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聊街头巷尾的中年女人浓妆市侩,眼里探索意热切,问钱,问家庭,惹得一桌子人点燃八卦心,不约而同听她问。
南四海打昨晚就出去混酒场,混不吝一天,这会儿才知道家里有人来过。
随着众人,眼神都往南知意身上看。
只见她恹恹喝完一杯啤酒,神情寡淡,“他马上回国,你们吃,我先回房睡了。”
“别呀……”
中年女人还想打听点亓官宴的消息,被南四海拿酒瓶戳嘴里,嗓子眼一堵,噎的到反胃。
一桌子人无所顾忌大笑,她站起来,伸手使劲打南四海肩膀报仇。
“问问怎么啦,街坊都看到那个男人带她上车;一整排车队啊,还有司机开门;你赶紧说说小知,可不能让她放走这么有钱的男人。”
南四海倒是该吃吃,没理她那茬子话。
琳达扫了一眼他们,跟在南知意身后回房间。
把药和温水送她手里,迟疑开口,“医生让您先吃药调理,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亓爷您得做手术?”
南知意像是无关紧要,“琳达,你每天陪在我身边,看到我的生活什么样了;我觉得我更适合在普通人里过日子,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不需要给他多添麻烦。”
无时无刻的相处,琳达已然了解南知意脾性;独立外,清醒过头,给人一种太过保护自我的感觉。
暗叹一口气,关好门去隔壁房间休息,感情的事,得当事人解决,她只是工具人兼保镖。
南知意放空大脑,昏昏沉沉睡了一晚。
次日,万万没想到,亓官宴亲自开车来接自己。
南四海呼噜打得震天响,门外听着像是夏天池子里的聒噪蛤蟆叫,浑然不知亓官宴又来了一遭。
南知意在院里葡萄藤下刚吃完咸豆腐脑,满嘴香菜味,亓官宴饶有趣味的亲在她唇角,舌尖舔了一下红唇。
“女朋友的味道很好,我们该去做人生最难忘的事情了。”
她羞燥地浑身发烫,忘却推开亓官宴旖旎的动作,庆幸琳达被他支走。
亓官宴拉着她到门口,南知意反应慢一拍,抓住门扇发颤,“我,我还穿着睡衣……”
“正好,省的换衣服耽误时间。”
南知意瞬间头皮炸了,他他他……一大早等不及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她瑟缩的意味明显,亓官宴忍不住唇角噙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头,强行抱住她的腰,‘提前’捏了捏。
衣摆往上皱,他顺利摸到嫩滑的皮肤,一下子勾走心绪,确实是想了。
把南知意塞车里,亓官宴对琳达道,“你先休息一天吧,明天再说。”
“是!”琳达双手提着沉甸甸的礼盒,都是亓官宴带的,她觉得大概率是给南四海的。
毕竟,南知意不喝药酒,不吃海马鹿血大补品。
车里南知意担惊受怕一路,驾驶位开车的亓官宴目光频频投来,她侧着身子靠椅背,都忽略不了烧灼的盯视感。
车子交给酒店门童,乘电梯进房间后,亓官宴抱住她抵在门后,清凉的唇带着滚滚热意。
南知意惊得腿软,下意识抓住紧贴着自己的西装衣角,死死闭着眼睛,木讷呆板。
亓官宴嗤嗤一笑,温柔许多。
捧住她的脸颊,低头厮磨柔软的唇瓣,止不住那汹涌意念,一再加深这个吻。
鼻尖相碰,南知意被他牵着呼吸,或微弱,或忘却。
最后气喘吁吁抱住他的腰稳住身子。
“喜欢吗?”亓官宴的声音低哑,紧紧抱着她窝沙发里。
胸口的起伏,贴着南知意的侧脸。
阳光打进来,形成逆光而坐的他身前一片阴影,流畅的下颌线抵在南知意头顶。
静静相拥,好闻的气息萦绕鼻腔,她咬唇缓气,不懂他什么意思。
只是,单纯亲亲?
大手老实地游走在光滑的后背,贪恋纤细柔软的腰肢,总是停留在那里稍微用力掐一下,接着他呼吸都沉几分。
亓官宴哑着嗓子,按住她的脑袋,“你想去问候撒旦,还是想跟着他的使徒一起谨守条律。”
他不像询问南知意,是确认告诉她,你不跟我,那就让他的使徒送你见撒旦。
搭在肩头处,莹润的指尖僵硬,隔着两层衣服,亓官宴感知到她绷紧情绪,惶然无助。
亓官宴很少重复说过的话,在她的沉默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正式的关系,得需要正式的认可,乖乖的,你只要接受就可以。”
“唔——”
南知意来不及问他什么意思,雨点般密集的吻重新席卷,封住唇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太过沉溺,扰了她建立的围城,烽烟四起一再出祸。
南知意软塌塌推搡着他,反抗无果,被他竖抱着进卫生间,她迷蒙地挂在精实的腰身,接受他侵略性的吻。
能让亓官宴失控的,只有这种坦然相见。
“你,你怎么这样!”南知意怕的缩墙角,背后的墙壁冰凉袭骨。
“哪样?”他的声线撩人,染上氤氲雾气,“亲你,还是抱着你……”
“不是,不可以……”
“嗯,等下有事,多了不可以。”
“不不,我说的是没结婚的人不可以,我们这的人都是这样!”
亓官宴咬了咬她的唇,“别欺负我是外国人,我每年回来,你说我知道行还是不行?”
南知意极力争辩,到最后被他炽热的异样感吓哭了。
亓官宴忍得辛苦,轻松把人提起来按墙上,俯身稍稍用力咬她腰上。
“跟、跟上次一样好了……”
临近中午,卫生间终于开门。
南知意浑浑噩噩挂在他怀里喘气,裹着松垮的浴巾,头发湿乱,难受的想哭。
怎么跟听说的不一样!受罪又辛苦,他没完没了的重复,完全忘却‘多少’的事。
亓官宴眼尾泛红,扬着愉悦的弧度,给她盖好被子,餍足地揽着她休息片刻,然后穿好衣服打领带。
定制的西装完美贴合身材,白衬衣黑西装,领带上正式地别了金属领带夹,岑贵俊美。
栗色微长头发随意打理了一下,二八侧背分,光洁的额头下蓝眸融化清寒。
拿着套未拆封的女士长裙回到床边,挺阔的身材弯腰叫醒南知意,“晚上再休息,给你穿衣服。”
“啊?”
“啊!”
南知意疑惑,再到愤愤,用完就让人穿衣服滚蛋。
德萨的男人,都这样混蛋吗!
憋着气抢来衣服,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自己穿,因着腿疼难耐,蹙紧两道秀气的眉,一双杏眼蓄出晶莹的泪光。
撇嘴起身,拢了拢衣服里的头发。
亓官宴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垂在大腿侧,大拇指和食指无奈地搓了搓,大步从背后抱住要离开的她。
南知意惊呼一声,身体腾空,已然入怀。
动作一气呵成,他抱着她出去,“这样走了我怎么交差,坚持一下,吃完饭让你午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