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那群男人,夏初把眼镜男拖到另一个山洞,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从背包里拿出卷纱布给自己草草包扎好。
体能消耗太大,夏初有点虚,挑挑拣拣的在柜子里找了包饼干塞进嘴里,吃了五六块夏初才稍稍恢复体力。
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男人,夏初缓步上前,抬脚用力踩在男人的眼睛上。
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响起,眼镜男装晕装不下去,躺在地上不停打滚。
眼镜男从没有哪一刻感觉如此恐慌,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她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眼镜男全身冒冷汗,仅剩的一只眼睛四处张望,却由于眼镜片糊上不少血,压根看不清。
睁眼瞎的世界更加让人恐慌,男人缩着身子不断后退,整个人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听清楚了吗?”夏初道。
一屋子的尸体让眼镜男对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有了清晰的认知,他此时早已没了反抗的勇气。
眼镜男用力点头,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夏初不废话,直接发问,“蒋元明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眼镜男道,他脸上剧痛,说话也是口齿不清。
夏初微微皱眉,“你知道什么全都说给我听。”
“具体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近搭上了夜刃会的老大……这几天可能是帮他办事去了。”
眼镜男以为是遇上条子了,说完就开始求饶,“他们干的那些事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求你别杀我……”
夏初没理他,继续问,“夜刃会的让蒋元明帮什么忙?”
眼镜男双手双脚都反缚在身后,根本直不起身抬不起头,整张脸都沁在血水里,心里更加发毛,只得如实回答。
“我只听了个大概……夜刃会前些日子被官方缴了,夜刃会老大东躲西藏了些日子,估计是躲不下去了,就找上了我们老大。听刀哥说夜刃会老大许了不少好处给蒋元明,让他护送他去清水镇基地。”
夏初心里一惊,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还搭上了夜刃会。
夏初皱眉,“蒋元明什么时候离开的?带了多少人?有没有带枪?”
“五天前走的,带走了8个人。帮里所有的枪都被带走了,只留下一把给了刀哥。”
五天?那恐怕她想追也追不上了。
清水镇基地离得不远,五天时间估计就算爬都爬到了。
得到想要的信息,夏初顺手扭断了男人的脖子。
走到之前的山洞,就看见短发女人把小女孩护在身后,手里握着夏初塞给她的那把砍刀,眼神警惕的看着门口。
看见来人是夏初,女人这才放松警惕,看见夏初手臂包扎着纱布,赶紧跑过来,“你没事吧?”
夏初摆摆手表示不碍事,“我要走了。你们也最好快点下山。待会说不定有余孽回来,你们不能久留。”
短发女人用力点头,“我们马上就走。”
没有去搜山洞里的物资,而是在刀哥的身上找到她的车钥匙,夏初转身出了山洞。
下了山,夏初在四周找了一圈,很快找到她的面包车。
刀哥他们的车虽然破,但夏初也不嫌弃,拿回去当个备用的也好。
把刀哥的车子收进空间,夏初开上她的面包车一脚油门回到云顶别墅。
在门口喷了多半瓶的杀虫剂,密密麻麻的蚊虫跌落在地上,夏初一个闪身进了房门,带进来不少虫子,再次被她一管杀虫剂解决。
看着地上厚厚一层蚊虫的尸体,夏初瞬间头皮发麻,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全体起立。
孙和雅过来帮夏初脱掉防护服,拿到阳台清洗,江羡踩死一只从衣服上抖落下来的蚊虫,把人拉倒沙发上坐下,“这两天去哪了?怎么受伤了?”
夏初手臂上的伤口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忙乱中忘记把纱布拆开。
她抬手把纱布一圈一圈解开,就看见手臂上完好无损,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大仇得报,夏初心情很好,“去了一趟友谊街,顺手报了个仇。”
仔细把事情跟江羡说了一遍,江羡越听越心惊,“对方十几个大男人,你单枪匹马就敢上?”
夏初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肱二头肌,“别看姐瘦,骨头里有肌肉……”
江羡抬手摸摸夏初胳膊,十分无奈,“这次是他们没枪,要是人家有枪怎么办?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总该想想家里还有人等你,你要是出事了,阿姨怎么办,我怎么办?”
夏初一阵心虚,低头扣手不敢跟江羡对视,“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这一次没事是你命大,我看你胆儿肥了啊,你当你叶问啊,一个打十个。我看你是皮子紧了,你等着,老娘现在就给你松松!”
孙和雅感觉脑袋快要冒烟,这个死孩子真是一天不打她就要惹祸,现在还敢跟人家玩命了,她手里提溜着笤帚嘎达,对着夏初屁股就是一下,“小兔崽子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四五六,看老娘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说!”
夏初被妈妈揪着耳朵,脸抽成一朵菊花,“妈妈妈!好妈妈!你轻点!耳朵要掉了!”
孙和雅压根没使劲,虽然知道女儿在卖惨还是有点心疼了,放开女儿的耳朵让她坐下,叉腰怒目而视,“快说!今天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话虽这么说,但江羡很快领悟领导的意思,给了站在旁边看戏的小强一个眼神,小强立马颠颠跑过来,抱住孙和雅的胳膊,“姥姥别生气,姐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大强也来凑热闹,人立而起扒在孙和雅身上,嘤嘤叫着替铲屎官求情。
夏初给了两小只一个赞赏的眼神,挤挤眼睛挤出两滴水光,眼巴巴的看着孙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