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坐下,三公公慈祥的说道:“志娃子,三公公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刘家这一代就属你最有天分做阴阳法师,虽然我刘家的祖传阴阳风水越来越没落,到了你这一代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三公公心里急啊,祖宗传了上千年的东西,毁在我们的手里,你三公公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老祖宗啊,所以三公公希望你一定要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学精通了,然后传下去”。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重担已经落在我的身上,无论如何我都会挑起来。
“还有,你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阴阳风水录的后半部分给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自己写出来”。
我一听,立马疑惑的问道:“三公公,阴阳风水录的后半部分不是已经在当年的破四旧中给烧嘛?”
四十八观天象
三公公摆手,“那只是祖传的一本,实际上这本书有好几部拓本,因为这书太重要了,乃是我刘家的根基,所以当年祖先为了以防万一,就抄写了几部出来,后来都在战乱中流失了,不过我记得在湖南的另一个分支中保存有一本,有机会你去躺湖南吧”!
去湖南,这个我也想过,毕竟那里是我刘家的发源之地,是祖根,我们这一脉多年前就已经有了这个愿望,希望后人能够回湖南看一看,看来这个愿望要我来达成了。
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要结婚了,代表着我成家立业,单身生活从此结束,以前我不是没有想过要结婚,想过结婚以后的生活,但当真的要结婚了,心里还是有些纷乱,说不出是喜是忧,心里总有股感觉,这只是一个开始,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觉昏昏沉沉的醒来,老妈已经在外面催了起来,外面已经是人声喧哗,我洗漱好出去,看见已经来了不少人,便开始招呼起来。
婚礼本来是想按照西式风格来做,但家里里人都说还是按照中国风俗来办,况且我刘家也是一个传承上千年的家族,像结婚这些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独特风俗。
谢小燕已经被八抬大轿给抬了过来,穿着中国传统的新娘装,盖着红盖头,坐在了专门布置出来的新房床头,等到午时才能出来,到时候拜堂还要敬酒。
双方的亲戚都开始来到,当然镇里还有村里的当官的也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有一些朋友,老瞎子是早早就来了,正在给人算命呢,装得有模有样。
黑猫和项飞还没有来,估计要晚点才会来,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从湖南来的远方亲戚居然也来了,在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男子,看打扮应该是他的徒弟或者帮手什么的。
我虽然有些不满,但总归人家是我的远房亲戚,来喝我的喜酒,是符合情理的,我走了过去准备把他们招呼坐下。
对方依旧冷冰冰的神色,坐了下来,看着我说道:“你叫刘志华?”
我点了点头。
“算来,你应该是天字辈,我和你父亲是一个辈分,你应该叫我叔”。
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叔,今天尽情的喝哈,我招呼别的客人了”。
不过这时三公公是柱着拐杖过来了,神情说不出的高兴,“听说你们是湖南过来的,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我这一辈子还能够见过湖南的同根”。
“你们那边现在还好嘛?”
湖南刘叔只是点了点头,“真是让我失望,没有想到你们这一脉现在没落成这样,想当初你们这一脉可是主脉,真是给祖宗丢脸啊!”
三公公也不好反驳,只有尴尬的笑着,“没办法,当年自从破四旧和文化大ge命过后,我们这一脉就遭到了严重的打击,再加上志娃子的老汉又死得早,到了这一代能传承的就志娃子这么一个,现在就希望志娃子能够争气了呢”。
“哼,指望他?我看他还是自求多福吧,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你莫哄我,我们志娃子好得很”。
“没成为阴阳法师就动用阴阳盘,已经是犯了天数,而且阴气缠身,一看就是短命相”,湖南刘叔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我听得暗暗心惊,这人道行深不可测。
“这那门可能,志娃子可是我们这一脉几代人,最有天赋成为阴阳法师的,而且有天生道骨,那门会是短命相呢?这话可不能乱说哦”。
“那是以前,可是现在.......”,说到这里,湖南刘叔看了我一眼,“现在的他被妖鬼缠身,不死就不错了”。
“看在我们是一个祖宗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不能和她结婚,否则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话一出,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正是最近几天心里的那种莫名情绪,是了一切的源头都是结婚。
浑身一冷,我立马问道:“她到底是谁?”
“她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已经斗了几千年了......算了,随你选择,我也不能够多说,这东西很邪异啊,唯有我刘家先祖能够对付,阴阳法师,可惜我们两脉都没有出现”。
我心里越来越惊骇,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是那个女祭师?”
