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神汉没纠结兰花精的事情,很快就继续说道:
“黑袍真君说了,日后若是村中遭了邪魔鬼祟,可到真君祠堂中,告与他。”
“他知晓后,会斩除妖邪,庇护村里,乃至乡里平安。”
听闻此言,石头村众多村民,都是精神一振!
他们这些庄稼汉子,常年下地干活,有一膀子力气。
村中还有不少猎户,以及一些从军中归来的老行伍。
寻常的小蟊贼,他们不是那么害怕。
他们真正对付不了的,还是那些有法力会法术的邪魔鬼祟。
日后若是能够得到黑袍真君庇佑,他们至少是不用担心,以后遇到邪魔鬼祟时,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了。
乡啬夫田汉当即决定,翻修黑袍真君祠堂!
“乡亲们,老夫决定,这几日上翻修黑袍真君祠堂。”
“今后咱们石头村,乃至白水河乡,都主祭黑袍真君。”
“将黑袍真君塑像,迎入我们石头村主祠中。”
“其他天神地祇,漫天神佛,立牌即可,不必塑像。”
乡啬夫说完,神汉吴邈就立刻开口说道:“不久前我已经求得黑袍真君名讳,黑袍真君姓林,名青玄,二三子拜祭时,不要拜错喽!”
一众村民这时候自然是默默记下,虽然这位林真君只说,可以帮村里对付邪魔鬼祟。
但天神地祇,不是个个都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
不少村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将林真君迎入祠堂后,要去抢头一炷香!
毕竟家里母猪不产崽,乃是十万火急的大事,需要真君大人,先帮忙治治!
石头村这边的种种情况,林青玄眼下并不知晓。
他已经返回城隍庙复命,将此行种种,捡着能说的,和城隍爷说了一遍。
在他之前,枷锁将军,牛马将军,还有八家将等人,同样给城隍爷做了汇报。
他们虽然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但城隍爷仍旧不高兴。
原以为杀恶鬼,斩豹妖,除佞神的林青玄,这次能有所作为,结果城隍爷失望了。
即便是林青玄,竟然也只是找到了被妖怪捉走的一对稚童,没有斩获!
在他汇报完之后,文守正也兴致缺缺的开口道:“道远辛苦,下去休息吧。”
“唯!”林青玄拱手一揖,旋即告退。
林青玄走后,城隍庙正堂上,只剩下城隍爷文守正,还有文判官,武判官,血河大将军四位。
“啪!”
城隍爷极为愤怒的,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咆哮道:
“气煞我也!”
“这些邪魔鬼祟打伤了本官麾下的八位日巡游,居然全须全尾的跑了!”
“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本城隍麾下无人?”
武判官和血河大将军面面相觑,谁让城隍当时没派他们去?
要是他们亲自出马,那些贼子焉能逃走?
但这话,两人是不敢说的。上官永远是对的,即便有错,那也是下官的错。
文判官轻咳一声,旋即说道:“大人,在卑职想来,这些邪魔鬼祟,必然还在大邛山附近。”
“可以差人关注那附近的风吹草动,若是发现这群邪魔鬼祟,可让卑职与武判官,还有血河大将军,带着一众僚属,前去除妖。”
“吾等必定削其首,灭其魂,将一众大妖大妖,斩杀殆尽,犁庭扫穴!”
听文判官说完,文守正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文判官自然立刻下去安排,让人去大邛山,小邛山附近蹲守,打探消息。
……
林青玄离了城隍庙正堂,就返回了自己的文心苑。
这文心苑虽然是一座庭院。但它其实也是一个“洞府”。
文心苑可以变化大小,托于掌中,带去别的地方。
不过现在文心苑还不是他的固定资产,乃是归阴天子所有。
他若是想要文心苑,需要拿出足够的阴司通宝,向酆都城购买。
林青玄现在,就有将文心苑买走的想法。
但文心苑价值二千四百万阴司通宝,不是他买得起的。
他上次被阴天子赏赐了十锭阴司通宝银锭,乍一听,好像不少。
可实际上,一锭阴司通宝金锭,价值十万阴司通宝铜钱。
一锭阴司通宝银锭,价值一万阴司通宝铜钱。
这意味着他手上不过只有区区十万枚阴司通宝铜钱罢了,如何敢觊觎这价值二千四百万阴司通宝的豪华宅邸?
当然,他在三年内,已经连跃三等品秩,无法再升官了。
他还有三年时间,可以慢慢琢磨生财之道。
只需每年存下八百万阴司通宝,即每日存下二万二千阴司通宝,三年后他就可以将这座豪华宅邸买走。
想到此处,林青玄不由无奈,一日赚二万二千阴司通宝,这怎么看都不现实啊!
当即他也只能将此事暂时记下,开始运转观相法这门法术。
观相法是一门非常简单的法术,万物生灵,只要有法力,就能学会。
运转观相法时,须要宁心静气,心无旁骛,在识海中观想通天白玉京之景象。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说的是那昊天之上的通天白玉京,下有十二楼阁殿宇,上悬五座巍峨仙城。
运转观相法,观想的便是这十二楼与五城。
不同生灵观想到的情景,不大相同。
其所见楼阁殿宇,或有二三层,或有三五层,或有八九层,不一而足。
观相法的作用,是定品!
诸般万象,万事万物,几乎都可以用观相法来定品。
就天上仙吏,地府阴差,以及人间炼气士而言,用观相法就可将道行划定为十二楼五城,共十七等道境。
若是只能观想到茫茫云海,那就说明道行微末,尚且连一座楼阁都看不到,需要勤勉修行,再接再厉。
倘若能够观想到一座楼阁殿宇,便说明这个生灵,已有了一重道境,即第一道境,跨入了真正的修道门槛。
林青玄以往,也曾观想过,奈何他那时道行微末,识海中只能观想到茫茫云海罢了。
这次则是不同,他在白茫茫的云海之中,看到了一座云遮雾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