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投西岐,哪吒下山

姬昌人好,见他这模样也不生气,又道:“前日那武吉之事可是由汝指点?”

姜子牙头也不回道:“正是。”说完便又如同一闷葫芦。

见姜子牙这般跟姬昌说话,旁边却有人看不过了,辛甲喝道:“大胆匹夫,汝可知与汝说话者乃是何人?”

姜子牙依旧头也不回,道:“凤鸣西岐,天命在身,世之文曲,民之帝主也。”

姬昌一听大惊,忙道:“先生怎可如此说话,小心话中招灾啊。”

姜子牙转首对姬昌笑道:“吾本一‘闲人’,何惧灾祸?”

姬昌却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先生可有言论以教我等?”

姜子牙也不客气,遂与姬昌谈论起来,二人谈天说地,上至三皇五帝,下至黎民百姓,中有治军良策,子牙侃侃而谈,越说姬昌越惊,一行停留三个时辰,子牙的见论另姬昌惊为天人。

当夜,姬昌回到西岐,沐浴斋戒三日,步驾而来,拜请姜子牙,姜子牙面子做足了,自是应了,二人同乘一车,回了西岐。

遂姬昌拜请子牙入朝为相,执掌朝政之事。

牙也不负重望,不出一年,便将西岐国力提升一倍,西岐之民俱是敬之,姬昌更称其为太公。

时年,朝歌亦发生大事,乃是太师闻仲归来了。

北海叛乱,闻仲奉命前去征讨,却是一去就是五年,直至今时,方得平叛归来。

玄天前世封神之时,闻仲在北海停留十年,今世能及时归来,却也是得了玄天之助。

北海袁福通叛乱,七十二路诸侯,看似实力强劲,却是本无大患。当时北海军力财力皆不比殷商,袁福通若不是笨蛋,必定不敢叛乱。其若敢叛乱,定有人相助于他。

当时玄天便疑惑得很,私下便注意着闻仲此行,初时倒也并没发现什么,不过见闻仲被拖的久了,却也被玄天发现了些道道。

那袁福通营中,时长有些修士出入,这种情况倒不是很少见,自阐载二教传道以来,多有修士在朝为官,或是受大户供奉,便是殷商也有专门的供奉,或是截教修士,或是一些修为高深的散修,平日里也各自修炼,待到战时或是朝歌受到其他人攻击时,便有修士出来帮忙,算是雇佣的打手。

但是过的久了,玄天便发现这些修士表面上看似散修,但所用手段却是西方教的手法,此时玄天便已明白过来,西方教为了能从这封神一战当中得利,让阐截二教相斗,却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阐教修士不多,二代弟子不过十余人,三代弟子更少,怎是截教万仙的对手?截教号称万仙,自然不是夸大的,当年通天讲道便收下数千弟子,多是记名弟子,但也是洪荒大陆上的一些巨妖大擎,也是有些手段的,后又于巫妖决战后,天庭剩下的妖族中收的两三万妖族,虽然良秀不齐,多数不堪重用,但好歹也是经过巫妖大战洗礼过来的,真要打起来,截教一拥而上,便是你元始再赐多的法宝给阐教弟子也无用啊,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何况这蚂蚁也不小个,这象也不是什么大象啊。

西方教不好明着相助阐教,毕竟此时却也不好公开着两教私下的交往。但拖住闻仲却是可以的,闻仲乃是三朝元老,又是纣王之师,便是纣王也不敢仵逆他,朝中只要有闻仲在,基本上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西方教此举,正是想将闻仲拖在北海,好让纣王在殷商继续败坏殷商国力。

闻仲此行平乱,初时倒还一路顺风,七十二路诸侯参差不齐,五指长短各有不同,倒是没给闻仲增加什么阻力,却是后来,袁福通大营内来了一人,正是玄天见过的,西方接引的弟子迦叶,修为不错,已是大罗真仙之境。

迦叶此来却是受了准提的意思,袁福通这七十二路诸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对闻仲根本没什么阻碍,迦叶此来一方面相助袁福通,将这七十二路诸侯整合,一方面是将闻仲大军阻挡在此,尽力拖延时间。

玄天见了这个情形,也道西方教用心良苦啊,只是,玄天会让他们这般如愿么?肯定不会。要是西方教如愿已偿了,以后截教便如同前世一般,被三教联手打的个支离破碎,几乎灭教,截教从此败落,西方教于万仙阵中渡得三千红尘客,窃取截教气运,借此大兴。本来这些事儿倒与玄天无关,但关键就是玄天他看不过啊,西方教大兴了,道教没落,到时两方打不起来,叫玄天怎么再好从中渔利来着,再者说,这偷东西的事儿可是玄天的最爱,什么时候轮到你西方教了?

圣人下棋,往往都在保持一种平衡,天道亦是如此,每一个量劫产生便是一方平衡被打破了,天道便要从中寻求另一个平衡,天道不会允许一方独大,圣人也是如此。

当年三族鼎立,龙族势力最大,人口最多,导致三族平衡的缺失,最终其余两大族联合,导致大战不休,三族因果甚多,最终为天道所弃,天道便是借那罗喉之手,将三族一举打入冷宫,再不得参与天地主角之争。

三族过后,巫妖二族兴起,这也是一种平衡,最终这个平衡却是为巫族打破,亦或是说是由玄天打破的,巫族十二祖巫,虽不修元神,不明天数,被人算计也不知道,是为一大弊,但同样也有大利,不修元神,却不受境界的约束,法力几可说是无限增长,光是十二祖巫就有准圣修为,远远盖过了妖族的实力,是以有那妖皇二帝产生,但争斗多时,妖族人口众多,取实际上比不过巫族实力,但也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巫妖屠戮人族,玄天杀了帝俊,这个平衡被打破,天道不允,便有玄天被困北海千年的事情,巫妖所余首脑也被困东海,其间二族便不能发生大的争斗,其后土化轮回,又将产生了新的平衡,但这个平衡却只能维系到巫妖决战,双方退出天地主角之争,概是因为二族因果太深,量劫产生,二族自然要为天道所弃。

人族的产生,几教化分势力,玄天明哲保身,及早的从中退了出来,可以说是智者所为。截教一方独大,自然打破了新的平衡,遭来其他各教忌恨,最终惨遭失败。

玄天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却不会这么甘心,在天道求取平衡时,玄天便要插上一脚,从中取利之后再退出,这便是他的偷。

为此,玄天才会相助闻仲,让闻仲能及早的回朝,虽然截教不可避免的要遭受失败,但玄天也不想截教灭教,封神之后天下势力分为两方,一方是西方教,也就是佛教,另一方是道门,由人阐两教牵头的,玄天不希望将来在道门势力中没有截教,有了截教他才好从中得利啊。