湖南刘叔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这其中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也许只有成为阴阳法师才能够去探索,不然只有枉送性命,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还想问些什么,这时大伯他们已经在叫了,时间就要到了,准备拜堂行礼。
谢小燕已经被她们家里的人给扶了出来,等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就要把盖头拿下来。
我拉起她的手开始行我们这里的风俗,先是跨火盆,然后是杀鸡公。
怪是就在杀鸡公的时候发生了,那鸡公被割了喉咙放了血,居然还在地上跑,发出凄厉的叫声,沿着院子跑了好几圈,一看这架势,在座的老人都直呼不祥,今天不能结婚。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因为这事而中途取消,那岂不是太过相信迷信,传出去也不太好。
拉着谢小燕准备拜天地,突然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起来,霎时雷声阵阵,刮起了大风。
现在的人无不变色,这时原本没有出现的项飞和黑猫也来了,拉着我说道:“这婚不能结,谢小燕已经死了,这个不是真的她”。
项飞和黑猫的脸色无比凝重,甚至我从黑猫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惊惧,两人拉着我后退,我看项飞浑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老瞎子也围了过来,“太邪了,我刚才占了一卦,算出这谢小燕其实已经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是什么东西?”
湖南刘叔带着几个弟子也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赶紧让喝喜酒的人离开,今天凭着我们几个,应该能够抗衡她”。
其他人都被吓着了,老瞎子一声大吼,“大家赶紧离开这里,这个新娘是妖怪”。
呼啦,人群如潮水般退走,片刻就已经只剩下我们几个,好多人都远远的站在山头观望。
‘谢小燕’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大红盖头还没有揭开,一身红衣随风而摆动。
恍然间,我感觉她就是那个蜀墓中的那个红衣厉鬼,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那个唱歌的。
我们几人都是心弦紧绷,注视着场中央的她。
“千年等待终成空,恨君无情弃离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还不够爱你么?哈哈......”,声音正是在蜀墓中听见的那个唱歌的声音。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起来,像是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凄凉,“你们谁都不能阻挡我,不然你们都得去死”。
站在那里的她终于动了,猩红的血水从她的身体上流下来,就如水流般,很快就铺满了地面,红盖头被吹开,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妖异的面容,苍白得冰冷妖异得无法形容,但依旧是谢小燕的模样,只不过妖异得可怕,一双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像是能够看穿人的心里。
天空越来越黑,就像是黑夜要来到似的,雷电闪烁,端的是诡异。
“真正的谢小燕在十年前就因为意外而死亡了,这个是蜀墓中的妖尸”,项飞沉声说道。
“这下麻烦大了,这妖尸又称为鬼妖,是和鬼娃一样,千年难得一见的鬼物,而她已经是长成了,堪比鬼王般的存在,没有阴阳法师根本对付不了”,湖南刘叔说道,“你还不赶紧去把阴阳盘和招魂领拿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冷汗,连忙转身向楼上跑去,还没跑出去,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我袭卷而来,四周阴风大起,有怨魂厉鬼在索命。
一条血红的带子缠住我的脖子,要把我拉过去。
“不好,千万不能让鬼妖把他带走了”,项飞的声音响起,几人开始作法,而黑猫则直接跳了进来,拉住了我的身体。
湖南刘叔冷哼连连,竟直接逼开涌来的阴煞之气,吩咐他的弟子上楼拿阴阳盘和招魂铃,而后他大吼一声,跳了进去,展开擒尸术和鬼妖搏斗起来。
所谓鬼妖我也听人说过,这东西是介于鬼和尸之间的存在,因为可以变幻得跟正常人一样,所以被称之为鬼妖,其他的我就没有听说过了。
此时的我,脖子都快被拉断了,就是不断再这样下去,都得绝气而亡。
她的面孔开始变得狰狞,如恶鬼般力道越来越大,黑猫都快拉不住了。
幸好这时湖南刘叔跳了进来,展开已经失传的擒尸术,手里拿着一根捆尸索,踩着奇妙的步法想要捆住鬼妖。
但这鬼妖可不同一般的尸煞,已经和常人无异,身体灵活巧妙的避开了捆尸索,反而把湖南刘叔逼得险象环生。
这时项飞也做好了道场,阴阳法阵封住四方,开始作法。
几人当中要数老瞎子最为奇特,竟然盘膝坐了下来,掐着手指抬头观着天像,而后伸手做出一个个奇怪而神秘的动作。
上楼的弟子,把阴阳盘和招魂铃拿了下来,只听湖南刘叔大喝一声,“还我阴阳,招我三魂”。
阴阳盘和招魂铃呼啸而去,在湖南刘叔的手中,那阴阳盘竟然化作一副阴阳鱼打向了鬼妖,这当真是一副难以让人置信的场面,一般人看见了肯定会以为是看见了传说中的神仙,好在现在这里已经被阴阳法阵封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不然今日之事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四十九她是鬼妖
