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朵朵一脸生无可恋。
玛德,就不能让他歇歇?有没有人管管她啊?鬼也要鬼权啊!
“陈朵朵?”
看到陈朵朵雕塑般的杵那儿,程柠打了个响指,陈朵朵如梦初醒的捂住后腰,朝程柠呲牙咧嘴,“丫头,尊老爱幼,懂不懂?别以为现在被你拿捏,以后就一直被你拿捏,毕竟……”
“废话真多。”程柠不耐烦得甩出禁言符,里三层外三层堵住陈朵朵的嘴,眼神示意陈朵朵到外面去。
陈朵朵憋屈得往外飘,掐指凝神,雷光在云层浮动,这样大的阵仗惊到普通市民——施宇。
他睁圆了眼,懵懵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夜空,脑子像浆糊一样,天气预报没说会下雨啊?还是大暴雨的形式。
“施先生,回神啦!”程柠摇着手唤回施宇出走的神智,粲然一笑,“施先生,请放心,我们有保障有品质,不会……”
轰隆。
一道天雷劈下,陈朵朵顶着爆炸头飘进来,一张嘴就是黑烟滚滚,他呛咳几声,“人没事儿,就在楼下。”
陈朵朵冲进程柠的背包,抱紧受到重创的自己,啜泣不止。
玛德,亏了。
钥匙开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柠戳戳愣神的施宇,“施先生,我认为池先生可能没离开,只是外出……”
“施宇,你回来啦?家里零食没多少,我去超市采购,买了超多好吃的零食。”池暮憨憨得举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看到程柠也在,疑惑得问道:“程小姐也在?施宇,是出什么事了?”
施宇情绪失控得冲向池暮,拽着他的衣领,怒吼道:“你出去干嘛?手机坏了,不知道换吗?想换了我,接新人回家吗?”
见施宇口不择言,池暮也不恼,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注视着泪流满面的施宇,捧起他的脸,薄唇印在额头,眼皮,鼻尖上,声音温柔似春风,安抚着爆炸的施宇,“施宇,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施宇哼哼唧唧抱住池暮的腰,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去,瓮声瓮气说道:“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吃了一嘴狗粮,程柠认为很撑,正准备起身离开,被人窥视的感觉很强烈,程柠打掉水晶吊灯,冲到窗边,戒备得扫视着外面。
对面那栋楼的顶楼,一双猩红的眼睛不转眼盯着这儿,她微眯上眼,掏出背包里的小纸人,划破手指,滴上一滴血,小纸人突然跳起来,从缝隙钻了出去,无声无息得靠近对面的顶楼。
在吊灯被打掉时,池暮纯粹干净的眼睛蒙上锐利的光芒,揽住施宇的腰,藏进吧台后面,紧绷的身体像捕猎时的猎豹,健美且矫健。
施宇的心高高悬起,握住池暮温暖的大手,有了主心骨般的,“程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
“躲好,不要出来。”程柠神色凝重起来,小纸人刚靠近便被斩成两半,那人的样貌也被程柠看到,那男人正是处心积虑接近她的吴淦。
握草,怎么是他?背后想搞池暮的人,究竟花了多大的手笔?
程柠骂骂咧咧找出两个玉制护身符,抛给池暮,说道:“护身符,记得贴身携带,我去会会他。”
乌云遮住弯月,不一会儿,月光洒下来,从拉紧的窗户透进来,窗前早已不见程柠的身影。
“程小姐?”
“施宇,别动。”
池暮按住躁动不安的施宇,小心翼翼给他戴上玉符,放进衣服里,隔着衣服抚上他的胸口,“程小姐是能人,我们不懂其中奥秘,所以…不可能帮到她,现在只有保护好自己,才不至于给程小姐添乱。”
“好。”施宇拿过玉符,绕过池暮的脖子,半环住他戴好玉符,璀璨美丽的黑眸落进池暮的眼睛,薄唇微翘,“我不添乱,但…我们要蹲到什么时候?”
“………”
施宇撸了下池暮的脑袋,笑道:“别皱着脸,不好看,对了,你的古典身材都瘦没了,还吃零食?真不怕我不要你?”
“不怕。”池暮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暧昧的氛围悄然升温,“身材不会走样,你也不会不要我。”
“你啊!”
无奈又宠溺的叹息,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
顶楼上。
接踵而来的黄符将吴淦困住,包得严严实实的程柠缓缓走出来,粗声粗气说道:“老熟人,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吴淦眯着猩红的眼睛,仔细打量眼生的程柠,周身阴气暴涨,“敢坏我的事,你得掂量掂量。”
程柠掏出魂球扔出去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儿多余的动作,顷刻间,阴气被吞噬殆尽,吴淦脸上出现惊恐地表情,死死盯着不断吞噬阴气的魂球,吼道:“太岁头上动土,你是嫌命长了,有鬼仆又如何,那位大人来,轻易便能取得你的性命。”
刺耳的声音吵得程柠脑袋疼,一张禁言符还给世界清净。
吴淦渐渐变得透明,她慌忙跑几步,眼睁睁看着吴淦消失,脸色比茅坑里石头还臭。
有外挂了不起啊?
狗逼天道,也不说帮忙,看她一个人忙活很开心吗?哼,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她又不是世界主角,重新洗牌也不失为好办法。
一声旱雷。
程柠翻着白眼,离开楼顶,理都不理发癫的天道,翻开微信,发进三人小组里,“换地方,最近不要单独行动。”
施宇:“收到。”
程柠拉开背包,陈朵朵识趣得蹦进来,慢慢消化意外之喜。
深夜。
施宇抚摸池暮深邃的眉眼,眼里的担忧挡都挡不住,叹息声在房间里反复。
池暮突然睁开眼,把施宇控制在怀里,安抚得说道:“没关系的,我再找地方,不要皱眉失眠,你还有工作……”
“池暮,他们为什么盯着你不放?”施宇很是不解,前段时间他的黑热搜很多,但没几天便平息了,池暮的黑料除了交女友,其他的都是莫须有的,却能发酵这么多天,他想不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要池暮亖。
“不知道,只要不牵连你,我都无所谓。”
“啪。”
清脆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