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想到真能打到人,看到夏初的脸色理智回归,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害怕。
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他是怎么敢的啊!
男人踉踉跄跄后退,看这种人都群情激奋又鼓起勇气,“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你明明可以救大家的!都是因为你!现在楼里死了好多人!你这个冷血动物!”
“夏初!你不是人!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们?为什么?”
他们声嘶力竭的指责着夏初,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她也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夏初把杀猪刀抵在地上,艰难站起身,露出一个冷笑,“骂吧,继续骂。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救你们。”
她举起刀直指刚才那个打了他一巴掌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劫匪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跪地求饶?你妈妈被杀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冷眼旁观?”
呵。
夏初发出一声冷笑,“你们自己都不敢反抗,指望谁?救世主吗?”
顿了顿,夏初又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不救你们。因为你们不配。”
这一夜尤其漫长,整栋楼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中,而夏初回到自己家里,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孙和雅大惊失色,赶紧跑过来扶起夏初,贴到女儿身上她才惊觉她浑身滚烫。
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三层厚被子,夏初蜷缩着身子,仍感觉浑身冒着冷气。
孙和雅给夏初测了体温,40度3,这个时候,发烧是很危险的,好在她囤了不少药。
吃了退烧药,又吃了两颗止痛药,躺进被窝里疼的下不了床。
除了大姨妈带来的疼痛,现在又加上发烧,她开始陷入冷热交替当中。
额头上贴了张退烧贴,孙和雅拿着酒精给夏初擦身退热,夏初痛的手都抬不起来,想睡又睡不着,浑身难受极了。
不知挺了多久夏初终于睡下,迷迷糊糊的还听到门响,她挣扎着想清醒,可终究还是陷入沉睡。
来人是A03,是来接小强的。
“她还好吗?”A03有些担忧。
孙和雅眉头紧皱,“不太好。这次格外难受。”
A03点点头,“那让她好好休息吧。等她醒来告诉她别担心,我都解决了。”
说完,没再继续打扰,带着小强回去了。
夏初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生病,面如菜色,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
洗了把脸,这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
妈妈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可夏初吃了几口就毫无食欲,又吃了两片止痛药。
妈妈把一把钥匙交到夏初手中,送东西来的是周幼微,没有一句留言,夏初却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到了晚上,夏初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起来跳了两下,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夏初起身,准备去把该算的帐算一算。
8楼。
张旌正沉沉的睡着,疼痛使得他睡得很不安稳,在睡梦中也紧皱眉头。
杨寻却睡不着,她这一整天都心烦意乱,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心烦意乱的叹口气,杨寻听到门外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以为是周幼微,就没有理会。
然而,当她看见夏初拎着杀猪刀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懵了。
杨寻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你怎么还敢来?你知不知道我跟张旌被你害惨了!”
没有跟她废话,夏初一步上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没有废话,一刀扎进她的腹部,转了一圈又抽了出来,然后一把把人摔在地上。
杨寻瞪大眼睛,眼看着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杨寻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夏初,挣扎着往卧室里爬。
“张……张旌,快跑!”杨寻声音断断续续,声若蚊蝇,拼命捂着腹部可那血还是不停的留出来。
夏初嗤笑一声,还真是真爱啊。
两步走上前,一脚踩在伤口上,杨寻痛的惨叫都发不出来,一下子晕死过去。
“还不出来吗?是要我进去抓你么?”夏初拎着的刀子上还在滴着血,刀尖跟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这声音像是催命符,听得张旌一脸绝望。
即便在心里祈祷时间过得慢一点,那催命的脚步声还是来到了卧室门口。
张旌躲在门后面浑身直冒冷汗,屋外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躲在里面没出声,眼睁睁看着女友去死。
夏初讽刺的笑了笑,来到门前,转动门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
门内的张旌躲在门后,手里举着菜刀,计划着夏初一进来,就对着她的头砍下去。
三……
二……
一!!
就是现在!
夏初一把握住他拿刀的手,一脚踹中他的小腿。
张旌惨叫一声,痛的蹲下身来,抬起头就看见夏初已经走了进来,再次一脚踹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啊啊啊!”
张旌痛的几乎快要厥过去,夏初又是一脚踢来,仍旧照着他的伤口踢。
很快血液浸透了他的衣服,张旌冷汗直冒,拖着残腿不停的后退。
“求求你,不要杀我!说到底,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
张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最开始招惹我的是你啊!是你偷了杨寻的钱,也是你拿视频威胁我,一切的起因,难道不是你吗?”
“先撩者贱,就算后来我们找了你几次麻烦,你扪心自问,难道这一切不是你先挑起的吗?”
张旌跪在地上冲着夏初磕头,那副样子看得夏初一阵恶心。
懒得再听他废话,夏初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蹲下身,“想活吗?”
张旌眼里迸发出巨大的光,点头如捣蒜。
“那你去杀了杨寻,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