便有玄天相助,自然闻仲此行不会有些大碍,可能他也没想到自己是怎么赢得胜利的,玄天的做法也简单无比,只是将那些西方教修士统统摄来,困在一阵内,七日才得离开,只是此时袁福通已为闻仲所斩,别无他法,西方教修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袁福通叛乱被平,闻仲自然班师回朝,却不想,此时朝歌的情形,却是出人大料,西岐,反了。

三十七黄飞虎反投西岐的原因

闻仲归来之后,发现首相商荣已不在了,亚相比干被贬为庶民,原朝中老臣只余他一个了,连黄飞虎都不见了,听闻是叛乱了。

原来这中间还有一段事情发生,自首相商荣告老还乡之后,殷商朝堂之上老一派势力大减,费尤二人进一步执掌朝政,纣王完全不理政务,每日饮酒作乐,亚相比干也曾劝过多次,非但没能将纣王劝住,反倒落得个谋反叛逆之罪,理由是比干合同微子启谋反,念其为皇亲国戚,被贬为庶民。比干之后,朝堂之上费尤二人更是肆无忌惮的打压老一派势力官员,以至于这一系死得死,被罢官的罢官。

妲己到落得个好名声,一方面,她将她另位两名妖精,也就是那野鸡精与琵琶精安排入宫,日夜与纣王***,一方面又多次劝住纣王,更是让纣王斩除费尤二人,虽然没成功,倒也博得了许多老派官员的赞赏,不过实际用心却不知道了。原该建的摘星楼也没有建,钱被妲己拿去做善事去了,在朝歌城外建了个水渠,消耗殷商财力的同时,倒给妲己增加了不少功德。

至于黄飞虎的事情,更是来的糊涂。黄飞虎之妹黄妃,在选后一事上落败以后,一直与妲己有些过不去,却不知道妲己本就是千年狐妖,她不找你麻烦就是好的了,还跟她过不去,这不是找死么?

这年七月一天,妲己生日,当然,是那个真的妲己,并非狐妖的生日,纣王本待为妲己大肆庆祝一番,却被妲己劝住。

妲己道:“如今朝歌还有不少穷人呢,若是将给我做这寿宴的钱给百姓多做些善事倒是更好。”

纣王一听,心中虽喜,却还是道:“王后勿忧,我殷商富庶,这点儿钱还是有的。”

妲己皱眉道:“算了,寿宴之事无非就是图个安心,高兴罢了,何必劳师动众呢?倒不如就请几位大臣近亲算了,也算是聊表心意。”

纣王一想,也就依了,道:“既然王后这般决定,寡人便也不再勉强,全凭王后做主便是。”

妲己也是心喜,便去找那黄妃,安排事宜。

妲己径直来到黄妃的寝宫,找到黄妃,黄妃心道:我与这苏妃平日里并无多少来往,何至今日却突然来见我?心下疑惑,便道:“不知王后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语气却也有些冷淡,明显跟妲己不太对付。

妲己听出她这话中之音来,却也不在乎,只笑道:“妲己今日前来却是打扰姐姐了,原是明日妲己寿诞,纣王本欲为我做一番宴席,却被我劝住了,妲己不希望太过浪费,只图个高兴便是,便决定只约几位相好的人一起过了便是,故而今日才来求见姐姐,万望姐姐明日勿必到我宫中来一聚。”

黄妃听了这话有些诧异,暗道这妲己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不然她过寿找自己去干什么?相好?我跟她好个什么东西?

妲己见黄妃脸色犹豫,便道:“姐姐莫不是有事?”

黄妃没反应过来,只道:“无事。”

妲己笑道:“这便是了,明日姐姐还请一定要过来,我们姐妹也好相聚一番。”说罢不待黄妃推辞便离开了。

黄妃想了半天,也没有闹明白妲己的想法,只道明日去了便是。

二日,黄妃果然如约而至,妲己高兴的将黄妃请进宫去,宫中便有纣王与殷洪殷郊两位王子在,黄妃心中纳闷儿,却也道无事,便与纣王见礼后,被妲己拉入席中,酒席便只几人,妲己于席间却也表现的得体,频频向众人进酒,几人都被妲己这妖狐灌的滥醉。

其间,却来了黄飞虎之妻,本来她是来找黄妃的,却得知黄妃在苏妃这边,便自跟了过来,宫女禀报之后,黄飞虎之妻便入得内,却见几人正在饮酒,妲己看似亦是喝的有些糊涂了,走路都有些歪斜。

妲己把黄飞虎之妻贾氏拉入席中,一边向她述说今日她寿诞之事,一边请她饮酒,飞虎之妻无奈,小饮了两杯,却是满脸红晕,娇媚不已。

酒过三巡,妲己貌似已经酩酊大醉,道了声歉,便先入内休息,临走时,妲己手指轻轻一弹,几道微不可见的黑气落入席中饮酒几人头上,做完这事儿后,妲己便冷笑着入了内里。

时至二日一大早,黄飞虎便入宫来求见纣王,因昨日午间妻子便入宫了,一夜未归,此事倒也不算什么,黄飞虎与纣王乃是同门师兄弟,均拜闻仲为师,师兄弟感情很好,其妹又嫁入王宫中,双方更是亲上加亲,其妻与妹子感情很好,也时常入宫中说话,有时也就在宫中过夜,但也派人回黄府禀报过。

昨日却并未让人传话,黄飞虎心中着急,但晚上却是不允许进入王宫的,飞虎无奈,便自在家着急,一夜未睡,二日一大早就赶往宫中,来到黄妃的寝宫处一打听,待卫告之黄妃昨日便去王后宫中,夜里并未归来,黄飞虎赶紧赶往王后宫中,待宫女前去禀报,却听一声大叫,宫女掩面逃了出来,一脸涨红,黄飞一惊,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心急之下,也并未顾忌什么,直步入内,一看之下,脑中如晴天霹雳一般,双眼发黑,眩晕欲坠。

是何状况?殿中尚有一桌酒席,席上饭菜早已冷却,杯筹四倒,七八个酒壶也倒在桌上,里面滴酒未剩,看样子昨日几人喝了不少酒,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内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黄飞虎都认识,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熟悉,或许黄飞虎还不会这么震惊,这几人中,有纣王,有黄妃,有殷洪殷郊两位王子,还包括他的妻子贾氏,这些人都是他平时所熟悉的人士,都躺在了地上,看样子正熟睡着,没啥了不起的,桌上的酒足够他们喝的烂酒,睡到今日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黄飞虎并没什么看法,几人喝醉了,躺在这儿,最多就是个形象不佳的说法,但是,现在的情况,足叫人大吃一惊。

纣王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实在让黄飞虎受不了了,黄飞虎现在的脸色腊黄,内里却透着青黑之色,双目如同被洒了血一般,额顶青筋暴起,如同有虫子在里面蠕动一般,十分可怕。

一声暴喝,将地上的几人俱是惊醒,本来还不怎么清醒的众人现在都醒了,清醒而来的众人抬头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黄飞虎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正盯着地面上躺着的纣王。

这一看,直叫众人如同吃了个雷弹一般,最先是贾氏,眼见黄飞虎在对面,而自己却又躺在另一人的怀中,猛的大惊,一看,天啊,纣王!这怎么可能?