鬼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阴阳盘打在了身上,那阴阳鱼竟然把鬼妖的身体给拉扯了进去,湖南刘叔摇起招魂铃,想要招出她的鬼魂,但他终究不是阴阳师,比起鬼妖来还差了一截。
鬼妖大叫一声,身体扭曲起来,就那么融入到了周围的血水中,而后伸出一只鬼爪,抓住湖南刘叔的脚给甩了出去。
项飞也跳进来,双手打出道道黄符,包围住了鬼妖,燃烧着着阳火焚烧着血水,但这鬼妖已经是千年老怪,不是阴阳法师根本不能对抗。
只见她尖啸一声,身体四周的血水冲天而起,顷刻间就把项飞的黄符给湮灭了,阴煞之气凶猛的涌了过来,要不是项飞退得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项飞脸色发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被阴气噬身。
“哈哈.....你们谁都不能够阻挡我,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他,他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够抢走”,疯狂的大笑着,带子上的力量更大了,我都感觉我要窒息了。
这时黑猫拔出了他背上的唐刀,手起刀落斩断了带子,带着我跳了出去。
鬼妖怒吼,一双妖异的眼睛变得血红,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湖南刘叔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难看,摇头说道:“今天麻烦了,这鬼妖已经成精,我们几个根本不能抗衡”。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瞎子突然开口了,“这鬼妖已经快要脱离鬼的范畴,古书上说过,她最终会变为妖,就跟传说中的仙一样。今日如果要她带走刘师,将来她必定会成为妖,到时候恐怕你我都会遭殃的。既然这样,老夫就赌命逆乱阴阳,让天雷来收拾她”。
听老瞎子这么一说,我们都是吃了一惊,这老瞎子本事不小,竟然能够逆乱阴阳,控制天雷,这道行堪比阴阳法师了,不由得对他的来历更加的好奇。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本就是出身道门,学得了一些秘法,跟阴阳法师还差远了。现在你们暂时抵挡住她,我来施法”。
我们都点了点头,这老瞎子藏得够深,原本以为他只会算算命,现在看来当是高人啊!
鬼妖大笑,她的四周涌现无数的冤魂厉鬼,阴煞之气伴随着血水扑了过来,而她自己则融入了进去,只露出一张狰狞的鬼脸看着我们。
阴阳法阵顷刻间就破碎,冤魂厉鬼向我们涌来,此时的我根本帮不上忙,就我那点皮毛都不够鬼妖塞牙缝,只有黑猫和项飞以及湖南刘叔还能勉强应付。
湖南刘叔和项飞是和鬼妖斗法,而黑猫就不同了,直接跳进了血水里,手里的唐刀挥舞着,刀起刀落,而他也越发的狂暴。
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猫全身青筋暴起,眼睛越发的幽亮,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排排古字来,如同甲骨文的古字。
而后他就那么抓住了鬼妖的身体,手臂变得通红,开始吞噬鬼妖的血水。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这黑猫也太邪异了,到底是什么来头?
鬼妖吼叫,显现出谢小燕的面目来,一双妖异的眼睛光芒大放,一头长发把黑猫给缠绕住,而后变成一根根利刺刺入了黑猫的身体。
我们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上去帮忙。
项飞咬破手指在黄符上连写下几个大字,看样子应该就是上次在龙脉里他用过的那个阵法。
而湖南刘叔也是猛得一塌糊涂,拿着阴阳盘和招魂铃,直接向鬼妖的身体上招呼,打得鬼妖身体不断的扭曲破开。
鬼妖发怒,气势越来越盛,竟把黑猫给卷了上去,而一只苍白的手爪更是把项飞给抓出了几条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眼看我们就要不支。
这时候老瞎子终于成功了,只见他掐指做出神秘的手势,一双眼睛变得非常的空洞,凝视着天空,嘴里在念着道决。
‘轰隆’,天空传来巨大的雷声,霎时一道白色差不多有小孩手臂粗的闪电劈了下来,瞬间就劈在了鬼妖的身上。
“啊~”鬼妖怒吼,夹杂着怨恨和不甘,身体一下子就被劈了大半,而且天空雷电还不断的劈下来,这时候我们都赶紧退开,这雷电看是天地间最为恐怖的力量,至正至阳乃是一切邪恶东西的克星。
‘轰隆隆’天空雷电劈来,鬼妖在惨叫,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我,充满了怨恨和痛苦,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连忙低下头,心里升起一个莫名的痛楚,想起谢小燕的面貌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昨天,我知道她是很爱我的,但是现实已经是如此,我也无能为力。
几十道雷电劈下,鬼妖已经是奄奄一息,身体都被劈黑了,只是一双眼睛还在望着我,竟然流出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等待了千年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为了等到你,可是你还是这么残忍的对我,哈哈.....我错了,是我错了”。凄凉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
“要不,我们放她一条生路吧?”我低声的说道。
项飞和湖南刘叔都叹息了一声,“注定如此,谁也不能够改变”。
