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蚊虫遮天盖地,夏初走了很远也没能摆脱它们。
夏初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虫子实在是太多,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随意找了间房子,一脚踢开房门,夏初一溜烟钻了进去。
身后有个人一直跟在夏初身后准备捡漏,看见夏初踹开房门也想跟进去。
谁知道那女人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大门一摔直接拍在他的脸上,一瞬间,他的鼻血就彪了出来。
男人只感觉鼻子一酸,面巾里顿时就充满了血液的腥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围绕在他身边的虫子好像更多了。
他用力的挥舞手臂试图将虫子赶跑,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那虫子压根就不怕人,他挥了两下再就发现胳膊上已经沾了密密麻麻的小虫,他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做了你信不信!”
男人气急败坏的踹门,门框上的灰尘‘扑簌簌’掉落,而屋里的女人却稳如老狗,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男人被气得快要升天,往后退了两步,就准备学夏初那样直接把门踹开。
“臭婊子,等老子把门踹开,不打得你满地爬算老子没本事!”
没道理她一个瘦巴巴的女人可以,他一个大男人却不行。
大叫一声,男人抬脚用力往大门上踹过去,刚冲过去,就看见那扇大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用了十成的力气,男人想收腿却也来不及,直接现场表演了个大劈叉。
她从没听见过如此荡气回肠的尖叫,男人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夏初同情的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扯着蛋了?”
男人的眼里已经冒出了泪珠,不停深呼吸想缓解疼痛,可能是气息太足,竟然直接把纱巾吹了起来。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虫子就顺着缝隙钻进纱巾里,夏初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没几秒就开始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就停下不动了。
夏初拿出一瓶刹虫剂,对着面前一喷,密密麻麻的蚊虫跌落在地上,而其他蚊虫闻到这个味道,瞬间后退了好几米。
不少人看见夏初喷杀虫剂,瞬间就冲了过来想抢,可在夏初轻描淡写的掏出手枪上膛的时候,又瞬间做鸟兽散,没一会就跑远了。
杀虫剂虽然好用,但这东西她存的不多,能省则省。
想到虫子或许会怕火,夏初刚才在房间里用废布条绑了个火把,刚把汽油浇上去,那个憨批就叫嚣着踹门了。
夏初拿出打火机点燃火把,果然,火苗一窜出来,虫子齐刷刷后退,夏初身边顿时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有了火把,夏初一路顺利了许多。
按女孩的描述,夏初很快就找到友谊街。
刚打算拐进去,迎面跑来两个男人。
他们发现夏初后,目光就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打量。
她虽然裹的很严实,但从身形上还是一眼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夏初懒得废话,直接把手枪亮出来。
“失敬失敬,打扰了。”
两个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在末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时候第六感还是很重要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夏初收回手枪,顺着友谊街往里走。
大约十分钟,她远远看到一棵巨大的枯树,树的后面有座二层自建房。二楼楼顶有个破烂的招牌,上面写着“老五台球社”。
这座小楼正是上辈子夏初被关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一点没变。
夏初深呼吸,抬脚往小楼走去。
一楼整个破败不堪,夏初草草搜了一圈就直奔二楼而去。
二楼的门关着,但门锁松动,夏初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直接把门踹开,四处搜寻了半天,却只看到几个空荡荡的狗笼。
过了这么久,看到这狗笼夏初依然会浑身发抖。
上辈子,她也是被关在这里的一个,四肢被绑,脖子上套着绳索,被刀割,被针扎,被皮鞭抽,被逼着喝污水……
夏初按住还在不停颤抖的双手,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辈子,她不会再陷入这种困境当中。
“不许胡思乱想了。”
夏初揉揉发麻的双腿,抬脚走了出去。
屋里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搬走,显然他们已经转移阵地,可他们究竟搬到哪里去了,夏初却是毫无头绪。
毒虫肆虐,夏初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满大街找人。
为了这几个杂碎丢了小命实在不值,想了又想,夏初还是决定暂时放弃,她时间多得很,有的是机会跟他们周旋。
回到公路,夏初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放出面包车。
刚要离开,看到一群男人强行拉着个女孩子,生拉硬拽的塞进车里……
那群男人也看见夏初,一个秃瓢指着夏初的车子跟旁边一个干瘦的男人说着什么,那干瘦的男人一扭过头来,夏初就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