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胆儿挺大的。乖宝,我支持你,把他大卸八块。”
“小甯,男人不是娇花,往死里蹂躏他,他才不会试探你的底线。”
“阿宁,输人不输阵,把他打残废或是一脚踏进阎罗殿,自有我给你垫底。”
“小宁甯,男人的劣根性,要好生磨磨,三天两头来这么一下,谁遭得住?”
刺痛从指尖的神经传递进心脏,韶玖抓皱衣襟,微凉的掌心贴在宁甯的脸上,降着温,哆哆嗦嗦说道:“甯儿,我不是故意的,经历数重幻境,一时没认清,我……”
“啪。”
火焰在宁甯眼中熊熊燃烧,光扇还不够,一脚踹上韶玖的胸腹,吼道:“韶玖,敢打我,你反了天?不给你长长记性,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她撸起袖子,抓住想落跑的韶玖,走到没人的角落,“十八般武艺”用在他身上,那凶残程度蹭蹭往上涨。
用耳朵听八卦的几人,纷纷抖着身体,默默为韶玖默哀一秒钟。
谁让他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一柱香。
鼻青脸肿的韶玖托着不堪重负的脑袋,悔恨的眼泪欻欻往下掉,苍天呐,他判断失误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若非顾及旁人,他死在这儿都可能。
宁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大步流星走回小队伍里,整个人像绷紧的一根弦,观察昏睡不醒的乌犼,面露难色地说道:“计蒙,乌犼的情况不乐观,你先……”
“等等。”韶玖戳着温热的乌犼肌肉,推翻他的记忆混乱中出了差错,小声嘀咕:“啧,几个时空重叠吗?还是,未卜先知?”
念及此,韶玖给乌犼喂了颗碧绿色丹药,刚一下肚,乌犼铁青的脸色好了不少,他随手捡起灭掉的火棍,掷向半空,穹顶上的夜明珠掉落,摔得粉身碎骨。
诡异芬芳的味道弥漫开来,韶玖抬手捂住宁甯的口鼻,“甯儿,你小心……”
“呵呵。”宁甯谢绝韶玖的好意,往后挪了几步,用袖子挡住香味攻击,说道:“有你在,最大的危险就是你,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成,我们先离开,有债日后再说。”
宁甯躲开韶玖伸来的手,反手扯过韶玖,一口咬住他脖颈,渗出点点血腥味,她蓦然松开嘴,歪头望着他脖子上渗血的伤口,舔着虎牙,哼了声:“放心,有仇当场报,有债当场讨。”
“嘶。”
“嘶。”
“嘶。”
“嘶。”
抽气声此起彼伏。
韶玖摸了下刺痛的脖子,望着沾血的手指,还有晶莹的水迹,他可疑得红了耳根,磕磕巴巴得说:“甯儿,不许胡闹,此地不宜久留,我…我们快些离开……”
“拜托,髓心没拿到,走哪儿去?”
“噔噔噔。”韶玖献宝似的捧着挖出来的髓心,催动沉眠中的髓心,下一秒,髓心原地消失,融进藏在宁甯眉心的天象阵中,源源不断补给的力量,宁甯由内而外得感到愉悦,餍足得仰头轻叹。
“甯儿,髓心已经找到,我们……”
“韶玖,你怎知……”地动山摇的蚌内,涌进澎湃的海水,把他们冲了出去。
韶玖扑来挡住跌宕的冲击,牢牢护住昏厥的宁甯,满心担忧。
甯儿残破的身体得到修复,仍不能承受住这样强大的力量,但愿他找出髓心的举动,不是错误的。
客栈里。
韶玖握住宁甯的手,不转眼得盯着她,一派痴情儿郎的模样,险些亮瞎众人的眼。
“啧,忒辣眼了,还好乖宝看不到,不然眼睛都没处洗。”
“就是,就是,他不适合深情路线,那张渣苏脸就适合一些禁忌类的,要是小宁甯知道,保准一口气拿下三个。”
“莫要生谣言,阿宁听了,会不高兴的。”
“呵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们都学着点儿,不要一些小恩小惠就被骗走,小甯沦陷是吾的失误。”
韶玖额角青筋暴起,冷冽的目光投过去,望着叽叽喳喳的几人,不客气得下逐客令:“你们趁早离开,不要打扰甯儿休息……”
“韶玖,胆儿肥了?”
“和,胆儿一直很肥。”韶玖下意识接话,眼眶瞬间泛红,回眸望着舒展四肢的宁甯,瓮声瓮气说道:“甯儿,你没事就好,我……”
“乖宝,你没事儿,我快担心鼠了。”
“小宁甯,墨白做的辟邪玉坠,要带在身上,我不想担心受怕。”
“阿宁,有哪儿难受吗?来,我看看。”
被排挤在外的秋晚落,尴尬得挠了挠鼻尖,视线不小心和韶玖相交,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用气音说道:“无须着急上火,小甯有事,她们比你还着急,还要……”
韶玖冷下脸:“行了,甯儿需要休息,你们……”
“韶玖,麻溜得转身出去,不要让我亲自请你出去。”反被下逐客令的韶玖,一腔悲愤难以释怀,傲娇得旋过身,步伐踩得贼重,离开房间。
“小甯,你可是有话说?”
宁甯蓦然掀开眼帘,晦涩的暗芒照进每个人眼中,她沉下声音说道:“进弥海,只是臆想,做不得数,还有,生死难关前要保重自己,不可随意舍弃性命。”
几人前后脚重复宁甯的话。
宁甯满意得点着脑袋。
倚着栏杆的韶玖,嘴里叼着一小块黑木,嚼着嚼着,苦涩得味道麻痹他的舌尖,难受至极,但他没停止咀嚼。
“哟,生闷气呢?”
走出房门的秋晚落,见韶玖一脸怨夫像,双手环在胸前,走过来开导钻牛角尖的韶玖。
“让让小甯。”秋晚落止住韶玖的辩驳,接着说道:“小甯吃软不吃硬,你一味强硬,只会适得其反,还有,我们私底下商量的事,绝不能抬到台面上,你有什么计策吗?”
“呵,谁在乎啊?”
“韶玖,你个混蛋。”秋晚落拽起怏怏不乐得韶玖,咆哮道:“你是打算不管小甯?安得什么心?”
“嘘,不要激动。”韶玖抚着激愤的胸膛,说道:“谁不管了?甯儿是我的心肝,她出事,我当殉情……”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