事实,却又是如此的残酷,的确如此,所括二人现在的状况也是这样,十分肯定的告诉了贾氏,情况就是这样滴!

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纣王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贾氏,早先的酒意早已经没有了,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什么好呢?自己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美女,这个美女身材很好,更与自己发生了一些很深的关系,而事实上,当自己醒来时,却发现这个美女,是自己兄弟的老婆,而且,这个美女现在也醒了,正一脸惊骇的看着自己,更加让他说不出话来的是,自己的兄弟也在旁边,正如同疯虎一般望着自己。

此时,又传来了一声尖叫,众人的耳膜也不禁被这声尖叫给震破了,尖叫声中,纣王转头发现,对面的情况更不好。

很不好,叫出声来的人正是黄妃,而且,在他的眼中,黄妃的情况不比他差,更让他怒火冲天的是,和黄妃发生关系的人,是他的两个儿子。

黄飞虎已经受不了这些打击,身形暴展,伸手如爪,带起一股恶风,向纣王击去。

纣王想躲,但现在的情况让他很尴尬,不是不想躲啊,是根本没地方躲嘛,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正与贾氏联接在一起,而且两人又是侧躺,一支手臂被压在贾氏的腰下,他的实力跟黄飞虎差不多,就算低也低不了多少,若要躲开黄飞虎这一击,基本上是没可能的。

下意识的一挡,将贾氏搂过身来,挡在其上,飞虎避之不及,手指如鹰爪一般直插入贾氏光滑的背中,顿时贾氏如遭雷击,口中一口鲜血吐出,正落在纣王的脸上,飞虎一惊,赶紧退开,却给了纣王躲避的时间。

纣王猛的一把推开贾氏,身形向左一侧,左手撑地,立起身来,摆好架势,以迎接

殿外吵杂声传来,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可眼前的情形实在让他们惊呆了。

地上躺着的三人就不必说了,另一边,贾氏脸色苍白口吞鲜血的躺在地上,武成王正与纣王对峙着,而纣王此时,光着身子,怒视着众人,

虽然眼前的情形让他们不知所措,但纣王与黄飞虎的对峙也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个干架了。

纣王是最大的,所以禁卫军并不管黄飞虎武成王的身份以及其他的事情,很一至的将手中武器对准黄飞虎,只是眼神有些不住的向那黄妃望去。

黄飞虎一击未中,倒是打中了贾氏,心急之下赶紧躲开,眼看禁卫兵进来,心下急怒的他又朝纣王攻去,纣王侧身一避,避开黄飞虎的攻击,大喝一声,“拦住他。”

早有禁卫军冲了上来拦住黄飞虎,却根本不是黄飞虎的对手,暴怒的黄飞虎正如同的疯狂的猛虎一般,如下山之势,无人可挡,虽然手中并无兵器,却不见得差上多少,禁卫军根本不敌他的攻势,纷纷被他击退。

纣王皱着眉看着黄飞虎疯狂的攻击,虽然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以至于现在的他非常的尴尬,但他也明白,把黄飞虎的老婆睡了,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善了。当下,纣王拾起一柄掉落在地的长枪,闷声向黄飞虎投去,虽然错是在他,但他却不想丢命啊,先把黄飞虎制住再说。

黄飞虎毕竟空手,对上这些禁卫军怕是有些麻烦,忽闻一股恶风传来,忙向左边一闪,却未全部闪开,右臂被一柄长枪刺伤,伤及骨头了,右手臂一痛,却也叫他清醒了过来,见四周禁卫军攻了过来,飞虎一惊,知道有一个不下于自己的纣王在此,自己又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现在又受了伤,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见一卫兵刺来,飞虎侧身一躲,伸手抓住长枪,抬脚踢在卫兵身上,夺过长枪,猛吸一口气,枪势横扫,将周遭士兵赶开,趁势跳出包围圈外,怒目瞪了纣王一眼,喝道:“昏君,今日之辱,他日必定报还。”说罢转身飞奔而出,周遭禁卫军赶紧追了出去。

纣王随手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这才注意到黄妃他们,黄妃如同疯了一般,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旁边的殷洪殷郊更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惊呆了,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纣王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内里传来一声娇呼,纣王转身一看,正是那妲己。妲己正站在一旁,以手掩面,看来是被殷洪殷郊的样子给吓到了。

纣王现在心里乱的很,一堆事情挠得他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过身来,长吸一口气,喝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地上三人这才醒转过来,赶紧将衣服穿上,手脚慌乱如麻,穿好之后,三人都跪在一旁,身体颤抖着,不知所措。

此时外面的禁卫军回来了,却不进来,只在门外高声道:“禀王上,武成王已逃出宫外,不知去向。”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电脑站:手机站:支持文学,支持!纣王听了眉头皱的更加厉害,顿了顿,喝来两名宫女,将地上的贾氏抬进妲己的寝室内,这才唤来禁卫军,将殷洪殷郊绑起,二人不敢有反抗动作,任由禁卫军将二人抓起来关入大牢。

此时妲己才如同回转过来,颤颤微微的移步走到纣王身边,微气轻柔的道:“纣王,这是怎么回事?”

纣王看了看她被吓得煞白的脸,心中有些怜惜,又有些不解,但还是道:“无事,你先去休息吧。”

妲己见此时纣王也不想多说什么,便自先退下,未退至三步,忽闻纣王问道:“昨日你去哪儿了?”

