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调不调监控，周莉莉她们说了不算。
季乘风办事效率很高，监控视频很快就出现在裴晏手机里面。
为了方便大家同时观看，裴晏直接把视频投影到电视机上面。
好巧不巧的是，摄像头就在周莉莉这桌的上方，因为距离很近，把周莉莉等人的对话录得非常清晰。
所以大家能清楚地听到，周莉莉三人说江禾舒坏话的全过程。
江禾舒猜得不错，她刚注意到周莉莉等人的时候，她们就在说自己的坏话。
那时周莉莉仗着江禾舒听不到，她们直接喊出江禾舒的名字，字字句句中都透着对江禾舒的蔑视和歧视。
看完视频，裴晏脸色沉到了极点，周身涌动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在裴晏压迫感十足的骇人气场之下，周莉莉三人脸色苍白如纸，惴惴不安。
而刚刚帮周莉莉说话的男人，低着脑袋，向后退了几步。
男人满心懊悔，若是知道这事有隐情，他说什么都不会帮周莉莉讲话。
只可惜，话已经出口再也无法收回，他只能在心里期盼裴晏贵人多忘事，忘了他说的话。
裴晏嗓音冷得掉渣：“这就是你们说的，无缘无故泼菜，任意欺辱你们？”
监控视频铁证如山，周莉莉等人就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被裴晏的冷脸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人眼珠子一转，忽然指着周莉莉说：“是周莉莉先说江禾……裴夫人坏话的。”
另一个人听了，眼睛乍亮，连连点头，“傍晚的时候周莉莉就跟我们讲裴夫人的坏话，我们不让她说，她把我们骂了一顿。”
“周莉莉仗着家世比我们好，就威胁我们，如果不随着她说，她就要整我们，还要让圈里人孤立我们……”
两人试图把错都推到周莉莉身上，并试图卖惨让裴晏放过她们。
周莉莉被气得呼吸急促，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去。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逼你们了？你们两个小贱人竟然敢泼我脏水？”
平时，两人看在周莉莉家境比她们好的份上，处处忍让，可现在周莉莉害她们得罪了裴晏，还忍什么？
她们对视一眼，联手去揍周莉莉。
一对二，周莉莉输得很惨。
她脸上都被抓出血，头发也被拽掉不少，衣服更是被撕得乱七八糟，脖子和胳膊上布满抓痕。
场面变得混乱，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围观的群众们拿出手机拍视频。
等周莉莉她们打够了，裴晏看向季乘风。
这次都不用裴晏说什么，季乘风立即道：“周小姐、季小姐、李小姐，三位回去收拾收拾吧，明天我派人开游艇送你们回去。”
若不是考虑到现在天黑了，开游艇不安全，他真想现在就把这三个人送回去。
也不怪季乘风如此，在他举行的活动里，好兄弟的女人被他邀请来的人辱骂欺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晏交差。
等周莉莉三人走了，季乘风挥手让服务员过来收拾。
季乘风看向围在旁边看戏的众人，神色无奈道：“哥哥姐姐们，都别凑热闹了，该干啥干啥去。”
接下来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大家纷纷散去。
不过，刚走远一点，他们就忍不住讨论：“周莉莉她们胆子也太大了，谁不知道江禾舒不好惹啊？”
当初江禾舒暴揍公爹裴陆英、单挑九人还打赢了的事迹在圈内疯传，周莉莉竟然还敢招惹江禾舒，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觉得她们是看江禾舒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温柔模样，觉得传言有误，才敢这样做。”
这话一出，有不少人都垂下眼睛。
因为他们在看到江禾舒时，心里也有这个想法，此时他们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没做什么，不然……
当众出丑、被赶走的人就是他们了。
当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这样做会得罪裴晏。
裴晏可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人，他睚眦必报，惹了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像当初的杨慕青和林雅，非要招惹江禾舒，结果她们一个被判刑五年，一个被判十年。
大家讨论着，混在人群中的苏思婉看了眼周莉莉等人离开的方向，轻嗤一声。
傍晚的时候她就猜测周莉莉迟早会翻车，这不，她们彻底吃不了兜着走了。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跟她们继续牵扯下去，周莉莉邀请她来吃晚餐，她也找借口推掉了。
否则，她就要跟江禾舒正面对上了。
想着，苏思婉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裴晏旁边的江禾舒，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迈步离开。
……
江禾舒把一次性手套摘掉，丢进垃圾桶。
她之所以戴手套，就是怕脏了手。
季乘风吩咐道：“把我嫂子她们的晚餐送到包厢。”
听到这话，江禾舒摇头婉拒：“不用，我们在这里吃就好。”
去了包厢，大概还要跟他们一起，江禾舒不想跟这么多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饭。
裴悦和穆雪晴也是这么想的，纷纷点头，不愿意去包厢。
季乘风不好强求，就道：“那行，你们有事就让服务员找我们。”
说完，他看向裴晏，“晏哥，我们走吧。”
谁曾想，裴晏瞥他一眼，“是你们走吧，不是我们。”
话落，裴晏已经牵着江禾舒坐下，还唤来服务员点餐。
季乘风神色愣住，“晏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裴晏微抬眼皮，“我傻？不跟老婆一起吃饭跟你们吃？”
季乘风：“……晏哥，你这是重色轻友！”
闻言，裴晏点头承认，神色平静地问：“然后呢？”
他就是重色轻友了，怎么了？
季乘风无言以对。
江禾舒轻咳一声，“裴晏，你跟朋友一起去吃吧，平时你工作忙，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聚聚。”
季乘风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嫂子说得对。”
裴晏把玩着江禾舒软嫩的手，“没什么好聚的，并且这次出来，是为了陪你。”
说完，他抬头看季乘风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季乘风还是看懂了裴晏的意思，他这是在赶人。
季乘风磨了磨牙齿，又在心里骂了句：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