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看了掌勺几眼,最终还是同意了。
反正收一个徒弟,也不会怎么样,她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厨艺藏着掖着。
掌勺喜出望外,当即跪在了地上,对着她连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的声音巨响,可见他有多诚心。
舒月忙让他起来了,“掌勺……”
“柳叶。”掌勺如今是她的徒弟了,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舒月改了口,“柳叶,日后你好好跟着我学厨艺,要是我在京城会多开几家铺子,你也可以去打理。”
柳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在心中燃起了一种信念。
那就是必须学好了厨艺,尽早出师。
舒月拜托柳叶吩咐下去,让厨房的伙计们帮着将这些菜都端过去。
上主桌的只有二十六道菜,剩下的那些,都是舒月做给柳府的下人们吃的。
“师父,这我们哪敢吃这些?”
柳叶自知他们的身份,绝不会和主子们吃一样的。
舒月冷哼了一声,“怎么?你喊我一声师父,却不想吃我做的?难道这声师父,是违心认下的?”
他赶忙摇了摇头,“不是的,师父。”
舒月冷不丁瞪了过去,也不再多言。
“掌勺伯伯,你就别墨迹了。你快些吆喝他们端了菜去吃吧。”
他们也有用膳的地儿,柳玉赶忙催促着,还给柳叶使了眼色。
柳叶生怕真的惹恼了舒月,急忙带着伙计们去了。
宋聪回来时,满面春风,看来他考得很是顺利。
舒月没有开口先问,他要是想说自然会说。
“夫君,你快尝尝看,这些都是娘亲手做的。”自来了京城以后,发生了许多事,舒月这还是头一次下厨。
柳玉连忙夹了一筷红烧肉放到了宋聪的碗里。
宋聪吃了红烧肉,心情甚好,“今日这两场,考题我都有准备到。”
见他势在必得的模样,舒月跟着心情也好了起来。
“聪哥儿,这段时日你太过辛苦了,你快多吃点儿。”
舒月也夹了好几筷在他碗里,他们都很高兴,盼着三日后放榜。
不过高兴归高兴,放榜之后,就要殿试了。
宋聪反而比先前越发地用功了,常常连吃饭都会忘。
还得舒月派人来三请四请,后来索性让柳玉送了吃的过去。
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书房里解决的。
“娘,放榜了。”宋贤起了个大早,为了图个好彩头,也换上了一身绛红色的长袍。
宋聪穿得素净,还被宋贤给嫌弃了,逼着他又去换了一身。
两兄弟欢欢喜喜去看了榜,却是沉着脸回来的。
舒月与柳玉之所以不去,是因为过于紧张了。
见到两人脸色不善回来,舒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宋聪是落榜了。
她悄悄给柳玉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开口问。
进了大门,宋贤顿时低声骂了起来,“太过分了,陆安第一也就算了,与他交好的那几个也都在二哥前面。”
“聪哥儿考了第几?”听这口气,应该是没有落榜,舒月这才敢开口问。
宋贤愤怒道:“以二哥的才学与能力,哪怕不能挤进前三,也得是前五。”
“他考了个第十名。”
倒是可以去参加殿试,但也委实是靠后了一些。
舒月一想到陆安他们是率先买到了考题的,看来陆安是刻意用了别的法子,将考题连着一些其他的题混着透露给了与他交好的这几人。
陆安的目的再显然不过,是为了将宋聪给挤出去。
恐怕还有不少人事先得知了考题,只不过确实是比不过宋聪,哪怕是事先准备过了,也无用。
舒月心里憋闷,一想到已经杀了何申,哪怕是闹上去,也没有人证了,不禁后悔不迭。
当时真不应该杀了何申的。
“娘,你别多想。”
明明宋聪最难过,反而还要他来安慰他们。
舒月强打起精神来,“娘没有多想,没事,等用过膳你去书房继续温书。”
摸考的名次算不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殿试。
她给宋聪加油打气,“聪哥儿,娘相信你,你一定会高中的。”
到了晌午,柳文正抽身赶回了府上,他找到了舒月,“亲家夫人,我们得想法子,让圣上得知考题被泄露一事。”
舒月眉头深皱,“但如今一个人证也没有,即便圣上知道了,派人来查了,没有证据也没用。”
柳文正不禁气恼,“聪哥儿不该才是第十名。”
虽说摸考名次不重要,但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一个摸考才第十的,哪怕殿前发挥得再好,也不可能成为状元郎。
圣上肯定会看一看摸考名次再来定夺名次。
“那可怎么办?”为了这一次科考,宋聪辛苦了这么些年,自然是想要当状元郎的。
他若是实力不够,也就算了。
是那些人动了手脚,宋聪的名次才落后的。
不,绝不能委屈了宋聪。
舒月不得不又拿着胧月阁的手牌,去找夏兰成。
偏偏不巧,夏兰成一早刚离开。
舒月要买的消息,必须得联系上夏兰成,才能卖。
而一来一回,得等上两日。
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舒月失落地从胧月阁回来,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小摊上喝起了闷酒。
某个酒楼里。
宋贤想着宋聪似是没有受到影响,好歹也是考了个第十名,想在酒楼里买几道小吃回去,给宋聪打打气。
他等候在一个包厢里,无意间听到了隔壁的谈话声。
“不瞒你们说,到时候高中的几位,都要好好地来谢我。”
“龙兄,此话怎讲?”问话的是同为考官的周义,方才说话的是龙牧。
龙牧喝醉了酒,将秘密抖了出来,“陆大人为了他的儿子陆安问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