妲己心中一惊,莫不是他在怀疑我?想想又不可能,他一凡夫俗子,怎能知道我的法术?心中暗定,道:“昨日臣妾先罪了,便自到内里歇息去了,今日早晨才起来的。”

纣王看了看妲己,似乎发现不了什么,便挥挥手,让妲己退下了。纣王宣来御医看了看贾氏,御医检查之后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心脏被武成王的一击给打碎了,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纣王很是有些无奈,毕竟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实在有些可惜,而且更加可惜的是,自己为了她而得罪了武成王,她却要死了,直他妈的背。

不得不说,事情很大条,先是纣王**武成王之妻,又是儿子**自己妃子,呃……还挺新颖的,不知道传出去了别人该怎么说?纣王一家子淫贼?唉~~麻烦啊。

似乎消息走漏了,貌似这又不叫走漏消息,实在是八卦极了,早上的宫女,侍卫起码有好几十人,而且武成王一路骂骂咧咧的逃出宫去,后面又有几十号禁卫军在追杀他,便是稍微有点儿心眼儿的人都会发现事情的不寻常,毕竟,武成王是谁?纣王的师兄弟,纣王的大舅子,今日平白无故的被禁卫军追杀,这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底儿了。

于是,王宫中流言四起,大事件啊大事件啊,有的说,武成王进去杀纣王,原因不知,有的说,武成王从王后宫中逃出来的,定是武成王调戏妲己,被纣王看见了,要杀他,还有的说……

法是很多的,在一大群八卦精神十分严重的人逼问下,终于,一个王后宫中的侍卫,在被许下重诺后,说出了实情,一下子就把整个王宫的人都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谁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事情很快被传了出去,一时间,朝歌上下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纣王大怒,下令将之前所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的宫女和侍卫全部抓起来问斩,同时又下令抓拿武成王一家,理由是武成王阴谋叛变,一干动作之后,斩杀了宫女侍卫七十八人,这才将谣言给压了下去,只是在人们之间悄悄的流传。

全国通辑武成王,四处张贴武成王的画像,纣王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放武成王出境一步,不管哪个关口,见到武成王之后,就地格杀,同时下令各方诸侯不得收留武成王或是为其劝谏,否则一律视为叛党。

一时间,武成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逃才是,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听闻西岐姬昌招贤纳才,武成王便起了心思,他知道,姬昌纵然是个善良人,但不一定代表着姬昌不会反对纣王啊?纣王杀他儿子,若是自己此去,一番劝谏之下,或许姬昌也会反了殷商,届时同报大仇,也算快哉。

打定主意,武成王便往西岐投去,一路之上也遇到了些许情况,却为下界而来的哪吒,也就是灵珠子相助,玄天对其道:你还有一番事情要做。便让他下界来待候武成王,好将武成王一路带到西岐去。

有了哪吒一助,武成王顺利逃到了西岐,找到侯府,见过姬昌之后,将自己的遭遇对姬昌说了,姬昌大是气愤的道:“纣王无道,吾不反何用?”

遂由姜子牙列出纣王十大罪状,姬昌高举大旗,对世人道:俺们西岐,反了!

三十九闻仲领兵平西岐,武王姬发上位

闻仲自回朝后,从旁处打听到武成王谋反一事的真相,顿时气的个脸黑唇紫的,见到纣王后,把纣王骂的个狗血喷头,纣王也不敢反驳,毕竟自己的老师威严深深印在他的脑中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忘掉的。

闻仲骂了半晌后,也觉得没啥意思,自己一个人瞎闹有啥用?骂了半天,就就回了,连那殷洪殷郊二子的事情都忘了提了。

待闻仲走后,纣王才长舒一口气,正逢妲己进来,妲己见纣王的样子,轻笑出声道:“纣王也怕太师?”

纣王见是妲己,听了妲己的话,皱眉苦笑道:“我这老师,就是脾气太暴,以前我与武成王……”说到这儿,纣王却忽然住嘴不说了,神情漠然,有种说不出的萧索。

妲己适时的安慰道:“王上莫要再伤心了,武成王的事情也不是你的本意,实在是事情发生的有点儿太过突然了。”

突然?这是用突然来形容的么?妲己心中冷笑,当时妲己离开酒席时弹出的几屡黑气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那九尾妖狐所具的本能,魅惑之气,能让人心中欲念大增,别说是纣王这等凡夫俗子,便是一些太乙金仙稍不注意,也得被其迷惑,控制不住自己。妲己此举,一是消除异己,黄妃,二是进一步瓦解殷商朝庭,先是武成王离去,再是殷洪殷郊两位殿下被捕,此举与殷商朝庭损失颇大。

此时西岐反了,朝庭中无人能用,太师闻仲只好再次领兵出马,平西岐之乱,事情倒也如原来那般,没多大改动。

却说那西岐姬昌,自反商之后,自封文王,却不知命不长久,自上次食子之肉,又斩杀崇侯虎后,姬昌便一直郁郁寡欢,终至患病,群臣莫不急切。

文王病势日日沉重,有增无减,看看危笃。文武百官问安时常前来问其安危。

一日,文王传旨:“宣丞相进宫。”稍后自有侍卫前去传旨。

牙入内殿,至龙榻前,跪道:“老臣姜尚奉旨入内殿,问候大王,贵体安否?”

文王道:“孤今召卿入内,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今明君在上,不解天子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大罪也。自杀侯虎之后,孤每夜闻悲泣之声,合目则立于榻前。吾思不能久立于阳世矣。今日请卿入内,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若君心回改,便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罢,泪流满面。子牙跪而启曰:“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臣正论间,忽殿下姬发进宫问安。文王见姬发至,便喜道:“我儿此来,正遂孤愿。”姬发行礼毕。

文王道:“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弑君之名。你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姬发请子牙转上,即拜为亚父。子牙叩头榻前,泣道:“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龙体,不日自愈矣。”

文王对子发道:“商虽无道,吾乃臣子,必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后世。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

想了想,又道:“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也。”

姬发再拜受命。文王道:“孤蒙纣王不世不恩,臣再不能睹天颜直谏,再不能演八卦?里化民也!”言罢遂薨,亡年九十七岁,后谥为周文王。时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时年,群臣推举姬发为尊,领西岐王位,继续行伐纣之举。

姬发很高兴,的确很高兴,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今番纣王无道,天下皆反之,其父姬昌又死,大哥伯邑考早已不知道死在哪儿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

文王已死,武王初立,闻仲又率军前来征讨,其后的事情也不尽相同,大多都与原文相同,便在不此细表。

却说那十天君大摆十绝阵,让前来相助西岐大军的阐教修士无力突破,姚天君拜子牙,却为前来的相助西岐的杨戬所救,却说到这杨戬,却还有一番话来。

当初杨戬救母之后,了真命他下山,到洪荒中寻找机缘,以渡过大劫,杨戬初时还不明了,直到后来才知道封神大劫,当时也有些担心,但想到师父的安排,想来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便自在那灌江口修炼,待时机到时,再下山以完杀劫。

正值的魔家四将闹腾之时,杨戬受了真传令,出山相助西岐,斩除了魔家四将,此后姚天君拜去子牙魂魄,靠的也是杨戬才能将子牙的魂魄抢回。

燃灯与阐教修士先后破去前面六阵,又有那申公豹找来的赵公明,赵公明身为截教外门大弟子,自然前来帮忙,赵公明骑黑虎而来,只见:天地玄黄修道德,洪荒宇宙炼元神。

虎龙啸聚风云鼎,乌兔周旋卯酉晨。

五遁三除闲戏耍,移山倒海等闲论。

掌上曾安天地诀,一双草履任游巡。

五气朝元真罕事,三花聚顶自长春。

峨嵋山下声名远,得到罗浮有几人。

赵公明自做帝师以来,一直潜心修道,修为却也高深了些,比之阐教二代弟子还要高不少,已有大罗金仙之位,而阐教中人,却开那广成子靠着当年的商师功德得了大罗金仙位以来,还并未有谁能有此成就。

