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得知程十鸢算卦准,救了江瑶光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搜了事故现场的画面,又让秘书去了解了一些细节。
程时礼在海城的影响力,有些事情,他是有办法得知一部分真相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来了医院,不再怀疑程十鸢玄学的本事。
尽管她身上疑点重重。
“很简单啊,想要让我救你家那个保镖,我出手就是,只是程时礼,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你得站在我程十鸢这边。”
“还得给我钱。”
“……。”程时礼死亡凝视着程十鸢。
程十鸢顿时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但是瞬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怂。
见鬼了,明明是他有求于自己,自己怕他做什么?
稍微有点骨气,稍微有点勇气,她挪了半步。
怂归怂,态度还是要有的。
再不行,踹他。
对,就这么定了。程十鸢自己给自己鼓劲打气,程时礼收敛了一些寒意。
“……总之,你得答应我,就算不站我这边,你以后,也不许站程时晚那边……你总得公平点吧……。”
委屈巴巴,怂巴巴,最后那句话,程十鸢小声嘀咕。
程时礼轻笑出声:“好,答应你。”
“真的?那你先给我钱吧,我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就收你……十万……不是……五万……算了算了……一万,就一万。”
“……一千,你要不要?”
“才一千啊……。”
“八百……。”
“啊?这么少……。”
“五……。”
“别别别,八百就八百,不能再少了。”
亏了亏了,早知道一千的时候,就果断答应的,啊啊啊啊,亏大发了啊,程十鸢好后悔,现在当事人表示,就是非常的后悔。
程时礼见她这么肉疼的模样,顿时乐了。
小财迷!
程时礼当场就给钱:“你数数。”
“……你故意的吧?”程十鸢把自己被包成白粽子的双手递到了程时礼面前。
她满脸的愤怒,程时礼轻笑。
靠,他好无聊啊,他好欠揍啊,啊啊啊啊。
他在笑话我。
八百,真的是八百。
在幸福村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嘻嘻嘻,爽歪歪。
扒拉着八百块钱到怀里的程十鸢,这会儿笑得格外的幸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突然转了八个亿。
程时礼催促:“你要怎么救人?”眼中的半信半疑,不要太明显。
“程时晚给我的那几个人,在房间里面搞了一晚上,又是这个符那个符,又是这个玄力那个玄力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的法器呢?”
关键是,他们搞了一晚上,也没有把人治好,反而反反复复的,让保镖更难受。
程时礼叹了口气,这会儿望着程十鸢,怀疑的目光,很明显,只是,怀疑中,还有点好奇。
程十鸢白了他一眼:“你身上有写字的纸笔吗?”
“圆珠笔跟白纸?”
“可以,给我。”
程十鸢示意程时礼把白纸跟圆珠笔放在床上。
然后,她在程时礼又震惊又嫌弃的眼神之下,用脚拿起了圆珠笔。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笔。”
“擦擦还能用。”程十鸢不爽:“你还是洗洗……不,你还是扔了吧,我特么的有香港脚。”
这当然是气话,白白嫩嫩的脚跟腿……咳咳咳,程时礼移开了目光。
程十鸢不再理会程时礼,她飞快的画了一道符。
“可以了。”
“……。”程时礼重新看向白纸的时候,上面确实有一道很好看的符。
但是,这样就行了?
你逗我玩呢吧?
怀疑的眼神带着一点要被气到了的表情。
“明天早上一定黑气全部消退,你用都没有用,你怀疑个头啊你。”
程十鸢很不爽:“要是没有效果,全额退款,要是有用的话,你得再加钱,你这三番四次的无缘无故的怀疑我,我我我……伤到了我的幼小又极其脆弱的小心灵,得多加点精神损失费。”
“……不愧是我们程家的人,有遗传的奸商的基因。”
“……你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程时礼轻笑,倒是指着白纸问道:“这是给保镖吃啊还是敷?”
“……。”程十鸢看傻子的眼神,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你二笔吧?
“放保镖身上,贴身装着就行,不能吃也不能喝。”
“……是吧,要真是让他吃,我也不好意思。”
程时礼望着程十鸢的脚,程十鸢默默的把脚脚放回了被子里。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足啊?
切!
程十鸢瞪了他一眼,程时礼眼神微眯:“怎么?在心里骂我?”
“呵呵,没有。”
“需要再给你找个护工吗?”程时礼直觉江护工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只觉得,像是刚刚开始一样。
程十鸢摇了摇头:“江姐姐挺好的,而且,她奶奶住院了,也需要这笔护工费,她等会儿就回来了,应该会给我带糖葫芦。”
“……你今年三岁?”
“我今年八十岁。”
“你要不要叫奶奶?”
“……胡言乱语。”
“不是你先开头的?”
“……我不跟你瞎扯……明天早上要是没用的话,程十鸢,你想好该怎么跟我解释。”
程时礼起身往外走。
“要是有用的话,你程时礼要不要一辈子都听我的话……呃……开个玩笑,哈哈哈,您慢走……。”
靠,眼神杀不得了,什么时候,我程十鸢也能练出来这种眼神杀。
程时礼走出病房,刚要关上病房的门,就看见跑过来的江护工,她还真的拿着十串糖葫芦。
两个人互相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互相擦肩而过。
吃这么多糖葫芦,也不怕酸掉大牙……我管她程十鸢酸不酸掉大牙……程时礼甩开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大步流星的离开。
江瑶光高兴的走进来。
“程妹妹,你看,糖葫芦。”
“……江姐姐,你买这么多?你是打算,让我酸掉几颗大牙?”
十串糖葫芦,分量特别足,一颗颗的饱满的很。
程十鸢又好笑又无奈,看来,小鬼婴有口福了,也没事,小婴儿的大牙酸掉了还能再长。
江瑶光先把糖葫芦放好,再去病房大门口,往外瞅了瞅,然后回来,再把病房的门锁上。
程十鸢看她这么一副狗狗怂怂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
“程妹妹,这是我爷爷临走之前交给我的,说是我们江家的传家之宝,希望我能把它世世代代的传下去……特调处警署的一个女警察,说有黑玄一派的乌族在找东西,就是乌族在害我。”
江瑶光凑近了程十鸢:“程妹妹,我该怎么办?”
“乌族一次没有得手,还会有下一次的,我感觉得到,我可能……。”
咚咚咚!
“姐姐,你跟江护工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了程时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