就在这时间,老瞎子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而天空的雷电也随之消失,鬼妖大笑一声,“天不亡我,等着吧,你们都要死”,最后还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慢死怨恨,然后身体就化作一团雾气,瞬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查看老瞎子有没有事,好在老瞎子没什么事,只是刚才一下没把握好,道法失控,不过也好险,要不是老瞎子收得快,估计就要遭受天谴了。
天空慢慢的恢复正常,一时间我脑子混乱起来,这好像是一场梦,明明我是要跟谢小燕结婚了,但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的结局,有些不敢相信,谢小燕明明是大活人一个,我们已经有过亲密关系,这一时间我有些难以接受。
那些跑点的客人又回来了,个个都是一副见到鬼的样子,看着我们都是一脸的戒备。
三公公被气得不行,几乎是让人扶过来的,“难道这就是我刘家的命吗?怎么会这样子,难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刘家所遭受的报应还不够吗?”说着三公公就呼吸急促起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三公公让他到屋里休息去。
这个时候,谢小燕家里的人是闹开了,尤其是她的父母更是大哭大闹起来,说什么是我害了他们的女儿,明明是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成那样子,要真是鬼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听项飞说道:“真正的谢小燕确实已经死了,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有死,因为鬼妖已经完成融合了谢小燕的身体,甚至是灵魂。十年前,谢小燕发生意外,从山上掉下来,本应该死了,但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其实她是被鬼妖给附身了,从那个时候起鬼妖就在等待着这一天”。
回忆起十年前的一幕,她家里的人不少都相信了这个说法,因为当初发生得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谢小燕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而且还是摔在石头上,当时赶到现场的人都看见她的脑袋都被摔烂了,居然会活过来。
五十鬼城之行
吵了好一会,谢小燕的父母也吵不出什么,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都相信我们,就连那些当官的也都相信,再者我也没有害谢小燕的必要。
人群开始散去,我老妈也一下憔悴了好多,这个打击对她也有些重,好好的一个儿媳妇就这么没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恐怕没几个女孩子会嫁给我。
我心里也难受,安慰了老妈,我把项飞他们送走,又把老瞎子送医院去看了看,然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抽着闷烟。
我在想我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这样缠着我,听她说的话,好像应该我就是那个人,那个抛弃了她而又让她等待的人。
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这个鬼妖身前应该是蜀民中的重要人物,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祭师,而我呢,我是谁?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祭师,也就是她所说的那个蜀元?
无奈的笑着摇头,这怎么可能?鬼妖能够活几千年这个我现在还相信,毕竟她是鬼,而我怎么可能会是几千年前的人的转世?难道真如神话里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有轮回有投胎
不过在这一切中,那都有一个关键的存在,湖南刘叔这么说了,项飞和老瞎子也这么说了,那就是阴阳法师。
阴阳法师,乃是阴阳风水师中的最巅峰存在,我的先祖就是,当年的刘伯温也是,据说成就阴阳法师,就可推演天地变数,掐指间可逆乱阴阳,有传说阴阳法师已经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开启了另一条路。
“如果我能成为阴阳法师,或许这一切谜底都可以揭开了”,心里这样想,我站起身来猛吸一口烟,这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决定,一定要成为阴阳法师,这样才能够去追查这千古之迷,或许可以跟她了结了这千年情仇。
在家休息了两天,我才去镇里做生意,谢小燕不在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心里难免会有些烦躁,顺手拿起前几日在门口捡到的笔记本,翻开来仔细的阅读。
这笔记写得非常的潦草,似乎是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写的,有些字潦草得我都没办法认出来,我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后面的字越来越潦草,几乎都认不出来。
前几页的大概意思是,笔记的主人就要去考古了,目标正是蜀墓,而他(她)总感觉这次考古凶多吉少,因为蜀墓涉及到惊世大秘,而且这次去的人,不仅有考古队的,更多的是道上的人,可谓是鱼龙混杂,其中最让我吃惊的一个信息就是,笔记中隐约提到,这次去的人中有阴阳法师。
“难道这世界上还存在在有阴阳法师,会是谁呢?”
正在我思索的时候,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了,“刘师,不得了,我们修房子挖出了死人坑,你赶紧去看下,里面起码有几千个死人”,来人气喘咻咻的说道。
“死人坑?”