话说子牙见公明,向前施礼,口称:“道友是哪一座名山?何处洞府?”公明曰:“吾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是也。你破吾道友六阵,倚仗你等道术,坏吾六友,心实痛切!又把赵江高吊芦篷,情俱可恨!姜尚,我知你是玉虚宫门下。我今日下山,必定与你见个高低!”说罢提鞭便打向子牙,子牙见势不可挡,慌忙退开,哪吒赶紧上前挡住,却也不是真公明的对手,又先后又的那黄天化,雷震子前来抵挡,也不是对手。

其间杨戬见了,也是暗赞了得,他此时修为也不太过乙金仙初期,知道不是真公明的对手,暗中将那细腰放出,趁赵公明不注意,细腰便咬在其颈上,将袍服扯碎,其他人赶紧放手抢攻,赵公明无奈,转身拔虎回营,闻太师见公明失利,慌忙上前慰劳。赵公明曰:“不妨。”忙将葫芦中仙药取出搽上,即时全愈。

二日,赵公明提虎再战,那黄龙真人也是头脑发热,平日里不受阐教中其他人的待见,昨日见那赵公明激战杨戬几人而败,只道赵公明好对付,自是想要立功,跨鹤至前,大呼道:“赵公明,你今日至此,也是‘封神榜’上有名的,合该此处尽绝!”公明大怒,举鞭来取。真人忙将宝剑来迎。鞭剑交加。未及数合,赵公明将缚龙索祭起,把黄龙真人平空拿去。赤精子见拿了黄龙真人,大呼:“赵公明少得无礼!听吾道来:会得阳仙物外玄,了然得意自忘筌。应知物外长生路,自是逍遥不老仙。铅与汞,产先天,颠倒日月配坤乾。明明指出无生妙,无奈凡心不自捐。”

赤精子执剑来取公明。公明鞭法飞腾。来往有三五合,公明取出一物,名曰阴阳珠,珠有两颗。公明将此宝祭于空中,有阴阳二色环绕,可攻可守。一刷下来,将赤精子打了一跤。赵公明正欲用鞭复打赤精子顶上,有广成子岔步大叫:“少待伤吾道兄!吾来了!”公明见广成子来得凶恶,急忙迎架广成子。两家交兵,未及一合,又祭此珠,将广成子打倒尘埃。道行天尊急来抵住公明。公明连发此宝,打伤五位上仙……玉鼎真人,灵宝大法师五位败回芦蓬。

赵公明连胜回营。至中军,闻太师见公明得胜大喜。公明命将黄龙真人也吊在幡杆上。把黄龙真人泥丸宫上用符印压住元神,轻容易不得脱逃。

营中闻太师一面分付设酒,四阵主陪饮。且说燃灯见芦蓬坐下五位上仙俱着了伤,面面相觑,默默不语。燃灯问众道友道:“今日赵公明用的是何物件打伤众位?”

灵宝大法师道:“只知着人甚重,有阴阳二色,不知是何宝物,看不明切。”五人齐道:“只见一黑一白二色刷过,不知是何物件。”

燃灯闻言,甚是不乐;忽然抬头,见黄龙真人吊在幡杆上面,心下越觉不安。众道者叹道:“是吾辈逢此劫厄不能摆脱。今黄龙真人被如此厄难,我等此心何忍!谁能解他愆尤方好。”

玉鼎真人道:“不妨。至晚间再作处治。”众道友不言。不觉红轮西坠,玉鼎真人向杨?一礼道:“烦请道友再施援手,将黄龙道友救出来。”

杨?一听笑道:“岂敢当师叔道友之称。”手却未扶,自是不顾他。至一更时分,化作飞蚁,飞在黄龙真人耳边,悄悄言道:“师叔,弟子杨?奉命,特来放老爷。怎么样阳神便出?”真人道:“你将吾顶上符印去了,吾自得脱。”杨?将符印揭去。

四十赵公明身死

赵公明饮酒半酣,正欢呼大悦,忽邓忠来报:“启老爷:幡上不见了道人了!”赵公明掐指一算,知道是杨?救去了。公明笑道:“你今日去了,明日怎逃!”彼时二更席散,各归寝榻。

二日,赵公明又提鞭上虎出得营来,对西岐营帐呼喊,点名要燃灯上前说话。燃灯见赵公明如此,却也是有些担心,虽然自己是准圣修为,但也只是比赵公明道行更高而已,他这个准圣当的有点儿窝囊,法宝不及赵公明,便是法力也有不及,阐教多重道行,截教则多重法力,何况赵公明这等修士也算有些年头的了,法力更是高深,便是燃灯对上,也颇觉不是对手。

燃灯上前打了个稽首,对赵公明道:“道友请了,不知昨日道友为何将黄龙道友挂于幡上,此举着实不妥。”

公明回答道:“道友,你等欺吾教太甚!吾道你知;你道吾见。你听我道来:混沌从来不记年,各将妙道补真全。

当时未有星河斗,先有吾党后有天。

友,你乃阐教玉虚门下之士;我乃截教门人。你师,我师,总是一师秘授,了道成仙,共为教主。你们把赵江吊在篷上,将吾道藐如灰土。吊他一绳,有你半绳,道理不公。岂不知:翠竹黄须白笋芽,儒冠道履白莲花。

红花白藉青荷叶,三教元来总一家。”

燃灯答道:“赵道友,当时签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

赵公明道:“吾岂不知!”

燃灯道:“你既知道,你师曾说神中之姓名,三教内俱有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尔师言得明明白白,道兄今日至此,乃自昧己心,逆天行事,是道兄自取。吾辈逢此劫数,吉凶未知。吾自天皇修成正果,至今难脱红尘。道兄无束无拘,却要强争名利。你且听我道来:盘古修来不记年,阴阳二气在先天。

煞中生气肌肤换,精里含精性命团。

玉液丹成真道士,六根清净产胎仙。

扭天拗地心难正,徒费工夫落堑渊。”

赵公明大怒道:“难道吾不如你,且听我道来:能使须弥翻转过,又将日月逆周旋。

后来天地生吾后,有甚玄门道德仙!”

赵公明道罢。燃灯道:“道友所言名不符实,还是做过一场如何?”

