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月光下,陈北那张冷漠的脸逆着光,在这矮小的倭国人眼中,宛若是地狱里来收割人生命的魔神一般。
尤其是刚才,陈北杀人之后,仍旧是面不改色更是让这倭国人眼里多了一丝惧意。
一连串说了一堆倭国俚语,陈北除了好几声八嘎,也是一句都没听懂。
陈北木着脸,一巴掌扇下去,直接将那倭国人扇倒在地。
陈北目光森冷地看着他,嘴里说出的话,落在那倭国人耳朵里,更像是恶魔的低语:“说点听得懂的。”
“不然,死。”
那倭人表情变化了一瞬,嘴里含混道:“支那猪,支那猪。”
对于这种语言上的侮辱,陈北也没跟他废话,直接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另一张脸上:“说点有用的,不然,死。”
倭人的神情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一丝龟裂,看想陈北的眼睛,也多了凶戾和阴狠。
陈北不慌不忙地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数:“三!”
“……”对方一阵沉默,也不知道究竟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说。
“二。”陈北也不管他,仍旧是若无其事地数着数。
二字出口,那倭人的眼里多了些慌乱,咽了口唾沫,紧紧地盯着陈北正在弯曲的手指,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我……我……”看到陈北的最后一根手指头即将弯曲到底,那倭人的呼吸也是越发的急促,像是心里受尽了煎熬。
“一……”陈北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这声音给了那倭人极大的心理折磨,还不等陈北声音散尽,只见那倭人脸上发狠,右手忽地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同时身体也是急速地后退。
陈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然后就见着那人掏出来的,竟然是一枚巴掌大的镜子。
如同是八卦镜一般,镜子的四周,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辉月的光辉洒下,那倭人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从那镜子里,竟是急射出一道白光,直冲着陈北的面门而来。
“去死吧,支那猪!”
随着那白光射出,那倭人如同是已经稳操胜券了一般,脸上的狰狞却是再也隐藏不住,那种小人得势的疯狂也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安息吧,山下君,我给你报仇了!”
话音落下,那倭人一脸凶狠地期待着陈北在这道光柱下的死亡。
然而,白光透过陈北的面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光皎白如水,空气里安静得只有丝丝的风声,可是那倭人耳朵里,却只剩下了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
“八嘎!”气急败坏的倭人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镜子,怎么会没用!
这可是大国师赐予他的神物,也是凭借着着神物,他们才能悄然地摸进栖龙池,可平时触之即死的镜中白光,落在陈北脸上,却是毫发无伤,甚至那镜子中,陈北的容颜,还显得更加的丰神俊朗了。
慌张地擦了擦镜面,那小倭人疯狂地将镜面对准了陈北的脸,月光随着镜面清清冷冷地射在陈北的脸上,陈北无奈地撇了撇嘴:“闹够了吗?”
四个字,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宠溺和我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可奈何。
即便这人再蠢,也知道陈北是在讽刺他了。嘴里一直八嘎八嘎地骂个不停。
陈北就像是看猴子一样,看着他的表演。
然后这只猴子突然一个翻身,将那个所谓山下君丢在地上的短刀窝在了手里,快速地接近陈北,又是一刀,向着陈北袭来。
果然狡诈。
这猴子一般的上蹿下跳,竟是只为了离地上的短刀更近一些。
看他如此执着,陈北自然也是放任他的失败。
一抬手,陈北就直接扣下了那人的手腕。
看着短刀距离陈北的心口再难寸进,那倭人使尽力气得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有了一丝变化。
“加油哇。”陈北很是恶趣味地给他鼓了鼓劲。
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手腕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那倭人的手腕应声而断。
手里的短刀也因为疼痛而脱手,陈北眼疾手快,接过刀柄。
“你放心,我也算是个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着,寒光一闪,刀锋划过,那倭人的手腕直接被切飞出去。
“怎么样?手腕是不是不疼了?”
“八嘎,八嘎!”那倭人听了陈北的话已经是气疯了,手腕都被切飞了,那肯定是不疼了!
可是,胳膊疼啊!
听到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陈北也终于是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致,手一抬,将短刀搁在了他的脖颈上。
“不说,死!”
死亡的威胁,让那倭人短暂地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痛。
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北,开口就是一句:“八……”
嘎字还在喉咙里,倭人的声音却是噶然而止,陈北将割破他喉咙的短刀往旁边一丢,淡淡道:“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以后就都别说了。”
倭人眼里的光,正在慢慢地消散,此时此刻,他只想记清楚陈北这张恶魔般的脸。
双手捂着被割开的喉管,鲜血从指缝中流出,那倭人终于是说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八嘎,你让我说,倒是问啊!”
陈北顿时愣了一下:“我没问吗?”
“那不要意思。”说着,陈北一脚直接踢在那倭人的胸腔上,将人都踢飞出去十几米,巨大的力道,直接撞断了一颗小树。
“什么都要我问,要你干什么!”
躬身捡起那地上掉落的镜子,陈北拿在手里看了看,的确不是八卦镜,只是样式有些相似。
而在这镜子中,陈北从那冰冷的镜子上,竟是感受到了一丝邪气。
而且,这缕邪气,异常的纯粹。
“有点意思。”陈北将镜子收入口袋里面,然后又在另一个倭人身上摸索了一阵,摸了半天确定是个穷鬼之后,陈北一抬手,打了一道灵诀,顿时那尸体就从内而外的烧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堆飞灰。
“穷鬼。”陈北不屑地一挥手,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那堆灰,便直接被吹散了。
等到此间事了,陈北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别墅顶,淡淡道:
“看了这么久的戏,是不是要买张门票?”