“就是死人坑,里面好多的死人,而且都还是保存得完整,就跟古代人一样,你赶紧去看一下,我们都快被骇死了”。
我点了点头,让他在前面带路,我背起法事箱就跟了上去。
那个地方就离镇子不远,是在一处土包上面,因为这里地势比较好,所以这家人准备在这里修新房。
我到了时候,惊讶的发现项飞也到了,打了招呼我和他一起走了上去。
这个土包大概有三四百米宽,圆圆的形状,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大坟。我向项飞看去,他也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以前居然没有被发现,这分明就是一个大坟”。
我们两人在这家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中央被挖开的大坑前,向下一看,不仅头皮发麻起来,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积着上千具古尸,都是在蜀墓里看见的那种古尸。
不用想我们都知道,这必定是一座蜀墓。
上千具古尸,整齐的排列,呈现圆形的形状,而且都是面朝下,给人一股非常诡异的感觉。
项飞打了一张纸符下去,就见冲天的阴气涌了出来,我连忙让其他人退开,这个墓很诡异。
这时湖南刘叔也来了,同样是一脸的吃惊,“这怎么可能,我还是一次见这样的墓”。
这些古尸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保存得非常的完整,就像是昨天才死去。
我们三个围着转了几圈,还是项飞说道:“这些古尸之所以保存得这么完整,是因为这里阴气太中,已经可以称之为阴界了,阴气本就是死气聚集而来,里面任何生物都不能生存”。
要是谁不小心掉下去,那么顷刻间就被会死气噬身,成为一具尸体。
就在这时,整个土包晃了几下,吓得我们还以为是地震了,等平静下来我们惊奇的发现,尸就是围绕着黑洞排列。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难道这个洞就是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可这从哪方面来说,都不符合啊,这样的地方做成墓,葬进去也会发生尸变的”。
“嗯,依我看来,这应该是一处祭祀的地方,布置此处的人想要聚死气来打开某个地方,这个洞应该被叫做阴尸洞”。
阴尸洞,这个在历史上出现过几次,据说是由成千上万的尸体堆积而成的,现在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真不知道这洞下是连接着那里的啊!”湖南刘叔注视着洞口,“我曾在家族的古书上看见过关于阴尸洞的记载,据说布置此洞的人是想要打开通往阴间的路”。
“通往阴间的路”,我和项飞都吃惊起来,照这么说,这世界上还是真有阴间?
湖南刘叔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想知道真相,就只有下去亲自看看”。
“下去看看”,我和项飞都像看疯子般看着他,这不是找死么,谁知道
“嘿,下去又何妨?”
话刚说完,整个土包又晃动起来,这次要厉害得多,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土包开始垮塌,接着我们就掉了进去。
眼前一片混乱,“这次不会玩完了吧?”我心想,定眼一看,一具古尸正对我着,那僵硬而苍白的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那古尸还死死的压在我身上,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晃动才停止下来,我从尸堆里爬起来,项飞也在我的旁边,只是湖南刘叔不见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洞,好在项飞带了手电,不然就更加麻烦了,上面隐约有亮光传来,大概估计了下,起码有上百米深,而且在我们的旁边,还有着一个石洞,和在蜀墓中看见的一模一样的石洞,四周有铁索相连。
四周堆满了古尸,洞口阴气寒人,
我看了看项飞,询问他的打算。
“既然已经下来了,我们就干脆一探到底吧,有些事逃避也不是办法”,项飞说完,带头抓着铁索爬了下去。
我随缘有些害怕,但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抓住铁索身体都有些发软,上面挂着一具具古尸,简直就是在尸堆里打滚。
越是往下,气温就越是寒冷,到了最后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感觉就像是从大热天忽然来到了冬天,打着哆嗦我和项飞落在了地面上。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地下河,用灯光一照,里面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在旁边还立着一面石碑。
虽然我看不懂,但项飞却是看得懂大概,只见他眉头紧锁,低沉的说道:“这是冥河”。
“什么,这是冥河?那过了这条河岂不就是到了阴间?”
项飞摇头,抬头望去前面一片黑暗,这河的对面被黑暗包围,根本就看不见,只有中间的一座铁索桥连接着对岸。
铁索桥渐渐的没入黑暗中,诡异非常的诡异,不知道对岸会是什么。
这时项飞用手电一照,我看见在铁索桥的桥头,有一双脚印,上面的泥土还是新鲜的,想必应该就是湖南刘叔的脚印了,难不成他已经过去了?