赵公明怒道:“依你便是,好教你看看我截教上清正法。”说罢提鞭便来战燃灯。

燃灯也拿出乾坤尺,迎战公明,双方交手数合,燃灯却不是公明对手,为何?却是因截教中人多修法力肉身神通,燃灯虽有准圣修为却也不是对手,近战之上比不得公明,燃灯思罢,便取出紫金钵向公明砸去,此宝却是那准提道人给的,后天灵宝,也有二十七重禁制。

赵公明见紫金钵砸来,一拍头顶,显了顶上三花,将紫金钵挡住,又提鞭向燃灯打去,燃灯以尺挡过,一手打出一道金光,攻向赵公明,赵公明又要挡住紫金钵,不及防备,被燃灯打中,踉跄退后一步,燃灯笑道:“道友还请回那峨嵋山修行才好,免得沾惹了红尘杀劫,一身修行尽成画饼。”

公明被其打了一下,又听了燃灯的话,心中大怒,呼道:“便只有你才有法宝不成?且看我截教正宗。”

罢一拍头顶,显出阴阳双珠,燃灯心中一跳,只觉此宝与之大有关联,未及细想,便见公明将珠打来,黑白二色一现,燃灯未及防备便被打倒在地,也亏得是他道行高深,又是棺材得道,身体也算坚硬,不然,便要被这一击而受伤了,未及起身,复又见那阴阳珠打来,燃灯怪叫一声,起身便逃,赵公明也不追,只在后面大笑道:“老贼逃的倒也快,阐教大法果然厉害。”一时间商军皆是大笑出声,让西岐这边好没面子。

燃灯狼狈回营,气呼呼的坐下,阐教中人也不好说什么,燃灯道行高深,阐教中人也知道,但照样为赵公明所败,实在也是无法,广成子道:“赵公明那宝贝太过厉害,我等皆不是对手,如何才能过的这一劫啊?”阐教其他人也是担忧不已,只是一时间也无办法。闻太师见赵公明又胜了,趁士气正浓,掩兵追杀西岐大军一番,斩获数百,西岐只退守城中,闻太师攻之不下,便自回营。

是夜,阐教中人也在讨论如何打败赵公明,忽然西岐军营上空一道火光闪过,阐教中人也是惊异,待的一看,只见一道人立于半空中,燃灯本就修有火术,一见那人身上真火,便道高人,出列道:“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人道:“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吾有歌为证,歌曰:先有鸿均后又天,陆压道君还在前。贫道乃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飧寿药,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人人称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陆压散人亲到此,西岐要伏赵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保假灭真,持阴阳双珠下山,伤及众位道兄。他只知道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故此贫道特来会他一会。管教他阴阳双珠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当日道人默坐无言。

次日,赵公明乘虎,篷前大呼道:“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来早决雌雄!”

哪吒报上篷来。陆压道:“贫道自去。”道人下得篷来,径至军前。赵公明忽见一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作歌而来,歌曰:“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七情六欲消磨尽,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骚人共赋吟。乐??别是乾坤。”

赵公明认不得,问道:“来的道者何人?”陆压道:“吾有名,是你也认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歌曰: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停踪。我在东海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里亦无名。玄都观内桃子树,自酌三杯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友,闷坐山岩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里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是也。”

赵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继而又笑道:“你也莫要欺我不知,你一扁毛畜牲,何敢言道!”遂不管陆压如何气愤,催虎提鞭便来取。陆压一听也是大怒,那日昆仑论道,众人虽记不得陆压,但唯独这赵公明却还记得,更是提出他的原身,如何叫他不怒,持剑赴面交还。未及三五合,公明将阴阳珠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呼道:“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公明见走了陆压,怒气不息,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然端坐,公明切齿而回。且说陆压逃归,此非是会公明战,实看公明形容,今日观之罢了。

千年道行随流水,绝在钉头七箭书。

且说陆压回逢,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问:“会公明一事如何?”陆压问:“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公自行。”子牙欠身。陆压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书写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你,公明自然绝也。”

牙领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子牙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的心如火发,意似油箭,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又见赵公明昏乱,不知军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古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何今时二十一日只是昏睡,闻仲大惊,如何不知赵公明已受人暗算,心中甚忧,便排香案,亲自拈香,搜求八卦。须臾卦像一显,闻太师大惊道:“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射杀赵道兄,这事如何处?”忽及午时,赵公明忽得醒来,闻仲大惊,喜道:“公明无忧矣!”

哪儿知赵公明睁眼望着西岐军营处,怒目圆睁,大呼道:“陆压贼子害我!”说罢便倒下床头,气绝身亡,此时闻仲才知公明哪儿是好转,分明就是回光返照而已。顿时闻仲大悲哭声道:“道友大义下山助我,我却使道友失命,闻仲愧对道友甚矣。”

却说那申公豹,在阐教中不受待见,自姜子牙下山后,便也下山来,只是见姜子牙身投西岐,申公豹却是不喜,因二人身份差异,申公豹便投了朝歌,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国师之职,赵公明来此便是由他牵的头,此时见赵公明已死,申公豹也不得不担心,便对闻仲道:“道友稍安,公明道友之死实属奸人陷害,与道友并无过错,听闻公明道友有三位结拜妹妹,名为三霄仙子,居于海外三仙岛之上,有大法力,不若由我带着公明遗物前去,请她三人前来为公明道友报仇可好?”

闻仲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自应了,申公豹自带着阴阳珠离去。

四十一燃灯夺宝,三仙出岛

却说那申公豹为了找三霄仙子相助,带着公明的阴阳双珠离开闻仲大营,向海外三仙岛离去。

行至半途,忽迎面来了一道人,申公豹一见,心下一紧,暗中戒备。

正是燃灯,燃灯自上次与公明一战之后,越发觉得公明的宝贝阴阳珠与他成道大有关联,事关重大,不敢不顾,陆压算计死赵公明后,燃灯便有心夺取此宝,一直盯着闻仲大营,忽见申公豹离去,心中诧异,便也跟着来了,见申公豹所去之处正是三仙岛方向,燃灯如何不知申公豹的去意,越发肯定阴阳珠便在申公豹手中,此时便现出身来,要夺此宝。

燃灯拱手道:“道友何往?”

申公豹小心道:“吾正要赶往海外三仙岛。”却是漏了底儿。

燃灯心中暗喜,面上却平静道:“原来如此。”

申公豹皱眉道:“不知燃灯老师来此何为?”

燃灯作色道:“贫道前日丢了一宝贝,正在此寻找。”

申公豹道:“不知是何宝贝?”

燃灯心喜,暗道你不问还好,一问不正合我意么?道:“此宝分两部,一黑一白,面呈阴阳二色,名唤阴阳珠是也。”

申公豹一惊,如何不知燃灯来此的目的,心中暗骂,嘴中却道:“原来如此,贫道却未曾见过,老师有事,贫道便不打扰,告辞了。”说罢便欲飞走。

燃灯如何能让他离开,一转便拦住了申公豹。申公豹皱眉道:“不知老师何故拦我?”

