压前来会令兄,轻战之后,陆压化作长虹而走。然后两下不曾会战。数日来,西岐山姜尚立坛行术,咒诅令兄,被吾算出。彼时令兄有二门人陈九公、姚少司,令他去抢钉头七箭书,又被哪吒杀死。令兄死前曾大吼道:‘陆压贼子害我。’此后便一命呜呼了。”闻太师道罢,放声掩面大哭。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电脑站:手机站:支持文学,支持!五位道姑齐动悲声。太师忙起身,带着几人前去赵公明营中,来到后营,三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津,心窝里流血,不得大怒。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倒。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拿住他,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恨!”云霄道:“不管姜尚事,是野人陆压,弄这样邪术!一则也是吾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吾等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又见“红沙阵。主张天君进营,与五位仙姑相见。太师设席与众位共饮数杯。次日,五位道姑出营。闻太师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后。云霄乘鸾来至篷下,大呼道:“传与陆压,早来会吾!”左右忙报上篷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
陆压起身道:“贫道一往。”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扬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野人,真有些仙风道骨。怎见得: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紧束丝绦。仙风道骨气逍遥,腹内无穷玄妙。四海野人陆压,五岳到处名高。学成异术广,懒去赴蟠桃。
陆压歌罢,见云霄打个稽首。琼霄含恨怒道:“你是散人陆压否?”
陆压答道:“正是。”琼霄道:“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陆压答道:“三位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当说;不容吾言,任你所为。”云霄道:“你且道来!”陆压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即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于我!吾观道友,此地居不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路。吾不失忌讳,冒昧上陈。”云霄沉吟,良久不语。
琼霄却忍不住大喝道:“好孽障!焉敢将此虚谬之言,簧惑众听!射死吾兄,反将利口强辩!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琼霄娘娘怒冲霄汉,仗剑来取。陆压剑架忙迎。未及数合,碧霄将混元金斗望空祭起。陆压怎逃此斗之厄!有诗为证: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才。
碧游宫里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
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于空中,陆压看见,却待逃走;其如此宝利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去,望成汤老营一摔。陆压总有玄妙之功,也摔得昏昏默默。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来;把陆压泥丸宫用符印镇住,绑在幡杆上;与闻太师曰:“他会射吾兄,今番我来射他!”传长箭手,令五百名军来射。箭发如雨,那箭射在陆压身上;一会?,那箭连箭杆与箭头都成灰末。众军卒大惊。闻太师观之,无不骇异。云霄娘娘看见如此,碧霄道:“这妖道将何异术来惑我等!”忙祭金蛟剪。陆压看见,叫声:“吾去也!”化道长虹,径自走了;来到篷来,见众位道友。
姜子牙上前问道:“混元金斗把道友拿去,如何得返?”陆压笑道:“他将箭来射吾,欲与其兄报仇。他不知我根脚;那箭射在我身上,箭咫尺成为灰末。复放金蛟剪时,吾自来矣。”子牙笑道:“公道术精奇,真个可羡!”陆压笑笑,不作理会。
三霄见陆压逃去,便自再战,哪儿知西岐罢战不出,却也无法,“红沙阵”主张天君道:“西岐见我方势不可挡,便做不战,不若我摆下红沙阵,再与他们计较。”三霄亦不懂兵机,只是应了。
二日,张天君便出首,对西岐方喊道:“今日吾再摆下红沙阵,汝等可敢一战?”
西岐现自燃灯走了,众人便推出广成子,广成子无法,便道:“尔摆阵便是,稍后吾便来破阵。”
张天君见他们应了,自去摆阵不提。少时,“红沙阵”已成,广成子抬头一看,只听里面连催钟响,内里红沙迷漫,目不能视,广成子心道自己怕是破之不下,便与阐教众人商议,赤精子也算见识的多些,开口道:“此‘红沙阵’乃一大恶阵,必须要一福人方保无虞。若无福人去破此阵,必须大损。”
姜子牙问道:“敢问师兄谁为福人?”
赤精子道:“若破‘红沙阵’,须是当今圣主方可。若是别人,凶多吉少。”
姜子牙大惊道:“当今天子体先王仁德,不善武事,怎破得此阵?”
广成子道:“事不宜迟,速请武王,吾等自有处。”
姜子牙无奈,只得派人请来武王姬发。少时,武王至篷下。子牙迎迓上篷。武王见众道人下拜。众道人答礼相还。武王问道:“列位老师相招,有何分付?”
广成子道:“方今十阵已破九阵,止得一‘红沙阵’,须得至尊亲破,方保无虞。但不知贤王可肯去否?”
姬发听罢,看了一眼对面的红沙阵,心中暗暗打鼓:早闻那十绝阵凶恶异常,便是这前九阵也是耗费多时才得破去,如今这“红沙阵”怕也是难破,吾小命可要紧啊。想罢,武王作为难状道:“列位道长此来,俱为西土祸乱不安,而发此侧隐。只吾平日素来只休民政,不善武事,今日孤且去了,怕也是破不得此阵啊。”
广成子大急,“武王请勿担忧,武王此去破阵,吾等自有异术相助,且保武王无事也。”又道:“再者,此阵非武王不可破,如不破此阵,吾等便只能困守于此,于西岐有大不利啊。”众人也称如此。
武王无奈,只得依了他们,又摘带,脱袍。广成子用中指在武王前后胸中用符印一道,完毕,请武王穿上衣袍,又将一符印塞在武王蟠龙冠内。
四十四红沙阵武王失陷
却说那阐教众人见破不得“红沙阵”,便请来了武王姬发前去破阵,姬发无奈,便自去破阵,姜子牙又命哪吒、雷震子保武王下篷。只见“红沙阵”内有两位道人,戴鱼尾冠,面如冻绿,颔下赤髯,提两口剑,作歌而来。歌曰:“截教传来悟者稀,玄中大妙有天机;先成炉内黄金粉,后炼无穷白玉霏。
红沙数片人心落,黑雾?漫胆骨飞。
今朝若会龙虎地,便是神仙绝魄归。”
“红沙阵”主张绍大叫道:“玉虚门下谁来会吾此阵?”
