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看他们两个人在沉思，她就不再坐在太师椅上，准备离开，是想着打个车啊，还是直接开时空之门。
“师父！”
最先想通的，竟然是顾千寒，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做师父，有什么丢脸。
玄门中人，本来就是以实力为尊。
“……收入的百分之七十……。”程十鸢的意思，是告诉顾千寒，让他想清楚。
顾千寒笑了起来：“我给百分之九十！”
“……。”
上赶着送钱的小傻瓜，程十鸢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好不好。
“……师父，给我留点生活费就行……。”
顾景修也厚着脸皮开始叫师父，他的话，不止顾千寒怔住了，就连程十鸢都有点吃惊。
怎么回事？
不是说顾家的人，大部分都很重利益，怎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傻？
这样收做徒弟的话，会不会以后一堆麻烦？
程十鸢不由得开始掐指一算。
嗯？
还真的会有点麻烦，但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这点小麻烦，也不麻烦啦。
收徒弟收钱的程十鸢，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程时晚打来的。
“……程十鸢，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程时晚的声音，有气无力，不得不说，赖女士到底还是疼爱她的，明知道她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是赖女士带大的。
赖女士还是帮她找了不少玄门中人来为她治疗，就连医院，也转了好几家。
但程时晚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
是啊，就是故意的，怎么不是故意的呢？
程十鸢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程时晚都快要崩溃了，这辈子，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坏事。
可她的女主光环早就已经减弱到再也没有办法再来一次重启小世界，就连系统，也是经常性的失踪。
终于遇到系统上线，程时晚本想让自己少做点噩梦，最起码，能歇一晚上。
谁知道，系统却说，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积分，女主光环也已经很弱很弱，再也没有办法兑换任何的东西。
做的噩梦里面，还有最开始的真相。
最开始的真相就是，其实系统一开始，是程十鸢的。
是的，不是程时鸢，而是程十鸢，程时鸢经常心软，身为玄门老祖的程十鸢，只会偶尔心软。
原本程十鸢并不想理会程时晚的遭遇，奈何是程时鸢心软，见不得程时晚受那些苦，经常在程十鸢耳边念叨。
有天，程十鸢终于答应，把程时鸢送来这个小世界，还把系统给了她，程时鸢第一次穿梭小世界。
她激动又高兴，更是直接心软的把系统，给了程时晚。
谁知道，程时晚却用来做坏事。
搞得小世界分崩离析……。
程十鸢是来收拾残局的，只是她丢失了系统，又犯了错误，她自愿自请惩罚自己，所以才会失去记忆，魂魄不全。
但她本身过于强大，也只是丢失了部分记忆罢了。
魂魄不全，也有救人的原因，救这个小世界的人。
“……呜呜呜，你愿意救那么多的人，再救救我吧……程十鸢……我错了我求求你……。”
程时晚哭哭啼啼的声音，从手机传来，程十鸢内心毫无波动。
给的机会还少吗？
重启了多少次小世界？
程时晚真的知道错了吗？
没有，她只是做噩梦，做怕了而已。
“乖，你啊，长命百岁，噩梦不断！”程十鸢语气淡淡：“这卦钱，就给你免费了吧。”
“……程十鸢……。”
程十鸢挂掉了和她的通话，与此同时，在病房里面的赖女士，还有程时逸，和在边上玩耍的苏时初。
赖女士稍微皱眉：“那孩子还是不肯帮你？”
“……这个暴力狂程十鸢，就是铁石心肠，小小年纪，打人，还不肯帮晚晚。”程时逸不喜欢程十鸢，自然帮程时晚。
赖女士也有这个想法，但苏时初扭脸看了过来。
“赖阿姨，时逸哥哥，我倒是觉得，程十鸢姐姐人很好，她帮王家伯伯走出王家大院，还帮好人，好鬼。”
苏时初才三岁多，她并没有保留着前世的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但人跟人之间，有时间就是这样。
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也是相看两生厌，有些人，哪怕是见得少，也心生欢喜。
苏时初的话，说得不多，但赖女士，还有程时逸，到底会多少听进去，尤其是赖女士。
“……初初说得也有道理……晚晚，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时晚拿着手机，她经历了多少次小世界重启？可她现在，却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似的无助。
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好心的人，心软的神，来拯救她。
眼泪哗啦啦的流：“……不知道。”
程时逸心疼的上前帮她擦眼泪：“晚晚别怕，以后八哥哥陪着你。”
“等你睡着了八哥哥再离开。”
“……。”程时晚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赖女士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我可怜的晚晚啊。”
“哎！”三岁多的苏时初，也跟着叹了口气。
王家三爷找来的时候，程十鸢正在顾家吃大餐，顾千寒亲自下厨，他的厨艺好得让程十鸢想把他拐走，还是那种，占为己有的那种。
王家三爷也是有口福的人，他一来就能吃得上大餐。
“……顾千寒，顾景修，你们……。”
王家三爷对于顾家的事情，不说知道的很多，但顾景修被家里人改命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的。
顾千寒就更明显了，整个海城没有人不知道，顾千寒是个小小年纪就坐轮椅的。
等他看见那边角落可怜巴巴的顾老板的时候，他肉眼自然看不见，顾老板身上被玄力的绳子绑着。
但他也看得出来，顾老板这会儿，有多么的狼狈。
“我们被师父治好了。”
顾景修和顾千寒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回答。
王家三爷通过察言观色，听懂了顾家这两人的意思，他看向程十鸢的时候，带上了崇拜和敬佩。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三爷，有事直说。”程十鸢吃着顾千寒给她剥的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