燃灯道:“道友何故欺瞒于我?那宝贝不正在道友身上?还请道友归还才是。”

申公豹大惊一退,怒道:“道友也太过无耻,此宝本是公明道友之物,如何能归还于你?”

燃灯见他这模样,也不多说,取出乾坤尺便向申公豹打去,申公豹大惊,眼见躲不过,取出阴阳珠便向燃灯砸去,燃灯笑道:“来得正好。”抛出紫金钵便将阴阳珠收了,回头一看,哪儿还有申公豹的影子。原来申公豹早已施遁术离去了,虽然在昆仑山上他没学到什么好本事,但异术神通却也学了不少,燃灯此行目的达到,便也不再管他,只飞回西岐不提。

申公豹一路行来,见燃灯并未追来,这才放下心来,便往三仙岛而去,是过三日,到的三仙岛,求见三霄。

三霄见他来此,却也是疑惑,琼霄问道:“申道友乃阐教中人,何故来我三仙岛?”

申公豹见她们有所戒备,便道:“吾虽为阐教中人,却是妖身所化,阐教中人素来高傲,看不起我等异类得道,吾却也不屑与之来往,只恨当初投错门,拜错师。”

三霄听他如此言语,却也缓些过来,云霄道:“不知道友来此何为?”

申公豹见云霄问起,这才想起自己所来之事,大哭道:“还教道友知道,西岐谋反,我为殷商国师,与太师闻仲前去征讨西岐,却屡为阐教中人所阻,不得成功,前番公明道友出山相助我等,大败阐教弟子,哪知西岐前些日里来了个陆压道人,以那邪术‘钉头七箭书’将公明道友拜死,死状却叫人看得凄惨无比。”

三霄一听大惊,心中如晴天霹雳,身形摇摇欲坠,三霄本为天边彩云得道,赵公明是天地间一缕清风,四人自有灵智以来便在一起,感情甚好,忽闻赵公明身死,三霄自是如惊天雷震一般。

还是云霄沉稳一些,先自醒来,怒目瞪着申公豹,喝道:“道友安敢欺我?我兄如何死的?”

申公豹也是一惊,一想才明白云霄怕是有些不信他,便退后向云霄作了一揖,道:“贫道安敢欺骗道友,想贫道友公明道友一见如故,公明道友身死,贫道有心为其报仇却修为低下,奈何不得阐教中人,无奈便取了公明道友遗物阴阳珠前来,本欲以此物为证,奈何那阐教燃灯老贼算计,前日于半路之上拦劫,贫道不是对手,公明道友的遗物被其劫去了。”

顿了顿,又道:“若娘娘不信,贫道可发一誓言:若贫道先前所言有半点是假,便为天道所弃,永世不得翻身。”

修道之人最重誓言之举,概因修道之人体察上天,一言而天道有感,故修士多半不敢擅自发出誓言,恐遭天遣。三霄见申公豹发了如此重的誓言,心中也是相信了,纷纷大哭起来。

碧霄当下怒道:“陆压、燃灯,吾与尔誓不两立。”转首又对云霄道:“阿秭,大兄此仇不可不报,不如你我现在就下山去,将那阐教中人俱是杀光,好报我大兄之仇。”琼霄亦是跟着帮腔。

云霄虽然伤心,却还识得大体,听了二人之言,皱眉道:“老师曾有言,闭关修行,坐诵《黄庭》,当能无灾无劫,此番大兄身死,合该命里有劫,我等若是去了,必定遭劫,岂不辜负了老师当初一番美意?不若在家修行,待日后封神过后,再去报仇也不迟。”

碧霄可不干了,道:“姐姐若不敢报仇便是,何故言词躲避?我等自去报仇便是。”碧霄却是性子起了,也不管这话会不会伤到云霄。

果然,云霄听了她的话,心中果是受激,道:“有甚不敢?凭我手中金斗,量他阐教中人还摆脱不得,我等这便去了。”遂带着法宝便随申公豹去了。

却是身在劫中,不管如何躲避,终是躲不过的,云霄平时镇定,今日却受大兄身陨的消息将心神打乱,这才受激,若是平时,云霄定是不会这么糊涂的,可叹。

却说那申公豹去找三霄前来报仇,而闻仲却也在为赵公明报仇。

且说自申公豹离去之后,“烈焰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为那阐教中人算计身陨,吾等为同门师兄弟,自该为其报仇。吾将‘烈焰阵’去杀阐教门人。”闻太师欲阻白天,白天君大呼道:“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遂不听太师之言,转身出营,走入“烈焰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大呼于篷下。燃灯同众道人下篷排班,方才出来,未曾站定,只见白天君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燃灯顾左右,无一人答应。陆压在傍问道:“此阵何名?”燃灯道:“此是‘烈焰阵’。”陆压笑曰:“吾去会他一番。”燃灯也笑道:“此阵由道友破来,易如反掌。”道人笑谈作歌,歌曰:“烟霞深处远元功,睡醒茅庐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歌罢。白天君道:“尔是何人?”

陆压道:“你既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我贫道乃是陆压,特来会你。”天君大怒,仗剑来取。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望阵内便走。陆压不听钟声,随即?来。白天君下鹿,上台,将三首红幡招展。陆压进阵,见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他不知陆压乃太古三足金乌之身,食太阳真火如补物。三火虽烈,却比不得太阳真火,焉能坏得此人。

阐教中人却是不知,见他被三火困住,纷纷大惊,便要出手相助,燃灯笑阻道:“此人乃是火中之尊,太阳真火于自身如补物,三火虽烈,却也坏不得他。”众人不明,燃灯笑笑,手指天上太阳星,众人这才明了,原来这人就是那十金乌中的陆压,原本并不认得,现在得了燃灯的提点,到也记了起来。

白天君听得此言,着心看火内,见陆压精神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莫知左右。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物放出一道白光在白天君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方出阵时,只听后面大呼道:“陆压休走!吾来也!”“落魂阵”主姚天君跨鹿持锏,面如黄金,海下红髯,巨口獠牙,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燃灯命子牙道:“你去唤方相破‘落魂阵’走一遭。”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阵’,其功不小。”方相应声而出,提方天画戟,飞步出阵道:“那道人,吾奉将令,特来破你‘落魂阵’!”更不答语,一戟就刺。方相身长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掩一锏,望阵内便走。方相耳闻鼓声,随后追来。?进“落魂阵”内,见姚天君已上板台,把黑砂一把洒将下来。可怜方相那知其中奥妙,大叫一声,顷刻而绝。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姚天君复上鹿出阵,大叫道:“燃灯道人,你乃名士,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杀戮?你们可着道德清高之士来会吾此阵。”燃灯命赤精子:“你当去矣。”赤精子领命,提宝剑作歌而来。歌曰:“何幸今为物外人,都因夙世脱凡尘。