只见风火轮上哪吒提火尖枪而来。又见雷震子保有一人,戴蟠龙冠,身穿黄服。张绍奇怪道:“来者是谁?”
哪吒答道:“此吾武王是也。”武王见张天君狰狩恶状,凶暴猖獗,?得颤颤惊惊,坐不住马鞍鞒上。张天君纵开梅花鹿,仗剑来取。哪吒登开风火轮,摇枪赴面交还。未及数合,张天君往本阵便走。哪吒、雷震子保定武王径入“红沙阵”中。
张天君见三人赶来,忙上台,抓一片红沙往下劈面打来。武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撞下坑去,顿时心中暗骂阐教众人让他前来破阵受苦,却又不得不依靠他们,自大呼要命。哪吒踏住风火轮就升起空中,本欲相救,却见张绍又发三片沙打将下来,也把哪吒也给连轮打下坑内。雷震子见事不好,欲起风雷翅,又被红沙数片打翻下坑。故此“红沙阵”困住了武王三人。
且说广成子等人同子牙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来,广成子道:“武王虽是有厄,然百日可解。”
牙大惊,要问个详细:“武王怎不见出阵来?”
广成子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三个俱该受困此阵。”子牙慌问:“几时回来?”广成子道:“百日方能出得此厄。”子牙听罢,顿足叹道:“武王乃仁德之君,如何受得百日之苦,那时若有差讹,奈何?”
广成子心中冷笑,仁德,仁德个屁,要是真个仁德,先前怎会有推脱?想了想,便道:“不妨。天命有在,周主洪福,自保无事,子牙何必着忙,暂且回篷,自有道理。”
牙进城,报入宫中。太姬、大?二后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问。子牙无奈道:“当今不代,只有百日灾难,自保无虞。”子牙出城,复上篷见众道友,闲谈道法。不题。
话表张天君进宫对闻太师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俱陷‘红沙阵’内。”闻太师大喜,忙命人带来武王,张天君却道:“三人虽被困入阵中,却也一时间拿不出来。”闻仲无奈罢手,张天君也自暗恨,便于阵内,每日常把红沙洒在武王身上,如同刀刃一般。多亏前后符印护持其体,真命福人,焉能得绝,不过虽伤不得他,但也叫姬发吓得个面色发白,口不能言。
却说那云霄取了燃灯的乾坤尺,燃灯自回山祭炼阴阳珠去了。是夜,三霄正在营中休息,却有那仓颉前来拜见,云霄不敢怠慢,只将他迎了进来。
入内,仓颉一拱手道:“夜间打扰,实属罪过,还请娘娘恕罪。”
云霄道:“岂敢,道友乃是有道真全,自是无妨,不知道友此来何为?”
仓颉停了停,似乎在想该怎么说,云霄见仓颉似乎有些难开口,便道:“道友有何难言之隐,不如直言便是。”
仓颉得了云霄的话,却也脸色好些,拱了拱手,道:“如此,贫道便直说了,还望道友勿怪。”顿了顿,道:“日前老师曾言,吾此行有两大机缘,一为尺,二为刀。二者吾皆不知其所指,今日见到道友手上乾坤尺之后,贫道忽有感此物与吾成道有关,故而厚颜相请道友一助,将此物予吾。”
旁边琼霄一听仓颉的话,却也是有些鄙视,道:“道友此言倒是有些蹊跷,道友一句话便能断定此物与汝有缘,岂不是如那西方准提道人一般?天下只要看得上眼的都与你有缘。”碧霄也说道:“就是,吾等辛辛苦苦抢来,你却说与你有缘,倒真个好笑!”云霄一听瞪了她们一眼,转首对仓颉道:“道友莫怪,吾这两个小妹不知事,胡言冲撞了道友。”又转头对二女喝道:“汝等岂可如此怀疑道友为人,道友乃是大德之士,岂会贪图小便宜,与那燃灯老贼一般。”言语虽是维护仓颉,实则是指仓颉要学那燃灯一般抢东西。
仓颉虽然修行时日不长,但好歹也活了个千把年的人,哪儿会不知道云霄的意思,脸色尴尬的道:“此事不怪两位道友,是怪贫道太过孟浪了。”想了想,道:“此物的确事关贫道成道之事,贫道不敢有半句假话,自然,道友得此宝亦非轻易,贫道愿以物相换。”说罢,仓颉又取出一件衣服放在桌上。
碧霄嗤笑一声道:“不想你一男子,还他女儿家的衣服。”仓颉顿时尴尬不已,对云霄道:“此物后天灵宝凤霞衣,为家师所炼,吾亦不明老师为何会将此物交与我,如今想来此物合该为道友所得,还请道友收下。”
琼霄冷笑道:“此物虽是圣人所炼,但与先天灵宝相比,恐怕还要差些吧。”
仓颉一听,顿时不干了,冷道:“家师乃为圣人,手段非是吾等可比,此宝虽不入先天,却比之先天灵宝亦不差。”说罢,又拿起凤霞衣,道:“此宝有三十重禁制,与乾坤尺相当,此宝可放出九只彩凤相护,寻常法宝亦是打不破此物。”
云霄看了看,心道:此物为圣人所炼,也是不凡,蓬莱岛与我截教也算相交甚好,倒不如做个人情,那乾坤尺送他也行。
想罢,云霄道:“道友此举倒是不妥,那乾坤尺与吾等手中也无大用,倒不如交与道友,也算成就一番,不辱其先天之名,更何况此物乃是那燃灯老贼之物,吾等用之也嫌其恶,既然此物与道友有大关联,便将此物交与道友便是。”说罢便取出乾坤尺交于仓颉。
哪儿知仓颉此时却不干了,道:“道友此言差矣,贫道既言以物相换,便不会自食其言,乾坤尺确实与吾有大用,但此宝却也该为道友所得。”说罢又将凤霞衣递给云霄,不顾云霄的阻拦便自离去。
云霄眼见无法,也自收了,凤霞衣果然美丽异常,倒叫琼霄碧霄好一阵羡慕。
话说姜子牙虽知武王于阵中无碍,但也是担心,这日,乘骑向前,打稽首曰:“几位道友请了!”
