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感动万分,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一个善举,竟让青州城内这么多人都记住了自己。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值夜的牢头。
牢头本来是骂骂咧咧地过来的,看到了这些牢犯都在给舒月磕头,他也跟着跪下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舒老板,你在牢房里,有什么尽管说。”牢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虽没什么大能耐,但在牢房里给你些便利还是做得到的。”
舒月本不想开口,但一想到方才那一只可怕的大老鼠,“能不能给我们一张床板,再给我们八块砖头?”
牢头火速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也没有多问,直接走人。
舒月还以为牢头是反悔了,没想到他去而复返,把她想要的都带来了。
甚至这牢头还带着人,亲自进来,把床板给支了起来。
“舒老板,我们这里条件简陋,你多忍耐一段时日。知州已经在想办法了。”
舒月瞬间心安了不少,折腾到了现在,她委实是累了。
一趟到床板上,她就睡了过去。
因见到她睡着了,宋远他们几个也跟着睡了过去。
翌日,舒月与宋聪先被提审了。
跪在堂下,舒月一侧目,就看到了满脸是伤的吴小雅。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舒月等人挨个自行报上了名姓,又听知州问吴小雅,“吴小雅,你好好看清楚了。那日到底是不是舒月命人将你丢到了郊外的一间小木屋里。”
吴小雅坚称就是舒月叫人把她丢到了小木屋里。
而且,她还被五花大绑了,动也动不得。
“后来宋聪进来了,我明明是不情愿的,他居然强迫我……”吴小雅哽咽地说着,“后来他见我挣扎的厉害,他怒了,一怒之下,就把我打成了这样。”
众人打量着吴小雅的伤,看上去却是很惨。
宋聪骂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郊外。”
“而且,我娘也并没有把你给五花大绑了,叫人把你关到了小木屋。”
宋聪更是不认自己侮辱了吴小雅,“我和你本来就闹着要退亲,就我和你都退亲了,我不会再碰你。”
吴小雅哭诉起来,“宋聪,若是没有发生此事之前,你说你要同我退亲,我也就认了。”
“可如今你都已经要了我的身子,你难道要做那始乱终弃之人?”
宋聪没想到这吴小雅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
他很担心,旁人听了会信她的一派胡言。
“宋二公子,我们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天花爆发时,宋聪也总是跑前跑后,救治不少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他们能够分得出,也知道该要去帮谁。
“吴小雅,你要是再血口喷人,今日只要你出了知州府大门,你就别想全身而退。”
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着堂审结束,好好打她一顿。
吴小雅心中好一阵慌乱,她不会真的出去后,还要挨打?
“你们要相信我说的。”吴小雅急切起来,“这宋聪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你们可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
“他真的强迫了我。”
这样的话,吴小雅已经当众说了好几遍。
仵作很快赶到,知州让仵作带着吴小雅去后边厢房,看一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因吴小雅是女子,请来的这一位是个女仵作。
吴小雅跟着到了厢房,女仵作叫她躺好了。
一会儿后,女仵作出来了,她神情凝重,“知州,吴小雅的确不是完璧之身了。”
如今吴小雅一口咬定夺走她身子的是宋聪,宋聪又无法自证,只能是又被押着送回到了大牢之中。
至于舒月,吴小雅委屈地冲了上去,对着她想要拳打脚踢来泄愤。
吴小雅连舒月的脚都没有挨到,就被衙役们被拖开了。
“你们要做什么?凭什么拉开我。”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吴小雅心里就好恨。
如果不是舒月派阿南把自己丢得这么远,她也不至于会落到一群乞丐的手上。
那些乞丐不仅抢走了她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还把她绑了起来。
远郊确实有一间小木屋,那里是乞丐们遮风挡雨之地。
他们对她见色起意,轮番对她做了龌龊事。
一想到那些恶心的画面,吴小雅就恨不得吃了舒月的肉,扒了舒月的皮。
“舒月,我要杀了你。”
吴小雅扑了过来,舒月一个躲闪不及,手臂被她给咬住了。
饶是舒月怎么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都极为地困难。
“松口。”
所有人都在呵斥吴小雅,但是吴小雅置若罔闻,死死地咬着怎么也不肯松口。
舒月可不会任由吴小雅咬伤自己,她瞅准了时机,对着吴小雅的下巴,一拳头挥了上去。
吴小雅当即眼前一黑,趁此机会,舒月的手臂逃了出来。
“既然你爱当狗,喜欢咬人,我倒要看看你要是没了牙齿,还怎么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舒月眼神凶狠,拽住了吴小雅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拼命地往下按。
吴小雅本就脑袋晕晕乎乎的,这么被拽着头发,竟是浑身绵软无力,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打得好,最好把她给打死了。”
不少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这还是在知州府上,舒月不想让知州为难。
她见好就收,谁料这吴小雅却是个不肯饶人的。
在舒月松手时,撞了上去。
舒月猝不及防地被她这么一撞,整个后背生生地撞在了柱子上。
“舒老板!”
一声声惊呼声中,舒月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晕死了过去。
“快去找毛医师来。”
知州急忙命人去将毛羹毅请来,可不能让舒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