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瞬间就明白了，大师就是大师啊，大师知道的，肯定比他还多。
“……大师……那都是我们先祖那一辈做的糊涂事啊。”
“可你们是受益人啊。”
“实实在在的受益人。”程十鸢冷笑：“王董，对错是非，已经上千年了，难道，你真的觉得，是女鬼的错？”
“……大师，我……。”
“罢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倒是多管闲事了……。”
“不不不，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确实难以启齿……哎……当初我们先祖只是一个杀猪的，机缘巧合之下救到了被天雷劫劈晕了的大仙……。”
“……等会儿说吧。”程十鸢看了看手机电量：“我昨晚忘了充电。”
“……好好好。”王董立马说道：“那等会儿见面说。”
“不知道大师，爱吃什么？”
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吃小零食的。
王董完全把程十鸢当成年人尊重，又不会忽视，小孩子的需求。
“小零食什么的都备一点吧，我确实还蛮喜欢吃东西的。”程十鸢可不会亏待自己。
“是是是！”
与此同时，程时晚跟程小亮两个人，先找到了一头红毛的程时逸，再去找写作业的程时礼。
而隔壁书房的程旭阳，也在看文件。
然后，他手机又响了，还以为是公司的人打来的，一看，是王家的人。
程旭阳知道自家闺女在做什么，也知道，王家大院的事情，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沉思了半分钟。
这才接电话。
“喂，王老三，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这是有事求你。”
王三爷不是个弯弯绕绕的人，他打算直奔主题：“最近手头有点紧……。”
“借多少？”
程旭阳猜到了：“走公账还是私人？”
“走私人，打欠条，数目有点大。”
“……多少？”
“两个小目标！”
程旭阳笑了：“确实不小。”
“私人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程旭阳停顿了一下。
王三爷有些紧张，他跟程旭阳是有些交情，但两亿，也不是谁都愿意借的。
“我过去一趟吧，我借！”
“好，程旭阳，谢谢。”
“不客气，我要收利息的。”
“……哈哈哈，应该的。”
生意人的友情嘛！
双方爽朗一笑。
王董先打了五个亿来，程十鸢到王家的时候，王董已经商量好了，先救他三弟跟二弟，王二爷语气特别的轻松。
“大哥，三弟，那我既然是赠送的那个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王家其他人都有些不爽，但王董的话，到底还是有些威严的，只是这个时候，还是有被惯坏了的不服气的跳出来。
“大哥，你给谁都可以，你怎么给老二？”
说话的是他最小的弟弟，人称小王爷，这自然是豪门圈子里的叫法，并不是真的王爷。
小王爷，小王家的太子爷。
这倒是真的，王家父母最疼，王董最疼，乃至于整个王家的人，表面上也是极其疼爱这个年龄最小的。
“怎么不能给我？”王二爷瞪了一眼最小的弟弟。
程十鸢没空听这些，她只是画符，画好了凌空打入了王董，王二，王三身上。
“……这就可以？”
尽管他们三兄弟都觉得，浑身一轻松，可程十鸢手段过于简单，外行人又不懂，直接虚空画符的强大。
唯有那个千年女鬼，对程十鸢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对她的实力，生不出来任何的反抗。
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若是程十鸢愿意，怕是十个自己，都不会是对手。
可程大师，非要帮王家的人。
王家的人要是出去一个，她的亲人就得死一个……。
“……程大师……你帮他们……也帮帮我啊……。”女鬼说得委委屈屈，她却根本不敢抱任何希望。
她没有那么多的钱，也知道，她的家里人，现在全都是剩下了魂灵，所以，人类，只帮人类吧？
之前来的那些玄门中人，对她可谓是喊打喊杀的。
也就是那些玄门中人，本事不大罢了。
“别急，他们，我帮，你，我也帮！”
程十鸢笑了笑，女鬼不敢相信却声音颤抖：“……真的吗？大师？你愿意帮……可是，他们王家的人，出去一个，我的亲人就……。”
王董早就已经忍不住，他第一个走出王家大院，甚至在路边跑了起来。
老三更是像个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在路边大笑着边走边跑。
“哈哈哈，我们终于走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这个小屁孩还真的有两把刷子……。”本来怀疑的王老二，他一边看不上程十鸢，一边又兴奋无比。
因为，他也走了出去。
王家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皆是全都面露喜色。
唯有千年女鬼，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她要死三个亲人……嗯？她的亲人没事？
不可能啊！
王家大院是用她亲人来献祭镇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和她。她是因为曾经做过人，又从人修炼飞身成仙，再从仙程堕仙，堕仙再成魔，魔再成鬼……。
“啊啊啊……。”
王老二忽然痛苦的大喊大叫着，四周阴气阵阵。
他的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群女鬼围着他四周，正在疯狂的啃噬着他。
“……是你？是你们？不可能……啊啊啊啊……。”
这些，全都是他害死的人，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又一张恐怖又狰狞的面容。
千年女鬼睁大了眼睛，惊呼出声：“这这这……这些都是他借着资助的名义的大学生们……后来让司机带来王家大院，对她们奸杀……。”
这么多年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王家后人做坏事，她却没有办法救人，也没有办法惩罚。
她不可以啊！
她没办法杀王家的人。
“老二，老二。”
王董反应过来，连忙走了过去，王老三更是直接跪了下来，他单膝下跪，想要去救人，又没办法靠近。
“……程大师，救救我二弟……。”
“大师，他是……。”
王家其他人看向程十鸢的眼神各异，刚刚能出王家大院的喜悦，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会儿王老二媳妇儿冲了出来。
“你这个小贱人，小屁孩，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十鸢冷笑的白了一眼她。
什么叫做我故意？不过是冤魂们开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已。
“老公，你怎么样？”
王老二媳妇儿很明显也看见了那些冤魂女鬼们，她一边愤恨的看着程十鸢，一边指着那些冤魂们骂。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贱人们，勾引我老公，死了还来祸害……啊……啊……。”
王老二媳妇儿一边咒骂一边跑出去了王家，在她凶巴巴骂人的时候，又有一群男鬼们，扑上她。
“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