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事了。”江淮紧紧搂住程柠的纤腰，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娇躯，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小淮来晚了，不哭了。”
江淮抹去程柠的眼泪，径直坐进沙发里，揉捏着她柔软的后颈，以免程柠哭得晕厥过去。
程柠吸了吸鼻子，想从他怀里起身，脸庞被他轻柔得拂过，停在她红肿的眼角，江淮叹息道：“姐姐是哪儿有危险，就往哪儿钻啊！”
程柠不服气得说道：“什么嘛！是危险不顾我的意愿，主动找上门，我有什办法？还不是只能接受，然后被坑的更惨。”
说来都是泪，程柠抽抽嗒嗒拽着江淮的衣襟，半点儿没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被钉在墙上的厉鬼：……
玛德，他不就是出来透口气，撞上恶臭情侣秀恩爱，怎么就开启魂飞魄散的结局？
“姐姐，我带你离开吧！”
程柠慌忙摇摇头，拍开江淮捏住嘴的罪恶之手，语重心长说道：“滢滢下落不明，我还要蛰伏在这儿，看能不能找到滢滢的消息，你且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不行。”
江淮当即否定。
程柠软磨硬泡，见江淮无动于衷，她愤而咬住江淮的下巴，狠狠磨着牙，含糊不清说道：“小淮，不答应，我就不松口哦！顶着一脸牙印，看你怎么……”
腰肢被炙热的手掌握住，有如火浪般把程柠灼烧，她慌张松开嘴，覆在身后的大手上，撅着嘴，“小淮，你学坏了，不是说还没成年吗？你这手在干什么？”
江淮抵在她的肩头，平复着激荡的心绪，笑道：“姐姐，还有十天，我就成年了。”
说着，握紧程柠的腰肢，光明正大往怀里带。
程柠耳廓爆红，视线闪躲，不敢看向江淮的眼睛，“你说这干什么？我又不觊觎你的肉体，和我没关系。”
“姐姐，我觊觎你啊！”
被江淮的直球打个措手不及，程柠抵住江淮的胸膛，腰肢都软了，耳根都发麻了，水雾弥漫在眼中，她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不是…不是……”
“等等……”陷进粉红泡泡的程柠，猛然想起一件事，捧着江淮的脸反复来看，惊疑不定得说道：“小淮，你没忘记？”
“忘记？”江淮鼻尖亲上程柠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温声说道：“和姐姐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是我没能保护姐姐，让姐姐孤身一人在两年前闯荡。”
“没关系。”程柠强忍着哭腔，把脑袋埋进江淮的颈窝，很小声的啜泣起来，仿佛不在乎那段艰难又恐惧的时光，“小淮，你没忘，真好，真好。”
程柠已经想不出旁的话，连说几个“真好”，破涕而笑。
“小淮，我是认真的，滢滢一直没找到，我很不放心，而且……”
“姐姐，不用解释，我都懂…是我做了错误的决定。”江淮覆上她单薄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小意哄着程柠：“姐姐，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想到两年前，程柠孤立无助的模样，江淮就止不住的心疼，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是心酸所有人不记得她，还是说，对世界都万念俱灰了？
沙沙……
拖沓的脚步声传来，江淮耳廓微动，揽腰环住下滑的程柠，几步迈上二楼角落，布下阵法，星眸望着昏暗的门外，没看到怀里的程柠不复呆滞得模样，有些不安的往后挪。
下一秒，程柠被他原封不动的按回怀里，凑到程柠耳边说道：“姐姐，不要动。”
程柠顶着一张爆红的脸，神色不安的转悠着眼珠子，看了眼紧密无间贴着的身体，她自暴自弃得撇开头。
凌寂走进屋，看着墙上被钉住的厉鬼，习以为常的挑挑眉，坐在沙发里，捡起一张画像，怀念的抚摸着画像上的背影，声音却寒冷彻骨，“程柠，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逮你出来？”
程柠娇躯微僵，想要撑起身，反被江淮按进怀里，差点儿被憋闷亖，她浑身燥热，耳根也难以幸免。
“姐姐，不听王八念经。“江淮双手覆在程柠耳边，微微嘶哑的嗓音像气泡音，撩拨着程柠的耳朵。
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程柠心一横，眼一闭，仰头覆上那处，感受到江淮身体微僵，她大着胆子啃咬，耳边的喘息声也粗重不少，她放开他被蹂躏的喉结，撞进他燃起星火的眼睛，低声说道：“小淮，听话，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暂时稳住凌寂，玄门有了喘息的余地，也能重整旗鼓。再说了，你不是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我不怕什么，只怕我所在乎的人会受伤，所以，等着我的消息。”
程柠温柔挣开江淮的手，掸了掸褶皱的衣服，大刀阔斧走下楼，半点儿没发现凌寂看向她的目光带有惊艳。
那抹惊艳被楼上的江淮尽收眼底，他愤怒地攥紧拳头，不愿程柠为难，他生生忍下这口气，只待日后，多得是报仇的机会。
程柠坐在另一边，扣紧睡衣上的纽扣，穿堂风吹起她的秀发，冷冽的脸庞柔和不少，她把头发往后拨，低声说道：“大兄弟，你这庄园哪儿都好，就是吃食不好找，你看，我从主屋找到这儿，肚子都饿扁了，也没找到……”
话音未落，凌寂手里多出一条青蛇，握住它的三角脑袋，他好整以暇地说道：“来时捉到一条青蛇，要不…我炖蛇羹给你吃？”
程柠：！！！
青蛇：……
老祖宗，快来救你的子孙啊！它不就是出来觅食吗？怎么被大人盯上了？它不想变成蛇羹啊！
夭寿啊！她不想吃蛇羹那玩意儿，太膈应人了。
光想想，程柠都快吐了。
她的手都快摇成螺旋桨，就差原地为飞了，讪笑道：“大兄弟，不用这么客套，其实……我吃点白粥就好了，不用盛情款待，我消福不起。”
“可惜了，蛇羹很补的。”
见凌寂一脸惋惜，程柠反客为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青蛇，哐当撞上门扉，提溜着晕过去的青蛇，程柠拍着胸脯保证，“大兄弟，你放心，我杀蛇一把好手，绝对让你满意。”
“不用了。”凌寂拿回青蛇，摸着它脑袋上的大包，皮笑肉不笑说道：“哪儿能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