了知生死无差别,开了天门妙莫论。

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彻不神神。

目前总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赤精子歌罢,道:“姚斌,你前番将姜子牙魂魄拜来,吾二次进你阵中,虽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伤方相,殊为可恨。”姚天君道:“太极图玄妙也只如此,未免落在吾囊之物。你玉虚门下神通总高不妙。”赤精子道:“此是天意,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难逃,悔之无及。”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赤精子口称:“善哉!”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斌便进“落魂阵”去了。赤精子闻后面钟声,随进阵中。这一次乃三次了,岂不知阵中利害,赤精子将顶上用庆云一朵现出,先护其身;将八卦紫寿仙衣明现其身;光华显耀,使黑砂不粘其身,自然安妥。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忙将一斗黑砂往下一泼。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砂不能侵犯。姚天君大怒,见此术不应,随欲下台,复来战争。不防赤精子暗将阴阳镜望姚斌劈面一?。姚天君便撞下台来。赤精子对东昆仑打稽首道:“弟子开了杀戒!”提剑取了首级。姚斌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送还玄都洞。

四十二燃灯大破红水阵

却说那赤精子求来太极图破去姚天君的落魂阵,十阵去八,闻仲心中担忧不已。忙请二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太师泣而言曰:“不幸奉命征讨,累诸位道兄受此无辜之灾。吾受国恩,理当如此;众道友却是为何遭此惨毒,使闻仲心中如何得安!”

当有“红水阵”主王变见如此伤心,忙出老营,将“红水阵”排开,径至篷下,大呼曰:“玉虚门下谁来会吾‘红水阵’也?”哪吒、杨戬才在篷上,回燃灯、陆压的话,又听得“红水阵”开了,燃灯只得领班下篷,众弟子分开让他,燃灯入内一观,眼见内里浑浑恶恶,不知机理,燃灯也不敢轻视,忙退了出来,喊道:“今日天色已晚,且明日再来战过。”说罢不理王变,转身便回了西岐阵中。

王变虽然痛恨燃灯的无耻,却也无法,终是自己摆阵,乃是死物,纵是厉害却也移动不得,只得依了对方。

是夜,闻仲营中却来了两名道人,闻仲见过之后,问道:“敢问二位道友何来?”

二人相视一笑,道:“好叫太师知道,且听我道来:堪笑太师问我家,我家原住在烟霞。

眉藏火电非闲说,手种金莲岂自夸。

三尺焦桐为活计,一壶美酒是生涯。

骑龙远出游苍海,夜久无人玩物华。

吾乃五夷山散人萧升、曹宝是也。俺弟兄闲对一局,以遣日月。今见那燃灯老贼欺人太甚,强逆天道,扶假灭真,自不知己罪,反恃强追袭,更以邪术拜死赵公明道友,是故吾二人前来相助太师除去此贼。”

闻仲闻言大喜,忙请二人入座,二日一早,王变便又摆出阵来,当先开口道:“燃灯,今日天上尚早,你我二人便斗将一斗吧,莫要让人耻笑你阐教无人,不敢相斗。”却是王变怕燃灯又耍甚花子,便先开口挤兑燃灯,逼得他相斗。

燃灯因没有把握破去那红水阵,本待推辞,却见那王变先开口挤兑了他,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道友沾惹红尘,却是不该啊。”说罢,取出乾坤尺便入了红水阵,入得阵中,但见一如昨日一般,阴阴郁郁,看不清晰,燃灯倒也不敢擅自乱闯,临了还不放弃,对王变道:“察情断事,你们扶假灭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执拗。想那赵公明不顺天时,今一旦自讨其死。十阵之间已破八九,可见天心有数。道友乃是有道真全,不若撤了这红水阵,也好顺天行事,免了那红尘遭劫。”王变一听大怒,道:“燃灯老贼,休得再言,念日吾必拿你祭我同门。”

罢提剑便向燃灯刺去,燃灯也小心与之战上,战过数十会合,王变见拿之不下,便跳上法台,将一葫芦才往下一摔。葫芦振破,红水平地拥来。一点粘身,四肢化为血水。燃灯虽不知其威力若何,但也小心翼翼,不敢擅自沾上一点儿,见红水越来越多,便放出仙光,将红水挡住,但见那红水一触仙光便如同冰水碰到烧红的铁一般,水汽蒸发不断,便是燃灯也看的有些胆寒,自己所放的护体仙光虽然能挡住,但每碰到红水便要黯淡一分,自己法力有限,那红水看似无限,却终究不是办法,擒贼先擒王,定要先斩杀那王变才行。

燃灯想罢,便放出自己的斩尸化身,只见燃灯身上华光一闪,走出一金光灿灿的道人,面色沉苦,却有些死气,正是那燃灯以灵柩宫灯所斩的恶尸,灵柩道人对燃灯一揖,燃灯道:“还请道友相助。”灵柩道人说道:“我即是汝,何需相请。”说罢便拿着燃灯递来的乾坤尸杀王变杀去,王变见燃灯显了斩尸化身,心中也是一惊,这才想到燃灯的道行比他高出不少,连忙发出红水向灵柩道人逼去。

灵柩道人见红水逼来,也不在意,身上金光一闪,只见其周身闪出无穷金光便将红水挡住,灵柩道人将乾坤尺向王天君击去,王天君不敢接,连忙避开,灵柩道人又放出一道火焰射向王天君,王天君却不怕,他与白天君相识甚久,于控火之术也有些了解,也不怕灵柩道人所放之火,哪儿知一接之下,王天君只觉身上元神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疼痛无比,王天君大惊,慌忙避开,内视一看,元神被这一烧,已是萎靡不已。

灵柩道人大笑,道:“我这火非凡火,非天火,亦非三昧真火,而是一寂灭之火,专烧元神真灵,汝还敢硬接,当真可笑。”当下也不待王天君反应,又将乾坤尺向他击去。

眼见王天君便要遭劫,旁有一人大呼,“燃灯老贼看法宝。”正是那萧升曹宝二人,曹宝取出一盆,名为聚宝盆,此宝乃是后天灵宝,二十三重禁制,曹宝将聚宝盆向那乾坤尺击去,只见乾坤尺受其一荡,落入阵中,灵柩道人大惊,乾坤尺与燃灯相伴多年,熟悉无比,如何今日受其一撞便被打落了?

原来此宝与落宝金钱为一对,落宝金钱可落灵宝,聚宝盆可收灵物,双方功效都差不多,只是一为先天,一为后天,功效相差得多。

聚宝盆本收不得乾坤尺,只是暂时将乾坤尺击落,灵柩道人未及收回来,便有那萧升将其捡起,灵柩道人大恨,一指寂灭之火便向萧升攻去,萧升怪叫一声,连忙躲开,先前二人便隐在阵中,也见到了灵柩道人的手段,怎敢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