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火辣从大腚传来,池暮懵懵地半撑起身,望着气成河豚的施宇,有些不解,他很自然得递上大腚,憨憨地说道:“没事儿,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气,不把自己气坏了……”
施宇推开快挤到他脸上的大腚,没好气地说道:“你和赵姐都想让我置身事外,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啊!还是说,你们想看我自己发疯?”
“不是,我没这意思。”
“那就不要推开我。”施宇捧着池暮的脸,望着他深邃的眉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冷声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再敢隐瞒什么,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病娇味十足的话,在池暮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占有欲,很是满足池暮的被需要欲。
他觍着脸凑过去,埋进施宇的颈窝,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嗯,知道了。”
施宇打了个哈欠。
池暮调整下姿势,拍着施宇的后背,说道:“你明天要进组,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施宇迷迷糊糊揉着池暮的耳垂,“这儿不能呆了,明儿你搬到我家去,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施宇,你家不行,会被拍到的。”池暮愁眉不展,不赞同施宇的做法。
“怕什么?拍到就拍到。”
听到施宇浑不在意的呢喃,池暮有些生气,轻柔地拧了拧施宇的脸颊,委婉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有个表哥在B市,他有好几套房子,我跟他说一声,直接拎包入住,也不怕有人拍到。”
“表哥?”快睡着的施宇猛地坐起身,眼神都不能聚焦了,蹂躏着池暮的脸蛋,恶狠狠说道:“又是和丁杰一样?”
“不是,不是,真有血缘关系的,他早就结婚,还有两个孩子。”池暮举手表决自己的真心,“更何况,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你这儿,绝不会动摇。”
“嗯,知道了。”施宇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晚安。”
池暮凑过去,“晚安。”
长夜漫漫,城市里多了个伤心人。
程柠目光呆滞得望着上蹿下跳的白芷,脑壳很疼很疼,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苍天知道,她这几天过得什么日子。
虽然,CP好磕,她承认,但是能不能有点儿节制?就因为白芷磕嗨了,没日没夜和她报告甜点,炸点,搞得她晚上做梦都是他们在“现场直播”。
现在,她蚌埠住了。
程柠掐着白芷的肉脸,气嘟嘟得重申,“白芷,请克制你的行为,要知道你严重影响到我的睡眠,再不停止你的行径,我正式通知你,你会被关禁闭,无限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
“程柠,我错了。”白芷抱住程柠的大腿,痛哭流涕得哀嚎:“不要关我禁闭,没了手机,没了电脑,没了网络…我会嘎的,真的。”
生怕程柠不相信,白芷一个鬼,愣是眨巴出晶莹的水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程柠扶额轻叹,抖了抖腿,“给你一次机会,不是特别重大的事,不准吵我,听见没?”
“嗯嗯,知道啦!”白芷点头如蒜,咻的一下,钻进电脑里。
程柠:………
算了,随她去吧!
程柠一脸疲惫得走进卧室,灯也不开,衣服也不换,直接摔进床上,睡她个天昏地暗。
梦里,她看到蛇精脸肌肉男,正是曾看到过的丁杰,他脸色阴沉,疯狂得刷着手机,嘴里嘟囔着,“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的都给了施宇?我哪里不如施宇?”
紧接着,他拨通一个电话,点头哈腰得说话:“现在进程有点慢,但是还在掌控之中,不要……什么?你派人到我家来?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吗?不是……”
敲门声突然想起,丁杰不乐意的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侧身让来人进屋。
满脸怒火的吴淦走进来,掐住正在讲电话的丁杰,恶狠狠得说道:“丁杰,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点儿小事,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老大,我…我想要……”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搞死池暮是盟主的意思,坏了盟主的大事,你不怕成为傀儡?”
丁杰脸色大变,慌张说道:“老大,我知道错了,马上派出……”
“暂时按兵不动。”吴淦脸色阴沉得一拳砸坏电脑,恶声恶气得说道:“他们身边出现位高人,不知深浅,再试探一下,等掌握点儿信息,再出手。”
“是。”
吴淦猛地抬头,直直盯着她,下一秒,她直接吓醒了,捂着嘭嘭乱跳的心脏,呆坐在床上,暗忖,她是做了什么梦?居然梦到丁杰和吴淦,真是吃了屎了。
“程柠,你醒了吗?”
白芷的声音从缝隙小声传进来,她抹了把脸,掀开被子走出去,一脸阴郁得坐到沙发里,半掀着眼帘,“说吧,什么事儿?”
白芷心有余悸地咽着唾沫,说道:“程柠,方才我顺着网络找到丁杰,看到他和陌生男人谈得欢,正想进一步听清楚,那个男人看过来,我吓得慌张逃窜……”
听到这话,程柠陷入诡异得沉默,不是,白芷说的事怎么和她梦里一般无二?
程柠神色凝重,打开手机,发送微信。
“施先生,最近注意点儿,可能有人会找麻烦,不要放松警觉,还有,池先生如果有事,可以随时呼叫我,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施宇:“好的,谢谢。”
程柠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有些欲哭无泪,嘛也,她的命好苦啊!能不能赐个帮手啊!一人两鬼的组合,有点子费人啊?
“阿嚏。”
少年拉紧衣领,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一件大衣披在他的肩头,少年臭着脸想扔开,段鹏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说道:“小淮啊,年纪小,不要逞强,要知道身子熬垮了,老了就受罪。”
江淮抿着嘴,小声道谢:“谢谢会长。”
他拢了拢大衣,木讷得站着。
段鹏摇了摇头,算了,以后慢慢教,总这么拘束,孩子都木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