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管教不力，冒犯几位小友，在此告罪。”头发花白的老谢头抱拳敬礼，脸上无奈中带着一抹自豪。
程柠缓缓蹭到老谢头身侧，摊开莹白如玉的掌心，俏生生说道：“老人家，能看看您的纸人吗？”她停顿一秒，接着说道：“活的那种。”
话音未落，老谢头袖子里出现褶皱，手指大小的纸人灵活钻出来，跳到程柠的掌心大秀舞技。
一个托马斯全旋后，纸人拧成麻花躺在程柠掌心，虽说没有五官，但浓烈的委屈溢出屏幕。
那小模样，萌得吕薇心都化了。
程柠不满地皱着眉头，看向笑容可掬的老谢头，瓮声瓮气说道：“老人家，耍无赖有意思吗？我想看什么，您不会不懂。”
她啪嗒一声，打火机摇曳的火苗，凑向纸人的小脚脚，“老人家，想清楚哦！您的纸人不比那谁。”朝一脸懵的祁兆努努嘴，她神气活现地接着说道：“没了就没了，半生的心血付之东流，您愿意吗？”
“丫头，你很有趣。”
“我知道。”程柠宛若王婆附身，舌灿莲花地夸赞起自己，“滢滢说过，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见程柠面不改色夸赞自己，老谢头眯起眼，精光内敛其中，笑道：“丫头，看好了。”
没看清老谢头的动作，灵符便悬于他的掌心，眼神示意程柠伸出手，灵符与纸人融为一体的时候，程柠的掌心被烫了下，仔细一看，有道闪烁金光的印记，须臾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眉梢微扬，目光灼灼地望着老谢头。
只见纸人凝出实体，粗壮的手臂将几人抱了满怀，唯独漏下程柠。
“丫头，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老谢头诚意十足地挖着墙角，“帝都的协会古板无趣，哪儿有地方来得逍遥？考虑考虑，我们来日方长。”
瞅了眼纸人的臂弯，程柠突如其来得拽住老谢头的长髯，稍一使劲，拔下一小撮，当着老谢头的面儿吹飞，“老人家，想挖墙脚，请光明正大，不要像阴沟里的臭老鼠做些不要脸的行径。”
王辉暴怒，指着程柠的鼻子吼道：“你说什么？老师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纸人动作微滞，小心翼翼放下江辛夷等人，转头将王辉等人抱个满怀，唯独漏了老谢头。
程柠狡黠地微侧着脑袋，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老人家，既然知道是我破的傀儡术，您怎么就确定，您…能幸免？”
“丫头，天纵奇才啊你！”老谢头心疼得摸摸发疼的下巴，“老夫对你越发好奇了。”
程柠皱了皱鼻子，“很抱歉，对您，我是越来越厌恶。”
她掏出背包里的魂球，放在掌心，病怏怏的说道：“陈朵朵，有人使阴招，我被人下灵符了。”
陈朵朵冲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看她的掌心，见不属于她的灵力乱窜，一把拽了出来。
嘶吼着的灵力虫，被陈朵朵嚼吧嚼吧吞进去，拍拍鼓成皮球的肚子，陈朵朵臭不要脸地说道：“程柠，不能怪我，是你不小心，我是在帮你。”
“谢谢你啊！”
程柠阴恻恻得望着老谢头，面色不善地说道：“你不是他们师父吗？菜成这样，您好意思吗？”摇了摇手，她冷声道：“还有，我被灵力虫吞噬得灵力，您打算怎么赔？”
王辉：“你…你强词夺理，放我下来，不要为难我师父。”
瞅了眼王辉，纸人捂紧他喋喋不休的嘴，浑身冒出小花花，等着程柠的夸奖。
“不错，很上道。”
程柠直勾勾盯着老谢头鼓鼓囊囊得行李，那意思不能再明显。
老谢头认栽，拉链一开，堪称绝品的宝贝出现，几人兴致勃勃围了上来。
“哇！这是雷劈木制成的桃木剑，市面上很少流通。”
“握草，这不是几位玄学大佬合力制成的灵符吗？有价无市啊！”
“OMG，哥，这是你找了很久的五帝钱，还是十枚，货真价实，稳赚不赔啊！”
挡不住哈士奇般的几人，老谢头热汗淋漓，差点儿有失形象的趴在行李上，阻止化身土匪的几人。
“柠柠，你看看，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我相信谢前辈不会吝啬的，对吗？”吕薇的萝莉脸在此时发挥着巨大作用，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老谢头。
顶着巨大压力，老谢头只能忍痛割爱，慢腾腾掏出五枚五帝钱，放进程柠手里，“丫头，见你有天赋，五帝钱特赠予你……”
“老人家，我不要五帝钱，我要行李中被封印的盒子。”掌风撩动程柠的碎发，她动都不动，自顾自的掏出层层黄符贴着的盒子。
下一秒，扒得一干二净的盒子被掀开，极其浓重的阴气包裹住程柠，老谢头大骇，吼道：“丫头，快放开那个盒子，小命要紧。”
陈朵朵飘了过来，张大嘴巴，将阴气吸得一干二净，打着饱嗝飘远了。
程柠握着袖珍版桃木剑，嘴角很是抽搐，拜托，就这玩意儿，有必要包裹成那样吗？
“丫头，你没事？”
“我应该有事吗？”程柠把玩着桃木剑，随意挥了挥，纸人被削掉半截身子，轰然倒塌在众人眼前。
“哇噻，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