云霄道:“姜子牙,吾三人居三仙岛,本是清闲之士,也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吾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手段,实为可恶!你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与你。况你乃毫末道行,何足为论。就是燃灯道人知吾姊妹三人,他也不敢欺忤我。”
牙叹道:“道友此言差矣!非是我等寻事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师命不遵,要往西岐,是自取死。”好嘛,一口一个天数,莫不是人家赵公明真的自寻死路?
琼霄大怒道:“既杀吾亲兄,还借言天数,吾与你杀兄之仇,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吾一剑!”遂把鸿鹄鸟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还。只见黄天化纵玉麒麟,使两柄银锤冲杀过来。杨戬早见仓颉在一旁,知道老师有言,心神领会,也就作作样子,走马摇枪,飞来截杀,看似凶恶,实则只是在旁耍花招,无有大用。这边碧霄怒发如雷,“气杀我也!”把花翎鸟二翅飞腾。云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戮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黄天化下麒麟。此珠专伤人目,黄天化不及提防,被打伤二目,翻下玉麒麟。有金吒速救回去。子牙也把打神鞭祭起,正中云霄,吊下青鸾。
云霄大怒,取出混元金斗便向姜子牙刷去,姜子牙如何是她对手,眼看就要被刷,慌忙取出元始天尊所赐的中央戊土杏黄旗投向混元金斗,堪堪抵挡混元金斗的吸力,云霄眼看拿不下姜子牙,便又向黄天化打去,黄天化一时间不是几人对手,勉强防御得住,只是狼狈不已,而杨戬早在一旁与碧霄相斗,二人修为相差,碧霄却还不是杨戬对手,只是杨戬在作戏,配合着碧霄的攻势,一时间倒也打的十分精彩,仓颉在一旁看着也是好笑。
菡芝仙见姜子牙敌住混元金斗,便把风袋打开,好风!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能吹天地暗,善刮宇宙昏。裂石崩山倒,人逢命不存。
菡芝仙放出黑风。子牙急睁眼看时,又被一旁的彩云仙子偷袭,以戮目珠打伤眼目,几乎落骑。琼霄发剑冲杀,杨戬见势不好,纵是作戏,却也不能让姜子牙就这么挂掉,赶紧护住姜子牙,也幸得杨戬前后救护,方保无虞,见不是对方敌手,杨戬便护着二人往回退去。姜子牙走回芦篷,闭目不睁。广成子下篷看时,也是惊讶,问及杨戬,才知是被戮目珠伤了;忙取凡药疗治,一时而愈。子牙与黄天化眼目好了。黄天化切齿咬牙,终是怀恨,欲报此珠之仇。
四十五三霄大摆黄河阵,陆压施手斩仓颉
且说云霄被打神鞭打重了,虽然也无甚大碍,但其是女儿身,丢了面皮,却也不好受,其余二霄也是愤怒,三霄对视一眼,齐道:“吾本不肯伤你,你今番坏吾!罢,罢,罢!妹子,莫言他玉虚门下人,你就是我师伯,也顾不得了!”正是:不施奥妙无穷术,那显仙传秘授功。
话说云霄服了丹药,对闻太师道:“把你营中大汉子选六百名来交给我,我有用处。”
太师自是去了,即时选了六百大汉前来听用。云霄三位娘娘同二位道姑往后营,用白土画成图式;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人虽不过六百,其中玄妙不啻百万之师。纵是神仙入此,则神消魄散。其阵,众人也演习半月有期,方才走熟。
那一日,云霄进营来见闻太师,道:“今日吾阵已成,请道兄看吾会会这玉虚门下弟子。”
闻仲忙问道:“不识此阵有何玄妙?”云霄笑道:“此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秘。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难逃脱。”
太师闻仲听完大喜,传令:“左右,起兵出营!”闻太师上了墨麒麟,四将分于左右。五位道姑齐至篷前,高呼道:“左右探事的,传与姜子牙,着他亲自出来答话。”探事的报上篷来:“汤营有众女将讨战。”姜子牙知是三霄等人,便自传令,命众门人排班出来。
云霄道:“姜子牙,若论二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倒海移山,你我俱会。今我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归西岐,不敢与你拒敌。你若破不得此阵,吾定为我兄报仇。”
杨戬一听,心思一转便道:“道友,我等同师叔看阵,你不可乘机暗放奇宝暗器伤我等。”云霄怒道:“你是何人?”杨戬答曰:“我乃蓬莱岛门下了真仙师弟子杨戬是也。”
云霄闻言有些奇怪,转首看了看仓颉,仓颉知她意思,对其点点头道:“此人正是我师兄门下,家师曾言:各人自有机缘。道友勿需顾忌。”云霄点点头,只是心道:到底是你蓬莱岛弟子,不顾忌才怪呢。
碧霄道:“我闻得你有那变化之功,变化莫测,不知是何奇功?”
杨戬一听,满是自豪道:“吾所修之功乃是祖师所创,名为《都天玄元功》,有那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变,功法独特,天下罕有。”
碧霄不屑道:“我倒要看你用这变化之术来破此阵否,快些去看了阵来,再赌胜负!”杨戬闻言,心中有怒,强忍怒气,保着子牙来看阵图。及至到了一阵,门上悬有小小一牌,上书“九曲黄河阵”。士卒不多,只有五六百名。旗幡五色。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侵人,黑雾弥漫迷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正所谓:神仙难到,尽消去顶上三花;那怕你佛祖厄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劫数难逃;遇他时真人怎躲?
