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禾舒愣神之际,男人已经娴熟地撬开她的防线,活像威风迅猛的大将军,浩浩荡荡地扫荡着刚攻略下来的城池。
裴晏结实的肌肉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亲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男性荷尔蒙气息把江禾舒包围,她的呼吸彻底乱了。
清冷空荡的病房内响起一些细碎而暧昧的声音,温度也在持续上升。
宽大柔软的大床上,宽肩窄腰的男人压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
他小臂结实有力,青筋若隐若现,搭在女人细软白嫩的手臂上,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黑色长发如海藻般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江禾舒脸颊皙白,飘起潮红。
她乌黑清透的眼眸浮现一层水润,眼神迷离,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红,明艳娇媚,叫人移不开视线。
裴晏瞳孔越发幽暗,呼吸又沉又重,眼里带着赤裸裸的欲色,叫人面红耳赤。
江禾舒下意识闭上眼睛,眼前变得漆黑,感官却更加强烈敏感。
最终,她在这个炙热缠绵的吻中身体化作一滩水,凭着身体的本能,沉溺于男人热烈的吻中。
裴晏顾及江禾舒的身体,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意犹未尽地离开江禾舒嫣红微肿的唇,把她半抱进怀里。
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江禾舒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靠着裴晏宽阔温暖的胸膛。
许久没有接吻,裴晏有些用力,江禾舒缓了一会儿,唇瓣依旧发麻。
她一时间又气又羞,气裴晏突如其来的强吻,羞自己的身体习惯了跟裴晏亲密,没有抗拒,甚至还有些……
江禾舒脸颊发烫,张嘴咬住裴晏的肩膀。
裴晏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还主动解开纽扣,把衣服扯到一边,“往这儿咬,隔着衣服咬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话对江禾舒来说,是严重的挑衅和‘羞辱’。
她怒极,再次咬住裴晏的肩膀,这一次咬得极深,很快就见血了。
耳边响起男人闷哼的声音,嗓音暗哑,不像是吃痛,反而像是……
正想着,江禾舒的腿忽然抵到什么。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怔住几秒后就反应过来了。
江禾舒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晏。
男人面不改色,看不出丝毫不好意思,还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声音低哑,哄道:“舒舒,继续咬我。”
平日里裴晏很少喊她舒舒,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他用特殊的语气和声音,不厌其烦地喊……
江禾舒满脸爆红,“裴晏,你个流氓,变态!”
可不就是变态吗?
她只是咬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人就能*。
他属泰迪的吗?
裴晏靠近她的耳垂,解释道:“刚刚接吻的时候就*了,太想你了。”
男人语调平缓,声音又低又沉,透着一丝宠溺,让人一下子就软了身体。
江禾舒耳朵发麻,又因这话涨红了脸。
她咬牙道:“你刚才还好意思说程泽坏话,人家程泽文质彬彬,知礼绅士,你呢?污蔑我,耍流氓,欺负我!”
听到江禾舒夸程泽,裴晏眸光一沉,漆黑的瞳仁中闪着不爽和冷光。
他像是看渣女一样看着江禾舒,冷呵一声。
“到底是谁欺负谁?以前是谁在床上娇滴滴地喊我老公,喊我哥哥,跟我撒娇,说我最厉害,最棒……”
‘轰’的一声,江禾舒羞得脸颊爆红,温度烫得惊人。
“裴晏,当初明明是你逼着我让我那么说的。”
起初她不肯喊,结果裴晏变着法子地欺负她,磨得她没办法,只能忍着羞意喊了几声。
想起那些画面,江禾舒羞耻得浑身发烫。
裴晏只当没听到,继续控诉道:“用到我的时候甜言蜜语地夸我,现在对我倦了,就说我是前夫,说我不如程泽。”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主动亲我,哭着跟我求饶,喊我老公……”
这些话江禾舒实在是听不下去,她气昏了头脑,张嘴咬住裴晏的唇。
下一秒,男人反客为主,再次吻过去。
江禾舒气得不行,哪会跟刚刚一样顺应地让他吻?
她重重咬了裴晏一口。
裴晏“嘶”了一声,唇角破了,也流了血。
江禾舒依旧没有消气,她的手不能动,就抬脚去踹裴晏。
然而她的腿一动,裴晏自然向下,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紧密地贴合。
江禾舒身体内似有一道电流闪过,嫣红的唇瓣微张,溢出一道低吟。
几乎瞬间,她就感觉到裴晏的反应更加明显了,仿佛蓄势待发。
男人呼吸声也变得又沉又重,深邃的双眸如墨汁般浓稠漆黑,带着浓浓的欲,叫人喉咙干涩。
之前的经验让江禾舒在心里敲响警钟,不敢再乱动。
过了几秒,她有些僵硬地说:“你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裴晏抱着她不肯动,“你喊我老公。”
男人磁性低沉,沙哑撩人,江禾舒呼吸一窒,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她气急,“裴晏,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你要不要脸?”
裴晏今天就是不要脸了,他低头亲着江禾舒的耳垂,低哄着:“乖乖,喊一声老公。”
江禾舒能喊才怪,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裴晏。
她不相信裴晏会禽兽到不顾她的伤,直接在医院动她。
江禾舒猜得不错,裴晏确实不会真动她,但他敢……
几分钟后,江禾舒实在忍不下去了,睁开眼睛,声音微颤:“裴晏,你别亲了。”
裴晏自己惹了一身火就算了,还不厚道地给江禾舒煽风点火。
江禾舒呼吸急促,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喊老公,老公让你舒服。”裴晏哑着声音说。
“我们离婚了,你不是我老……”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江禾舒惊呼一声。
她再也说不出话了,克制地咬紧牙齿。
最终江禾舒实在忍不住了,带着一丝哭腔,无奈向裴晏妥协。
“老公……”
终于听到了心心念念的称呼,裴晏唇角微勾。
几分钟后,江禾舒瘫软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双眼失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裴晏亲她一口,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水声响了许久。
江禾舒大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迟钝地想,起初她跟裴晏在说什么来着?
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