项飞思索,“你这个远方亲戚,有些神秘啊,当年去盗蜀墓,我就看不透他,现在已经看不透,不过我敢肯定,他的道行要比我们高深得多,恐怕离阴阳法师也不远了,等下如果碰上他,我们要小心才是”。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听我三公公说,当年刘家遭天谴,两脉的人就开始不和,他们那一脉主张留在湖南并且要做主脉,而我们这一脉则主张迁移四川,到最后两脉不欢而散,自此不相往来。
依旧是项飞带头,我们走上了铁索桥,冥河水浪滔滔,里面的一具具尸体浮浮沉沉,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是那么的让人恐惧。
我尽量不去看河里,专心的走路。
“到了”,项飞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出现了一片昏暗的景象,灰蒙蒙的一片。
隐约可以看见一座座建筑的影子,而在我们前面则是一面城墙,正对面有一道城门,一些模糊的人影进进出出。
我和项飞面面相觑,“难不成真到了阴间?”
这时有两个身影朝我们走来,项飞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悄悄的蹲了下去,身体隐藏进了地面的雾气中。
那两个身影走了过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那里是鬼,根本就是人,就跟我们在龙脉中看到的那些人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项飞猛的跳了起来,把两个蜀民给压在了身下,这些蜀民都是跟猴子一样,皮包骨,根本没什么力气,我们压上去差点没把他们的骨头给压碎了。
结果不用想,这两个蜀民也不会说话,或者说是我们听不懂,于是乎我和项飞就照着他们的样子打扮了一翻,然后把身上再抹上尸泥,隔绝了生气,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走了不远,我就看见在有一个蜀民倒在那里,全身被剥得光光的,不用说这是湖南刘叔干的,看来他也跟我们一样进城去了。
城门口,还站着把守的士兵,或者应该说是这里的鬼兵,我抬头一看,城门上豁然写着,‘鬼城’二字。
我和项飞也学着蜀民的样子,埋头走路,等走了进去,我们才看清楚这座‘鬼城’的真正面目,竟然跟古代的城市差不多,有街道有商店。
五十一鬼城之行(2)
街道上‘鬼群’来来往往,好似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只是安静得可怕,这么多‘鬼’都没有声音,他们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在街道上徘徊着,而两旁的商店却是空空如野,只是偶而有的酒楼中会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里面不断有蜀民出入,好像是在吃饭,他们吃的是什么?
我和项飞也加入了进去,走在这些蜀民中,感觉自己都要成为行尸走肉了,跟着进了一家酒楼,我和项飞都是心惊胆战的,里面坐满了蜀民,都是跟僵尸一样的坐着。
不过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可没有摆着吃的,而是一块块死人肉,这些蜀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些死人肉显然都是那些古尸,一时间我和项飞都想吐了。
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蜀民把一具古尸抬了上来,就像是猛兽分食一样,一会就把这具古尸给分了,一个蜀民把把一份放在了我的面前,看那样子显然是叫我吃。
差点没吐出来,这古尸散发出一个尸臭,我给项飞打了个手势,然后我俩就直接跑了出去,快速的离开这条街。
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我是蹲下来猛吐,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项飞也好不到那里去脸色发白,也快要吐了。
这鬼城很大,我和项飞就随便找了条街走了下去,希望能发现点有价值的东西。
前面一个广场,我俩走了过去,里面有好多蜀民聚集,我俩挤了进去,这才看见,广场中央是一个‘屠宰场’,几个蜀民把一具具古尸弄来,像杀猪一样的宰了。
场面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项飞伸手示意我向上面看去,只见在屠宰场的后面,有着一面石墙,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古尸的脑袋。
看见这幅场景,我又忍不住要吐了,好在刚才已经把胃都吐空了,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
然后更加恐怖和恶心的一幕发生了,这些蜀民把宰好的尸体,一块一块的丢了出来,顿时四周的蜀民开始疯狂的抢夺,那样子就好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看见了美味。
抢到了的,就那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地狱,是恶魔的地狱。
不敢再看了,我和项飞连忙离开,走了不远,又听见一个怪异的声音从城中深处传来,顿时周围的蜀民都向着一个地方涌去,我们也夹杂在人群中走了过去。
等到了那个地方,我和项飞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只感觉脑袋一片眩晕,擦了眼睛确认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是假的,我俩呼吸都急促起来。
在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就和当初黑爷进入的那个蜀墓里看见的祭祀之地差不多。中央的地方,矗立着一尊青铜人面像,而在青铜人面像的两旁,分别有两尊正常人的雕像,只是两尊雕像都戴着青铜面具,从体形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毫无疑问,一男一女就是上古蜀民的祭师,或者是巫师。
恍然间,我好像看见那女巫师在看着我,透过青铜面具,那目光说不尽的怨恨。
心中打了个寒颤,“这不会就是那个鬼妖的前身吧?也就是谢小燕”。
背后一阵冰冷,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这里应该就是上古蜀民生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成为这样子,不过因为跟蜀仙有着极大的关系。
中央的青铜人面像跟在蜀墓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给人一股妖异的感觉,一双眼睛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不过和蜀墓中看到的壁画里的不同,这个好像是用来膜拜的,不像那一个是用来祭祀的。