姜子牙看罢此阵,回见云霄。云霄笑道:“子牙道友,你识此阵么?”子牙叹道:“道友,明明书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也。”碧霄大喝杨戬道:“且看汝那变化之术可破得!”却是昨日战时,杨戬那般动作却得罪了碧霄,是以今日碧霄老找他的麻烦,唉~~女人,是得罪不得滴!
杨戬挺了挺胸,笑道:“岂不破得?待吾前来破之便是。”遂催马摇枪来取。琼霄在鸿鹄鸟上执剑来迎,未及数合,云霄祭起混元金斗。杨戬虽知此斗利害,但只见一道金光,把杨戬吸在里面,往“黄河阵”里一摔。不怕你:七十二变俱无用,怎脱“黄河阵”内灾!
却说金吒见拿了杨戬,大喝道:“将何左道拿吾道兄!”仗剑来取。琼霄持宝剑来迎。金吒祭起捆龙桩。云霄笑道:“此小物也!”托金斗在手,用中指一指,捆龙桩落在斗中。二起金斗,把金吒拿去,摔入“黄河阵”中。正是此斗:装尽乾坤并四海,任他宝物尽收藏。
话说木吒见拿了兄长去,大呼道:“那妖妇将何妖术敢欺吾兄!”这首童狼行虎跳,仗剑且凶,望琼霄一剑劈来。琼霄急架忙迎。未及三合,木吒把肩膀一摇,吴钩剑起在空中。琼霄一见,笑道:“莫道吴钩不是宝,吴钩是宝也难伤吾!”云霄用手一招,宝剑落在斗中。云霄再祭金斗,木吒躲不及,一道金光,装将去了,也摔在“黄河阵”中。云霄见其他人都进去了,便把青鸾一纵二翅飞来,直取子牙。子牙见拿了三位门人去,心下惊恐,急架云霄剑时,未及数合,云霄把混元金斗祭起来拿子牙。子牙忙将杏黄旗招展。旗现金花,把金斗敌住在空中,只是乱翻,不得落将下来。子牙败回芦篷,来见广成子等。广成子道:“此宝虽然厉害,倒也非是不可破之物,待吾等前去破来。”说罢便领了阐教十二金仙前去。
那三霄正在营前,见阐教十二金仙来了,唯独少那燃灯,琼霄呼道:“燃灯老贼为何不来?莫不是怕了我等?怕来了也被我等擒了。”
赤精子一听,大呼道:“少出狂言!琼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轻移道步,执剑而来。琼霄听言,脸上一变,仗剑直取。一时阐教中人与与三霄等人战了起来。琼霄与赤精子打斗未及数合,云霄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一道金光,如电射目,将赤精子拿住,望“黄河阵”内一摔,跌在里面,如醉如痴,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可怜千年功行,坐中辛苦,只因一千五百五逢此大劫,乃遇此斗,装入阵中,总是神仙也没用了。
广成子见琼霄如此逞凶,大叫:“云霄休小看吾辈,有辱阐道之仙,自恃碧游宫左道!”说罢便唤出番天印往那混元金斗砸去,一时间二宝相争在一起。
忽闻天边一声高呼,“妖妇休得猖狂,且看吾法宝。”正是那陆压,陆压知道自己拜死那赵公明,今日若是阐教中人遭厄,恐怕他也好不了多少,便趁云霄与广成子相斗之时,赶了过来,取出一葫芦,正是那“斩杀飞刀”,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来钉云霄泥丸宫。
却闻有人喝道:“陆压道君此举怕是不妥吧,还是与吾一斗的比较好。”正是那仓颉,前几日未见他出过手,眼见云霄要为陆压偷袭,赶紧出手相助。仓颉手持春秋轮回笔,随手一点,一道白光便向陆压击去,陆压不以为意,以身硬接了,哪儿知那点白光打中他之后,一股吸力自然产生,隐隐欲将他元神拉出,连忙运转元神顶住这股吸力,见仓颉又要来攻,赶紧避开。
陆压为三足金乌之体,速度飞快,仓颉每次攻击也打不中他,但陆压也不好受,每次仓颉见他停留下来就一指点向他,让陆压也不敢停留,那斩仙飞刀虽然厉害,但施展速度太慢,来不及施展便要躲避仓颉的攻击,倒叫他一阵郁闷。
云霄见陆压为仓颉拦住,广成子的番天印又挡住了混元金斗,皱眉道:“广成子,莫说你是玉虚宫头一位击金钟首仙,若逢吾宝,也难脱厄。”广成子笑道:“吾已犯戒,怎脱得厄?定就前因,怎违天命。今监杀戒,虽悔何及!”仗剑来取。云霄执剑相迎。云霄倒底也是一大罗金仙,岂会落败给广成子这一大罗真仙手里,更何况截教中人法力多深厚于阐教,几番下来,广成子便有些法力不支,一方面要支持番天印所消耗的法力,一方面又要与云霄相争,自是比不过云霄,云霄趁他法力不敌之时,一发而上,混元金斗将那番天印也收入其中,反手一转,只见金斗显耀,目观不明,也将广成子拿入“黄河阵”内,如赤精子一样相同,不必烦叙。此混元金斗,正应玉虚门下徒众该削顶上三花;天数如此,自然随时而至,总把玉虚门人俱拿入“黄河阵”,闭了天门,失了道果。只等子牙封过神,再修正果,返本还元。此是天数。
却说那陆压眼见阐教金仙一个个被拿入了“黄河阵”中,心下也是大急,他可知道,若是等三霄把阐教金仙给解决了,下一个便要轮到他自己了。而此时他又被仓颉拦住,仓颉每一次攻击都让他憋闷一已,心下恼怒,施展化虹之术避开仓颉攻击之后,一拍头顶,显了顶上庆云,只见一只三足金乌于其上,陆压怪叫一声,金乌口吞一片太阳真火便向仓颉攻去,仓颉见势不可挡,只得让开,哪儿知刚让开,又是一片太阳真火迎来,仓颉只得又避开,一番下来,哪儿有时间去攻击陆压,只是狼狈射避。
