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披头散发的程柠正刷着牙，小手划拉着手机屏幕，突然，她激动地跳起来，噔噔噔跑进司滢的房间，一把掀开被子，抓着司滢的肩膀使劲摇晃，“滢滢，我@%￥&￥录取啦！”
“啥？”黑眼圈很重的司滢被无情摇醒，懵懵地揉着眼，愣是一句话都没听清，“宝贝，先把牙刷了。”
程柠匆匆涑了口便折返回来，猛虎扑食般地扑倒司滢，嘴边的白沫抹在司滢身上，“滢滢，我被江氏集团录取了，不是，是通过初筛能面试了。”
“是吗？”司滢睡眼惺忪地竖起大拇指，暗戳戳将掉到鼻梁上的眼罩推回原位，“不愧是我家宝贝，就是牛。”
彩虹屁的轰炸下，程柠兴奋地在床上翻滚，听到手机铃声，她赤着脚找手机。
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周而复始地挂断电话和关机。
几天以来，程母的骚扰电话络绎不绝，也不知程母哪儿来的闲心。最好笑的是，见她不接电话，程母换着号码在不同时间段打来，就像是打游击战，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司滢叼着面包片，戳了戳发愣中的程柠，含糊不清的说道：“柠柠，有烦心事儿？”
“没有。”程柠不走心的想糊弄过去，拉着司滢挑选合适的衣服，司滢忍不住吐槽几句：“柠柠，不是嫌逛街累人吗？现在…你在干嘛？”
程柠放在身上比划，“不一样，能不能膈应到程家就看这次面试，自然要重视起来。”选好称心的衣服，涂抹着口红，随口问道：“滢滢，你有什么安排嘛？”
司滢嚼完嘴里的面包，认真想了想，“要去三个地方，嗯……看风水，晚上还要直播。”
“滢滢，司爷爷说过的三不看，没忘吧？”程柠微眯着眼，盯着心虚移开视线的司滢，做出手枪的姿势，抵着她的脸颊，“没忘，没忘。”司滢指了指墙上的钟，“善意提醒，某位女士再不出门，堵路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乌鸦嘴，呸三下。”
“呸呸呸。”
***
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正是江氏大楼，西装革履的精英男，时尚干练的职场御姐，如同潮水一样涌进江氏大楼。
程柠随波逐流，被拥挤的人群推搡着，跌跌撞撞挤进拥堵的电梯。狭小的空间弥漫着各式各样的味道，揉合在一起，成了让人窒息的味道。
上到十二楼，程柠被人群挤出电梯，眼瞅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无助的伸出尔康手，不要啊！她的面试………
“叮。”旁边的电梯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香水飘了出来，成功阻止程柠想上去的念头，默默收回了脚。
电梯即将关上的一瞬，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住电梯门，悠扬动听的男声响起：“不进来吗？”
挣扎三秒，程柠堆着笑走上前，“谢谢，谢谢啊！”按了108层，默默站到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
“江哥哥，总裁专用电梯哪儿是外人能搭乘的？”光鲜亮丽的女孩斜睨着程柠，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见。
“江哥哥，你说婧婧说得对吗？”她想挽住男人的手，惨遭无情拒绝，男人漠然说道：“江氏集团的总裁是我，不是徐小姐，若是徐小姐不满，可以直接离开。”
一席话噎得徐婧臊红了脸，不依不饶的跺着脚，“江哥哥，婧婧好心提醒，你…你………”
江氏集团总裁？江柚白？书里的究极大BOSS？
“噗嗤。”程柠抹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意有所指地说道：“姐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至于上赶着倒贴吗？”
莫名被骂的江柚白：“………”蓦然转身，眼前张扬自信的程柠与前几日的身影重合，他眼眸亮了起来。
那灼热的视线让程柠生了疑，难道…他们在哪儿见过？不会是订婚宴上吧？完犊子了，主角团都干不过的“大腿”，她是无缘了吗？
见两人交织的视线逐渐灼热，徐婧慌了神，矫揉造作地捂住口鼻，“江哥哥，她好难闻啊！让她离开，好不好嘛？”
江柚白还没开口，电梯剧烈摇晃几下，卡在八十二层和八十三层之间。
“江哥哥，婧婧好怕………”徐婧扑向江柚白的同时，程柠大惊失色地冲过去，扒拉着电梯门，鼻子一抽一抽的。
江柚白神色一凛，上前拽住急躁的程柠，温柔说道：“不要剧烈摇晃，救援………”
“那面试呢？怎么办？”程柠呢喃了声，虽小声，徐婧提取到有用信息，轻蔑的上下扫视程柠，“就你还面试？哼，最先pass掉的就是你。”
程柠不服气的争论起来，“你不是面试官，凭什么说我最先pass？我不认为自己差在哪儿。”
“就凭江哥哥是江氏集团总裁，而你不符合江哥哥招聘的条件，所以，你最先pass掉。”徐婧贼骄傲地挺起胸膛，倾慕的视线扫向江柚白。
看了眼监控的方向，程柠露出受伤的表情，嘴里却像机关枪疯狂输出，“有的人拽得二五八万，还不是外人？”
程柠坦然地接受江柚白的审视，朝他深深鞠躬，“江总，请给我一次机会。”
“开始面试吧！”
“江哥哥？”徐婧嫉妒得面目全非，凭什么江柚白对她不一样？她又差在哪儿？十年的暗恋，融化不了江柚白这座冰山。
程柠恍惚了瞬，重拾信心，面对江柚白专业有水准的刁钻问题，她侃侃而谈，超负荷运转的脑袋差点儿罢工。
江柚白舔了舔后槽牙，有节奏地敲击着手臂，说道：“此次招聘的职位不适合你，但还有个空缺，不知道有没有想法？”
“江总，我能问下，是什么空缺吗？”程柠认真考虑了下，想着差距不大，她倒是能试试看。
江柚白浅笑道：“总裁特助，程小姐有想法吗？”
“行。”程柠咬咬牙，答应了。
“那么，走合同。”
“这么快？”
“快吗？”江柚白俯身靠近她，深邃的眼倒映出她的模样，“不快，这可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