这是那个怪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接着整个青铜人面像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连同旁边的两位巫师的雕像在内,把整个广场都照耀得光芒璀璨,神圣而庄严。
周围的蜀民无比虔诚的膜拜下去,我俩也赶紧膜拜下去,要不然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那个怪异的声音好像是在念着什么,周围的蜀民也跟着念了起来,青铜人面像光芒越来越璀璨,好像真的是蜀仙要下凡,把周围的蜀民笼罩在里面。
不说那些蜀民,就是我和项飞都感觉飘飘欲仙,好像真的是要飞仙而去了,神志开始模糊。
项飞的声音突然响起,“千万不要失去神志,不然我们就和他们一样,会成为行尸走肉的,这是妖法,邪异得很”。
我连忙清醒过来,再看周围的蜀民个个一脸的如痴如醉,无比虔诚的膜拜。
好一会儿,光芒才退去,再看这些蜀民更加的呆滞了,要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是一具具僵尸。
蜀民开始散去,我俩也跟随着离开,突然鬼城的最深处又传出一个声音来,这个声音如恶鬼在吼叫,而后这些蜀民就开始回家,不一会儿整条大街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我俩都浑身发冷,四周一片空旷死寂,那些房子里面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阴风四起,卷起了浓浓的鬼雾,快速的把整个鬼城笼罩进去,一米之外都看不清楚了。
这时项飞用手示意躲进偏僻的角落,我俩躲在角落里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雾气越来越浓,一排黑影显现出,向我们走过来,我俩是大气都不敢出,尽量的屏住呼吸,等这排黑影走到我们的面前。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这排黑影抬着一口棺材,正是上次在龙脉中看到的那口。
等阴魂走过去,我和项飞面面相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里和龙脉相连?我总感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口棺材里,难道这里面就是葬着真正的蜀仙?”。
等阴魂走了,项飞又示意我跟着他向广场里摸索而去,想要揭开谜底就得去追查,现在就是好时机,青铜人面像那里没有蜀民。
诡异的气氛围绕着我们,我和项飞靠近了青铜人面像,朦胧的雾气中,安静得只能听见我俩的心跳声。
我们爬了上去,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青铜人面像似乎存在了无数的岁月,上面刻满了古老如甲骨文的字符,但都非常细小,站在远处根本就看不见。
而在上面,我们还看见了一幅幅非常怪异的图案,蛇头鸟身,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一个个活人爬了出来,天空一双巨大的眼睛散发出妖异的光芒,这双眼睛应该就是青铜人面像的眼睛。
“你听”,项飞突然说道。
我连忙侧耳聆听,在死寂的空间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断断续续,听得我冷汗直流,心惊胆战,这歌声分明就是那个鬼妖唱的,和在龙脉中听到的一样。
“难道她也在这里面?”
看了看四周,我咽了咽口水,如果她真的在里面,会怎么对我?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她逃走时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正当我在思索的时候,忽然耳畔响起一个冰冷的笑声,“你这么快就来了啊,嘿嘿!这次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接着我面前的那尊女巫师雕像开始动了,慢慢的转过来,向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五十二鬼城之行(3)
头发都快要立起来,我连忙退后一步,然而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我擦了擦眼睛,摇了摇头,向项飞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雕像的不对?”
项飞疑惑的摇了摇头,“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吧,我们赶紧抓紧时间,把这青铜人面像弄明白了”。
目光一转,我却看见在青铜人面像的忙提醒他,项飞依旧一脸的疑惑,“没有啊,你是眼花了吧?”
“真的看见了啊”,我用手指着地面。
而项飞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我浑身一颤。
这时我听见项飞在背后叫我,我回头一看,项飞已经走了下去,“小刘,赶紧下来,上面有邪异的东西”。
我这才反应过,回头一看那里还有什么‘项飞’分明是青铜人面像在朝着我笑。
心里大骇,我连忙跳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呼吸急促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个地方邪异得很,我们要小心了”。
我点了点头,这时项飞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观察青铜人面像。
雾气越来越浓,旁边的项飞我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了,而青铜人面像以为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在雾气中显得无比的神秘。
不一会儿,一个朦胧的身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向着青铜人面像走,看身形和动作应该就是湖南刘叔,我和项飞躲在雾里观察着湖南刘叔。
只见他也跟我们刚才一样,在打量着研究着青铜人面像,只不过他的东西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湖南刘叔的背后出现了一个身影,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就那么站在湖南刘叔的身后,而湖南刘叔根本没有察觉。
我吃惊的瞪大眼睛,紧张的注视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个身影好像只是纯粹的一个身影,就那么的站在湖南刘叔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湖南刘叔发现了什么,开始在青铜人面像上面敲敲打打,在我们惊异而震撼的目光中,湖南刘叔就那么消失在了青铜人面像的面前,就好像是凭空消失。
“不会吧?”