忽然射来两道白光定住仓颉泥丸宫,仓颉不觉有些昏迷,又传来一声,“请宝贝转身”只见陆压手中葫芦射来一道白光向仓颉袭来,仓颉早闻玄天说这斩仙飞刀厉害,先前躲避那太阳真火,不觉被陆压偷袭,泥丸宫为其所定,只是仓颉早有玄天所赐符印于泥丸宫中,初时被定住,符印便将那白光破开,仓颉自醒,只见白光射来,仓颉大惊之下无从躲避,只得显了头顶三花,发出护体仙光挡住。
白光围着仓颉四下疯转,只是一时攻不进去,仓颉也自苦笑,一时不慎,被其偷袭,只得暗自发力,挡住斩仙飞刀的攻击。那斩仙飞刀所化的白光实则是太一以妖族密法将那大巫精气所炼,为一婴儿形状,攻击时先放出两道白光定住人泥丸宫,使人昏迷,再以婴儿身攻击,只需一转,便将人斩去,元神肉身皆不可防。
仓颉为其所困,法力消耗巨大,却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碍,不过消耗太大,一时间也有些吃不消,心中愤怒不已,取出玄天所赐的丹药便往嘴里送,此丹药可不是凡物,乃是玄天以枯木果所炼,吃一颗便能得一会元法力,仓颉危难之时,不顾玄天的告诫,取出一瓶十三颗便给吃了,若是往日,此丹药的法力足能将其涨的爆体,恰好今日有那斩仙飞刀不断消磨仓颉的法力,一方面又有丹药补充,消磨的法力乃是他颉自身的法力,而丹药的法力却被仓颉吸收了,一消一涨之间,却叫仓颉捡了一条命,也得了些好处,法力快速的增长。
只是终究有限,仓颉此时心中怒气难消,一时间双目通红,恶念横生,脑中似有无尽的邪恶,浑身忽的燃起怪异的火焰,陆压怪叫一起,仓颉此时身上的火焰正是那业火,此时由于仓颉大量吞食丹药,法力虽然猛涨,却也带动了心魔,又因陆压大敌在前,仓颉心恨陆压,心中恶念生起,欲杀陆压而后快,这心魔便发动自身业力燃烧起来,只是仓颉此时心神为其所动,自然没有注意。而陆压也在一旁怪笑,仓颉此时心魔发动,不时便是斩仙飞刀斩不得他,也要为那心魔噬体而亡。
眼看仓颉两面受敌,心中正生万千恶念之时,忽然胸口一道清凉之气直逼仓颉大脑,仓颉心神忽得一明,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身上白光一闪,跳出一人来,来人一阻斩仙飞刀所化的白光,仓颉赶紧跳了出去,对陆压行了一礼,道:“多谢道友相助。”
却叫一旁陆压惊呆了,他可未曾想到这仓颉居然在这个时候斩尸了。
四十六仓颉斩尸,元始下界
却说三霄大摆“黄河阵”与阐教众人相斗,陆压怕三霄来找他麻烦,便要出手相助阐教,却为仓颉所阻,二人一番好斗之后,仓颉却借此机会斩却一尸,成就准圣修为。
却是仓颉自造字之后,得大功德之助,一举将修为提高到大罗散仙之境,后来虽然得了不少好处,修为升到大罗金仙境,但却也是提升的太快,根基却是不稳,修行之事最忌此点,是以仓颉身具大功德,但此千多年来却并未斩尸。
仓颉自修行以来,从未参加过什么打斗,加之心性善良,本身又不与人有甚过节,可以说是没有因果的人,若靠他这样一直苦修下去,一辈子都不能斩除恶尸,之前他不斩尸,也是玄天不让他斩的,也是因为他根甚不稳,这千多年来仓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提升道行,打熬法力。
此次玄天让他出来,一是为了解一方因果,二也是想让他借此因果好斩尸。
因果,此因果却是玄天的,当年玄天斩杀了帝俊,三足金乌如今只剩下了陆压一人,这番因果不可谓不大,但玄天自己圣人之身,自不怕这因果落到他的头上,陆压也不会傻到要找玄天了解因果,所以,这番因果自然落到了玄天弟子的头上,以后陆压入主西方教,成就大日如来之身,倒时候怕是会找蓬莱岛弟子的麻烦,而今蓬莱岛弟子四人中只有仓颉未曾斩尸,故而才派了仓颉出来。
先前说了,仓颉本身善良,没什么恶念,要斩出恶尸怕是不这么容易,玄天便借陆压之手,让陆压成功的激起仓颉的恶念,进而一举斩出恶尸,这过程中,从仓颉出手,到为斩仙飞刀所困,又到仓颉猛的嗑药,最后斩尸,中间差一步都不行,更重要的是,仓颉身上有那玄天所赐的灵宝清神洁魂牌之助,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却在关键时刻将仓颉的心神拉出,以致仓颉不能为心魔所缠,最终才得已斩尸。
仓颉这尊化身却也是根着玄天学的,非是以法宝斩尸,而是以肉身直接斩出,此前玄天曾赐于他一滴精血,又教他培育出一尊化身,化身此时只有天仙修为。
仓颉对着化身一揖,道:“多谢道友。”恶尸化身道:“我即是你,何需谈谢。”遂化身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仓颉身体当中,待收回化身之后,仓颉对陆压一拱手,道:“多谢道友相助。”
陆压此时可是感触良多啊,心中愤愤难平,冷哼一声,并未搭话,正欲离去。仓颉忽道:“道友请慢。”
陆压转身,怒道:“汝还有何事?”
