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谁也不知道阿南是谁的人,这也是舒月派阿南去杀人的原因。
商会的人,想不到会是他们下的黑手。
而这十七人一死,商会那边也不会再有人特意争对他们。
剩下那些,都是偏向于本分做好自己分内事的人。
苏慧娘被好好一顿说教,慢慢也明白了。
有些事,自己是不好露面的。
“娘,还有一事。”孩子自出生到现在,还没取名,“我和夫君商量过了想要娘给孩儿取名字。”
舒月身为祖母,给小孙孙取名字,也是小孙孙的一个福分。
“还是让聪哥儿来取。”他是有大学问的。
苏慧娘却坚持让她来,“娘,好不好听是其次,我们都想让你来取。”
他们如此坚定,舒月也就不再推脱。
“宋青山?”
名字虽俗,但名字越糙,人越好养。
“那字呢?”
连字也要她来啊!
舒月想了想,“长青。”
苏慧娘欢欢喜喜地应了,对名字和字,都甚是满意与高兴。
“主子,赵老板派人送来了一份书信。”
守门的下人,前来通禀。
舒月叫他将来人带了进来。
来的人,是赵邝身边的随从,赵英。
“舒老板,这是我们赵家所需要的货物。”
上面一一写了需要一些什么,写得很是详细,每一样需要多少,也都写明白了。
舒月看完,同赵英说道:“三日后,你们来我家后院取。”
赵邝要的多,她还得去同梁老板商量一下,还得去找码头。
搭上了赵邝这一条线,他们也算是打通了一个方向的销路。
他们还是得找好几个可以长期运货的码头。
梁老板也与她想到了一块儿去,正巧过来了。
两人结伴,一道去了码头上。
“伙计,我们要求见你们码头的李茂李老板。”
舒月见到了在码头上管理运货的一个胖胖的伙计,猜到他应该是李茂身边的得力手下。
那伙计眼高于顶,完全没讲舒月放在眼里,“去去去,我们李老板,哪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舒月报上了名号,“我们是舒心商铺和信诚粮店的。”
那伙计见他们一堆废话,耽误了自己的事,没耐烦地驱赶着他们。
他管他们是谁,磨磨唧唧的,耽误事。
舒月与梁老板对视一眼,看来得再寻机会来求见。
好在这一次,赵邝所要的货物,装两大船,也就装完了。
他们赵家,是他们那一方的第一富商。
要从码头走货,总不至于这李茂不给赵家面子。
没成想到了装货的那一日,货物都已经装上了船,李茂却反悔了。
叫他们再把货物都从船上卸下来,“我们码头不给你们运货,你们要运货,去其他码头看看。”
在青州,李茂是几个码头里的老大。
他李茂不准人过货,其他码头哪里敢接。
这不是明摆着要为难人。
赵邝从来没被下过面子,脸色并不好看,“李老板,我们赵家也算是一方人物,请给我们赵家一点面子,日后也好有往来。”
“你们赵家?呵,在青州我说了算,我管你赵家李家,在青州你们排不上号。”
李茂说话直接,很是难听。
赵邝面上不动声色,暗自却下定了决心,要给眼高于顶的李茂一点苦头吃。
舒月看着刚装上去的两船货物,眉头微蹙。
他们是叫了人,一箱箱装上船的,是要付苦力费的。
如果再搬下来,也要付相同的。
一来一去,太折腾银子了。
她只好腆着脸,好好地同李茂商量:“李老板,钱不是问题,我们日后要从你们码头走的货,还有很多。”
“这还只是开始。”
李茂却以为她是在说大话,如今这生意是越发不好做了,她哪来的这么大口气?
哪怕是在青州多年的几位富商,每日从码头走的货,撑死了也就只有一船。
他可不信,就他们几个,每日都能从码头走货。
“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们的货,我们不运。”
好说歹说都没能说动李茂,舒月没办法,只好先叫人将货物都从船上卸下来。
他们一行三人,到了信诚粮店的后院包厢内。
“我这就派人去摸清楚李茂的底细。”
按理说,哪有人会将送上门的生意给赶走的。
梁老板的侄子到底是青州的知州,虽是新上任的,但胜在他深谙官场之道,很快就和青州多方势力混成了一团。
几番打听下来,才知道原来这李茂是个狠角色。
那码头归李茂所属,他名下又有几艘船。
货物要从他码头过,就必须要用他的船。
先前他们不知道,用的是赵邝他们家自己的船只。
“那明说不就得了?”
舒月气得不行,“当时说了,我们就直接雇用码头的船来运货了。”
又传来了新消息,他们听了之后,越发心里不舒服了。
原来更重要的原因,竟是李茂去赌坊输了不少钱,连码头那些苦力的月例,都发不出来了。
为了填上这个空缺,才故意使绊子。
这么一来,可以从他们那里骗一些来,多给那些苦力赚一些。
他需要支付给苦力的月例,也就能再拖上一拖。
“过分!”
舒月暗自咬牙,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夜里,她带着阿南蛰伏在李茂必经赌坊的路上。
待李茂走过来了,一个麻袋套进去,她和阿南一起,对着李茂好一顿打。
两人一人一根木棍子,狠狠地抽打了他一顿。
“谁啊,谁敢打我!”
李茂被打得嗷嗷叫唤,还问是谁。
舒月和阿南都没有吭声,反倒把李茂给吓坏了。
李茂在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