话刚说完,项飞又连忙让我安静,接着浓浓的雾气中,先前那排抬着棺材的阴魂走过来了,竟然也和湖南刘叔一样,消失在了青铜人面像前。
我和项飞震惊过后,连忙跑了过去,上下的打量着青铜人面像。
“不对,这里一定有一条通往其他的通道,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会在哪里呢?”
正在我们苦苦思索的时候,鬼城深处那怪异的声音又再响起,接着浓浓的雾气就开始消散。
“这应该是天亮了的信号,那些蜀民又可以出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今天晚上再来探索”,项飞说道。
我们快速的退了出去,这个地方可是鬼城的圣地,白天所有的鬼城里的蜀民都会来膜拜,所谓的‘白天’和‘夜晚’我想不过是这个鬼城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些回家睡觉的蜀民又走了出来,个个目光呆滞就跟丧尸一样,不一会儿这些蜀民又开始分食古尸了,浓烈的尸臭飘荡在四周,受不了我俩赶紧躲得远远的,向着鬼城深处走去。
渐渐的越是往深处走去,蜀民就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不见踪影,四周静悄悄的落针可闻,我俩走在街道上神情紧绷。
渐渐的眼前的建筑越来越辉煌,就好像是要进入到王宫了一样。
一个悠扬的琴声响起,从前面的一座阁楼传了出来,“这琴声不是在龙脉中听到的那个么?”顿时我头皮发麻起来,不知道再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
千年的恩怨,不管曾经如何,就这一世我就对不起她,“欠她的,迟早都要还给她!”我心里一叹,走了过去。
项飞也在一旁摇头叹息,“爱至深等若恨,你们之间的千年情愁是时候了结了”。
阁楼有三层,古朴自然上面雕刻着凤鸟真龙,悠扬的琴声从里面传出来,繁花落舞飘荡在半空,这幅场景真如梦幻一样,好像里面坐着一位绝代佳人,在抚琴弹奏她的忧伤。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待那时光流过,一切都不复存在,唯有痴痴的等待,期盼着他的回来,十年,百年,千年,我依旧在等待......终于等到他了,只是他已经不是那个他,千年的轮回几世的磨练,已经让他遗忘了一切,只是我还是要让他回到我的身边,虽然我已只剩下一缕幽魂。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能够陪他一起死亡,在奈何桥那里等着他,他若不出现,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有一天,奈何桥的桥头会有一个疯子,不断的拦住过路的鬼魂,会傻笑着问道:“你们看见他了吗?”
悠扬的琴声中,我似乎听见了一个哀怨的声音在诉说,站在阁楼的门外,我有些迟疑,伸了伸手没有推开门。
项飞在一旁说道:“进去吧,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我点了点头,推门而入,‘吱嘎’,门被推开了,里面就如古代的布置一样,只是一片死寂。
我向三楼走去,一股轻风袭来,一张薄沙盖在了我的脸上。
幽幽清香,还残留着佳人的余香,我分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是一张古琴,放置在木桌上,对着窗外,琴声还回荡在耳畔,可是弹琴的人儿已经不在了。
我走了过去站在琴旁,目光停留在了木桌前面的一副古画上面,上面画着一位弹琴的女子,竟然和谢小燕一个模样。
我有些发懵,谢小燕不是已经死了么?鬼妖不过是占了她的身体。
但是这幅画里分明就是谢小燕,“难道?”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谢小燕本就是她。
就在这时阴风大起,卷起了浓浓的雾气,我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一个淡淡的身影显现,正是‘谢小燕’。
她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哀怨,朦胧的双眼看着我,“元,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见我了,走吧!跟我走吧,我们永远不分开”,说着,她就伸手来拉我。
我一时间迷茫起来,好像失去了自我,人由她那冰冷的手拉着我,向着无尽的雾气中走去。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项飞突然从后面拉出了我,“快清醒,你不能跟她走”。
我猛然间清醒,才发现眼前的她已经是满脸的狰狞,一双眼睛正无比怨恨的看着我。
拉着我的手力量大增,都快要把我的手臂给扯断了,她的手长出长长的指甲,把我的手臂都被抓出一道道口子,那怨恨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碎尸万段,发出凄厉的吼叫,双眼流出猩红的血水来。
此刻我反而没了恐惧,忽然心中好像放开了一切,“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转过头,我对项飞说道:“你放开我吧,让我跟她去,是我欠她的”。
项飞大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不是那个等待你千年的人,她已经由爱生恨,不再是那一缕幽魂而是厉鬼,要你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