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希瑶哭出来，可石大谷自然不会管她。
要不是因为妹妹说过，不要杀她，石大谷早就把这个坐轮椅的自以为善良实际上碍手碍脚的狗蛋儿杀掉。
黑玄主看着自己被架在了祭祀台上，又看着石大谷一边嫌弃一边给他放血。
似乎放血也有讲究还是故意折磨他，终于，死也不让人好死，还是活生生的时候慢慢的在放血。
他黑玄法第一，可他现在，也是披着一张人皮，所以，也有着人类的虚弱。
“石大谷是吧？我老玄记住你了。”黑玄主到底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不至于真的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被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这样折磨。
他是又气又怒。
甚至语气还有点酸溜溜：“你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竟然也有神力……。”
仙力，神力，是他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
偏偏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他突然就觉得，好像，也不过如此？
总之，在面临要被放干血液而死，他更在意这个。
顾家老二首先受不住：“……要不，你直接杀了我，再放血行不行？”
被神力所伤以后，他们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现如今，他们个个都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就是，能好好的死去，怕也是一件非常奢望的事情。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邪物，我呸！”
顾家老大也扛不住了，他企图用咒骂来给自己一死了之。
石大谷上前，给顾家老大抽了几巴掌。
顾家老大在挣扎：“邪物……嘶……。”
“大哥！”
无能狂怒，无能狂怒啊。
就在程十鸢想着，要不，先救人？
可她还没有……。
“跟我走！”
下一秒，石希瑶一手拉着程十鸢，一手扯走了黑玄主。
程十鸢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天，她会坐在一个美女姐姐的腿上。
还是坐轮椅的美女姐姐腿上。
就是——旁边的黑玄主，有点碍眼。
石希瑶带着程十鸢，黑玄主，直接钻入了山神庙另外的密室中。
可能是因为，石大谷得到了足够多的人质，暂时没时间理会吧。
也可能是，密室，只有石希瑶一个人知道。
所以，没有追兵。
“……你救我就已经够离谱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救她？”黑玄主不懂，黑玄主不解，黑玄主满脑袋问号。
石希瑶脸微微红，程十鸢不确定，她是因为黑玄主脸红的，还是刚刚逃跑的太急红的。
不确定，再看看。
“……她还小，才五岁……你……你……你离得我最近。”
石希瑶也许是不经常撒谎，这一撒谎，整个人脸彻底的红了。
“……。”黑玄主沉默了。
拜托，他离她最远好不好？
程十鸢伸出手，戳了戳石希瑶的脸蛋：“你脸好红喔。”
“你是害羞啊还是发烧？”
“……是密室太热了”石希瑶自己用手扇扇：“吧。”
程十鸢指了指黑玄主：“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我告诉你，你喜欢谁都可以，不可以喜欢他的。”
“我没……为什么？”
石希瑶问道：“为什么？”
还问了两次，好家伙，程十鸢再次指了指黑玄主：“因为，他是披着人皮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黑玄主，我觉得你在骂我，但是好像又没有说错。
黑玄主早就不爱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何况，他一心追求力量，只想飞升。
可惜，他一直都飞升不了。
当然，若是别人说这种话，他早就直接把人杀了。
也就是程十鸢，又指指点点，又说这种话。
他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没事的……爱情是不分这些的……。”
程十鸢听着石希瑶这话，又看着她脸红红的偷看黑玄主。
她觉得，大概是遇上了恋爱脑？
“你打得过那个不人不鬼的吗？”黑玄主只关心这个。
至于石希瑶含羞的目光，时不时的偷看他，他觉得，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看。
没啥的，爱也好，恨也罢，大大方方的来就行。
当然，要是有别的目的，藏着掖着，也不置可否。
“不知道。”程十鸢摊手，十分的真诚：“又没有打过。”
黑玄主倒是点点头：“要不，你出去，跟他打一架？”
“我闲的吗？”程十鸢十分的冷漠。
黑玄主嘴角抽搐：“可是，那个王家三爷，不是你的客户吗？”
“客户而已，死了就死了。”程十鸢继续。
黑玄主更是认同的点点头：“也对。”
“……小十鸢，你这种想法不对，人都应该好好的活着，珍惜生命。”石希瑶皱眉。
程十鸢总算是找到了机会：“那你，为什么想着死啊？”
“……我本来就不该续命继续活着……。”
石希瑶眉眼露出了愁容来：“都怪我，是我错了。”
“要不是，小兰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石大谷也不会……还有，石爷爷石奶奶，他们都不会死……。”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啊。”
程十鸢问道，石希瑶欲言又止。
黑玄主则是冷冷一笑：“你再墨迹下去，外面的人全都得死。”
“……是这样的，我从小就跟小兰要好，整个村子里，也就她能跟我玩得来，我又没有亲妹妹，所以，我们经常上山一起拜山神。”
石希瑶说到这里，笑了起来：“我不方便走路，好在，山神庙的道路并不复杂，也不难行，在小兰的帮助之下，我几乎天天都往山神庙跑。”
那段时间，大概是她做开心的时光，尽管有着短命的命格，又是个药罐子，只是，每次和小兰上山拜山神，都是她心情平和的时候。
每次上山拜山神，她和小兰，都会在山神庙睡着，梦里，她们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一起玩耍。
三人行，后来，又有一个小孩子在。
变成了四人行。
梦里的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会一些玄学之术，会教给小兰，她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没学。
只是，不知道怎么滴，有天，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还有那个小孩子，就再也没有入梦来，而小兰，也要去外面打工了，没多久，又说找到了心爱的人。
等小兰从海城回来，一切都变了。
小兰死了，小兰被糟蹋了，小兰被分尸了……然后，整个村子里晚上再也不能在晚上出来。
“……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是谁？”黑玄主这话，是在问程十鸢。
程十鸢自然知道是谁，石希瑶也期待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