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暖阁里,挑灯夜战的秦始皇依旧在批阅此前积压的奏折。
放下手中的移民戍边条陈,赢哥也不免感叹一声,回家休假是舒服,但回来了也真是干不完的活儿啊,总听小伟喊着什么现代996,寡人这都快007了。
打着哈欠的做完了两郡太守的人选变动,秦始皇又拿过了有关匈奴的军报仔细研读了起来。
这时,侍者走进宫内,恭敬低头道,“王上,魏女求见。”
对军报进行批复的秦始皇头也不抬,“让她进来。”
很快,精心打扮过的魏女,扭动着自己柔弱的腰肢来到了秦始皇面前,下跪行礼道,“妾身见过大王。”
“何事?”秦始皇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批复军报。
魏女闻言脸色一暗,随即缓缓抬头,露出了那张美艳的面容,温声细语道,“妾身多日不曾服侍大王,想,想”
冷漠的目光抬起的刹那,便震慑的魏女急忙低头,娇躯颤抖,而案桌前的秦始皇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赵之后就是魏,先前那位赵女还非赵王之女,只是宗室女罢了,但在自己灭赵之战进行中,都一心求死,这位魏女更是魏王假的亲女,当然不会想坐看母国灭亡,亲父死于刀兵之下。
一念至此,秦始皇点了点头,“去床榻坐好,寡人批阅完这两份奏折就来。”
“诺。”魏女欣喜万分的走到了床榻之前坐好,且开始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的娇躯,秦始皇则继续批阅奏折。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告诉这些六国之女,何为本分了。
一刻钟后,批阅完奏折的秦始皇,面无表情的来到了床榻之前,随着魏女妩媚起身,吹灭了身旁的油灯,渐渐地,一阵阵娇吟之声响彻暖阁。
——————
一番云雨过后,秦始皇习惯性的和以往一样在魏女的服侍下,更衣下床,准备去案桌前继续处理公务,而在为秦始皇穿衣的同时,脸色潮红,神情飘忽不定的魏女也柔声开口道,“大王,妾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秦始皇一向对女子没什么好感,也从不立王后,只有诞下了大公子的郑芷怡,以及她那从不干政,知进退的性格才得到了秦始皇的宠爱,至于其他后宫妃子,就像秦始皇说的那样,他对她们没有丝毫感情,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不愿记住。
听到魏女之言,秦始皇双目紧闭,冷声开口,“讲。”
魏女卑微小心的伺候着秦始皇穿衣,“妾此生得入秦宫侍奉大王,乃妾一生福运所在,然妾入宫数载,尤为想念家父,妾恐秦魏两国日后再起刀兵,故”见秦始皇眉头一皱,魏女慌乱开口,“妾绝不敢干预大秦国事大计,只盼大王日后攻入大梁之日,能放妾身父王一条生路,妾永生永世都将铭记大王恩典。”
听完了魏女的话,秦始皇缓缓睁开了那双摄人的双眸,“你父王是何种模样你会不知?”
魏女一惊,“妾身自会写信劝告父王,让他到时献城来降。”
秦始皇却摇了摇头,“秦与魏鏖战多年,两国血仇早已无法凭外力化解,魏王假,也算是宁死不屈之人了,有他先祖魏文侯的风范,便是他真的献城投降,又岂会甘心做我大秦之民,岂会甘心见其魏国宗庙就此倒塌?”
“他活着,魏人便无法成为秦民,魏人便始终追思故国,尔知否?”
魏女听的脸色苍白,神情凄惨,“大王,就真的要,赶尽杀绝么?”
“不,正因为寡人不想屠戮六国子民,才需将六国公室尽数迁离故土,但六国之君如若真心投降,自可如韩王般被迁往他处,而若不降,甚至国降而心不死,暗中煽动六国故民谋反,寡人便绝不留情。”
“你父王魏王假,便是那种人。”说完,秦始皇起身而立,声音冰冷,“记住,寡人所要之一统,非疆域一统,乃人心一统!任何妨碍寡人凝天下人心为一国一族者,都为寡人阻碍,必除之!”
秦始皇转身俯视床榻之上泪流满面的魏女,冷声询问,“尔知否?”
滴滴泪珠顺着魏女精致的脸庞流露而下,她一把抓住了秦始皇的衣衫,含泪抬头,“可大王,妾身入秦宫五载,一直都忠心服侍大王,大王就真的不能看在妾身这几年的辛劳之上,放”
“你是在与寡人的天下并论么。”
没有丝毫留情,秦始皇转身离去,只有魏女一人悲凉的注视着前方那高大冷峻的身影,迈动着足以踏平九州的步伐,离开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