仓颉笑道:“道友手中斩仙飞刀实乃邪恶之物,留之唯恐伤及无辜,实在有伤天和,不若道友将之交于贫道毁去,也算道友一番功德。”
陆压一听,心中大怒,斩仙飞刀可是他最为依赖的法宝,岂肯轻易交出,冷道:“贫道的事还用不着道友来管。”
仓颉却是笑而不答,此时天边华光一闪,待及近前,只见正是慧心了真姐弟俩,二人与仓颉分三才阵势将陆压围在中间,防止陆压逃脱。
陆压见此,心中更怒,只是此时却有些不好办了,先前若无此二人倒还好,自己凭着化虹之术飞走,量仓颉也追之不上,哪料此时慧心二人赶来,将自己围困其中,三人俱是准圣修为,自己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仓颉只是看着陆压微笑,了真更是在一旁直接威胁陆压,只见了真一拍头顶,显出八柄剑来,正是那昆吾八剑,随即便要作势布阵了。
陆压咬咬牙,取出斩仙葫芦,抛向仓颉,仓颉顺手接过,从怀中另取出一瓶子,将那斩仙葫芦内的大巫精气换装入瓶子中,过后又将葫芦扔给了陆压,笑道:“道友果是有道真全,上体天心,下顺民意,斩仙飞刀已毁,此物便归还道友。”慧心二人也只让开道路。
陆压恨的牙直咬,转身飞出三人的包围,华光一闪,空中传来一道声音:“今日之事,改日必定奉还。”
师兄弟三人一听,俱是大笑出声,想找场子,那也得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才行。
笑罢之后,慧心二人也自上前对仓颉道:“恭喜师弟道行大进。”仓颉苦笑道:“师姐师兄莫要取笑我了,我们师门四人中,就属我最晚,我这点儿微末道行怕是不入师姐的法眼喽。”仓颉自斩尸之后却也活跃了不少。
慧心二人笑道,并没说话,转首看了看三霄,走上前去,对云霄道:“蓬莱岛门下慧心(了真)见过三霄仙子。”
三霄也忙称不敢,此时她们可不敢有什么话说,先前三人强势拦下陆压,毁其法宝之事却是三人都看见了,云霄对上来的仓颉道:“恭喜道友道行大进,道友果然好福缘啊。”语气却有些酸酸的,仓颉的事情任谁都有些嫉妒,修行千多年便斩尸,这种修行速度怕是鸿均也比不上吧。
仓颉也听出了云霄的意思,此时他才明白准圣的境界是多么微妙,以前与云霄相比,虽然他道行已是大罗金仙顶峰,却也不能轻意的战胜同样境界的云霄,而此时的他,才发现进入准圣境界之后,像云霄这种大罗金仙级的人真的很弱,自己可以轻易的打败她。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存在的,准圣虽强,但也有限制的,像云霄这种修为,几乎已是大罗金仙顶峰,机缘一至便可斩尸,比之混元散仙亦弱不了太多,更何况修士的战斗,一是斗神通,二是斗法宝,道行与法力穿插其中,若是云霄手持混元金斗与此时的仓颉相斗,怕是仓颉也讨不了好的。
就像那燃灯一般,虽然很早就步入了准圣修为,但其手中一无法宝,二无甚上好的神通,而且燃灯自入了阐教以来,修行方向也偏重于阐教的修行方式,重道行而轻法力,以至于燃灯虽然生的早,得道的早,法力却连云霄也不及,以至于燃灯就是一准圣末角,经常被混元境界以下的人给欺负。
了真上前对云霄作了一揖,道:“还请道友知道,吾有你劣徒杨戬,听说被困在这黄河阵中,贫道聒为其师,希望道友给个情面,放其出来,与我带回岛中。”
云霄想了想,也不顾一旁碧霄的嘀咕,自是应了,将“黄河阵”中的杨戬取出,交于了真。了真再次拜谢,当下便与慧心、仓颉一同回了蓬莱。
却说那姜子牙见十二金仙被困“黄河阵”中,心中暗急,又见玉虚宫中的白鹤童儿前来,道:“师兄,快焚香结彩,老爷驾临!”子牙忙净洁其身,秉香道傍,迎迓鸾舆。只见霭霭香烟,氤氲遍地。怎见得,有歌为证,歌曰: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太极两仪并四象,天开于子任为之,地丑人寅吾掌教,“黄庭”两卷度群迷。玉京金阙传徒众,火种金莲是我为。六根清静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二指降龙能伏虎,目运祥光天地移。顶上庆云三万丈,遍身霞绕彩云飞。闲骑逍遥四不相,默坐觉檀九龙车。飞来异兽为扶手,喜托三宝玉如意。白鹤青鸾前引道,后随丹凤舞仙衣,羽扇分开云雾隐,左右仙童玉笛吹,黄巾力士听敕命,香烟滚滚众仙随。阐道法扬真教主,元始天尊离玉池。
只见半空中仙乐,一派嘹亮之音,姜子牙秉香在旁轵道伏地道:“弟子不知老师大驾来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元始天尊落了沉香辇。南极仙翁执羽扇随后而行。姜子牙请元始上了芦篷,倒身下拜。
元始开言道:“汝可平身。”子牙复俯伏启道:“三仙岛摆‘黄河阵’,众弟子俱有陷身之厄,求老师大发慈悲,普行救拔。”
元始道:天数已定,自莫能解,何必你言。”元始默言静坐。子牙与南极仙翁侍于左右。至子时分,天尊顶上现庆云,有一亩田大;上放五色毫光,金灯万盏,点点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
云霄在阵中,猛见庆云现出,知道元始来了,云霄对两位妹子道:“师伯至矣!妹子,我当初不肯下山,你二人坚执不从。我一时动了无明,偶设此阵,把玉虚门人俱陷在里面,使我又不好放他,又不好坏他。今番师伯又来,怎好相见,真为掣肘!”琼霄怒道:“姐姐此言差矣!他又不是吾师,尊他为上,不过看吾师之面。我不是他教下门人,任凭我为,如何怕他?”碧霄也道:“我们见他,尊他。他无声色,以礼相待;他如有自尊之念,我们那认他甚么师伯!既为敌国,如何逊礼。今此阵既已摆了,说不得了,如何怕得许多!”云霄也是无奈,便自依她们不说。
次日清晨,元始天尊命南极仙翁道:“将沉香辇收拾,吾既来此,须进‘黄河阵’走一遭。”
遂南极仙翁引道,子牙随后,下篷行至阵前。白鹤童儿大呼道:“三仙岛云霄快来接驾!”
只见云霄等三人出阵,道傍久身,口称:“师伯,弟了甚是无礼,望乞恕罪!”
元始冷道:“三位设此阵,乃我门下该当如此。只是一件,你师尚不敢妄为,尔等何苦不守清规,逆天行事,自取违教之律!尔等且进阵去,我自进来。”
三位娘娘先自进阵,上了八卦台,看元始进来如何。且说天尊拍着飞来椅,径进阵来;沉香辇下四脚离地二尺许高,祥云托定,瑞彩飞腾。天尊进得阵来,慧眼垂光,见十二弟子横睡直躺,闭目不睁。天尊叹道:“只因三尸不斩,六气未吞,空用工夫千载!”
元始心中悲伤,看罢方欲出阵。八卦台上彩云仙子见天尊回身,抓一把戮目珠打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奇珠出手焰光生,灿烂飞腾太没情。
只说暗伤元始祖,谁知此宝一时倾。
四十七老子下界,玄天救人
话说元始天尊看罢“黄河阵”方欲出阵,彩云仙子将戮目珠从后面打来。
元始冷笑一声,只见那珠未到元始跟前,已化作灰尘飞去。云霄一见,满脸失色,元始自不管他们,出了阵去。
且说元始出阵,上篷坐下。姜子牙问道:“老师进阵内,众位师兄如何?”
元始面元表情道:“三花削去,闭了天门,已成俗体,即是凡夫。”
姜子牙一听大惊,复又问道:“方才老师入阵,如何不破此阵,将众位师兄提援出来,大发慈悲。”
元始笑道:“此教虽是贫道掌,尚有师长,必当请问过道兄,方才可行”。言未毕,听空中鹿鸣之声,一人作歌而来,歌曰:鸿蒙剖破玄黄景,又在人间治五行。
度得轩辕升白昼,函关施法道常明。
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仙音隔陇闻。
辟地开天为教主,炉中炼出锦乾坤。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玄黄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
五行兮在吾掌握,大道兮度进群迷。
清静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
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弥。
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气化三清。
元始笑道:“八景宫大师兄来矣。”忙下篷迎驾。
话说老子乘牛从空而降,元始远迓,大笑道:“为周家八百年事业,有劳道兄驾临!”老子亦笑道:“不得不来。”南极仙翁明香引道上篷,玄都大法师随后。子牙叩首毕,二位天尊坐下。老子道:“三仙童子设一‘黄河阵’,汝教下门下俱厄于此,你可曾去看?”元始道:“贫道先进去看过,正应垂象,故候道兄。”老子笑道:“你就破了罢,又何必等我?”老子不想过分惹恼通天,而元始则是想把老子拉上贼船,二人俱是默坐不言。
且说三位娘娘在阵,又见老子顶上现一坐玲珑塔于空中,毫光五色,隐现于上。云霄大惊忙对两个妹子道:“玄都大老爷也来了,怎生得好?”碧霄道:“姐姐,各教所授,那里管他!今日他再来,吾不得昨日那样待他,那里怕他?”
云霄摇头,“此事不好。”琼霄道:“但他进此阵,就放金蛟剪,再祭混元金斗,何必惧他?”
且说次日,老子对元始说道:“今日破了‘黄河阵’早回,红尘不可久居。”元始点点头,他知道老子的意思,只道:“道兄之言是矣。”命南极仙翁收拾香辇;老子上了板角青牛,遍地氤氲,异香覆道,满脸红霞。
行至“黄河阵”前,玄都大法师大呼道:“三仙姑快来接驾!”里面一声钟响,三位姑娘出阵,立而不拜。老子面无表情道:“你等不守清规,敢行忤慢!尔师见吾且躬身稽首,你焉敢无状!”
碧霄怒道:“吾拜截教主,不知有玄都。上不尊,下不敬,礼之常耳。”
玄都大法师一听,大喝道:“这畜生好胆大,出言触犯天颜!快进阵!”三位娘娘转身入阵。老子把牛领进阵来。元始沉香辇也进了阵。白鹤童儿在后,齐进“黄河阵”来。
二位圣人进了“黄河阵”。老子见一众阐教门人似醉而未醒,沉沉酣睡,呼吸有鼻息之声。又见八卦台上有四五个五体不全之人,老子叹惜一声,道:“可惜千载功行,一旦俱成画饼!”
琼霄见老子进阵来观望,便放起金蛟剪去。那剪在空中挺折如剪,头交头,尾交尾,落将下来。老子在牛背上看见金蛟剪落下来,把袖口望上一迎,那剪子如芥子落于大海之中,毫无动静。碧霄又把混元金斗祭起;老子把风火蒲团往空中一丢,唤黄巾力士:“将此斗带上玉虚宫去!”
三位娘娘大呼道:“罢了!收吾之宝,岂肯干休!”几人齐下台来,仗剑飞来直取。琼霄仗剑而来。元始命白鹤童子把三宝玉如意祭在空中,正中琼霄顶上,打开天灵。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碧霄大恸道:“道德千年,一旦被你等所伤,诚为枉修功行!”用一口飞剑来取元始天尊,被白鹤童子一如意,把飞剑打落尘埃。元始袖中取一盒,揭开盖,丢起空中,把碧霄连人带鸟装在盒内;不一会化为血水。一道灵魂也往封神台去了。
那彩云仙子与菡芝仙与各自提剑上前打向元始,却如碧霄琼霄一样,被元始打死,真灵上了封神榜,阵中张天君眼见气不过,正要喝骂,却被元始随手化一道元气给捻死,真灵亦上了封神榜。
须臾只剩下云霄一人,云霄见两位妹子及其他道友都上了封神榜,心中悲愤异常,怒道:“两位本是圣人,三教三商封神而立,阐截二教弟子门人相争,此事本无可避,吾截教弟子一心还念旧情,多时不曾伤得汝教弟子性命,而今弟子相争,两位不惜以圣人之尊以大欺小,打死我师兄师妹,难道便是你人阐二教弟子就精贵不成?我截教弟子就命如草芥?罢,罢,罢,今日吾兄妹已死,吾却也不想独活,便是抛了这性命也不与你二人干休,今日之事,日后自有我老师偿还。”说罢,云霄亦提剑向元始砍去。
老子与元始也被云霄一番话说的有些脸红,见云霄攻来,老子却不肯出手,元始道:“天命归属西岐,尔等逆天行事,自该上那封神榜上走一遭。”说罢元始便取了玉如意向云霄打去。
眼见云霄便要身陨,半空中虽然飞来一尺挡住玉如意,老子一见,道:“玄天圣人来了,还是等他来了才好。”元始听罢,有些不甘心的收了玉如意。
果然,半空之中显了一仙音缭绕,有龙吟之声,一人作歌而来,歌曰:曾于混沌无数载,盘古开天吾自生。
紫宵宫中听道客,三清之前吾为尊。
女娲造人吾指点,地府自吾手上生。
补天济世功德大,还有亿万亡灵生。
两耳不问窗外事,蓬莱岛中修自身。
万般大道心中存,独领***护玄门。
正是玄天,玄天走到阵前,随手一挥,便见那“黄河阵”破去,碧霄与琼霄尸首未凉,正躺在地上,其他三人都已成肉泥,玄天随意的看了一眼,便不再顾。
老子开口道:“不知玄天圣人前来所为何事?”
玄天笑道:“此事你我尽知,何须再问。”元始冷哼一声,正待说话,天边一阵青光亮起,有那牛鸣之声,一人作歌曰: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
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
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正是通天教主骑牛而来,落的地上,与玄天见了一礼,见到地上尸首,通天脸色铁青,对老子元始道:“不知二位师兄对此作何解释。”
老子无言立于一旁,元始语气微冷,道:“这些人福缘浅薄,合该封神榜上走一遭。”
通天一听大怒,道:“你我三人当日约定,封神一战各凭机缘,何故今日你二人以大欺小,打死我门人?便是他们福缘浅薄亦非需要你等以圣人之身动手。”
老子插口道:“师弟何须动怒,封神有定,闭门静诵《黄庭》者不沾红尘,自然不用遭劫上榜,这些人不守清规,逆天行事,沾染红尘杀劫,自该上榜一走。”
通天大怒道:“那阐教门下亦是游走红尘当中,汝何不言其该上榜,便是我截教就该上榜?”
老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元始怒道:“师弟你也太过份了,大师兄良言相劝,汝非但不听,反而恶言相向,当真不为人子。”
通天一听更怒,你二人摆明了联手欺负于我,还道我说都说不得了。刚要说话,却被玄天拦住,玄天道:“通天师弟请听我一言,此事便算了吧,今番几名弟子下山确实不妥,上榜也只证明他们福缘不够,来日方长,以后注意一些便是。”说罢,又对老子元始道:“今日之事就此别过吧,红尘不可久居,几位师兄弟还是早回吧。”
元始却也不打算放过云霄,道:“此子言语辱及圣人,合该上榜。”说罢便要以玉如意打云霄,却为通天以剑给挡住。
元始不等通天说话便怒道:“圣人颜面,岂能就此罢休?”复又要打去,通天正要阻拦,却被老君扁拐相阻,通天大怒:“老聃你欺人太甚。”可惜为其所阻,纵是愤怒也难挡元始诛杀。
元始本待诛杀云霄,却又被玄天给挡住了,玄天以量天尺挡住元始,又袍袖一卷,将云霄给收了起来,道:“此子言语有辱圣人,吾便镇压她于东海海眼千年便是,终是一家人,何苦逼的太急。”
老子听得一呃,想了想,也就算了,对尚有些不乐意的元始道:“师弟,吾等这便早回吧。”说罢便自离去,元始冷哼一声,收起门人弟子便回了昆仑山。
四十八通天再问封神
通天见老子跟元始二人以走,心下也是气恼不已,转身对玄天拱手道:“多谢师兄相助。”
玄天挥挥手道:“此事不必多谢,你我既是同门师兄弟,又同为盘古所化,自该相帮才是。”
通天一听这话,心里如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同门师兄弟?同为盘古?老子跟元始也是这样,只是他们有将这些情分看在心里么?或许自己跟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通天不无自嘲的想到。
想了想,通天对玄天再一拱手,道:“师兄可有空去我金鳌岛一叙?”
玄天想了想,现在也无事,正好有话跟他说,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通见见玄天点头,自是带头往金鳌岛而去。
圣人神通,不可思议,万里之遥,转眼及至。二人刚才还在西岐,现在又已经到了金鳌岛了。通天领头将玄天带入内殿,二人稍坐,却都闭目神游,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通天还是先开口了,道:“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师兄。”
旧事重提,玄天瞧了瞧通天一眼,道:“此事就不必再提,吾亦明白师弟想法,只是如今这云霄还放不得。”
三霄都是通天的亲传弟子,爱徒,尤其是碧霄更是深为通天所宠爱的小徒弟。而老子与元始一起,自姜子牙下山之后便掩盖天机,算计通天,至赵公明下山身陨,三霄下山大摆黄河阵之事,这些通天并不知情,及后老子与元始下界之时通天也被蒙在鼓里,而至琼霄碧霄身死后,玄天才将老子元始掩盖的天机破开,通天这才知道的。
这整件事情到现在都在老子与元始二人算计内,而那阐教金仙之所以会遭劫,也是在元始的算计当中。此次封神量劫是因阐教身犯杀戒而来,阐教中除开云中子,燃灯以及南极仙翁几人外,十二金仙俱是沾染了杀劫,元始借云霄之手将阐教十二金仙修为废去,却也是为了救他们,化解他们身上的劫力,之后才好以替身之法让弟子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